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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沧海商路笔记-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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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强低垂着头,握紧拳头。
老谭作为丁老熊的军师,了解不少情况。比如,任巧死于老鬼枪下,他是知道的。此时任强是女儿男友,而且是知道屁股上有三个黑痣的男友,如此纠葛让其很费头脑,也更加谨慎。他没有说话,等待对方进一步出招。
侯沧海指着齐二妹,道:“齐二妹的养父叫麻贵,为我工作。他曾经到山庄拍摄过乌有义,又在顺达大厦前拍人来人往。在偶然间麻贵被乌有义的人发现,被追上楼顶。为了躲避乌有义的人,麻贵失手摔下楼。”
麻贵是女儿的养父,女儿养父死于乌有义之死,这让老谭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他还是没有开口,等着对方继续讲述。
侯沧海又指着梁毅然和自己,道:“丁老熊想要收购煤电公司,我和梁总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后来,在关键时刻又将詹军捉了回来。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他讲了很重要的事实,却没有透露细节,相信老谭肯定会自动脑补出来。
老谭第一次在茶室开口说话。
“收购煤电公司失购,让丁老大损失巨大。更麻烦的是前后折进去不少人,丁老大隐形损失更大,大家与其打交道时会有更多顾忌。”老谭一直是收购煤电公司的操盘手,对前前后后的经过和细节知之甚详。詹军被捉获之后,当时他就判断极有可能是侯沧海下手,如今听到其亲口承认,与当日自己的判断便完全能够一一对应。
谈以这时,齐二妹脸色苍白地突然插话,道:“你杀过人没有?手里有没有血债?”
她此刻应该称呼老谭为爸爸,可是突然间让其称呼“爸爸”,又让其开不了口。她害怕父亲陷在丁老熊团伙中太深,从法律意义上无法解脱,让自己有可能会失去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父亲。所以询问老谭是否有血债时,齐二妹神情格外紧张,很是焦灼。
老谭伸出双手放在眼前,道:“我这双手没有亲自沾上过血。”
齐二妹松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没有法律意义上的血债?”
老谭望着女儿,缓缓地道:“谈起这件事情,必须要谈得更远一些。江湖人都知道,没有乌有义就没有丁老大。丁老大原本是铁路游击队,若不是遇到乌有义,丁老大不是现在的丁老大。乌有义有左臂右膀,一个文,一个武。丁老大也就弄了一个文和武,我是文的那一个,专门帮助其打理生意。我所做的事情肯定有许多违法的地方,比如偷税漏税,比如作为军师为丁老熊出谋划策,但是没有亲自杀过人,没有血债。”
听到老谭讲述一大恶人团伙中的组织构成,侯沧海很有一种豁然开郎之感。他最关心屡次制造血案的家伙,询问道:“乌有义的文和武分别是谁?”
“我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题。”
老谭知道得越多,内心深处矛盾越多。在人生最绝望之时,老谭遇到了丁老熊。丁老熊对于老谭的意义不在于拯救绝望的灵魂,而在于给了老谭一个人生绝望时暂时居住的之所,给了老谭一个表达愤怒的机会。
侯沧海没有多问,从档案中拿出一些相片,推到老谭面前,道:“这是乌有义做下的血案,没有了做的底线,人神共愤。”
王沟惨案的相片被摆在桌上之时,老谭脸上没有一血色。他手肘抵在桌上,脑袋埋在手臂间。齐二妹伸出手放在老谭肩上,以示安慰。老谭感受到了女儿手掌,全身僵硬无比。
(第四百五十六章)
第四百五十七章 老谭的命运
老谭如做梦一样重逢了原本以为阴阳两隔的女儿。女儿还健康温柔善良,知书达理。重逢的喜悦难以用语言复述。与此同时,他又陷入深深矛盾之中,反戈一击,还是继续同流合污,这是一个大问题。
侯沧海知道老谭内心煎熬,便放下心来,知道事成。只要煎熬,以老谭的本性,最终会站在正义一边,这是迟早的问题。
此时压得太紧,或许会有不好的效果。
此次见面之后,老谭和齐二妹到南州悄悄做亲子鉴定。虽然老谭认定齐二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在齐二妹强力主张下,还是同意亲子鉴定。走完亲子鉴定各项程序,还有一些时间才能拿到最终结果,齐二妹便和任强一起,准备去寻找当年让老谭蒙冤的女学生。
