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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慎二,有何贵干-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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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一想啊。”慎二托着下巴,试探性地说出一个,“golden(狗蛋)?”

    这个名字一出,喀戎立刻皱起了眉头,阿斯托尔福更是连声抗议:“这什么名字,太难听了。”

    “那,罗兰?”

    “哦,这个名字不错,但还是算了。”虽然觉得套上查理大帝麾下第一勇士的名字很带感,不过阿斯托尔福还是拒绝了。

    喀戎正色道:“assassin,认真一点。”

    慎二举手投降:“好吧,不开玩笑了,齐格,我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你们看呢。”

    “那,那个,我觉得很好听,我喜欢这个名字。”

    不等喀戎和阿斯托尔福发表意见,少年先开口了。终究是给他起名字,当事人一开口,尘埃落定。

    “那就这么定了吧。”

    “请多多指教了,齐格,我是阿斯托尔福。”

    到头来,还是选了这个名字吗?或许,这就是命运。

    就像我叫间桐慎二,你叫齐格。

    同一时间,某个男人正式进入了图利法斯的范围。

 第六十五点五章 微笑男孩(兄贵)

    不管怎么想,也只能这样比喻。他虽然是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的彪形大汉,但看见他的人,首先第一时间都会被他那超规格外的肌肉夺去目光。接着为了估测他的身高而抬头一看,则会更加绝望。

    刻在青白肌肉上的无数伤痕,很容易让人想象到他乃是积累了骇人修炼和和战绩之人。但,那些伤口全都还没有到达他的内部却也一目了然。

    用小刀去划巨大的铁球,伤口当然不可能是致命伤。没错,他的肌肉就正像那钢铁之块。用锐利的刀刃也许能切开他的皮肤,可能稍微还会流点血。不过,也仅止于此。

    手臂如同鳄鱼的胴体。大胸肌尽管一丝不挂,全身依然如铠甲般坚固,这点显而易见。舒缓活动的双脚仿佛猛犸的后肢般强韧有力。

    尽管革制皮带拘束地将包括脸部在内的全身上下紧紧勒住,但男人脸上丝毫不带苦痛,不如说甚至还浮现出了愉快的笑容。他的穿着只有这种程度。遮盖腰部周围和胯股之间的皮革,明确说来也和保护身体完全扯不上关系。

    但是,这样就足够了。他的肌肉不是铠甲所能容纳的,倒不如说根本不需要。那是已到了如此地步的压倒性的超肌肉。

    黄昏之时,这个男人不修边幅地走在广布于图利法斯东部的理想森林中。

    相较之下,大章鱼在路上行走倒还更加现实。他是如此地与这片充满自然气息的森林格格不入。

    男人就是红方从者——berserker。

    “还不快站住,berserker!”

    有人追逐着如同被解放的野兽般的他。一边飞跃穿梭于树枝之间、那位少女一再呼喊berserker。

    身披翠绿衣装的少女的眼神,蕴藏着让人联想到野兽的无机质和犀利。头发随意地伸展,尽管没有半分如同贵人一般的顺滑,但却和那充满野性的面庞非常相称。没错,她正是美丽的人形野兽。

    berserker笑着,坚决不停下步伐,回答了她的话:

    “哈哈哈哈,archer哟。恕我难以服从那道命令。我必须前往那座城塞,赶赴专制者身边啊。”

    红之archer焦急地喊叫道:

    “汝这蠢货!都说了先等待时机成熟,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但berserker没有停下。他依旧强而有力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踏进。他到现在已经连续走了两天两夜。berserker被路上的行人目击,也不是一两回的事了。archer只能祈祷那个可疑的神甫能妥善处理。

    “我的字典里没有等待。”

    到此为止了么、红之archer对他断念了。更正确地说,按照鸽子传达的命令,她选择了如果说服无效就专注于援护。

    “终归是狂战士,思想交流是不可能的么。”

    对于她那伴随着叹息的自言自语,一个声音回应道:

    “唉,我就想会是这样。他呀,berserker的职阶可不是装门面的啊。”

    听到这从天而降的声音,archer抬头望向上方的树枝。一位满面悠然笑容的青年正伫立在那里。那是位相当的美男子。但那份美并不是让会贵人胸襟荡漾的优雅骑士之美,男子的眼瞳如猛禽般锐利,矫健的身躯虽然粗壮却不落庸俗。那是男人、女人、老人、儿童、任何人都憧憬倾慕向往的、英杰风貌。

    红之rider,被整个红方认为是能与不死身的大英雄迦尔纳匹敌的男人。

    “rider,汝是说、只能对他弃之不顾了么”

    一耸肩膀,rider回答道:

    “唉,没办法吧。那东西,是只会思考战斗的怪物。想要说服他的你,才是古怪得多?”

    “驾驭狂暴的野兽我可是很拿手的。我还想过索性一箭射穿他的膝盖算了,可是……”

    要是那么做,那个berserker毫无疑问会改变矛头,向archer猛扑过来吧。

    “你能管好自己就帮大忙了啊,大姐。”

    “话说,汝怎么追过来了?”

