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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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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朝中后期皆有土地兼并,良善百姓沦为奴婢。大批黎民身无分文,手无寸土。一旦遇到天灾**便就只能斩木为兵,揭竿而起,起兵叛乱,滋味一口吃食。”
“朝廷镇压得一时,镇压不了一世。且这一次次镇压,何尝不是在消弱自身的力量?如此等到再无力可制时候,那便就是皇朝更替,龙蛇陆起之时。如三国时候,如隋末、唐末,一次次纷争,流的都是天下百姓的血。天下兴亡百姓苦。”
“如此,一万万黎民被杀的剩下了一千万、两千万,新朝一统,天下复安。几十年百十年后,人丁滋生,天下复入盛世。”
满堂的寂静,数十道目光看着陆谦,无有一丝声音。混不吝如黑旋风也长大了嘴巴,而明智一些如柴进、宋江、吴用等人,额头上已经显出一层明汗。
历史很残酷,只是历史往往把自己残酷的一面遮掩了起来。每遭王朝更替,更吸引后世人眼球的是那些留名青史的文臣武将,而不是其背后的无数百姓尸骸。
“此乃一轮回也。看看刘汉、李唐,看看现下的赵宋……”陆谦的目光看向柴进,“柴卿可有妙策教本王则个,以渡过此劫难?”后世人把这个称作“历史周期律”,这可不是儒家那套君王“亲贤臣远小人”便可以破解开的。陆谦也不会如***那般高举“民主”大旗。眼下要解决这怪圈就只有向外打,向外扩展。
“大王之言如黄钟大吕,叫臣警醒,亦叫臣汗颜。柴进无能为大王解忧,请大王责罚。”
小旋风回答的干净利索,陆谦心里在笑,面上却纹丝不动,看向宋江、陈观、吴用,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说有人都拜服在地,包括呼延灼与呼延庆叔侄。
“诸位快快起来。是本王情急也。”说着便将最近的呼延灼叔侄拉了起。让呼延灼与呼延庆好不震惊的是,陆谦那一身巨力。呼延灼竟然抵挡不住,这叫他怎能不惊?他虽没亲自与陆谦交手,对陆谦却非一无所知。后者扬名立万靠的从来不是武艺。当年在殿帅府中,亦从不以武勇显名。如今看来,这位大王还掩藏了身手不曾?
不提呼延灼内心里是如何翻腾,就见陆谦将呼延家叔侄拉起,堂上一干文武也尽数起身来。
他便接着说道:“诸位皆英才,耳闻目染,当知道我陆谦适才所言不假。试看青史,尤其是魏晋南北朝,唐末五代十国,那真所谓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因为陆齐现下也是一标准的地方政权么。与魏晋南北朝、唐末五代十国十分标配,保不准也会如历史上的那些国朝,今日兴旺,明日便覆灭了。
“这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鲜少能有跳出这一轮回者。大凡初时皆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盖因为那时时局困难,诸人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站稳跟脚,根基深厚,羽翼丰满,此刻人便也松懈了下。
有的因为历时长久,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待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一如现下赵宋之难。
也有如我梁山今日之局面,势力步步扩大,为功业所驱使,并力向前,以至于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开科取士,内心之人复杂,其环境越加复杂来,控制力反而趋于薄弱,不如先前牢固。
可无论前后,在我陆谦的眼中,却是无看到一个跳出轮回的。”
“诸位兄弟以为原因何在?”
“你们不知,我陆谦也是不知。我只知道,这儒家可以用却不可全用,可以信却不能全信。”原因很简单,那历朝历代都挂了,它们中可多是尊孔敬儒的。
儒家也有内圣外王,但是儒家的内圣外王与陆谦的内圣外王是完全不同的道路。“克己复礼,天下归仁”是扯淡。“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也是过于超前了。21世纪都也不适合,陆谦觉得,适合它的只有物质超级发达的真社会zy。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过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提倡“真善美”提倡道德是一种好的传统,但是把真善美跟道德与治国搅合在一起,就太不合适了。
“若有一日我陆谦一统天下,陆某人可不想三二百年后就国破家亡,身死而族灭。更不想我华夏贵胄惨遭浩劫,生灵涂炭。然我清楚,这天下吏治,实难保如一。国家政策亦无百年不变之法。人亡政息,太过常见。
我死之后,后代子孙变了法度,我难不成还能从坟里跳出来不曾?
土地兼并更是富贵人之本性。放在五年前,我亦想要良田百顷,在座的兄弟们谁又不想?此方是家族之根基也。”
“且陆谦亦想叫我华夏之民,生养出两万万、三万万来。可土地不足以养之,如之奈何?”
“是叫我华夏之民忍饥挨饿,叫我国内兵戈四起,杀戮无穷,还是征讨四方,以我之剑夺外人之土,变四周夷土为我华夏汉地?”
“诸位可有教我?”
圆满的给众人上了一课,还叫诸人尽数俯首低头,陆谦心里得意洋洋。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在这种残酷的现实面前,宋儒的理念是那般薄弱。
整个大堂内都响起了沉重的鼻息声。陆谦转而问呼延庆,“小将军且说那南洋之地可养多少人哉?”