老谭一家人的悲剧,皆由这个女学生而起。若是没有这个女学生,齐二妹必然会在爸爸和妈妈羽翼之下长大,过着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普通、平凡、幸福的生活。
此事过去很久,老谭不愿意追究此事。但是齐二妹气愤不过,准备找到那个女学生,至少要让她在父亲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亲口给父亲道歉。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犯过的错误受到处罚,这个女学生同样如此,只有如此,人生才会公平。
梁毅然支持了齐二妹的想法,让任强陪同齐二妹寻找当年的女孩子,他提出要求:不能用暴力,用暴力会适得其反,引起老谭反感。
齐二妹开车前往永发县浅水镇,寻找当年害得一家人家破人亡的女学生,按年龄推算,这个女学生应该有三十六、七岁年龄,嫁作人妇,当了母亲。作为麻贵养女,在人海中寻找踪迹是其基本技能。齐二妹制定方案,又由任强这个天天抱着《刑事侦查学》的辍学学生补充细节,便开始行动。
这次行动如果不能给父亲惊喜,就自然结束。因此,齐二妹瞒着父亲。
老谭是丁老熊最重要的军师,作为特殊人物,获得了某种权力,也交换出去部分自由。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女儿却在另一方阵营,这就造成了不能公开、自由地承认女儿。
对于一个充满着父爱的人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女儿有事离开以后,老谭总觉得空落落的。女儿对其行踪语焉不详,让其很焦虑,很是担心其安全,似乎女儿一下又从自己身边离去,带走了他的灵魂,让其失去生活意义。他特意启用一个新手机,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和女儿通话,每次通话哪怕只有一分钟,也能得到极大幸福。
在女儿离开身边的时间里,老谭反复看三张相片。王沟惨案和东水煤矿惨案与他没有直接关系,虽然触目惊心,并没有让他太过震惊。他在这些年见过太多阴谋诡计和鲜血,心理承受能力变得很强。
但是,这三张相片却如影随形,又如附骨之蛆,总是让老谭不太安宁。
三张相片是江州面条厂自杀工人的相片,自杀工人参加非法集资,败掉了家中所有的钱,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因而自杀。
江州非法集资总体是由老谭策划的。
按照丁老熊操作模式,老谭主要负责策划及操作,马面则负责扫除障碍。马面不知道老谭操作的细节,老谭也不清楚马面最后处理詹军的细节。这种操作方式来自于一大恶人,能在紧急情况保护组织,丁老熊将这种方式完全照搬,多次成功脱险,证明此方法效果不错。
非法集资导致多名集资人出事。听到这些消息以后,老谭变成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装作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如今这三张相片放在面前,他装不成鸵鸟,必须面对现实。当女儿外出期间,他的心情烦躁,神差鬼使地准备去看一看这家人。
江州面条厂已经演变成为天上的街灯,其装修进度基本与美达进度一致。沧海集团重要部门全部撤出江州面条厂老厂,保卫设施自然也部分转移,若非如此,老谭要进入其中并不容易。
老谭轻易查到了自杀者姓名,戴了一幅眼镜,装作民政部门工作人员。他进入天上的街灯,找到没有搬走的面条厂家属院,稍加询问,找到了自杀者家庭。
他出身于穷人家庭,在乡村当过老师,又坐过监狱,算是见识过人间悲惨画面。当军师久了,生活在灯红酒绿之中,过着还算奢华的生活,渐渐淡忘了穷人家的生活。当他推开虚掩房门,看到家庭状况时,吃了一惊。
房子是老厂房,两室一厅,这在当年算是不错的房子。让老谭吃惊的是房子陈设。房间里是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启。竹沙发陈旧发黑,堆着长了黑霉的杂物,桌上放着馒头和一盘没有油水的白菜。除了房子陈设很阴暗以外,房子里窝着的老年女子身体干枯,散发着霉味,这种霉味散发着对生活的绝望。老年女人根本无力抗争生活,在生活的污水中随波逐流。
老谭在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取出本子,装模作样核对了姓名,道:“我是扶贫办的,想来做回访。你家里现在有多少钱?生活困难吗?”
是否有扶贫办,老谭不清楚。他随口说了一个名词,相信这家人也不知道。
老年女子仍然坐在凳子上,眼球基本上没有转动,道:“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老谭明知故问道:“为什么没有钱,面条厂在江州效益还可以啊?”
老年女子眼珠稍稍转了转,道:“家里的钱被老头败光了。老头想吃利息,别个想吃他的本钱,他死了,扔下我一个人。”
老谭道:“娃儿在哪里?”
