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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遥远的往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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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小许,从今儿个算起,第四天的晚上,照才刚咱姐俩儿说定的办。
说着,就站起身说,老弟!姐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说着,就走到酒馆柜上结了帐,出了门。
小许送到门口,还想送出门去,那女人说,老弟!就到这!小许站在门口,看着那女人出了门,一头扎进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见了。
送走了那女人,小许自己个儿又在桌前坐了好一会儿。用魂不守舍,忐忑不安,七上八下那些个词儿来形容这时的小许是再合适不过了。
要说,这小许不知道自己个儿在做啥吗?他当然知道,他对自己个儿答应帮人家做的事儿是咋个事儿那是清楚楚儿的。
他帮人家整死大黑子养殖场里的头号种马,那大黑子一旦知道是他搭了手儿,肯定是不会轻饶他的,会不会整死他,就象他帮人家整死种马那样整死他,这都是不好说的事儿!
他这不是在玩命吗?要说,大黑子对他小许也算不薄,他就一点儿不念人家的好吗?
他这么做对得住人家吗?小许想;大黑子对俺确实不错,俺这么做确实对不住人家!
到了这时,小许多多少少在心里有些个后悔。后悔咋办,不干了,把钱退回去?
可那小娘们都走了,上哪儿找她去呀!再说,那小娘们肯定不是一般人,现在要想变卦还能不能行?
更何况,你要是说你不干了,那几百个大洋可一下子就没了!他想到了他欠人家钱的那些个主儿,那些个主儿如狼似虎的眼神!
他欠下的饥荒有的那可是高利贷哪!再这么混几年,那得欠多少的饥荒!
还能不能有头儿!就在前天,他欠人家钱的高大头的媳妇儿,那个外号叫做大嘴叉子的骚娘们,就在汪家铺大街上拽着他的脖领子讨债要钱,就差搔他了!
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这样想着,任啥乱七八糟的事儿都一股脑儿地出现在了小许的脑袋里。
不就是一匹马嘛!逼养的!爱咋咋的!干!t190131x80t
第二十六章 万劫不复
小许帮着那年轻女人砍死汪家铺蒙古马养殖场那头号种马是在与那年轻女人分手后的第四天深夜。(全本小说网,https://。)
天气晴朗,一弯上弦月明亮地在天上挂着,除了养殖场南面的海岸悬崖下的海浪照样拍击着崖壁发出的轰鸣,再也听不到啥别的声音了,仿佛一切都已进入了梦乡。
这时,养殖场西北角那三间简易房里,灯还在亮着。早上接班的时候,小许从汪家铺正街的小店儿里买了点儿猪头肉粉肠之类,傍晚时分,他和老王接了班,喂了马,收拾妥当,就又在简易房外间的灶上鼓捣着炒了俩菜,把屋子地当间桌子上的破东烂西往旁处挪了挪,倒上已经烫得热热的酒,俩人就喝上了。养殖场地处偏僻,平时很少有外人来,偶尔有些个闲着无事,蹓跶着过来看海的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这儿来,也就是顺带着瞧一瞧看一看,再就是那些个给自家养的马配种的,也有些个打算买马的人过来,那都得是隔三差五儿的,象这大晚上的是不会有啥人来的。就是有啥人来,也不用担心,养着的那些个狼狗,就是稍微有点儿啥动静,早就汪汪地叫上了。小许和老王是一副架儿,俩人儿很合得来,象今儿个这样儿,动不动就坐在一块儿整两盅的时候还真就不少。俩人儿一边喝着,一边扯点儿闲篇儿。老王家里就俩姑娘,也都出门了,没啥太多拖累,自己个儿在这养殖场里,挣点儿工钱,老伴又是个挺贤慧的人,日子过得也还说得过去。