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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灵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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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走到一处停下,一剑起、落,那门前帷幔就生生落了下来。荆邪又看他腰间,那剑似乎根本就没启过。
那人,声音倦懒,姿态如常,亦不像刚使过剑。
早听闻剑圣曾一夜灭掉江湖大半高手,但不曾想剑圣的徒弟,竟也这般厉害。楚蕴捋顺了她的眉角,唇角笑着对她轻轻交待,这神情,全然不似往日玩笑。稳重,而且或有更深的意味。
荆邪低下了头,抿唇,跟在他后面。进去后,才恍然明白,楚蕴为何那般交待。酒馆内,一女子爬在扶梯上,衣衫不整,慵懒姿态。
嗔怒的看向这边:“我说这白日里还没开张,几位客官来这,是要弄死我啊?”
那女子似是熟睡中惊醒,粉黛未施,面色虽暗沉了些,但长相着实好看。白羽低咳一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荆邪暗觉不好,握着剑,目光瞪向那随之看来的女子。护身上前,似在警告。那女子目光一亮,染了一层粉色,跟着面色也不再暗沉,扶着阶梯,踉跄了两步走过来。
捏捏楚蕴这红梅公子的脸,又用纤细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白羽一副看戏的模样,荆邪性子略直,没想过其他的,当即挡在楚蕴面前,用剑拦着那女子。
那女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面露娇羞,与嘲弄:“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楚蕴不语,只是拉过荆邪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拿过菜谱,推过她面前:“随便看点吧,今天白羽请客。”
白羽眸光大亮,随即快速落座,一手抢过菜谱:“吃我的,那就我做主。”
身影不直,还站在原地的女子笑了笑,看向楚蕴:“还要点上次的表演吗?”
楚蕴面色一黑,低着头,用扇子挡着自己。
白羽合上菜谱,对着那女子喊了几个菜,最后又提点了句:“楚公子难得来一趟,一定要拿出招牌货,好生招待。”
荆邪对那个“货”字不解,低下头偷偷看白羽,白羽又把菜谱从后面翻开,指着一个奇怪的菜名,在她面前一晃:“这个怎么样?是店里的招牌,很甜。”
:“你再看这个,是灵剑山下鼎鼎有名的辣菜。”
:“还有这个,就是刚才那位姑娘春音麻麻的绝活。”
麻麻?
荆邪明白了:“你要当众嫖~妓?”
白羽面色一黑,楚蕴也不知何时已放下扇子,又补了一句:“那你把许二小姐,也当做这里的姑娘piao了,如何?其实,你只要给她留个孩子,也就足了。”
白羽脸皮极厚,忽而将板凳往荆邪那边移动了些,板过她的肩膀:“九九,我不是这样的人。”
一时间,荆邪也蒙了,在逍遥门内门弟子中,荆邪排行第九,故又称九九,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自己今天这衣服上并没有什么暴露身份的东西。
那眼神真挚,眸光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剑客肤色是那种极少有的小麦色,膀宽腰细,生来就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场,那目光深情,白羽距她越近,荆邪身子越往后退的厉害。
最后扑哧一声,荆邪往后触到了楚蕴的肩膀,一转头,就看到楚蕴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桌上茶壶里的酒,结成一层水雾,直直扑上剑客白羽那一张黝黑、俊俏的脸。
白羽脸色大变,盯着楚蕴:“灵州那许姑娘要见我一面,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事。”
楚蕴:“不损名节,万事皆可。”
白羽用绢布偕了脸,也一本正经起来:“听闻伽娜司命天人之色,想邀之到灵剑山,求见一面。”
那一瞬间,楚蕴的手顿了顿,荆邪还想问,他跟巫灵司司命又是什么关系,但听楼上一声击掌声,曼妙的女子从阶梯而下。
第十一章 鸿门宴,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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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好。”
楚蕴又对上白羽目光:“但要你师傅亲自去请。”
白羽把绢布收起来,咯咯一笑。阶梯上曼妙的女子一个个碎步向他们走来。
白羽手一弹,姑娘们迅速排成队,跳起艳舞。
荆邪却直勾勾看着楚蕴。
楚蕴低语解释:“我师傅曾救过巫灵司的伽娜司命,那枚巫灵令便是当时司命所送。所以白羽所求,也不是没法。”
荆邪又看着他:“你当真跟巫灵司再没其他瓜葛?”
