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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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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不死,又掏出一瓶黑狗血,往伤口里一撒,女鬼再次尖叫了一声,随着那声尖叫,她的身体轰然碎裂。碎成一地的碎肉,然后消融在地板里。
我收回桃木剑,自从这七天与周禹浩耳鬓厮磨之后,我发现我的感知能力强大了不少,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敏锐地察觉到鬼魂的攻击。
我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后脑勺,提着桃木剑,推门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被那个厉鬼杀死的,虽然那只是一个很弱的厉鬼。”陈婉青背对着我,正蹲在那婴儿尸骨前,将腿骨放回去,然后准备将奶瓶塞回婴儿的怀中。
“住手!”我大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唤醒它,让它进化成摄青鬼,你以为它会受你控制吗?它不会让我们活着,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会死的只有你。”陈婉青说,“我已经是三品了,而你,只不过是个刚刚达到一品的新人。我有一百种方法从它的手底下逃脱。更有一百种方法控制它。”
她回过头,用无比自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这世上没有一个养鬼人能抵挡养一只摄青鬼的诱惑,只要能够控制它,让它为我所用,我就能成为华夏养鬼第一人!”
说完,她将奶瓶塞回了婴儿的怀中,婴儿立刻就动了,它用那双骨头手,将奶瓶塞进了口中,吸吮了一下奶嘴,然后跳了起来。
它纯白的骨头开始变黑,先是牙齿,然后迅速蔓延。陈婉青脸色一喜,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符咒上面写有方吉吉的生辰八字,她将符咒贴在婴儿的额头,然后开始念诵咒语。
我急了,冲上去想阻止她,她转身猛地朝我一指,我便觉得胸口被狠狠打了一锤。跪倒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她继续念咒语,自从贴上符咒之后,婴儿就不动了,但身上的黑色还在不断蔓延。
四周忽然起了一阵阴风。阴风盘旋,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漩涡,朝着婴儿聚拢过去。
陈婉青站起身,双手张开,喜形于色。高声唱诵咒语,然后道:“方吉吉,来吧,与我达成契约,成为我的奴仆。”
话音未落。婴儿就动了。
它一把抓下额头上的符纸,然后猛地跳起,一爪刺进陈婉青的胸膛。
说起来慢,其实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秒,陈婉青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就被婴儿掏了出来。
她不敢置信地方吉吉,它手中还捧着她的心脏,而心脏,还在微微跳动。
“你……”她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一软,倒了下去,至死都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养鬼咒语会失灵。
真是愚蠢!
我在心中默默地想,这可是个九十年的老厉鬼啊,你不过区区一个三品。人家分分钟就能把你给杀了。
方吉吉转动脑袋,骨头脖子发出轻微的喀喀声,那双空洞的眼睛,看向了我。
我觉得后脊背一冷,后退了几步,贴着墙壁,心道:吾命休矣。
方吉吉双腿一蹬,朝着我扑了过来,我避无可避,索性闭上了眼睛,认命了。
在这个老鬼面前,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我身上的符箓都是低级的符箓,全部加起来,估计都没有多大的用处。
眨眼间。方吉吉已经杀到了面前,冰冷的阴风让我脸上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痕。
“啊!”生死之间大恐怖,极度的恐惧之下,我忍不住放声大叫起来。
然后,我又感觉到了额头的灼热。热得像快要烧起来了。
方吉吉居然在我面前生生停了下来,然后一转身,迅速奔逃。
但我额头上的那个东西,并没有给它逃走的机会。
它像之前那个乡村女鬼一样,身体被牢牢地吸住了。往我的方向拉了过来。
它却完全没有了刚才杀陈婉青时的威势,完全就是个无助的婴儿,四肢不停地挣扎,想要摆脱。
近了,跟近了。
方吉吉的身体碎成无数的碎片,钻进了我的额头。
我感觉脑袋里像是被猛地灌了一大锅水银,剧烈地头痛,痛得我快要死了,我抱着脑袋,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儿,恨不得马上死了,免得受这种痛苦。
我不记得这种疼痛持续了多久,最后我没撑住,晕了过去。
我是在医院醒过来的,高云泉和司徒凌都在我的床边,见我醒过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司徒凌叫来了医生,医生给我做了个检查,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太劳累导致的,加上又受了点伤,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我怎么在这儿?”