老王虽说在酒上是好这口的,但毕竟年岁大了一些个,只喝了几小盅,就感到有些个迷糊。小许见状,就说,王大哥,你这也不行啊!这才几盅酒!说着就走到外屋把一块浸湿了的毛巾递给老王,让他擦擦脸,精神精神。那凉丝丝的毛巾一抹在脸上,很是舒服,俩人就又喝了两盅,可这两盅下肚,那老王可就真不行了,嘴上说着,真是岁数不饶人哪!一转眼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小许推了推老王,说,王大哥,你也真是不行!说着就把那老王连抻带拽地弄到炕上他自己个儿的被窝儿上睡去了。小许看了看老王,真就是人事不醒,放了心,从自己个儿的被窝儿旁拿起了手电筒,走出了简易房,来到了东山墙,场子里养着的那四条狼狗都蹲在那儿呢!那些个狼狗是精灵之物,它能通过声音辨别安全与危险。一听小许走过来的脚步声,知道是安全的,但也还是一齐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走过来的小许,以为是又来给它们喂食儿,虽然觉得时候不太对,但还是高兴地站着朝小许迎过来,亲热地朝小许狺狺地叫着。可只跑了几步,就被拴着它们的铁链子拽住了。小许走上前去,蹲在那几条狗的面前,把手伸出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那几条狗有的站在那儿,朝远处看了看,有的索性就又趴了下来,被小许抚摸着的,亲热地把自己个儿的头在小许的手上来回地扭动磨蹭,嘴里哼哼地发出了亲昵撒欢儿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小许一边跟那几条狼狗说着话儿,一边仄歪着身子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子,又掏出了块毛巾,把那小瓶儿的胶皮盖子揭下来,把里面的水儿往毛巾上洒了一些个,伸过手去,轻轻地摩挲的一条狗的头和脖子,然后用左手把那狗的脖子搂住,伸出右手,用那块沾湿了的毛巾给那狗来回地擦脸。那狗有点儿不太情愿,但还是高兴地又想把自个儿的头躲开,又有点儿留恋小许的抚摸。很快,那狗的周身就有些个不太协调,接着就趴在了地上,再接下来,就昏睡过去了。如是者三,小许逐一地把那几条狗全数迷倒在了地上。完活儿,小许站起身来,打开手电筒,向北面晃了三晃,然后,关掉了手电,就站在那大山墙的阴影里。约摸有个十来分钟的样子,就有一辆小轿车顺着汪家铺村前通向这养殖场的土路开过来。那车发出的声音很小,几乎就湮没在那远处海浪拍击悬崖发出的轰然声响里。车开到距简易房有个五十来米的地儿,并没有近前,而是停在了那儿,关掉了大灯。因为关了灯,也是因为远,小许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个人从车里闪出来,也就一瞬间,那人已经到了近前。小许一看,委实吓了一跳。那人穿着一身黑衣,个头儿不高,从身量和动作姿势上看,有点儿象是前几天与他在小酒馆里喝酒的那个年轻女人!尽管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但小许真真就没有想到,那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能干得了这活儿!而且还是一个人!那也别管是谁啦!小许转过头,朝马棚那边儿走过去,等到了距那马棚有个十几米远的地儿,站下来,朝那种马的马棚指了指,就站在了那儿。那黑衣人走过来,到了小许的身边。头一个,白脑门儿的那个!小许低声说。那黑衣人没有接茬儿,说了句,现在不能给你。果然是那女人!那女人说完就朝那马棚走过去。那头号种马因为金贵,是单养着的。
小许是个精明人。他知道,这些个人一般是不会差事儿的。那年青女人说的现在不能给你,当然说的是钱啦!这实在是为他好。那万一明儿个早上,人们一看头号种马被人砍死了,怀疑上了他,搜搜他的身或是行李啥的,那不是一搜一个准儿!
