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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世界旅行者-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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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章 五帝金钱剑（四）
黄超等人给各个坟头烧香，阴阳眼下，黄超能看到墓碑后有模模糊糊的人形：这是非常微弱的鬼，形体消散只是时间问题。黄超每到一处，浓厚的血气，就会让坟头阴气一扫而空，鬼也要躲开他烈日一般的强烈血气。
阳气旺盛，则鬼物难侵，何况黄超身上可能还有一份黄太师的气运在，更让小鬼不敢靠近。等到黄超离开，它们才冒出半个朦胧身形，吞食香火中的“气”。
“鬼知道它们为何能从香火中获得力量，我们点香，也没有投入恭敬缅怀的信念，它们吃的就是香火气本身，这也没有什么原理了。”黄超心中无语地想道，“最坑的是，如果说人死后要轮回，那么祖先都应该投胎到了别处，祭祖这种事有怎么会有人收到？如果祖先都在地下有知，人死了也是他后人的祖先，那轮回报应之说又是毫无意义。”
他有意绕开董氏小玉的坟墓，就看到秋生轻佻地走上前，看着墓碑念叨：“哇啊？二十岁就死了？糟蹋了，来炷香吧！”在一个确定有鬼的世界，还能用调笑的口吻对墓碑说话，秋生也是个作死小能手。
黄超远远看着，随着任威勇的棺材被抬走，坟地中无形压制被解除，当年作祟的女鬼，再次显露身形。她倚着自己的墓碑，深深凝视面前低头插香的秋生，飘动的鲜红衣角几乎碰到秋生额头。而秋生却看不见这种景象，他眼前仍是普普通通的墓碑。
“谢谢……”董小玉看着秋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的右脸完全毁容，形成恐怖的凸起肉瘤，变了形的眼睛挂在上面，让她微笑分外恐怖。与其他鬼不同，董小玉身体清晰，几成实体，是一种更强大的鬼。此时她穿着的是红嫁衣，恐怕与其死亡之前经历有关，年轻女鬼加上红嫁衣，更添三分凶厉。
“真是辣眼睛啊，我的阴阳眼用的是最好手段激发，能直接看出鬼的一切幻术伪装，看到它们扭曲恐怖的本质，纵然我不怕，可是这景象也的确恶心。”
另一边秋生则听到一个空幽的声音，惊愕地回过头……很快声音再次传来，让他吓得惨叫起来，慌不择路逃跑，与文才撞在一起。
“有趣。”前所未有的存在，让黄超提起相当高的兴趣。他招呼两人一起离开，秋生忙不迭离开，下山时黄超扭头回望，那女鬼已经离开了她的墓地，在山路尽头伫立，冰冷的目光对上了黄超视线。
回到义庄，黄超私下对九叔说道：“坟地上有一个女鬼，身着红色嫁衣，形体清晰可见，看她坟墓，应是董小玉。秋生给她烧香后，似乎被她惦记上了。”
九叔叹气：“唉！真是多事之秋！”
他摇摇头，看向黄超：“我担忧这几日会出意外，如果你能为我分忧就好了。临时抱佛脚虽说没多少效果，但现在也只能先传你一些道法。你家传气功极为精妙，转修法力，也比秋生两人管用得多。”
“特殊时期，一切从简，黄超你这就奉茶拜师吧。”九叔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文才的声音，“师父，黄老爷来了！”
九叔闻言一愣，旋即露出高兴的笑容：“有你爹做见证，这就没什么大缺憾了。”于是当场举办仪式，喝了黄超茶水，收他为记名弟子，至于正式拜师，就等以后挑黄道积日举行。
拜师一切从简，很快结束，黄超把黄老爷拉到一边询问：“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黄老爷促狭笑道：“嘿嘿，我听说任发今天起棺，没出什么麻烦吧？闲着也是无聊，我来看个热闹，你看这不一来就赶上你拜师！”
