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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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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不在焉
第一部
第一章 越苍穹
清晨,苏家后院练武场上,数十名子弟劲装打扮,摩拳擦掌,开始一天新的修炼。
虽然这些人不过是苏家普通的家丁,但每日必修的功课,却是他们日后赖以高升的捷径。
武傲大陆,在这片以武为尊的世界里,即使是以炼药闻名的苏家,也极为重视武技的修炼,对于府里的家丁,都会聘有专门的武师授以技业。
一来,可以保家护院,维护府里家眷的周全,二来,亦可向苏家直属的惊寂门,输送人才。
因此,每一个在场有份习武的子弟,无不精神抖擞,加倍努力,只盼有朝一日习武有成,正式成为惊寂堂的弟子,然而在这些严阵以待、跃跃欲试的子弟之中,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
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独自坐在练武场中的石墩上,手里拎着个酒壶,若无其事地拨着带壳的花生,仿佛他人的修习与他毫无关系。
在场的子弟却似习以为常,无人敢多打量他一眼,直至授业的武师来到,应付差事地,向这少年问了一声安才,正式开始授课。
“所谓武技九阶,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一阶刚劲,二阶猛劲,乃是最基础的内劲基础。你们莫要嫌我啰嗦,每一日都要重复讲上一遍,这任何一阶的修为都是在为下一阶打基础,若是妄想什么跳级修炼,只会把尔等的小命搭上……”
于是一番惯常的叮嘱,便开始领着这些弟子,一边背诵口诀,一边依法操练,同时为他们指点错漏不足之处,偶尔也会激赏几句,然而从始至终,那个坐在石墩上的少年,却似外人一般,不为所动,只是默默打量着,这些人的操练,终于打了个哈欠,躺在石墩上竟要睡去。
教习的武师本也是成名之人,耐着性子,不与这少年计较,已是给了苏家的面子,看到这里,实在忍之不下,终于过去对那少年拱手说道:“越少爷,近日身体可好,这里风大阴寒,还是回屋休息去吧,莫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越少爷揉了揉眼,却也不从石墩上起来,只是朝武师摆摆手说:“徐大叔操心了,我刚刚喝了一壶的好酒,热得很,石墩上正是凉爽,我休息片刻。你们莫要理我,自管操练就是。”
徐武师闻言,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娘,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少爷,平日里忍你也都够了,今日却要当众,让你难看一番。
于是竟然问道:“说来,许久也未曾问过,不知越少爷的功课,修习得怎么样了,如今第一阶的刚劲,可曾突破?”
此话一出,旁边围观的众弟子,隐隐竟有骚动之意,多半停下修炼,往这边观望。
那越少爷,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道:“徐大叔真是爱开玩笑,我这身体先天有损,经脉逆转,习武七年,亦无所成。来到苏家,就是求医来了,如何突破得了,天煞的第一阶刚劲?”
徐武师却似等得,就是他这句话,于是笔锋一转对广场上众弟子说道:“所谓武道,讲究得就是逆天修行,先天资质普通,就得后天努力苦修,且不说整个武傲大陆,便是咱们的惊寂门,就有不少后天努力成道的宗师。尔等务必不可心生懈怠,自暴自弃,当然越少爷体质特殊,另当别论……”最后话锋一转,又捎带说了一句,安慰那越少爷的话语。
越少爷闻言,摸了摸鼻梁,正要说上几句反驳的话语,广场尽头,却有个少女的声音喊道:“越苍穹,你又在这里捣乱,好好的,不在房间里养病,还跑来这里喝酒,打扰徐师傅授艺,看我不饶你。”
随即,一个绿衫少女,薄施粉黛,带着一身的贵气,在众人瞩目之下,蹙眉走了过来,徐武师和众弟子,急忙拱手行礼:“小姐,您怎么来了?”