小许折回屋,老王还在悄无声息地昏睡。小许在桌前坐下来,把桌上剩下的小半瓶白酒一仰脖儿全倒进了自己个儿的嘴里,他并没有吃菜,就坐在那儿,等着那喝下去的酒在他的肠胃里发生反应。过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了,胃相当难受,但他并不起来到外面去。他吐了,哗啦啦地,就吐在了自己个儿的脚下,接着他就昏睡过去了。
老王是个有酒量的人,下半夜就稀里糊涂地醒过来,朝窗外看了看,漆黑一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两点多一点儿,天色还早。屋子里气味难闻,可他实在懒得动弹,就又迷糊了过去。岁数大的人觉少,睡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醒过来,睁开眼,这才想起和小许俩人儿喝酒的事儿,起身一看,那小许趴在桌上睡得死死的,就起来想喊小许到炕上睡,这才看见那小许吐得是满地都是!好不容易把小许弄到炕上躺下,自己个儿赶紧把那屋子里老老实实地好好地收拾了一顿。看看天儿也不早了,都亮了半天了,就又准备那些个马料。这时,小许也醒过来了,老王就又督促着小许简单地洗嗽了一下,俩人儿就拎着那装着马料的大桶一先一后地向那一溜一溜的马棚走过去。
有句话不是说嘛,人都会犯错,但有的错可以犯,有的错不能犯。有的错犯了可以改正,有的错犯了没有法子改正,因为已经没有了改正的机会。犯错不要犯致命的错。按说,小许帮着那年轻女人砍死了养殖场那头号种马,这个错也并不能说就是致命的,因此,也可以说,应该还是有机会改正的。但细细琢磨起来,那哪还能有改正的机会!一个为了钱就可以啥事儿都干的人,心已经坏了!如果说,小许答应了那年轻女人后能够悬崖勒马,那他或许还有改正的机会,那说明他的人性尚未完全泯灭,心还没有彻底坏。一旦付诸行动,小许可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他已经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t190131x80t
第二十七章 下手
大黑子是个有抻头儿的人,头号种马被人家砍成了两截儿,他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报案。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还报啥案!在这关东洲,那啥警察局都是日本人管着哪!往轻了说,报案等于闹着玩儿,往重了说,就是死亡游戏!
这个时候报案,查不出真凶不说,还有可能招来更大的祸害!那可就不一定只是砍死一匹种马的事儿了!
按说,大黑子跑江湖多年,风里雨里的,那也是过来人,出了这样的事儿,咋?
就这么的啦?可这一次这事儿确实不同以往,大黑子平生头一磨儿有了恐怖的感觉!
以前有过多少回心惊胆颤的时候,也记不清了,可那都算不上恐怖!大黑子并没有服输,对他来说,冤有头债有主,他,大黑子,咋会被吓住呢?
还是那句话,让你打死也不能让你吓死!在他的心目中,这个事儿就是日本人干的!
但他觉得那小日本子再能耐,也不会真的就是鬼托生的!那养殖场里一帮子人不说,还有一群狼狗哪!
可偏偏那人喝多了酒,那群狼狗就没有一条叫的。怪!实在是怪!俺倒要看看你个小日本子接下来还有啥招法!
你个逼养的!大黑子当村长多年不说,从打生下地儿就是汪家铺人,对汪家铺那是相当地熟悉!
谁谁谁咋回事儿,谁谁家咋回事儿,那是清楚楚儿的。他琢磨,这事儿是日本人干的,那跑不了,但这并不等于跟俺这边儿的人就没啥关系了。
小日本子能在那黑灯瞎火的夜里,悄无声息地把那头号种马从好几匹种马中挑出来砍死,如果没有啥人从里面指点搭手儿,那咋可能呢?
尽管那头号种马是单养着的!俗话说得好,没有内奸引不来外鬼,这世上的好多事儿可都是内外勾连才发生的!
那天晚上当班的是小许和老王。这俩人那他是清楚楚儿的。这事儿对老王来说,那不可能!
说点儿不好听的话,你要是让他老实巴交地干点儿活儿,那还行,你要是让他干点儿啥有道道儿的事儿,那是绝对不行。
老王不行,剩下的可就只有小许了!大黑子从汪亮嘴里知道,那天晚上,这俩人儿都喝多了,而且不是一般地多,喝得是人事儿不醒,不醒到啥也没听着!
