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类基因统合体-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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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起来，这真的是一句无比绝望的话。不管蓝牧做出怎样的努力，结局都不会变，这样的拼搏还有何意义？

　　　　蓝牧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从未这么无力过。

　　　　“你这样子，算是放弃了吗？命运给了你两条路，放弃和他抗争，永远留在这条时间线中。或者回去绽放自己的死亡。你选择哪一条？”奥多尼斯冷不丁地说道。

　　　　蓝牧瞥了他一眼道：“你是想劝我留下来吗？”

　　　　奥多尼斯笑道：“你会吗？”

　　　　“虽然我确实应该将你挽留下来，这样对你，对我，对人类，都好……”

　　　　“不过，那是我身为零一的想法，身为一个canc首领的考虑……”

　　　　“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尊重你自己的决定。如果你愿意分享你的故事，或许我能提供一些建议。”

　　　　蓝牧深深地看着奥多尼斯一眼。

　　　　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分享，而是测试。

　　　　蓝牧想先说出维克托的事情，作为蓝牧目前最大的危机，他先提这个毫不突兀。并且可以借此搞清楚一些问题，为什么同样是契约者，维克托与奥多尼斯却仿佛相互对立呢？为什么001要突然主动告诉奥多尼斯关于自己的命运呢？这一刻的奥多尼斯，是否戴着‘面具’，从一开始就隐藏了他真实的内心呢？

　　　　所有时间线，都是001所制造，里面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所编撰的信息。

　　　　这一刻，他该相信谁呢？

　　　　蓝牧甚至大脑转动出了数百种撒谎的腹稿，上千种试探的方式。

　　　　不过在沉默了一分钟后，他下定了决心。

　　　　将自己真实的故事，都分享给他。

　　　　无所谓阴谋，无所谓陷阱，亦无所谓欺骗。

　　　　就算最终是不可避免地死亡，但至少这一刻，他有一个可以分享自己故事的知己。

　　　　他不愿再去考虑那么多了，他只想单纯地，根据自己最朴素的内心想法，去信任奥多尼斯。

　　　　哪怕，他们仅仅相识了几天。

　　　　……

　　　　canc在这座岛屿停留了四天，这四天他们没见过零一零二中的任何一个，这两人从四天前，就一直霸占着会议室，没日没夜地说着什么。

　　　　他们不知道，这四天，蓝牧将自己的所有故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奥多尼斯。

　　　　包括他击溃收编了canc，以及他面对所有事时，哪怕是最自私的一些想法，也都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

　　　　奥多尼斯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于几次三番地在某段故事结尾说道：‘你如果那样做，或许会怎样……’的一些话。

　　　　蓝牧很少向奥多尼斯解释一些东西，因为只要他一提，奥多尼斯也就知道了。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金字塔。

　　　　对于金字塔的存在，奥多尼斯无论怎么使用他的能力，都无法探查到它的底细。

　　　　如果不是蓝牧告诉他，他根本不会知道百慕大底下竟然有个金字塔！

　　　　“竟然有这种东西……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恐怕一直到我死去，canc也不会发现它……毕竟是在那么深的海底啊。”

　　　　“不过它未必是和001同等的存在，因为只需要在信息中设定‘关于它的来历都未知不可探查’，那么就会造成这种现象，说实话，如果你的现实宝石有充足的想象力稳固，一样可以做到这一点，你甚至能亲手造一个末世金字塔。”

　　　　奥多尼斯说着，他已经听完了蓝牧的所有故事。

　　　　蓝牧问道：“维克托与你，都是契约者，你知道对于契约者，有何弱点吗？”

　　　　现在目前最大的敌人，就是维克托，所以蓝牧需要所有关于他的情报。

　　　　“你的故事，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只能尽可能地将我所知告诉给你，并且提供一些建议。”

　　　　奥多尼斯说道：“首先是契约者的问题。一旦签订契约，就永没有悔改的可能，并且必然会成为代行者。”

　　　　“契约者和代行者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活人，一个是傀儡。”

　　　　“现在的我，除了必须尊崇契约，我还是我，有着独立的人格与自我。哪怕我是契约者，也不妨碍帮助你，正如同我自己也同样敌视001一样。帮助你，并不违背我的契约内容，因为这可以用‘利用你这个收容物，对付001那个更强的收容物’来解释。这不正是弱小的人类，收容控制的方式吗？”

　　　　“但是，在我死后，我就会成为001的代行者，拥有算是全知全能的特性，或者说，我就是001的‘身体’。”

　　　　“并不是真实的身体，它能创造一个超强的我，用任何物质构成也无所谓，并且为我附加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特性。不过，利用代行者，我可以确定有一些限制，只不过我不知道001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奥多尼斯凝重道：“根据你所说的维克托，我只想说……没有所谓的缺点，只有用真正的实力击败他。非要说有缺点的话……那就是，他并非无敌的，并非不可战胜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只有真·代行者才可能是无解的，因为那相当于你和001直面对决，可那限制极大，至少祂从来没动用过代行者。”

　　　　“也就是说，001用维克托来杀死你，意味着祂不能用真·代行者来杀死你。”