“服，我服。”黄超也没有什么好反驳。
黄老爷继续拜访镇上的朋友，商量生意，黄超在义庄跟随九叔学习道法。九叔一开始不厌其烦地解释其中术语和观想要点，说了一段后对黄超道：“你先练会这一层功法，就有了自保之力。”
他心理盘算，黄超这几天应该能有成就，毕竟他家传武艺也是不俗，然而黄超坐在原处淡定说道：“师父，这没有多难啊，我已经练成了。”
……
九叔和四目道长都是茅山弟子，但是门派的局限很小，他们的传承方式就是师徒。九叔收下弟子，便可以将自己所学倾囊相受。当然，如果他教出不肖之徒，九叔也得自己清理门户。茅山同道或是出于颜面，或是出于交情，帮九叔对付这种弟子：但茅山本身并无严密的培养传承体系。
今天教了黄超道法，九叔感到自己几十年白活了，今天才算看到什么叫修炼道法，今天才领悟为何人被成为先天道体，原来修炼道法还可以这么快。一日千里不是狂想，而是眼前确实发生的事情。
“一方面是家传的练气法，让他打下了坚实基础；另一方面，则是黄超家学渊源，祖上和道门有关，黄超从小就有道经基础，他于道法的领悟轻车熟路。”九叔询问了黄超的情况，消除心中疑惑，多了种捡到宝的欣喜，“黄超就是缺少具体的道法，一旦掌握，立刻上手发挥出威力，真是个上佳修道种子。”
九叔所料与黄超真是情况相当接近，黄超各项基础无比坚实，可是这却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高神秘的世界。在这世界黄超基础属性和出力极高，却没有针对克制各种敌人的“技巧”，而九叔的丰富学问，正好补上这块短板。茅山道术中，许多九叔都费力的道术，以黄超的精神力量来施展，却是轻松无比。
眼看黄超随手一招，一柄桃木剑就悬浮在他胸口，九叔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我在师兄弟中天分努力都是前列，学这御物术都用了三年时间！黄超他就在一下午就学会了！”
之前徒弟太逗比，九叔时常心塞，现在来了一个太靠谱的徒弟，九叔感到自己还是心塞。
“咳，既然你都学会了御物，就可以自己做一把金钱剑，”九叔拿出之前黄超送上的锦盒，“这里面的五帝钱，正好给你串成一把剑！”
黄超道：“师父，我还有铜钱，这里面的铜钱是送给您用的。”
九叔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有自己的铜钱剑，每一枚钱币都是精挑细选，比你家收集的说不定更好。这些铜钱我也用不着……什么？！这是？”他一边说一边打开盒子，呈现在眼前的是，竟然是大五帝钱！这在民国，也是不得了的古物了！更不用说，它们对修道人的意义！
第925章 五帝金钱剑（五）
九叔拈起一枚铜币，看着崭新的钱面，疑惑问道：“黄超，你们不是被古董贩子骗了吧？这钱的外表，就像是新的！怎么可能保存这么完好？尤其是这些开元通宝，简直就没经过人手。”
黄超心中想：“那当然，这是我收藏的纪念品，这批开元通宝铸好了就送进宫里了。”他无意跟九叔扯谎，直截了当建议：“虽然看着新，但能不能用，我们试一试才知道。九叔，我已经跟我父亲说过，他会从家里带来一些古物，这些钱币还是您老用着吧。”
“好，我教你做铜钱剑。”九叔边做边讲解要点，黄超同步模仿，动作丝毫不差，没有任何疏漏，两者几乎是在同时做完。九叔看着黄超做成的整齐宝剑，一字眉下的眼睛瞪圆，吸了口气，笑道：“哈，哈，哈。”实在没什么好说了。何必要和这种天才相比，那岂不是自找不自在？
他教导黄超为铜钱剑开光，八卦镜挪移之下，金钱剑发出灿烂夺目的金光，浓厚的阳气和族运在其中闪现，拥有了杀灭一切邪祟的可怕威能。这中气势，比九叔自己的金钱剑强出几倍，还多了一种华夏正统的气势。正所谓“霜露所均，不育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比九叔之前鞑虏的金钱剑更具堂堂正正的威能。驱逐鞑虏这话，也不是黄超自己偏狭的见解，这可是国父孙（和谐）文亲口所言。