呼延庆此刻已心悦诚服,“臣不知南洋之地可养几许人也。只知南洋广大,不可以千里计。内中海岛无数,小则达一县封土,大着能立千里之国。
小将见识浅薄,不识大王一片苦心,万赖大王英明,不以小将愚昧,教授小将真道理,始知内中玄奥。
大王真知灼见,高瞻远瞩,叫小将佩服之至。
此乃天生我主,以解我华夏之忧也,乃我华夏之大幸运。望大王不以呼延庆卑微,来日攻略南洋,小将愿做先锋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陆谦今日都不知道哈哈大笑几次了,拉起呼延庆,笑道,“小将军言重也。来日南洋之行,还当烦劳将军提兵。”
之后眼睛再次从文武众臣脸上扫过,“那南洋虽好,可到底偏远,便是有快船沟通本土,朝廷之力亦难鞭长莫及。如此势必不能设立本土这般的州县制度,当赋之其官以军政大权,以便灵机处置。如此,时日长久难保不会有野心勃勃之辈趁机挑事,以图自立。一如今日交趾之弊端也。”
“此非止南洋,西域之地亦是如此。”
“故而,陆谦若真有开疆拓土之日,我当行宗周之故策也。分封宗室功臣,封藩建国。诸位兄弟切莫以为陆谦在哄骗你们,此我之一片真心实意也。”
“咕嘟”,闻言柴进、宋江等很多人此刻都不禁吞咽了一口垂涎。头顶上的气柱瞬间都愈凝固来了。
便是那黑旋风听到‘分封宗室功臣,封藩建国’的话语后也似明白了过来。大声吞咽了一口口水,张口就叫道:“哥哥真舍得拿无数疆土,分封俺们兄弟?莫要诓骗。”
“我如何诓骗你,我又如何会舍不得。与其将来便宜外人,今日分封于我等兄弟,你等还能反我?”
非常直白的说话。那铁牛忙把头摇晃:“不反,不反。哥哥便是杀了俺也不反。铁牛这辈子就听哥哥的话,那鸟位算甚。”
堂上一阵哄笑。陆谦举起一碗酒来,一饮而尽。“今日之言定也。我陆谦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日后如若不应践,众兄弟可视我为仇。”
“诸位兄弟亦莫以为我陆谦是失了心窍。中原大好河山还未入手,便想的那般遥远,似是异想天开。实洛阳赵宋不堪,我视之如冢中枯骨,早晚必破之!”
“而田虎、王庆、钟相、方腊之流,尽皆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这还是陆谦第一次指点天下这般露骨的。“诸君知龙之变化否?”
自问自答,陆谦道:“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其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以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当初看三国,这一段就觉得极其有逼格,现如今从他嘴中道出来,果然王八之气四溢。
“江南方腊,河北田虎,王庆、钟相,皆非英雄也。”所以啊,这如今之天下,无人会是他的对手,他陆大王一统中原,必不在话下的。区别只在一个时间问题。
“且看三五年后之天下,是谁主沉浮?”
第四百二十四章 耶律宗云沧州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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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沽寨向南的快道修整得很好,一路向南,平直宽坦。(全本小说网,https://。)耶律宗云一行人从泥沽寨抵到长芦镇,怕是有百五十里,可比武清抵到析津府【辽国的南京,即现代北京城】,然他们估算了一番时间,耗时却是要比后者要节省上三成左右的时间。
这还是战马奔行的速度,如果换做笨重的大车,恐怕节省的时间还要倍之!无怪乎他们这一路上见到了那般多规模不小的车队。
据耶律宗云所知,南国的这条快道可不是官道。后者随便人行走,前者却是要收取过路费的。而且这条快道是从泥沽寨一直通到棣州,后半截还在抓紧时间修筑中。为此,南面的这窝草寇足动用了上万战俘,方修筑的如此之快。
这消息初传到北方时候,很多辽人权贵都笑话梁山军傻子,耶律宗云也是其中之一。汉儿商贾都是奸猾的,这过路费钱是不多,但那总归是钱不是吗?如何会有人放着不收钱的路不走,而来走这收钱的路?而且修了这条一条坦道,直通黄河岸畔,那简直是在诱惑辽军南下啊。
凭着在贸易区里开通的凭据,耶律宗云可以直趋沧州,他们也顶多走到沧州。而对应的辽人也同意齐鲁方面的行商,进至武清。
这是一个彼此通融的结局,也是双方在短期的互贸之后,做出的一个符合彼此利益的决断。
耶律宗云是第一批进入沧州境内的辽人,对于这儿的一切他都充满好奇。比如说这条宽敞的大道,他本来不懂,为何会有那般多狡猾的南国商民,宁愿付出一定的金钱来换取通行这条大道的权利。须知道,后者在他的心目中都是狡猾奸诈之人,锱铢必较之辈。