小姐只是摆摆手,指着那越少爷说道:“我就是来找他的,一早上跑得没影,连药都不吃,就来看什么习武,你若是突然犯病,自己死了是活该,连累我们苏家,可就倒了霉。你,还有你,快把他给我押回去。”
她摇手指着身旁两名弟子,命令他们,把那越少爷押回房去。
“我可不去,整日闷在房里,烦也快烦死了。”越少爷闻言,当即从石墩上跳下来,就要开溜。
被小姐点中的两名弟子,本还在犹豫,一见小姐连声催促,唯有硬着头皮,把那越少爷左右架住,生生拉出了练武场回房去了。
直到将越少爷送进屋中,房门关上,里面传来小姐的叱责声,这才无奈笑笑,偷偷咬起耳朵。
“也不知是冤孽,还是造化,这样一个废物,却是堂堂惊寂门的少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可不是这么说了,五年了,连区区一阶刚劲都突破不了,不是废物又是什么?就连咱们这儿,最笨的老石,花了两年时间,都练到刚劲高层了,更别说咱们早就是二阶猛劲了。”
“不过,最近又听说,这个家伙七岁的时候,曾经被人掳劫,失踪了五年才回来,从此之后,就成了不能练武的废人。”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他儿时,还曾被名师预言,说是什么天才,就是从十二岁,回来以后,才性情大变的。”
“唉,其实他就是天才又怎样?你不知道,如今这惊寂门,早就不是越家的天下了,只有他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用……”
“嘘……”说着,渐渐牵扯到了,惊寂门内的隐秘,终于被另一人打断,这时屋内传来小姐的声音:“没事就别嚼舌头了,都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两人闻言,忙答应着离开,私下里却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那么小的声音,都被听见,小姐的修为,只怕早已在武技三阶冲劲以上。
而此时,房内,越少爷坐在桌旁,安然接受小姐把脉,面上却没有丝毫之前的惰懒,只是面色平静的,等待着今日的结果。
他,越苍穹。
身为整个南陆,最大的门派,惊寂门唯一的少主,却没有能力习武。
五年来,被发配到苏家养伤,遭受着实际上的圈禁。
任何愤怒,早已离他远去。
嬉笑怒骂,却成了伪装自己的利器。
“怎么样,宴紫?还是没有转机?”终于,苏小姐撤回了手中的细针,无奈地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越苍穹这才张口问道,“看来,你想早日把我赶出去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苏宴紫收好细针,坐在旁边,微怒地说:“早知道,就不该和你打这个赌,害我几年来白白浪费时间,给你针灸。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什么法子,也治不好你的身体。”
“这又怪得了谁?不是你嫌我在这里,浪费你们家的丹药,才硬要天天给我针灸,疏通经脉?”越苍穹拉好衣袖,挡住胳膊上,早已被扎过无数次的伤痕,说道,“你以为天天被你扎,我就不疼,两年多来,一点儿不见好转,倒是俺这胳膊,早晚有一天,会要被你扎成残废。”
虽然两人嘴上都是不依不饶,但言语之间,可见感情极好,苏宴紫没有理会,越苍穹的嘲讽,却沉思了片刻说道:“可惜有几味药草,我不能多拿,否则父亲长老就会起疑心,看来只有再去郊外,碰碰运气。你快快换好衣服,咱们这就去采药。”
越苍穹闻言叫苦不迭:“不是吧,又要采药?你拿我试药也就算了,还让俺做苦力,实话说吧,方才酒喝得多了,这会儿有些上头……”说着扶住桌子,一副作势要倒的样子,便要往床上趴去。
苏宴紫却亮出一枚细长的纹针,夹着指间笑曰:“宿醉呀,好说!本小姐一针,便能扎得你精神倍爽,要不要试试?”
越苍穹摆摆手说:“千万不要,我还是找个墙根,吐吐就好了。”于是趴到床头,做出一副呕吐不止的样子,然而,却在苏宴紫未曾留意的时候,悄悄自枕头下取出一样事物,藏于袖内。
“好了没?”等了片刻,苏宴紫不耐烦地催促,越苍穹转回身擦了擦嘴角,还打了个嗝:“差不多了,还是爬墙头?”
