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4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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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一句话都不想和慎二多说，偏了下脑袋：“archer，从者就拜托你了。”

　　　　“这话应该由本王来说。”

　　　　吉尔伽美什没有过多在意凛不敬的语气，随意地说了一句，便将注意力集中在斯卡哈身上。

　　　　斯卡哈也在同一时间给了慎二一个眼神，示意由自己来负责从者，慎二专注与御主就好。

　　　　眼神交错的瞬间，凛左手指向慎二，放射出足有拳头大小的魔弹。

　　　　慎二同样抬起左手，将魔力击中在掌心，制作出魔弹，准备用相同的方式和凛打个招呼。

　　　　然而，慎二的魔弹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三枚魔弹从天而降，和凛的“gandr”相互抵消，紫色的魔力以及稀少的虚数属性将魔弹主人的身份暴露无遗。

　　　　“樱！”

　　　　凛抬起头，看向那个站在主校舍楼顶，施展缓落魔术跳入操场的少女，那是她的妹妹，无法取代的亲人。

　　　　“姐姐，我不会让你伤害哥哥的。”

　　　　身体周围环绕着卢恩符文的紫色系少女如此宣言，那毫不掩饰地态度让凛感到难以置信。

　　　　“你要帮他？”

　　　　“是。”落在地上的樱脚步不停，走到慎二的身边与哥哥并肩而立。

　　　　“你居然帮他？为什么？你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父亲是被他——”

　　　　“我听到了！”很难想象一向都很有礼貌的樱，会这样直接地打断别人的话，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一直都知道，我和哥哥一样都是斯卡哈师匠的弟子。”

　　　　“那为什么你还——”

　　　　“父亲的死不是哥哥的错，是因为他太想要得到圣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姐姐你忘了吗？十年前的那一天，母亲带我们去找父亲，他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眼里只有圣杯！”

　　　　“你，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那，那可是我们的父亲，生我们养我们的父亲！”

　　　　“生我承认，养……姐姐，你觉得父亲他真的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吗？他有抱过我们几次？又有几次亲昵的表示，而且五岁之后我就被送到了间桐家。”

　　　　“父亲他只是不懂表达，他是爱我们的，把你送到间桐家也是为了你好。”凛分辨着。

　　　　“或许出发点是好的，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樱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着内心奔涌的情绪，“我刚到间桐家的那一天，如果不是哥哥来救我，我可能早就被虫子吃掉了。以前我还小，不懂那代表着什么，现在我懂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哥哥站在一起。”

　　　　“樱……”

　　　　凛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个从小就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女孩。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所熟悉的妹妹还有这样决绝的一面。

　　　　“……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是。我是间桐家的间桐樱，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哥哥。哪怕是姐姐你，我也会拼尽全力去阻止。我正是为了这个，才努力到今天！”

　　　　樱说着，拉开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红色印记。手持改造版“猎蛇之镰”的美杜莎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身后，如影随形。

　　　　“令咒……你——！你成为御主的事，雁夜叔叔知道吗？”

　　　　“我没那么傻，他知道等于妈妈知道等于姐姐你知道，我一直瞒着他。姐姐，如果你执意要伤害哥哥，就让我和rider来做你的对手——啊呜。”

　　　　樱的一番宣言可谓是慷慨激昂，但就在她借着表露心迹，气势达到鼎盛的瞬间，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按住了她的脑袋，用力揉了揉。

　　　　“小樱，你的心意我很感动。不过，你的哥哥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而且那是你亲姐姐，哪有你们姐妹相残，我在旁边看着的道理。”

　　　　“可是哥哥，姐姐她想伤害你。”和慎二说话的时候，樱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温柔，看得凛非常不是滋味。

　　　　慎二哈哈一笑：“放心吧，这么多年你姐姐在我这占过几次便宜？”

　　　　樱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每次见面都是凛冷着脸，不给慎二好脸色看，但在长辈们的印象中都是慎二更识大体，更懂事。

　　　　当即不再坚持，退到慎二身后，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和姐姐敌对。毕竟凛不是那亲手把她推入火坑的父亲，她一直都很疼爱自己，从不因为姓氏的改变而改变。

　第二十三章　很多学生的梦想——炸学校

　　　　明知道慎二是在安慰樱，明知道慎二在阻止姐妹相残，可听到他优越感明显的话，凛还是觉得不爽。细长的眉毛向上扬起，和她的声音一样。

　　　　“你很自信嘛，间桐慎二。”

　　　　“没办法，你给我的信心，不自信不行。”慎二呵呵一笑，继续用欠揍的笑容吸引火力。

　　　　“现在是圣杯战争时期，我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我和你的父亲不同，对待每一场战斗都很认真。”

　　　　搬出了远坂时臣，凛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还真是敢说啊，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认真！”