司徒凌有些愧疚:“对不起,姜琳,我不该给你介绍这个案子。”
原来,他有些不放心,就开车到龙华小苑来看看,到了陈婉青家的时候,发现门没有关,打开一看,我倒在客厅里,陷入了深度昏迷,而陈婉青却已经死了,胸口有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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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高云泉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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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法医解剖,陈婉青是被婴儿的骨头手掌给刺死的,伤口里还留了小半截手指。
那小半截手指,经过鉴定,属于一个死亡五十年以上的婴儿。
得出这个结论,连法医都觉得自己疯了。
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只是没有说陈婉青是隐杀的人,只说她是个养鬼人,想要收服那个鬼婴。
司徒凌大为震惊,他和陈婉青认识好几年了。竟然完全没看出她是个养鬼人。
他和陈婉青是在一个杀人案里认识的,陈婉青是嫌疑人之一,他曾仔细调查过她的身世,她来自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那个案子最后破了,凶手是陈婉青的上司,一个老变态,案子能破,陈婉青帮了大忙,后来二人就成了朋友。
现在想来。那个案子到底是谁做的,还真说不清楚。
“你刚醒,就不要纠结那些事情了。”高云泉提了一个保温杯过来,“我熬了一点补元气的汤,你喝点吧。”
保温杯一打开,病房里便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香味,勾得人馋虫都出来了。
我满脸震惊:“你还会熬汤?”
高云泉笑了:“别忘了我是部队出来的,在部队里的时候,进行野外训练,几天几夜都回不了连队,如果自己再没点厨艺,就要饿死了。”
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我嘴边:“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司徒凌非常有眼力见,悄无声息地就退了出去。
我扯了扯嘴角,说:“我受伤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脚,我自己来就行了。”
高云泉并没有坚持,将保温杯递给了我,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小伤而已。”高云泉说,“好得差不多了。”
我一边和他闲聊,一边喝光了汤,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的原因,我觉得很疲倦,高云泉贴心地扶我躺下,还为我盖好了被子。
“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给你送饭来。”他说。
“不用麻烦了。”我连忙拒绝。
“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他微笑着说,“你现在无亲无故,就当是朋友帮忙了。”
我竟不知道如何拒绝。
两人走后,我又睡了一觉,醒来后接了司徒凌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跟我说,陈婉青的死,从明面上看。我是唯一的嫌疑人,虽然证据不足,也没有动机,但上面想要让我背锅。
司徒凌当然是为我拼死抗争,但是最后起决定作用的,还是高云泉。
高云泉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他给上面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上面就再没有提背锅顶缸的事情,这个案子,估计会以悬案结束。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欠了高云泉一个人情。
这世上什么债最难还?
人情债。
我的头昏昏沉沉了好几天,之后我做了ct,仔细检查了脑部,没什么问题。
我额头上那偶尔出现的东西,一直是个谜。
吸收了方吉吉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我的这种吸收,并不是把它的力量全部都变成了我的,就像吃饭一样,人只能吸收饭菜中一部分营养。其他的都要变成粪便排泄掉。
我感觉吧,方吉吉的灵气,我只吸收了不到百分之一。
想想也能理解,要是真能百分百吸收,那我吸收两个厉鬼,不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何况方吉吉的力量虽然无限接近摄青鬼,但它并没有完全进化,没能真正迈过那个坎。
或许吸收一个真正的摄青鬼,我的力量能增加很多,但是能不能成功还是个问题,要是失败了,我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我摸了摸额头,何况,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对我的身体有没有危害?
一切都是谜。
思考了半天,头又有些疼了,我只好上床继续休息。
住院这几天,高云泉每天都给我送饭,每当我想婉拒的时候,他都说只是朋友间的关心,堵得我没话说。
第三天早上。医生说可以出院了,高云泉亲自开着车来接我出院,把我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他站在车前,温和地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我老脸一红:“我有点累了,回家后估计倒头就睡。”
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我没敢看他的眼睛,匆匆上楼。
“小琳。”他忽然叫住我。
我回过头,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今晚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这几天欠他的人情债太多,连吃个饭都不答应,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回家又背了几个符箓,我发现我的记忆力提高了不少,以前至少要背上半天,现在只看了三四遍就记住了。
我又画了几个符箓备用,不知不觉便倒了晚饭时间,高云泉开着一辆深红色的宝马,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短风衣,显得英俊又有气质。
“我们先去吃饭。”高云泉笑着说,“吃完了饭,我带你去参加一个私人聚会。”
我惊讶地问:“什么私人聚会?”
