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崛起-第7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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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中介的英语水平之低下、吃相之恶劣，更是让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吃惊。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和华皇都是看基督山伯爵这样的书长大的，都是满怀一股嫉恶如仇的赤子之心的。

　　　　别说卡特丽娜卡芙公主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华国的体系中，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就是放到地方上，那也是大员，但是了解之后，才吓了一大跳，这些人的收入都高的离谱，什么事情都不敢，就负责帮助在欧美联系学校就可以了。

　　　　这样一群人，拿着比绝大多数踏实辛苦、饱读圣贤书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挣的多得多的钱。在这个行业，我知道不管你的水平如何，只要你积聚足够的人气，你想赚个七位数只是一个翻手的事情。

　　　　所以，对于留学生来讲，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你做什么行业，从事什么工作，你能赚到这个钱？比如有一些去读东亚研究的，大学时候就抄袭人家被揭穿还死不承认，结果不是照样回来圈钱。

　　　　留学生，或者讲受过了比较好、比较系统的英语教育的人，确实能为这个行业带来很大的附加值。

　　　　说起来华国的英语教育就是搞语法，其实语法没有搞好。

　　　　比起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顾问”和“名师”，留学生手上的活儿质量相对高很多，也比较能得到年龄差不了几岁的学生的信赖。这个行业的壁垒低到几乎没有，进入的成本很低。基本上两三个人租一个办公室或者教室就可以了，如果是做考试培训一个教室可以很快在一个月之内产生十几万的现金流。对于没有什么社会资源的毕业生，以摆煎饼摊的风险来杠杆一个做得好可以一年赚入上千万的故事，是很经济的选择。

　　　　至于问题里为什么强调名校毕业，这真的是因为好骗，你只要愿意拉下脸用这个东西。况且，留学生的“名校”一般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如果站在欧美看一眼，基本上路边广告给你讲是从英国某名校硕士毕业的，天知道他之前在干什么。但是又归根到底，几乎没有哪个不靠中介就去不了的。

　　　　做这样的行业，定位应该要清楚，是别人赏饭给你吃，你只是提供服务，对客户不存在任何恩惠，人感谢你是抬举你。没有哪个客户找你来提高素质。

　　　　家长带着钱拍在你桌上，就是提分，包装，上哈佛。从用真题培训考试，到总结发布机经，到所谓“指导”文书，这当中每一环节都已经杀出了上亿级的企业。

　　　　大家考试的时候都是签过手写协议的，当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合规的。都是在灰色地带赚的钱，闷声发大财。

　　　　很多留学生的小机构，标榜自己的水平有多高，多么良心，多么负责。但这个行业至今还没有人能够解决这样的一个矛盾：随着企业的流水达到七位数或者八位数，随着面对的客户铺得越来越开，他的服务质量会稳定而单调地下降。这一点，算是公开的行业秘密了。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听了王占奎的汇报，皱起了眉头，没有想到华国关于留学生的问题，已经这么麻烦了？

　　　　“要不要告诉陛下？”王占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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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5　华皇亲自去比利时的学生总会】

　　　　“告诉，怎么能不让陛下知道？”卡特丽娜卡芙公主没有犹豫，虽然很是为留学中介问题的头疼，但是，只要是资本主义，什么都能用来赚钱，只要是合法的收入，都受到政府的保护。

　　　　虽然这些留学中介，有欺骗的成分，但是华国也没有办法出台明确的法律来控制，毕竟，很多土豪就是什么都不懂的，这才会被曾经留过学，又成了蛇头的人所蛊惑，你要他们拿多少钱，他们就会拿多少钱。

　　　　王占奎点点头，下去了。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看了一眼陛下，陛下睡的正香甜呢，现在是早上九点一刻。

　　　　华皇想去看看留学生，只是临时起意，如果比利时王国不答应，他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比利时方面答应之后，然后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去联系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么多问题，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华皇说呢？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认为让华皇知道之后，华皇肯定会大怒的。

　　　　萌总裁翻了个身，看了看室内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伸了一个懒腰。

　　　　屋外服侍皇帝的几名美女秘书听见声响，知道陛下醒了，急忙进屋服侍陛下起床。

　　　　华皇穿好衣服之后先去小解，然后在美女秘书们的服侍下洗漱。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现在留学生的问题汇报了一下。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看着华皇的表情，华皇嗯了一声，倒是没有太吃惊。

　　　　留学生里面真有本事的谁开中介忽悠人？这种情况在现代也很普遍，说穿了，很容易理解。

　　　　国家管理的严格一点，这些人就不存在了，只是这种东西不太好管，就像是走水货一样，漏洞太多。

　　　　现在萌总裁的华国，对于留学的限制放的很宽，也鼓励那些有钱地主家的孩子自费出去留学，留学本来就是自己申请就可以，为什么非要去收中介费帮别人写材料？以致于好多人认为国外学校入学都是授权给这些中介，这帮人好像很权威很有背景的样子。