这咋可能呢!你要说,听到了那狼狗叫,但因为喝多了,大意了,啧!
那也不可能啊!那马也是有灵性的,深更半夜地见到了生人,那也是要有些个动静儿的!
你就喝了再多的酒,也不至于一点儿啥声儿听不着啊!又是狼狗的动静儿,又是马的动静儿,你就是喝多了,动弹不了了,那也不至于脑袋里一点儿影儿也没留下呀!
小许家就小许和他老妈俩人儿,小许到这蒙古马养殖场来干活儿,还是小许的老妈找的他大黑子。
不报恩也就罢了,这咋还……?不会!可一瞬间,他忽地想起,小许有爱打麻将的嗜好。
这才把汪亮找来问了一下子。他原以为,是不是那小许又不在岗,偷着去打麻将了,就剩一个老王。
老王岁数大,万一睡迷糊了,误了事儿,倒是有可能的。可一听汪亮从那养殖场回来说,那晚小许和老王都在喝酒,都喝多了,那就是说,小许是不可能不在岗去打麻将的了!
但他知道,小许这些个年打麻将可是输了不少钱,就是眼下,也还是拉着一屁股的饥荒!
想到这儿,大黑子的脑袋里就不能不出现他那麻将馆。听汪亮说,那年轻女人赢了不少钱,大黑子就把自己个儿的眉头拧到了一处。
说,那,她是做鬼儿了吧!大黑子说的做鬼儿,是这地儿的土话,就是玩赖,耍诈,赌局上叫做出老千。
汪亮摇头。说,他们打*将那两天,总是围着一帮子人看热闹,那围着看热闹的人也都是些个麻将痞子,她要是做鬼儿,早露馅了!
开头儿,俺没在场,可后来俺也过去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有啥不对路的地场儿!
那女的麻将打得确实是好,哪张牌该打,哪张牌该留,那可真就是给你算得到到儿的!
不说是出神入化也差不多!可这两天可就没见着那女的了!俺还想,她是不是赢了钱就蹽了!
大爷你这一问,还真让咱想起个事儿。他们玩*将那天,邵韭晚上跟俺说,她看到那女的跟马场喂马的那个小许在俺麻将馆的门外牌子下面说了半天的话儿,好象有点儿背人似的。
背人这个词儿也是当地土话,就是背着人,防备人,干的啥事儿说的啥话不想让人知道的意思。
邵韭是王亮的媳妇儿。邵韭说,她当时正在屋里旁侧擦玻璃,只是看到了那个女的和小许在一起说话儿,说的是啥就不知道了。
那女的长的啥样儿?大黑子问。个头儿不高,白净面皮,细眉细眼儿,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那你看,那女的到底是个啥人哪?王亮摇了摇头,说,从那女的打麻将的手法上看,那女的可不是一般的麻人,那麻将让她打得是太顺手了!
王亮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要是按标准北方官话来说,应该就是洗练顺畅!
王亮又说,俺觉得,这些个还是次要,主要是那个女的脑袋瓜子特别好使,非常冷静,胆子也大。
一般的麻人,一打上麻将,个个红头胀脸,眼珠子都是红的,可这女的始终是一个脸色儿,啥事儿没有!
大黑子听得王亮这样说,心里琢磨,这些个事儿,可就不是练出来的了,大半儿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大黑子断定,这女的很有可能跟小许扯上了关系,那要是跟小许扯上了关系,很有可能就跟那种马被人砍成两截儿的事儿扯上关系。
大黑子想到这一层,心里就恨恨地骂了一句,操!就凭俺大黑子,整不明白你这点儿破事儿!
你个逼养的!大约过了有十来天的样子,大黑子的蒙古马养殖场又出了事儿,这次出事儿的不是马,而是人。
饲养员小许失踪了。又过了两天,人们找到了小许,可那小许已经摔死在了那蒙古马养殖场边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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