“不然怎样,我可不想被长老们问东问西,再加上,还有你这个要命的少主跟着,若被知道咱们偷跑出去采药,非得惹出什么事端不可。”苏宴紫抱怨了几句,这才催促着越苍穹和自己上路。
两人离开房间,却悄悄摸到幽静的小花园内,这里平素无人,除了苏家的女眷,甚少会有人出入,两人自花园内后墙翻了出去,径自离开苏府,出城去了。
苏家所处的乃是人口并不多的小镇,只是镇外的溪隠林乃是有名的灵地,盛产各种珍稀药材,方便采摘,因此精于丹药的苏家,才会世代扎根于此。
苏宴紫乃是当代家主之女,自幼精于医术对于炼药更是独具慧根,所以时常会偷偷来此,采药试练,越苍穹又是她最好的试验品,所以两人竟是一拍即合,一个答应让对方为自己私下医治,一个就帮忙对方采药。
五年以来,这个秘密一直被隐藏得极好,寻常人根本不曾知晓,而今日两人又一次来到了溪隠林,却是为了采摘某些可遇不可得的灵草,为越苍穹治病。
第二章 天元战车
溪隠林这里两人已来过多次,苏宴紫早已熟知此中地形,因此一入林中便直奔最可能寻得灵草的地段而去,越苍穹便跟在她后面,背着竹篓帮忙将采到的药草一一收好。
可惜今日两人的运气并不怎么好,虽然苏宴紫遍寻那些草药可能生长的地方,也遇不到几样自己要寻的药草,越苍穹在后面只好安慰道:“算了,我知道你要寻得那些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名药,即使真的寻到用在我身上也未必就有奇效。”
“难道你就一辈子这么荒废下去?”苏宴紫不停地采摘,手上一不留神还被树枝划出了血痕,这时有些撒娇地抱怨道,“索性我就不管你好了,反正你也是早晚要离开的人,宴紫又何必为你费心?”
说到这里隐隐有些伤感,径自撇下越苍穹又往林中深处去了,越苍穹当即停在那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默默从袖中掏出了事先藏好的物件。
那是一样紫色的罗盘,上面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绿影微微指着某个方位,越苍穹悄悄瞥了一眼未曾回头的苏宴紫:“宴紫要不我去别的地方帮你找找,反正这里咱们也不陌生,半个时辰再来碰面。”
苏宴紫也不回答,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勉强算是答应,越苍穹默不作声托着罗盘径直顺着上面绿影指引的方向去了。
不知为何今日那上面的绿影比以往都要闪耀,越苍穹暗中一喜,多年来的努力也许终于要有收获了,当即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前方的道路越发难走,怪树丛生,枝枝杈杈都似无形伸出来的怪手,越苍穹强行压下心头寒意,更加可以肯定此处必是他多年来找寻的宝地,终于前方透来一阵异样的光芒,伴随着宛似怪兽的低吟,一副奇异的场景显现在眼前。
却见一头似虎似豹的怪兽,正在冲着地下一个闪闪发光的异宝咆哮,那东西似乎令它十分惧怕却又不愿割舍,越苍穹心头一喜手中的罗盘亦是绿影乱颤,显然那发光的异宝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问题是面前却有一头庞然大物在窥伺,若是冲自己发动攻击只怕要吃不消,越苍穹后退一步没有立刻现身,而是静观局势的变化,却见那怪兽终于不耐烦地扑了上去,就要将发光的异物按在爪下,结果却被一团离奇的紫光猛然一照,半个身子全然消失,只剩后半个身子在奋力挣扎,奈何摆脱不开那异宝,徒劳无功。
面对如此离奇变化,越苍穹却显现出了与年龄极为不符的镇定,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有外人在附近,才悄然来到那怪兽身后,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猛然在怪兽的臀上一抽,隐隐间听得异宝内传来一声嘶吼,怪兽的后半截身子也一并被吞没。
望着土中还在淡淡发光的宝物,越苍穹举起手中罗盘,断然扣动了罗盘上的机关,那个指引方向的绿影悠然暴涨,却在罗盘之上折射出一道虚影,赫然却是一个人影。