　　　　她将手伸入口袋，拿出来的时候，指缝中多了四枚颜色各异的宝石。

　　　　慎二却对她摇了摇头：“你会看到的，不过不是现在。你现在的心态不适合和我战斗，我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消耗不小，也不适合继续战斗。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在今夜分出胜负，我也只能应战。”

　　　　“放心，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乘人之危的话，我也不会甘心。”

　　　　只有这样才能洗刷父亲败北的耻辱，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远坂凛的情绪。

　　　　“archer，你没意见吧。”

　　　　“正确的判断，以你的年纪来说非常不错。”吉尔伽美什脸上浮现出一丝赞许，“如果你真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本王会阻止你。影之国的女王是本王十年前预定的对手，无论是她还是本王都必须要在最完美的状态应战才行。”

　　　　“说得没错。”斯卡哈欣然点头，“况且圣杯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分出胜负也为时过早。胜利的美酒要留待最后享受才最甘美。”

　　　　“你果然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本王很期待与你对决，那一定是本次圣杯战争最大的高（蛤）潮。”吉尔伽美什以泰然自若的口吻说着。

　　　　“我也这么想，那么今夜就到此为止吧——”斯卡哈说着目光一转，转向另一边，“库丘林，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

　　　　“我们自己走。现在是圣杯战争，我们都是从者，战士的身份更加优先。”库丘林一顿长枪，咧了咧嘴角。

　　　　“当年脾气暴躁的小鬼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活得久了就能看到这样的奇景啊。”斯卡哈不无沧桑的感慨道，“那就以一个战士的身份奋战吧，我也很期待和你的战斗，成为从者的你和生前又会有怎样的变化呢？不要让我失望哦，否则后果……你自己清楚。”

　　　　“唔——！”库丘林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为之一窒，“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会拼命的。真是的，明明有了新的弟子了，怎么还找我麻烦。”

　　　　最后的一句声音很小，却依旧没有逃脱斯卡哈的耳朵。红色的眼眸荡漾出危险的光芒，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我什么都没说，master，我们走。”

　　　　库丘林知道大事不妙，一把抓住御主的手腕。

　　　　“现在？”巴泽特一愣。

　　　　“对，现在，再不走就晚了。”

　　　　说话的时候，库丘林已经带着她跳上围墙，一转眼消失在夜幕之中。

　　　　“还是老样子，跑得飞快。”斯卡哈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慎二、樱，我们也回去吧。”

　　　　“是，师匠。”

　　　　慎二当先引路，樱则亲昵地握着斯卡哈的手。

　　　　“师匠，师匠，你的房间一直留着，我已经打扫过了哦。”

　　　　“还是这么喜欢打扫呢，小樱。”

　　　　斯卡哈亲昵地捏了捏女弟子的脸蛋，后者嘿嘿笑着，与十年前如出一辙。

　　　　“这是我的强项嘛。”

　　　　“家里是不是又增加新成员了？”

　　　　“是啊是啊，哥哥在这方面很厉害呢。”

　　　　“哦？是吗？慎二。”

　　　　“啊哈哈哈。”慎二摸着后脑勺干笑，“这也是有各种各样很复杂的原因。”

　　　　师徒三人加上不爱说话的美杜莎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说，那样子像极了一家人吃完晚饭外出散步。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校门的时候，凛突然喊了声。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

　　　　“呃，不走还能干什么？”慎二扭头，“难道你改主意？非要在这里和我打一场。”

　　　　“不是，你至少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看看你做的好事，好好的学校都给你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凛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下方。因为站在围墙上，所以她能很清楚地看见学校里的惨状。

　　　　被脚踩碎的地面和跑道还是小问题，武器在地面划过的痕迹也还好清理，最麻烦的是“梵天射线”洗过的地面以及椽桩化作灵子消散后留下的无数坑洞。等学生一上学，必然会引起轰动。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选择学校作战场？”

　　　　“哦，因为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

　　　　“蛤？”

　　　　“把学校给毁了可是很多学生的梦想，有歌为证：”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没有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带感？”

　　　　确实有人觉得很带感，是吉尔伽美什，他放肆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丑真是很有趣，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本王这么愉悦。”

　　　　“多谢夸奖。”慎二象征性地欠了欠身，也跟着大笑。

　　　　“啊，mo~一个一个都——你们真是够了！”

　　　　凛抓狂了。

　　　　要知道慎二和吉尔伽美什在原世界线可是另一个意义上的黄金组合，两人都经常干一些看上去很傻的事，笑声又都很魔性，一起笑得时候，魔性指数几何级上升。别说是凛，换成大部分思维正常的人都扛不住。

　　　　“好了，不逗你了。”慎二挥了挥手，收敛笑声，“善后事宜我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施工队来整修，顺带把体育场翻新，也算是为学校做点贡献。最近才捞了一大笔，不差钱。体育场坏了也可以让学生们早点回家，别留的太晚。真要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就不好了，毕竟同学一场。”