然这番估量后,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换做是他,他也愿意走这条所谓的快道。与节省的时间相比,些许过路费不值得一提。若再加上走野路付出的辛苦、颠簸乃至马蹄、车辆的耗损,耶律宗云觉得这过路费实还有提高的余地。
当然这一路上,他也发现了一些逃费的商队。这些商队/商贩的规模普遍较小,甚至就是三五人带着三两独轮车,行走间甚是灵活,至少从快道上跨过壕沟下到野路小道上很是容易。如是,他们就每每在临近关卡处离开快道,远远的绕过关卡后再重新回到快道上来。
而途中他虽然见到了些身着皂衣的巡查公人,可其人数太少,太过稀疏,至少耶律宗云这一路上便没能见到他们抓住过一个逃费的。以至于耶律宗云在心底里都嘲笑沧州官府蠢笨,若这条路是自己的来,那必然会派出十倍的人手来巡查,保证一个都叫他们逃不了。
长芦镇乃是沧州的盐业中心,此地的繁荣比之沧州城都丝毫不减,现下更是沧州到泥沽寨快道上的中转站之一,便就更是锦上添花了。车辆络绎不绝,行人如梭如织,道旁店铺林立,似乎比起析津府都要显得更热闹一些。看的叫耶律宗云等人都暗暗乍舌。
话说,自从女真人叛起,析津府的市井已经萧条不少。也所以,耶律宗云看到长芦镇现今的繁华,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个字——抢。
抢的一笔,便钱粮皆有,就万全了。
这南国太富裕了,而南人又素来柔弱,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契丹今年的困境,耶律宗云清楚分明的看在眼中,他父亲是辽国宗室大将耶律得重,位居蓟州节度使,位高权重,他自是晓得辽国的处境是多么糟糕。可谓是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兵甲武备也都缺少。
而这些,梁山贼都有啊。
齐鲁这儿的梁山贼固然于辽国有利,他们近来向南京道输入了不少粮食,可谓是解决了辽人的燃眉之急。与齐鲁交恶,从长远见确实不妙。但只要能把他们打服,那还不一样是任由他们索取?兵甲钱粮这里应有尽有,辽国更不用为之付出宝贵的战马。大辽的战马虽多,却也不是风刮来的。
“郎君不去沧州城了?”
见耶律宗云掉头就要回去,身后几名随从都露出了惊诧。这一趟不就是要入沧州城打探梁山贼军的深浅么,现在怎的连沧州城都不去了?
“一窝草寇,何足为惧?我大辽铁骑只需设法抢到界河之南,管他有多少个贼寇,马蹄之下,尽踩做肉泥。”现在耶律宗云更要紧的是赶紧回去说服他爹,有了他爹的支持,析津府中的南下派才能占据上风。
别看耶律宗云心理面如此急躁,事实上,在辽国权贵之中,主张南下攻掠齐鲁的还是少数的,更多人是和平派。
他们中或有的真认为汉人不可小觑,有的则认为辽国现今已招惹上了大麻烦,岂能再起边患?而梁山军与契丹互通有无,作用巨大,断不能轻易开罪。
被耶律宗云深是厌恶,直叫他们一群忘记了祖先荣光的蛀虫,竟然对南人怯步。契丹的铁骑才是与南人讨价还价的最好工具,铁骑踏处,所向披靡。掠得钱粮兵甲,内可安顿百姓,编练强军。外可平定女真,重塑大辽荣光。意义如此之大,岂能错过这等良机?
耶律宗云的心无中原,眼睛更看不起齐鲁梁山军,只以为是一群草寇。女真人才是他心中的天敌/死敌。可现在富裕的沧州叫他不得不转回来目光。
因为他知晓,现下的契丹必须“天降横财”,才能迅速的恢复元气,如此才能镇压下女真来。他心中那个将女真全族诛灭,尽数挫骨扬灰的野望,实则维系在齐鲁的财力兵甲上。
而现下看到长芦镇的非一般的繁荣之后,直若是一颗火星掉进了心头,满满的火焰燃烧,叫他再也镇定不下。径直掉头向着泥沽寨奔去。
他是耶律得重的长子,岂是身后几个仆人能劝住的。如是一伙人只好跟着耶律宗云返回。
然这会耶律宗云却没上快道,而是下了野路。
这说是野路,实则就是官道,为当初赵宋修筑的军粮道,因年久失修,道路多是坑洼。梁山军在修筑快道时候,还顺着也做了一修缮,可比之快道还是差远了。
来时路上并没见过一支梁山军队伍,可通过军粮道返回泥沽寨的途中,没走过十里,他便撞到了一支。
耶律宗云勒住了马匹,列退到路边,周边正好有些商贩,一身汉人装扮的他们,夹在在其中,半点没有引起士兵的主意。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精神抖擞、士气昂然,大步从官道的另一侧迈过。可耶律宗云看到这支队伍后却是“噗嗤”笑了。一支没见过血的军队,可称不上真正的强兵。他父亲麾下有几千人是在辽东与女真贼殊死拼杀过的精锐,每每列阵之后,一股叫人毛骨悚然的煞气就扑面而来。可眼下的南人军队呢,比之他们就是一群弱鸡。
但是令耶律宗云羡慕的是,他们制服统一,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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