    青年满脸欢迎提问的样子,露出会心一笑回答道:

    “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啦。这不是明摆的么”

    “呼,是么。”

    她既没有脸红,也没有惊讶,连愤怒都没有,完全的无反应。若是普通的女人,不论是何等贤淑的人妻,这句话无疑都足以令其娇羞满面。

    但是,对这名与野生猛兽共同生活过的archer而言,花言巧语没有任何意义。自己的甜言蜜语被干脆地落了空,rider难为情地搔了搔头。接着,他咳了一声,回归到原本的任务。

    “总而言之,我们被赋予的任务是后方支援,就是量力而行援护berserker,同时尽可能地收集情报。”

    “马上就要迎敌了。进行顺利的话恐怕今天深夜,那家伙就会到达城塞。不过,在那之前应该会有迎击。”

    “呼,总之,我还真想先见识一下黑方的家伙们哪。”

    archer和rider,二者都是一流的猎人与战士。七名从者严阵以待的那座城塞,他们根本不认为仅凭区区一半人数闯进去就能获得胜利。

    “想制止那个berserker至少也必须两名从者,或者全员出击征讨,否则是办不到的。”

    没错,即使那样,要制止berserker依然需要非同寻常的努力。

    “话虽如此,这和我等作为知识所认识的berserker完全大相径庭啊。”

    “确实啊。因为他是能对话的berserker,我还以为他的狂化等级是不是很低来着。”

    红之berserker的狂化等级乃是评价规格之外。由于可以进行对话,乍一看会让人以为狂化等级低下,但berserker纯粹只会说话却无法交流思想。与其说是违抗命令,不如说是没能理解命令。即使是动用令咒的命令,如果不两道叠加,对他而言只是对身体重压的程度,无法阻止他行动。

    “色雷斯的剑斗士、叛逆者的象征————斯巴达克斯。实在是、性格奇特的男人啊”

    红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他身为罗马的剑斗士奴隶,却在某天带领七十八名同伴共同脱逃。他是击败了约三千人组成的追击部队的、令各地的奴隶武装蜂拥而起的英雄。尽管最后遭到信赖已久的海盗背叛、被罗马大军碎尸万段,但在此之前,他连战连胜。对身为弱者的奴隶来说,他确实一直都是希望之星。

    憎恨所有的专制者,对所有强者燃起斗志。为了守护弱者、体贴弱者、治愈弱者。而且最首要的是、为了叛逆而战斗的狂战士。那就是berserker。

    “话说回来rider,你的马怎么了?”

    “我是为了获取情报而来,总不能反倒把自己的情报交给对方吧。这次,我不会用它们的。”

    “呼。哎,是汝的话也没大碍么。武器是用剑还是用枪?”

    “当然是枪。”

    rider和archer,依然锲而不舍地追逐着berserker。笔直缓慢地行走的他,根本不可能会跟丢。

    “话说回来archer,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有见过master的脸么?”

    “不,没有。er的什么中介人,那个神甫而已。”

    被召唤之后,archer立刻就发现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master。因为他身旁跟着个明显像是从者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连接上线路的感觉。??

    “我也是。算了,魔术师之流说是这样还就是这样。”

    “不管这么想,都很异常吧。不过,想象一下最后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归根到底恐怕有死而已。”

    这场圣杯大战成为首要的问题的不是在战争中败北,而是胜利之后。不论哪方幸存下来,七人全都平安的可能性很低。然而,仅有一人存活的结局也是不可能有的。

    而且,圣杯是只能实现一组的愿望的存在。因此,大战胜利的瞬间就会开始内部分裂。只要是魔术师,不论谁都是以位于世界外侧的、记录一切过去、所有未来的“根源之涡”为目标。如果蕴藏着那种可能性的圣遗物就在眼前,就算是同伴也会理所当然地自相残杀。

    当然,从者也不例外。为了实现一己之愿,必须击杀并肩作战的伙伴。

    所以,即使说是共同奋战,那种关系恐怕也只能维持到终盘、决定胜利的前一刻。

    “所以,才不想露脸么”

    “不不,怎么说也总该露个脸吧。总感觉很可疑啊,那个神甫和从者。”

    “assassin么,自称真名是塞米拉米斯吧”

    会面之时,由于红之assassin堂堂地公示了真名,连archer和rider都为之哑然。

    没什么。正因为吾是assassin,存在本身都飘摇不定。至少公示一下真名,想以此作为共同奋斗的证明啊。

    尽管说了那些,rider和archer都并没有信任她的话。缠绕在她身上的那强烈的颓废气氛,让身为纯粹战士的二人不禁心生焦躁和不信任感。

    “对,塞米拉米斯。亚述的女帝陛下。啊啊,叫做王的家伙为什么不论雌雄都是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啊?不爽,太不爽了。”

    “受人侍奉就会变成那种态度吧。立场上我们是对等的,不必在意。”