周朝、汉朝，也不是只有一个民族，凡是融于华夏的都是自己人，而那些以异族身份统治残杀华夏的，才是异类和杂种，南下的蒙元、入关的清兵、亲华的日军，大抵就是这种了。
五帝金钱剑中，开元通宝的光明远超其他，仿佛一颗颗明珠，点缀在璀璨的光带中，显得夺目动人。九叔大为惊异：“这些开元通宝怎么如此神异？不但品相崭新，而且蕴藏力量远超其他，以此作为根基，整吧金钱剑威力又增加了五成！唐太宗李世民，真不愧是一代明君！”
黄超听了，颇为自得。
黄老爷刚跟一拨人谈了生意，就又让黄超恭送回家，等他晚上再来时，带着两个汉子，推了一小推车的东西送进九叔义庄大门。那车上装得满满两袋糯米，足有二百斤，还绑了六七只神骏的大公鸡，一条毛皮黑亮的中华田园犬，其他什么棉线、红绳、黄纸、朱砂更是捡最好的买了一堆。
秋生和文才高兴地说道：“黄伯父，您真好！这么多吃的，我们什么时候吃的完啊！”
黄老爷嘴角抽动：“呵、呵，不用客气。”他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九叔，九叔于是火冒三丈，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吃吃吃！就知道吃！这是辟邪驱鬼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搬进去。”
黄老爷做东，请九叔师徒在镇上酒楼大吃一顿，大家酒足饭饱，宾主尽欢。文才和秋生也得了小礼物，人人都高兴起来。
当晚，义庄灵堂灯火通明。
“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了这个样子。”九叔凝重地看着手中香头，在大厅走来走去，不远处，就摆放着供桌和任老太爷的棺椁。
九叔让徒弟准备好至纸笔墨刀剑，杀鸡取鸡血，调和糯米、墨汁，以八卦镜注入法力，将混合液体倒入棉线盒，制成墨斗。黄超在一旁静静看着，精神感知着九叔的法力流动，这并无太大奇异之处，但是随着整个仪式进行，墨斗中的墨汁，就充满了一种阳气的力量。它与棺椁中任威勇的尸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有趣的力量变化，黄超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真正拥有法力，才明白这种高神秘的世界，获得返虚种子的难度变得很低，资质平庸的人，也可能踏入返虚，实现种种神奇效果。超脱之前世界的规律，真实和虚幻在这样的世界中都失去固有意义，这就是返虚的主要意义啊。
“糯米和鸡肉更是吃了不知多少，这样的东西，却能无比克制僵尸，想想也是醉了。幸亏僵尸不怕熟糯米，否则这画面就充满了粽子的清香啊。哎？僵尸又叫大粽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关系……”
黄超有一搭无一搭地想着，另一边九叔讲解着僵尸起源，让文才和秋生两人给棺材弹墨斗。文才哼道：“为什么黄师弟不用弹？”
九叔对他瞪眼，秋生道：“黄师弟刚入门，怎么会弹墨斗？”两人一想黄超还不会这种基础操作，深感自豪，动作都变得轻盈畅快，务必要追求这其中的美感。
“黄超收拾东西，你们两个好好弹墨斗！”九叔嘱咐一声，又和黄超对视一眼。黄超几乎学会了九叔所有“仪式”的常识，弹墨斗这种操作他怎么可能不会？但这时候，黄超却没有要求去弹，九叔一直在文才两人前竖立黄超典型，可是这时却选择遗忘，黄超做事更加妥帖……
任老太爷的棺椁就在这种“无声胜有声”中，被文才和秋生弹上了墨线。两个人到后来开起玩笑，追逐打闹离开灵堂，却忽略“弹满整个棺材”，那棺材的底座并没弹上。
九叔也没有过来检查工作的意思。今晚的工作就在文才和秋生的打闹中结束，秋生用扫把追打文才，文才在门口一蹲，恰好九叔从门后转出，秋生一扫把打中九叔的头。
“好哇，打师傅？啊？哎哟，我的……”九叔捂着头顶，哼哼唧唧地摆动手里的扫把杆，“哎哟！”