　　　　“那么，不考虑命运无敌论的话……你理论上是可以赢的才对，你有着理论上的胜机。”

　　　　蓝牧并没有多高兴，这一点他早就想到了，也是他没有崩溃的原因。

　　　　“这样啊，理论上的可能么。现在的我，是一定不可能战胜维克托的。对于我来说，唯一的机会，就是生命球的变身。”

　　　　“三十天的变身肯定是没戏，但根据规律，我新补完的碎片，将会让我有一次四十五天的变身。如果那依旧不能战胜维克托的话，就再无希望了。因为这条时间线，我是无法补完生命球的，很可能不会再出现更高层次的变身了。”

　　　　蓝牧苦笑，情况并没有好转。

　　　　奥多尼斯认真道：“听着，蓝牧。你的生命球，我一样不可探知。根据你的经历和我的推测来看，它的来历必然不可能是001所制作。”

　　　　“祂敌视你，胜过所有生灵。或许祂在畏惧你……”

　　　　“无论过程有多么曲折，无论结局有多么绝望。我只想听你的决定，留下来……还是回去。”

　　　　……

　　　　p。s：抱歉，急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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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六章　二次元颜料

　　　　第七百二十六章　二次元颜料

　　　　“当然是回去了……”

　　　　与其留下来苟且，不如回去大战一场。

　　　　在自己的时间线，有蓝牧的朋友、手下和所有他保护过无数次的人，蓝牧是属于那里的。

　　　　留在这里，或许他可以天下无敌，或许他可以制霸无数世界，或许他一样可以重新拥有无上的权势，可他是永远无法补完生命球的。

　　　　普通人往往畏惧死亡，但他早已不是最初的蓝牧了。连萨比人都知道一直向前，毫不退缩，当被剥夺想象力，无法前进后，宁愿去死。

　　　　“你现在回去，必死无疑。”奥多尼斯你说道。

　　　　“我知道，这不是光有觉悟就够的，至少我也要有办法解决他的高维打击才行。”

　　　　奥多尼斯笑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帮你！”

　　　　蓝牧问道：“怎么帮？”

　　　　“关乎维度的收容物，地球上就有，等你的最强变身出现，就带着收容物回去。我会将这些收容物记录为销毁的，反正被你拿走和被销毁是没区别的。”奥多尼斯说道。

　　　　蓝牧说道：“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奥多尼斯哈哈笑道。

　　　　“虽然我嘴上说人类迟早也要明晰001，并且战胜祂。可我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给了我希望。你或许是能代表一切的生灵，向那至高的意志挑战的唯一可能。”

　　　　“一切存在与不存在，想象与现实的生命，都由生命球所囊括。除了人类。”

　　　　“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人类吗？”

　　　　蓝牧凝声道：“我当然是人类。”

　　　　奥多尼斯点头道：“那么……你加上生命球，便是代表了所有生命集合体，而001则是大自然的代表。”

　　　　“生命与大自然的抗争，是永恒的主题。”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宇宙的终极真理，那么请……回来告诉我。”

　　　　蓝牧点头道：“我会的。”

　　　　奥多尼斯也笑道：“愿我有生之年，能等到你的答案。”

　　　　……

　　　　荷兰，津德尔特。

　　　　蓝牧和奥多尼斯来到了这里，寻找一个持有着维度特性的收容物。

　　　　这次收容行动，只有他们两个人。至于其他人，一部分则去往了美利坚，按照奥多尼斯给出的几个地址，去挖掘伊泽瑞尔埋葬的收容物。

　　　　还有一部分当然是戍守大西洋基地，他们人本就不多，蓝牧这边当然就不需要带额外的人了。

　　　　“这座城市有两件收容物，应该是毫不相识的两人持有。”

　　　　“一件是幽灵铁钩，持有者只要看得到，就能甩出钩子将目标拉到身前，这个过程是不可抗性，百分百能将敌人近身，而且它对灵魂也有伤害，普通人被钩一次就会死。副作用也很明显，会厌恶阳光。”

　　　　“这或许会有用，能让你将维克托拉到身前。”

　　　　蓝牧听了就摇头道：“没用的，我同样有神隐刀接近他，但是平等光环的领域捕捉速度太慢了，到了我们这个级别，平等光环的范围拉扯，很容易空放技能。”

　　　　奥多尼斯又道：“嗯，第二件就是我们的目标了，是一种颜料，这种颜料会自然增加，而如果沾染过多，就会慢慢改造身体向高维转变，渐渐拥有高维视野和高维听力、高维干涉等效应，当这种效应越来越强烈后，基本上就成了半高维生物了。”

　　　　蓝牧眨巴眼道：“这有什么用？”

　　　　“听说我完。”奥多尼斯继续道：“那不过是其中一项特性，它最厉害的特性，在于用这种颜料作图，等于创造一个二维时空。倘若你写实地描绘，则会将所画之物，拉入二维时空，拍扁成画。注意，那是画中的二维时空，和处于三维时空内的二维时空不同，和现实没有任何交集。准确地说，应该叫二次元，那里的一切都可能形象诡异、崩坏，那里可以纯粹地不讲科学，或者说不讲我们的科学。”