　　　　“你——”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高兴。”

　　　　听到最后一句，凛刚有些好转的情绪又一次跌倒谷底。

　　　　混蛋，把我的感动换回来。

　　　　ps：关于昨天发的单章，书友们别激动啊，说了是能和二爷刚一波，不是说能赢，你有那个宝库你也可以和从者过过手的——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至于魔力消耗的问题，奸少提示一下，不要忘了凛是谁的门下——信不信她问老头子借个手套来打响指？说起来fgo最早的五星礼装之一，大成凛就是六颗宝石（脖子上还有一颗），马上就可以制作手套成为型月至高。

　第二十四章　闪闪的愉悦教学

　　　　慎二一行离开了，凛也没有再阻止。

　　　　狠话也说了，宣言也做了，善后处理也没问题。

　　　　虽然目前还没有看到善后的人，但慎二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安排好了——这一点凛从不怀疑，就像慎二相信凛不会乘人之危一样。

　　　　两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明明看上去很恶劣，一度剑拔弩张，但内心深处却信任着对方，尽管凛绝不会承认。

　　　　“那个可恶的家伙、恶棍、阴谋家……”

　　　　望着慎二离去的方向小声咒骂了一段时间，吉尔伽美什开口打断了少女的发泄。

　　　　“你也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谩骂是杂种的表现。而且你和她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恶劣。”

　　　　“蛤？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你是看不见我的表情，还是听不到我说的话？”

　　　　对于凛富有攻击性的质问，吉尔伽美什只是轻轻一笑。

　　　　“虚妄、欺瞒对本王没有意义。本王的这双眼睛能够看穿人类的本质，所谓的谎言、骗局在本王眼中不过是杂种们丑陋的闹剧。作为王之臣的后代，凛，本王不允许你变成那样的杂种。”

　　　　“啊啊，又来了。什么时候我的人生要由你来决定了？”

　　　　凛无奈地叹了口气。和吉尔伽美什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多少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

　　　　“本王无意决定你的人生，但是引导还未成熟的孩子是王的责任，告诉你一件本王生前发生的事。本王曾做过这样一个实验，随便挑选了十个奴隶，说杀掉其中‘不必要’的家伙，你觉得后来怎么样了？”

　　　　“因为这样的原因杀人？你还真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品学兼优，三观端正的凛抱怨道，“你不会把他们全杀了吧？”

　　　　“没有，结果恰恰相反，一个都杀不了。”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他们都有各自的用处，跑腿的，扫地的，搬东西的，没有一个多余。”

　　　　“是这样吗？”凛看上去有些困惑。

　　　　“是啊，以前的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用。但是，这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到处都很轻松，就算是一千个人来选也不会有杀不了的人。”

　　　　讽刺的耸了耸肩，路灯闪烁，为黄金的王者身上镀上了一层深沉的暗。

　　　　“真是，变成了对人类超温柔的世界了啊，温柔得令人恶心。凛，不管你想走怎样的道路，想要成为善人还是恶人都是你的自由。不过自那之前，本王希望你找到自己的‘用途’，而不是被这个温柔的世界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成为本王最厌恶的没有目标，漫无目的，只是单纯地活着的杂种。”

　　　　凛怪异地“哈”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会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和我们之前的话题有关系吗？”

　　　　“还说本王耳朵不好，真正耳朵不好的是你。本王刚才说了‘本性’，这是有用和没用最大的区别。迷失了本性的人才会没有目标，成为杂种，而迷失本性的开端就是有意无意地欺瞒，不承认——用本王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新名词，似乎是‘蹭的累’？”

　　　　蹭的累就是“傲娇”的音译，也是让凛再度抓狂的弱点。

　　　　“谁是傲娇啦！你才是傲娇，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不坦率罢了。”闪闪嘴角翘起，似乎很满意凛急得满脸通红的反应，“好吧，先不说傲娇还是不坦率，这其实没有区别。或许一开始你知道自己是不坦率，但长此以往下去，你就会越来越习惯，最后迷失了自我。这一点，那个小丑比你要做得好很多。”

　　　　“不可能，那个唱什么‘我去炸学校’的家伙会比我强？”

　　　　“至少他敢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也成功取悦了本王。”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有用’？”凛鄙视地看着自己的从者。

　　　　有那么一瞬，她差点把吉尔伽美什和慎二划归一党，脑子有病那一类的。

　　　　“当然，你觉得让本王感到‘愉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么？”

　　　　“所以，你的本性就是‘愉悦’？”

　　　　“没错。”吉尔伽美什欣然点头。

　　　　“哼，不愧是能做出那个实验的暴君。”

　　　　“凛，你搞错了一件事，通过犯罪的行为获得愉悦才是罪恶，愉悦本身并没有罪——你能说人类通过善形获得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