黄超在一旁看得都想乐，秋生这也真狠，刚才都把扫帚头打断了。他等着九叔直起身子，才走上前说：“师父，秋生出门了……”
深夜，月光清冷，森然的树林中，莫名升起惨白的雾气。隐隐有童声的诡异曲调传来，在树林的最深处，突然多出来一顶小轿子，四个挂着僵硬笑容的小厮抬着轿子，每人脸上都挂着同样的笑容，与送葬时烧掉的纸人一模一样……
轿子中坐着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她温柔地侧身摸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挂着羞涩的笑意，如果不看周围凄冷诡异的景象，还真像一位去与情郎约会的女子。
然而下一刻，轿子就猛然顿住，纸人轿夫僵硬的笑容消失，以凶狠的眼神看向前方。轿子中的温柔女子，露出好看的疑惑神情，掀开帘子，便看到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年轻道士，大咧咧坐在前方的树枝上。
夜风吹过，他的道袍随风扬起，在身后绵展开去，仿佛一道波浪。
“小玉姑娘？幸会了。”
第926章 劝说小玉
女鬼正是之前坟地张望的董小玉，她在这里出现，本来是要埋伏从此经过的秋生。这也是秋生自己倒霉，在烧香时说调笑的话，以至与鬼结下了因果，女鬼一缕情丝应在他身上，通过这种精神上的联系，就能预料到秋生的经过位置。
这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地方，女鬼对秋生的监控，不是从远方“看着”，而是借助这种因果或孽缘，能预测秋生的行动。如果黄超刚才打昏了秋生，女鬼哪怕不知道秋生出事，却也不会在这个路口出现。
种种超距、不依赖介质、纯概念的联系，在女鬼与秋生看似普通的互动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将中魔以下的世界原理摧毁殆尽。
黄超就这么平平从树枝上站起身，烈烈晚风吹过，黄超道袍飘扬，整个人却在树枝上不动如山。小玉眼光一凝，看到黄超腰间的桃木剑。其中驱邪的力量，甚至让她眼睛微微发痛，不得已转开目光。
黄超看着董小玉，没有专门开眼，此时董小玉的形象，是她主动显形呈现的，这是一个正常的美女形象。她因为桃木剑而移开目光的细节，也没能逃开黄超的眼睛。黄超心中暗笑：“道士就是个烧钱的职业，只说每次做墨汁，需要杀一只公鸡，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起。道士一身装备，全都要古董或者特殊材料才好用，这更不是一般人能置办。”
那鸡血也不是一整只鸡的血都能用，一只鸡只能用上小半碗热血，在生产力低下的时代，就相当要命。哪怕到了现代，也不容易找齐，这种公鸡得是放养，打了好几年鸣有足够阳气才管用。药物催熟的鸡，连狐女都不爱吃，更不用想它们的驱鬼效果……
“你是什么人？”小玉问道，她脸色带着蓝白的光，在不断变化中，树林里雾气升腾，树木仿佛因此而疯长，枝桠形状变得尖利而诡异。鲜红的礼服，在幽蓝光芒衬托下，显出一种深沉的血腥位。
她缓步向前迈步，慢悠悠道：“道士，你为何阻我去路？”她脚下踏足之处，有无数黑影滚动散开，就像地面有无数毒蛇在骚动。
一切都是小玉带来的幻像，如果对方有“造化”的手段，黄超这时候恐怕已经果断转进。黄超长声笑道：“小玉姑娘，打个商量如何？秋生无意得罪，放他走路，姑娘转世投胎，重新开始，岂不美哉？”
伴随着说话，黄超从胸前抽出自己制作的五帝金钱剑，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宋元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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