女子道:“我家是一个女娃,老头年轻时重男轻女,喝了酒就要打娃儿。娃儿很小就跑了,结婚才回来。老头后来晓得心痛女娃了,听说有一家公司利息高,就去存钱,想赚钱给女娃。谁知,他从嘴里抠出来的钱全部被骗了。老头气不过,没有想通,寻了短见。”
老谭的话破绽百出,女子根本没有在意。她陷入说了无数遍的话语之中,反复述说。反复述说没有什么意义,只是想述说而己。
女子的话如一枝枝利箭,穿过老谭身体,插出无数透明洞洞。
老谭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桌上,在女子的述说中离开了房间。
在操作冠雄公司时,老谭有一个很强大的理由:冠雄公司的操作是对贪婪的惩罚。如果不贪婪,永远不会进入骗局之中。
此时走进受害者家庭,老谭以前操弄非法集资的理由变得格外脆弱。他独自行走在江州的街道,街道上喧嚣声音扑面而来,却被身前无形屏障阻碍,无法进脑入心。
侯沧海最初提出建议方案时,老谭倾向于拒绝,觉得出卖丁老熊极不义气。此时走访了上吊者的家庭,老谭内心天平不知不觉发生了倾斜。他决定再到冠雄公司的老地点去看一看,回想一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思考人生的下一步。
除了正义和邪恶以外,现实问题也让老谭犹豫。
反戈一击,除了不符合江湖道义之外,还要面临凶狠报复,报复不是毛毛雨,而是腥风血雨,要死人的。
如果不反戈一击,乌有义和丁老能迟早会进入监狱。老谭在山南江湖二十来年,深刻认识到不管江湖人有多么厉害,最终结局必然是毁灭,这是或迟或早的事。在这一点上,他认同侯沧海的判断。
不管是否反戈一击,最终命运都不佳。若是没有从天而降的女儿,老谭或许随遇而安,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如今有了女儿,世界发生巨大变化,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老谭这个以智多星为名的军师就要思考一条能全身而退的道路。既要退得出,还要能与女儿幸福生活。这才是老谭所想要的。
这条路不是丁老熊指出的路,也不是侯沧海想要的路,而是由老谭为自己和女儿选出的一条路。
如果说老谭走在街道上是神情严肃,眉头紧皱,陈杰则是行尸。走肉,充满绝望。
陈杰是一次吸独成瘾;在外地戒,独所呆了几月后便出所。陈杰有从警经历,通过以前老关系找到相关方面资料,查找高纯……独。品成,瘾的戒断问题。查找结果很令人失望,海。等阿片类物质影响了人的大脑,引发了一系列身体和精神疾病,医学上称为 ……片类物质使用障碍。用更简单的话来说就是身体形成的快乐记忆,比烟酒等要强上无数倍。
陈杰回忆起戒独时生不如死的状况,想到自己走出社会百分之百都禁不起“身体的诱惑”,便对马面和老谭充满了愤怒。在他心目中,老谭是让自己受害的幕后指使者,马面是具体执行者。
行走在街道上,陈杰双手放在裤袋里,阴沉着脸。他脑袋里总有蚂蚁在爬行,身体说不出难受,总觉得有一种对“水”的渴望,这让他难以坐下来,就在街道上走来走去。
转了几个圈子以后,他来到老谭和马面经常出没的地方,从公司来到皇冠夜,总会,从皇冠夜总会又来到冠雄公司。
刚来到冠雄公司,陈杰便见到老谭背影。他顺手在街边小店抓过一把菜刀,奔着老谭冲了过去。
(第四百五十七章)
第四百五十八章 急火攻心
前天确实是有事,没有写完。昨天写完发不出来,焦急啊。抱歉抱歉!
另外,本书是侯沧海的奋斗史,在最初写书的时候没有找到最好的名字。
……。。……。……。……。……。……。……。。 ……。 ………
老谭陷入沉思之中,没有注意提菜刀追过来的陈杰。
路上行人发现不对劲,纷纷喊叫起来。
冠雄公司被查封后,人去楼空,这幢租来的楼房一直空置。今天恰好有另外的客人想要租用原本是冠雄公司租用的这幢楼,老谭所管理公司财务和物管一起过来办手续,刚走到楼下,意外见到郁郁而行的老谭。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两人看到一个年轻人拿刀冲过来。
财务是女子,吓得大叫起来。
物管则是雄壮男子,大喊大叫提醒明显走神的老谭,顺手拿起一把破椅子,朝着菜刀男冲了过去。老谭在他所管的业务范围内一言七鼎,财务、物管皆是其下级的下级。物管是退伍兵,很有眼色,见来者削瘦,仅仅拿了一把菜刀,料想应付得来,便冲了过去。
财务惊叫起来以后,老谭回头看见陈杰提刀冲了过来。陈杰迅速快,老谭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他正准备将手包砸过去,降低陈杰的速度。这时,物管提着破椅子从身边勇敢地迎了上去。
陈杰以前身体素质挺不错,是敢于同侯沧海一起打架的角色。他从戒独所出来以后,身体亏得厉害,灵敏性和力量断崖式下降。若是以前,他肯定能绕过这根藤椅,今天他眼睁睁看着藤椅后发先至,朝自己砸了过来,只能挥刀砍去。
“砰”地一声响,菜刀砍在椅子上。藤椅断了腿,绑着一块木头。菜刀砍在木头上,一下就陷了进去。陈杰正在用力拨菜刀时,老谭甩了一记冷拳,正中陈杰眼部。陈杰两眼全部都是小星星,看不清来者。
物管双手举着藤椅,抬腿踢在陈杰肚子上。
陈杰有满腔怒火,无奈体力衰弱,瞬间就被对方打倒。
老谭在这一刻体会到两面人的尴尬。陈杰是侯沧海的亲密伙伴,他作为齐二妹的父亲;不能报警;也不能真下狠手消除隐患。另一方面;物管和财务在身边,他又无法给陈杰讲起侯沧海;谈起自己与齐二妹的关系。
陈杰拼命想翻身而起,又被物管踢了两脚;重新躺在地上;破口大骂。老谭做出了正确反应,抬腿踢了陈杰两脚。
陈杰躺在地上喘粗气,死死盯着老谭,骂道:“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要弄死你。”
老谭又狠狠踢了两脚,踢完以后,对物管和财务道:“我们走吧,好人不跑疯子斗。”
江湖事,江湖了,老谭没有要求报警,物管和财务都觉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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