楚蕴举手向天发誓:“没有。”
荆邪:“那若有呢?”
楚蕴目光灼灼:“你不信我?我一路帮你,我有何曾问过你的事,还是你跟巫灵司有什么深仇大恨?”
荆邪一下气势全无:“没有。”
楚蕴拿起的风云扇,用力的扇了扇,忽而把扇子往桌子对着白羽的方向一拍:“这饭我吃不了了。”
楚蕴转身便走,荆邪跟在后面,只留白羽,还有面前一众极尽展现自己的风尘女子。
白羽皱了皱眉,把银子往桌上一放,也往外走。
一名女子忽冲上前,堵住门。十指合于头顶,衣袂飘飘,快速的旋转,那隐约中的瘦锥脸媚笑,含情脉脉的不停旋转、不停的将目光停留在楚蕴公子身上。
白羽先是惊住,忽而大笑不已,将荆邪往后一拽,不知用了什么东西,荆邪只觉眼睛痛,赶紧闭上,揉了揉,用力眨眨,恍惚中看见那女子衣衫迅速往下落。
楚蕴面色已经黑,将外衫脱下,覆盖在那女子身上,一阵风将那女子推到一边,拉过荆邪,就往门口出。
不曾想,外面也已经等了许多女子。
三年前,楚蕴随伽若祭司来灵剑山,正是这样一个八月的艳阳日,白羽跟楚蕴下山找酒喝,看见路人都往一个巷子走,便跟了过去。
排队良久,那里的菜色果然是此镇上最佳,酒,也果真是此镇上最好。一道菜代表一位佳人,那日也是这家客栈,那日,他们喝足了酒,吃遍了好菜,但当那些女子缓步走来时,他们还是傻了眼。
那日有一幕情景,跟此时一模一样,缓步走来的姑娘中,一位十指扣于头顶,快速旋着圈,那时楚蕴大声叫好,醉酒中不小心把一块玉当成银子赏了那姑娘。
姑娘动了情,轻解罗裳,一支艳舞名动一时,白羽从未见过一名女子能把一支舞演绎如此精致,身上不着片缕,只在胸前、腰间绘有彩漆,十指纤细,正如素胚勾勒的青花瓷,眉目流转,艳,是那种惊艳的艳,绝无半点俗气。
楚蕴拉着荆邪硬闯出去,面前围堵的女子竟,竟在解衣衫,荆邪楞了,楚蕴捂着她的脸又重返客栈内。
店里的麻麻顺着阶梯走了下来,一看地上的花魁红儿立马一惊,十分夸张的端着小菜,扭着腰走过去,哟哟的叫了两声:“三位客官,这臭丫头不懂规矩,你们好吃好喝,回头我一定教训她。”
白羽跟着接风:“那不知麻麻,如何教训?”
春音麻麻惊愣了楞,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一句嗔怒:“这丫头不懂事,不如,折扣送给二位?”
荆邪看着这一幕,一直不解,楚蕴又紧紧攥着她手腕,生怕她生事。这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白羽硬给楚蕴下的套。
荆邪愤愤,也只能忍着。
白羽剑客但笑不语,双手环抱,就等着楚蕴的回答,那姑娘也睁大了眼睛望楚蕴。荆邪心底一咯噔,她曾经也喜欢看大街上的美人,也曾羡慕那青楼女子身上的好看衣服,而如今,面对这地上的美人,以及这散落一地的华丽衣服,她只觉得厌恶。
心底突然也一度的恶心,她身边这位风度翩翩的红梅公子,竟然跟这种女子也有纠缠。心尖酸痛,也再没心情呆下去,一句怒道:“我们哪来的钱养她?”