　　　　“而且被画的人，会成为二次元生物，这意味着对方无法回到我们的世界，更别提有什么高维生物的天赋了。”

　　　　蓝牧大喜道：“就是要这种东西啊！我只要把维克托画进去，他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没那么简单，它的副作用同样很大，作画者也可能跌进画中，这种可能是随着目标的能级而增大的。如果你拉的是普通人，或许没事，可拉的人越强，你也就越有危险。”奥多尼斯提醒道。

　　　　蓝牧一愣，呢喃道：“维克托是无限能量的啊……”

　　　　奥多尼斯道：“是的，所以这也意味着，你将他拉入画中，你自己也必然会进入画中。百分之百！”

　　　　“这……我不是也被困住了……”蓝牧无语。

　　　　奥多尼斯道：“画内的人无论多强，都不可能影响到画外的人。只有当有人进去时，它才存在。如果有人，在外面将画毁掉，里面的一切都相当于遭到高维攻击而毁灭，这个二次元也就不存在了，完完全全地抹杀。不过原本是三维时空的人，就会回归到自己的时空。但你注意，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很可能你在里面只待了一会儿，外面就过去了几百年。”

　　　　蓝牧眼睛一亮，他明白了。

　　　　说白了，画内的次元，纯粹可以当做不存在，它与现实相比毫无意义。

　　　　虽然也是维度上的问题，但那是在画里的。是处于一种同时存在和不存在的混沌态，和蓝牧在宇宙中遇到的二维时空不一样。

　　　　蓝牧所遇到的二维时空，是存在于三维时空内的。所以它会像宇宙一样膨胀，并且将三维坍塌。

　　　　但二次元不同，它存在于不可描述的地方，和蓝牧这个宇宙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没有二次元颜料这件收容物，它毫无意义。

　　　　二次元颜料将赋予它一个落点，使其从混沌态向某一个结果坍塌。存在或者不存在，这是相对的，在于相不相信存在。

　　　　一切取决于画外人的看法。

　　　　蓝牧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和他同时进入画中，然后在二次元决战，如果我击杀他，就可以等画作被毁后出来了。”

　　　　“这样我确实把握大了很多，在那里大家都没有高维能力，就是拼得硬实力。”

　　　　奥多尼斯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你还不能画无背景的二次元，否则你一进去就死了……至少得画个宇宙背景，或者星球背景。”

　　　　“我明白了……”蓝牧点点头。

　　　　他没有去挑三拣四，这其实已经很关键了，破除掉维克托的高维能力，这样一来蓝牧所要面对的维克托，就是只有无限能量的特性和六级的战斗力。

　　　　至少，他和维克托缩小了差距。

　　　　“光有这个还不行，你的胜率依旧很低。”奥多尼斯说道：“单凭无限能量这一点，他就有伪无敌，你必须有根源上杀死他的方法。”

　　　　蓝牧脱口而出道：“替死笔？”

　　　　奥多尼斯道：“是的，替死笔的根源性很高，某种程度上，它和你的生命球很像。”

　　　　“什么！”

　　　　奥多尼斯解释道：“替死鬼就相当于宿主的预备役变身，当宿主死亡的刹那，替死鬼被抹杀，信息转到宿主上并进行覆盖。除了相貌没变，种族和能力以及其他的所有，则都变了。”

　　　　“因为乔治的替死鬼全都是人类，而他自己也是人类，所以你看不出来这一点。但如果你来使用，替换的就会非常明显了。假如你是个血族，猛然间死掉了，而替你死的是个人类，于是你就变成了人类。拥有生命球的你，应该能理解这种现象。”

　　　　蓝牧当然听得懂，这确实很像，只不过生命球拥有无限包容，它不是覆盖信息，而是切换。

　　　　“也就是说，我要用替死笔杀掉维克托的话，就必须牺牲自己一个变身了，被银心人维克托的所有信息特性覆盖。”蓝牧道。

　　　　奥多尼斯笑道：“是这样的，你可算是得天独厚了。换做别人，就等于永远变成了维克托。”

　　　　“但是你，正好完美驾驭替死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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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七章　天眼小孩

　　　　第七百二十七章　天眼小孩

　　　　替死笔一样有缺陷，除了身份信息被换以外，这支笔本身也是会被毁掉的。

　　　　没错，这么厉害的收容物，竟然没有坚不可摧、不可破坏之类的特性，就是个普通的笔……

　　　　奥多尼斯说道：“你一定要小心保管，确定能画到他，哪怕笔毁掉也值了。另外必须一口气画完，因为笔迹是可以被擦掉的……只有画完了才会被正式记录为替死鬼。”

　　　　蓝牧皱眉道：“这样的话，我就算千辛万苦在他身上画了十字，有这功夫和机会，恐怕也可以用平等光环了。”

　　　　奥多尼斯点头道：“是这样没错。毕竟计划永远只是计划，替死笔只是你的杀招之一，你一旦进入画中，就没有退路了。倘若替死笔被毁掉，或者又有其他什么突发状况，你还有平等光环，不至于束手无策。”

　　　　“不过我要给你提个醒，平等光环，并非永远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