    ◇◇◇

    与此同时,米雷尼亚城塞,六对主从再次齐聚。

    配合达尼克的暗号,黑caster操作起七灯烛台,将城外的光景映照出来。以翱翔于天空的魔像为中继点的这种魔术,远远凌驾于普通魔术师使用远见魔术所能看见的最远距离。

    通过魔像映照出来的,是个粗鄙邋遢的半裸大汉正向森林进军的,实在难以形容的光景。

    达尼克首先开了口。

    “诸位,根据caster的报告,这名从者正不分昼夜地笔直突破森林,朝这座米雷尼亚城冲来。”

    听了这话,在场的各位一同哑然。既然这是一场战争,那么从者会攻过来是理所当然。但不论是奇袭还是光明磊落的进击,复数的从者一起进攻过来才是常道。当然,像红lancer那样身负其他任务的人就另当别论。

    周围连个部下的影子都没有,换句话说这名从者打算单枪匹马杀过来。真是蠢到家的行为,但能若无其事地做出这种愚蠢行为的,在七个职阶中仅仅只有一人。

    “我判断此人就是红之berserker。恐怕,是因为狂化等级太高了吧,他正陷入渴求敌人的暴走状态。”

    作为berserker召唤的从者,根据生前逸闻,狂化等级因人而异。us提升恩惠就少,但作为补偿可以进行某种程度的思想沟通。us有望得到大幅提升,但作为代价,不只是思想沟通,甚至连让其服从命令都等同于不可能。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端坐于玉座之上,比绝大多数从者还要冷静的弗拉德·三世,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

    菲奥蕾问道:“该怎么办,伯父大人?”

    “当然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出动三名从者足矣。不过,这是此次圣杯大战中独一无二的好机会。这个berserker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达尼克的话,引起了大家的纷纷议论。等安静下来之后,弗拉德·三世以安详的口吻询问道,与影像中散发着狂气的男人截然相反:

    “让余听听具体的计划吧。像这样把从者们聚集在这里,你自然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吧。”

    “是的,lord。”

    就这样,达尼克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不得不说,达尼克不愧是参加过第三次圣杯大战的老前辈,经验无比丰富,只是开了个头就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下去——唯有两人例外。

    一人心不在焉,一双大眼睛咕噜噜乱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另一人低着头,上扬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saber、caster、rider与戈尔德身上划过。

    ◇◇◇

    时间早已过去三个小时。太阳已经落山,森林逐渐被黑暗包围。至今为止一帆风顺的berserker的进击,稍微停顿了一下。

    “敌人吗?”

    “嗯,但似乎不是从者。”

    正如archer所说,挡住berserker去路的,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尖兵、战斗用人造人,和以berserker都不得不抬头仰视的巨大身躯为傲的青铜魔像。数量逾百。

    “怎么办,要帮他么?”

    rider的提案带着些许扫兴。当然的吧。若是从者还好说,这种程度根本不用帮忙。没有必要,于是二人选择了旁观。

    红之berserker和黑之尖兵的战斗简直就是一边倒。

    被人造人的战斧劈进肩膀,被魔像的拳头重击面门。尽管受到威力连钢铁都能粉碎的拳头的直击,他的微笑却依然不灭。不如说,总觉得那副笑容索性变得更加灿烂了。

    打从一开始,berserker就没打算回避任何攻击。不如说,他甚至还特意跳入攻击之中。

    将攻击承受、承受、白白承受。被重创、被伤害,即使如此,那心旷神怡般的微笑却绝不消失。不久,尽管并非气力不支,人造人和魔像们却产生了迷茫,停止了攻击。这时候,berserker开始行动了。

    “悲哀的专制者的人偶啊,至少在我的剑与拳之下长眠吧。”

    berserker的手,一把抓住了魔像的面门。轻而易举地将推测约有三米的魔像远远丢出,把不凑巧身处落下地点的人造人们压得粉碎。

    “来,你们也是。”

    说着,他随意把剑横向一砍。仅仅这样,在场的人造人上半身就被轰飞。向挣扎的魔像一拳揍去,经魔术强化过的青铜制头部就灰飞烟灭。

    berserker的暴虐没有停止。他大大地张开双臂,奋勇突击。他一把抱起五具魔像,气势汹汹地把背向后一仰。合计重量约逾数吨的石人偶们,由于他的投技(过肩摔)而从头盖被破坏。

    那模样,好比人间台风。每次一挥剑,一击拳,都能产生大量垃圾。

    红之berserker微笑着振剑,微笑着挥拳,那实在和噩梦无异。连仅仅拥有稀薄感情的人造人,都被这疯狂所侵染,选择了逃亡。

    将最后的魔像“撕成碎片”后,berserker眺望着自己编织而成的破坏和虐杀,满足地点点头,再次迈开了步伐。

    “他在笑啊。”

    “还笑得出来啊。”

    archer和rider怀着目睹毛骨悚然之物时独特的不快感面面相覷。战斗是理所当然、胜利也是理所当然,他们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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