地上那女子一惊,依旧看着楚蕴,绘有彩绘的手腕从尚有温存的衣服里伸出,眼汪汪不曾死心的望着,手里是当年楚蕴错送出去的玉佩。
老人们常说玉佩,便是定情信物。他曾送过她,他也曾当众鼓掌说她的舞跳的好,他身边的这位公子前几天还亲自过来说他一直在思念她。
得一良人,是这花柳巷女子最难得的愿望。可是,这赠她玉佩的人,他不要她?
楚蕴往后拉了拉荆邪,又对着地上的人:“这玉佩脏,我不要了。姑娘回头大可把它卖掉,替自己赎了身,剩下的钱就开个小店安心过日子。”
地上女子面如死灰,可奈何她一个哑女,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
荆邪再也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拔出剑来,任凭楚蕴紧拴住她的手腕,大不了带着他从这里拖出去。一切假假惺惺,为钱,为人,敢问天下,谁会用身体去交易,去爱一个人?
荆邪大步往门口走去,楚蕴因为不松手,被她带着往前,反正这会谁拦她,她就用剑指着谁,谁在她面前脱衣服,她就上去再补一刀,一剑下去帮她们脱的更顺畅。
后来花柳巷便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一女子,性情刚猛,手持一剑,拽着花柳巷百年难见的痴心郎君,踩着花柳女子脆弱薄嫩的心,气势冲冲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白羽落在后头,大概解释了缘由,便出些银子让众人散了。他说:“我那朋友,刚新婚,小娘子非要来这里找些酒喝,我便跟春音嬷嬷说了下,谁知你们都会错了意。”
白羽停顿下,又道:“刚刚那位公子,其实,是妻管严。”
众人皆唏嘘,哑女不曾任何言,拾起衣服,卷了细软便偷偷离开了。白羽看在眼里,后又追至那哑女身旁:“我这有一南陵郡王的信物,你带去找他,什么都不用说,他自会认你做女儿,只是~”
哑女望向他。
白羽俯身,低下头,犹豫再三,声音低稳:“那玉佩,是刚那公子极重要的东西,你能不能还给我?”
哑女望望他,一把夺过他手中南陵郡王的信物,带着玉佩仓促而跑。
却突然后脊一阵凉,白羽抽掉玉佩,看向她的背影:“人有冷暖自知,你可知你的命?”
第十二章 灵州行,求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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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邪:“楚蕴。”
行至一处,荆邪冷静下来,转过身叫他。
楚蕴还以为她对刚刚的事有所介怀,颤颤道:“我那时不知这是青楼,我第一次喝酒,觉得这酒菜不错,就晕乎乎错将玉佩赠了她。姑、姑娘别误会。”
荆邪眼一横:“我不是问你这个。”
楚蕴:“那,那是?”
荆邪:“楚蕴,你还有没有担当?那姑娘是你招惹在先,你一句话玉佩脏,你不要了,你让人家姑娘怎么想?”
楚蕴猛一回神:“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对了?”
荆邪挺了挺身子:“你认为你对吗?”
楚蕴:“哦,那我问你,这天地下所有喜欢我的女子,我都要对她们好言劝慰?”
荆邪:“这不一样。”
楚蕴:“不一样?荆邪,这些小事我不想管,这种风尘女子,她倾慕我,我不喜欢她,你若想管,你自己去解释,自己去跟那女子好言劝说,别来我这烦我。”
荆邪:“你?”
楚蕴不理她,直步往前走。
白羽从后面嬉笑走来,一眼看到荆邪那张泛青的脸,走过去勾笑了下:“吃醋了?”
荆邪:“谁~?”
荆邪一口气又闷下,她才不要跟这不正经的剑客辩解,头一别,跟在楚蕴后面,恨恨的、跟着。
楚蕴随意走到大街上一家酒馆坐下,荆邪心底看他不爽,走到距他远一点的桌子坐下,白羽跟过去坐她对面。
荆邪便想出口气,整整他:“小二,来两壶好酒。一碗面,一壶茶,一碗生醋。”
“好嘞。”
小二高声应着,白羽看着对面,竖起了拇指:“姑娘,好生猛的吃法。”
荆邪脸不红,心不跳:“那醋,是我帮你点的。”
白羽一惊,忙举手招呼小二点菜,荆邪猛烈的扫他一眼,顿时焉了,乖乖的坐好。
等酒上来,白羽慌忙抱过一壶:“我先喝酒哇!”