“古董聚会。”他说,“今晚有一幅明代大画家仇英的画作,你应该会感兴趣。”
我跟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仇英的画?”
高云泉笑了笑:“你手机屏保就是仇英的画。”
我说不出话来,他居然连这样的小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夕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光晕。
换了是两个月前,这样的男人,我简直想都不敢想,可是自从周禹浩出现之后。我的命运好像被完全改变了,二十三年都不开的桃花,现在都快变成桃花劫了。
他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侧过头来望了我一眼,我连忙将目光移开,他忍不住笑了:“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我翻了个白眼:“你也太孔雀了吧?”
在我们这边,孔雀是自作多情的意思,高云泉笑出了声,我的脸有些红。
高云泉请我在山城市有名的素食店清心苑吃了一顿素食。这种素食全都是用蔬菜做成的,但做成肉的样子,比如这素鸡,是用豆腐皮做的,那个回锅肉。是用苕皮做成,还有这烧白,是用冬瓜做成,非常的美味。
吃完了饭,他又带我来到一处极为高档的茶楼,名叫古韵阁,装潢得古色古香,门口摆放着一块奇石,石头上的图案是龙腾九天。
这样的图案竟然是自然生成的,大自然真是神奇。
走进茶楼中,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一进门,我就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阴气。
我打了个冷战,往四周一看。发现屋子其中一面墙壁上,悬挂着一件清代的衣服,上衣下裙,绣着牡丹花纹,用玻璃罩着。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很神秘。
这件衣服一定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而且绝对是从尸体身上生生扒下来的,不然阴气不会这么重,还留着尸气。
“小高,我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一个六七十多岁的老头大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高云泉笑道:“霍老,好久不见了。”
“小高啊,你可有好几年没来参加我的鉴宝聚会了,怎么今天想起来参加?”霍老年纪虽然大了,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高云泉说:“我这个朋友是学美术的,对仇英的画很感兴趣,我就带她来见识一下。”
说着,他给我们做了个介绍,这位老人姓霍,名叫霍全光,是山城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已经退休了,平时闲在家里,就爱玩点古董之类的东西,这茶楼就是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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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鉴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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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上下打量我,笑了笑,说:“小高啊,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呢。”
高云泉笑着说:“霍老,这位姜女士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霍老笑道:“明白,明白,小高啊,要加油啊。”
我满头黑线,怎么感觉这老人家有点为老不尊。
霍老又对我说:“小姜啊,你从进门起就盯着这件衣服看?怎么,你对古代装束也感兴趣?”
我对这位霍老还是很有好感的。便说:“霍老,不知道您这件衣服,是从哪里买来的?”
话音刚落,那边一个中年女人就嗤笑一声,说:“老东西不能随便问来处,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懂?”
霍老忙说:“小姜年纪轻,不懂也正常。”
我没理那个中年女人,对霍老说:“霍老,这件衣服,您还是不要挂在这里了。”
霍老奇怪地问:“有什么说法吗?”
“霍老,这茶楼最近是不是经常发生一些怪事?”
霍老脸色一变,又立刻露出笑容:“这个咱们待会儿再说。今天来了很多客人,不好让大家久等,先看看古玩。”
看来被我说中了,只不过我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似乎有些唐突,高云泉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我没事。
我对古董没有多少兴趣,但是那些人拿出来的东西,有好几件阴气都比较重,应该是从墓里出来的,但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其实老物件本身就是有灵的,墓里出来的沾染阴气也是常事,放到太阳底下晒一晒,阴气也就散了。
但若是遇到了凶物,买回家来,轻则影响运气,倒霉事一件连着一件,严重的话,是要命的。
比如说这套清代裙子,阴煞之气这么重,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很多。
这时,那边一个姓杨的藏家拿出了一卷画轴,打开一看,是仇英的仕女图。那位杨先生很得意,炫耀着说,这画是他从市场上捡漏捡来的,只花了二十五万,现在仇英的画是无价之宝,2009年春季香港的拍卖会拍卖,仇英《文姬归汉长卷》,成交价高达1。12亿美元。
我有些无语,这幅画虽然模仿得很像,但有些绘画技巧其实是西方的,外行人很难看得出来。
今天来的藏友大多数都有真本事,好几个都看出了问题,却没有多说什么,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儿。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给他面子,比如那个姓赵的中年人,他似乎跟姓杨的有点不对付,笑道:“老杨啊,你这个画有点不对啊。”
老杨脸色一变:“老赵。你可别胡说八道啊。”
“我哪里是胡说,你看,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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