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现在越苍穹面前,叹息着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是走到这一天,苍穹你终于找到了天元战车。”
越苍穹望着那个中年人神色肃穆地答道:“别离师父,弟子背负屈辱等到今天就是为了天元战车,它已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越苍穹绝不会错过。”
“好吧,你仔细听好,为师的神力可为你争取半个时辰的机会,能否与天元战车通灵就看你的造化了。”中年人不再多言,忽然双手结印遥指地上宝物,随着宝物散发出来的紫光渐盛,中年人也化作一团绿影笼罩在了四周。
越苍穹却不迟疑,当即踏进师父布下的结界之中,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却是被送进了宝物之中,进入另一片天地。
迷迷糊糊之中,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虚空之中,似乎看不到尽头,这里就是天元战车的真元空间,这个上古神器在数千年前的天外之战中遗落于大陆之上,近千年来没有人找到他的下落,一直以来天元战车都成为了一个传说,据说得到它的人可以驾驭任何神兵、御兽,只有武圣以上级别的宗师才有资格拥有。
越苍穹知道要想得到天元战车的认同并非一件易事,如今它以真元的形态存在,只有与之通灵才是唯一的办法,于是便在真元空间内四下游走,试图找到合适的契机。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怪吼,一团黑影猛的扑了过来,却是之前被吸进来的怪兽,越苍穹一个不防被扑倒在地,幸亏在真元空间之内,怪兽的身形都被缩小不少,这一扑未有对越苍穹造成太大的伤害,越苍穹连番打滚试图摆脱怪兽的纠缠,但是怪兽不依不饶对他不停地撕咬抓挠,似是要报被陷害之仇。
越苍穹被一番折腾几乎要虚脱一般,他自幼身体有异,不宜剧烈运动,习武难有所成,却是不服输的性子,一时发起狠来,喘息着狠狠咬了怪兽一口,也不知是被咬得痛了还是怕了,怪兽忽然松开爪子受惊一般躲在一边消失不见。
空间内又变成了空洞一片,越苍穹扶着身子站起,继续向前摸索,他知道师父能为自己争取的时间并不多,然后很快却已平息了喘息,越发冷静下来回想着师父当年所交代过的事情……
八年前,越苍穹还是七岁的时候,他是惊寂门的天之骄子,越家唯一的血脉,天资卓绝的他拥有令人仰视的禀赋,本是惊寂门寄予厚望的少主,然而却在那一年上街游玩的时候被人绑走,足足失踪了五年才侥幸逃了回来。
在那五年里发生许多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事情,小小年纪的他就见识了足够的尔虞我诈,原本几乎要逃脱不了被撕票的命运,却在歹人下手杀他的时候遭遇了一场突变,他和几个合谋掳劫自己的匪人被困在大陆上最凶恶的无妄之地,无法逃脱,也无法躲避,每天目睹着无尽的死亡与恐怖,却不生不死。
后来是师父别离独自踏进无妄之地,将他找了出来,在当时这是一个绝对让人惊讶的举动,因为任何人即使是达到巅峰八极的武圣也不敢轻易踏入那片恐怖之地,别离这么做几乎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但是身为惊寂门的护法他还是义无反顾这么做了。
于是,花费了一年的时候,终于在无妄之地里找到了经历无数次死亡的越苍穹,可惜因为在那里遭受的一切,越苍穹的身体发生了离奇的变化,已然丧失了习武的能力。
而更为不妙的是,即使是隐师别离也无法带人离开无妄之地,于是两人在无妄之地里足足又轮回了四年之久,最终以别离舍弃肉身的代价将十二岁的越苍穹送出了无妄之地。
于是越苍穹带着师父元神化作的罗盘重新回到了惊寂门,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早已明白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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