荆邪又是一瞪,蹭蹭,冒着火焰,白羽只好把酒壶放下。
他跟楚蕴毕竟算有点交情,楚蕴让他去见许家二小姐,那是一朵他路过的万千桃花中最倔的一个,被丢弃过的女子,再见,必不好再逃脱,所以,他必然也要给楚蕴翻一朵烂桃花。
这样才算两清,只是,这下,好像把弟妹也得罪了。
便怎么做都不是,这时对面推来一碗酒,白羽皱了皱眉头,喝了,然后又推来一碗,白羽照喝不误。
最后,荆邪把那一碗醋推给他。
白羽端起来又放下,面前荆邪一副猛虎的逼迫架势,背后又一股冷冷的目光刺来,这‘酒’,若是不喝?会不会一天,楚蕴帮着这丫头,一起整死他?
对面,荆邪摸出了暗器,一枚刀片,刚好在白羽目光能及的地方。
白羽心底暗痛,一口喝了去,笑眼咪咪的望着对面:“女侠,刚刚是我不对,是我吃醋了。”
楚蕴在不远处,这才舒了口气。
这剑客本来就长得好看,细挑的桃花眼,这一笑起来,唇角还噙着一滴醋,身子往下低,窝在桌子的对面。
真是要多萌,有多萌,荆邪大仇得报,也咯咯的笑了起来,端起一碗酒敬他。
白羽换了一个碗,倒了满满一碗,二人都一口饮尽。
白羽又要了两壶酒,喝着喝着,荆邪毕竟酒力不敌,最后昏昏沉沉,一头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醒来时,正在客栈的大床上,翻了个身,被某样东西咯醒,一看,正是楚蕴那把风云扇。
荆邪捂住嘴巴,大惊失色。又往下看着自己,还好,除了外衫,衣服都还在。
一骨碌坐了起来,看见门口有人,便悄悄拎起剑跟过去,楚蕴突然转身,看见她已经拔起的剑,眉头皱的更深。
楚蕴:“你要杀人灭口?”
荆邪:“没。”
荆邪低下了头,暗自退去。
她向来不记仇,又是深夜,一觉刚醒,回到床上躺着,突然又睡不着了。看到楚蕴还在门口站着,便走过去,焉焉的:“你,能不能先出去?”
楚蕴扫扫她,又看看自己:“做什么?”
荆邪推推他,往门外推:“就是,先出去啦!”
然后,将门从里一锁,躺回床上,继续呼呼的补觉。
楚蕴冷着眼,在门外站了许久。
低叹一声,闭着眼靠在栏杆上睡了去。清晨,一个喷嚏,正对着荆邪刚开门出来,愤愤道:“最狠,莫过妇人心。”
荆邪不理睬他,一个咧嘴从栏杆上,二楼往下跳去,打了水,皱着眉上来,好言好脸的放在楚蕴面前:“要不,你洗洗?”
楚蕴瞥她:“你有这么好心?”
荆邪心下一狠:“这水太凉,后厨的开水还没烧好,你先洗吧!”
楚蕴:“你?”
楚蕴不想说话,看在她这一身好武功的身上,他忍,忍。
回到灵州后,白羽去会了许二小姐那朵倔桃花,楚蕴收了巫灵令递到荆邪手中,又拿了二小姐那剩余的备礼。荆邪大惊,看着白花花的黄金:“你这不是坑人家?”
楚蕴道:“你看这剑客,他清白都快不保了,你觉得白羽,他不值这个钱?”
荆邪觉得绕不过来:“可这钱,也应该是给白羽的啊!”
楚蕴一脸凝重的望着她:“在灵剑山,我的清白也差点被白羽给毁了,你说这些钱,他该不该给我?”
荆邪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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