　　　　国内的人对需要申请的事务都有一种中介情怀，就连1879年的这个年代也不例外，根本原因可能是认为没有关系不好办事，自己也懒的去弄，中介多专业啊，反正我也不懂。教育的事情是自己的，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去写材料，这绝对是跟学校初衷违背的。而且你的利益跟中介根本不一致，很多时候他们为了钱就把你糊弄了，耽误起来往往可不是四年，很可能就是一辈子。

　　　　华皇洗漱之后就是吃早餐，一边吃东西，一边听卡特丽娜卡芙公主说。

　　　　人们为什么会做留学中介？就是：赚钱容易、轻松。

　　　　留学中介其实不轻松，非常辛苦，但是赚钱更快，更暴力，且需要的知识门槛低得多。做这个行业的，基本目标就是赚快钱。这个领域极其缺人，这个领域招人不择手段，门槛低得令人发指。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说出这些话，让华皇的感觉是难受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钱却是往高处流的，在华国统一之后，华皇不惜一切代价的，大力的让外国文明以最快的速度向国内引进，也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华国同发达列强国家的差距，自然会心生向往，还有很多不满于华国现状的老派地主阶级，更是怕政策会再有什么变化，干脆把小孩先送到稳定的列强国家，如果好的话，一家人就都过去。

　　　　这个行业没有任何行业协会，没有国家的任何控制，没有任何的标杆，加之学生的判断力极其有限，留学中介中，这个判断力几乎没有了，于是，结果就是惨。

　　　　因为暴利，还有认识上的误区，单靠宣传很难改变这种局面，要中介干嘛？中介就是到各个学校帮传一下材料，就这么简单的一点事情，一张邮票而已。

　　　　萌总裁放下勺子，擦了擦嘴巴，“联系了比利时的学生总会了吗？”

　　　　“联系好了，中午可以安排见面，是让他们来这里，还是陛下要过去？”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回答道：“陛下就吃这么一点？别为了这些小事烦心啊。”

　　　　“没烦心，这些不算大事，说穿了，就是国家弱，人们在开拓了眼界之后，心里向往着更为优渥的社会生活，和社会环境，可以理解。”华皇站起身来，脸上很平淡，“马上要吃中饭了，不吃了，一天到晚，就剩下吃东西了。”

　　　　“哦，那到底是让学生总会的人过来，还是陛下过去？我让他们过来汇报工作吧？”卡特丽娜卡芙公主追问道。

　　　　萌总裁想了想，“过来汇报工作，那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在报告中，还不就是一堆官方说法的文字，走，咱们过去。”

　　　　“嗯，也好，当出去散心了。”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嫣然一笑，见华皇似乎并不生气，放心了许多，“要找谁一起去吗？”

　　　　萌总裁想了想，“问一问皇后要去吗？皇后去不去凭她自己喜欢，李泰熙，凯瑟琳，赵青萝，愿意去的都可以去，曾思平和索菲亚就不用去了，学生们住的地方，干净不起来。”

　　　　“好的。”卡特丽娜卡芙公主答应着下去了。

　　　　洁格格爱出门，不过，不爱参与华皇的公事，李泰熙也不是很喜欢参与公事，赵青萝没有去，所以，陪同华皇前往的，只有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和凯瑟琳，还有几名外交秘书和三十多名护卫。

　　　　在比利时王国，当局也放宽了对华皇随身带的护卫的限制，有三十多人，在城市中，就足够保证皇帝的安全了，而且华皇的几名贴身警卫，还被允许随身携带武器。

　　　　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样，越是放宽其实就越安全，像是在英国和法国，越是限制，才越有可能出现刺杀的情况，要想刺杀华皇这种皇帝级别的人，不是容易的事情。

　　　　位于安特卫普老街区的比利时华国留学生学生总会，隶属于统计局管理，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原先是克林斯曼洋行的一个雇员，老华粹党党员了。

　　　　老顾接到了卡特丽娜卡芙公主派人传来的通知之后，就带着学生总会上上下下二十多个办事人员在大门口等着迎接华皇了，一见到华皇，激动的一帮人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个站的笔直，这是在国外，要是在华国，早就要喊口号了。

　　　　萌总裁亲切的笑道：“大家好啊，老顾，好像很多年没有见了吧？”

　　　　老顾激动道：“陛下还认得我啊？”

　　　　老顾在天津工作过，其实跟华皇也就见过三四次而已，他在早期的华粹会当中是最低阶的一层人员。

　　　　“我记性还行的。”萌总裁亲切的笑道，一一同众人握了握手，因为人不多，人多的话，华皇就没有办法一个一个跟大家握手了。

　　　　“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

　　　　……

　　　　每个同华皇握手的人，几乎都在打抖。

　　　　华皇见惯了这种场面，心里对于自己的个人声望，还是感到满意的，毕竟华国统一也只是两年多的事情。

　　　　“学生工作都在这里组织吗？进去看看。”萌总裁笑道。

　　　　“陛下。”老顾听陛下要进去，便面露难色了，本来准备见过陛下，然后请陛下到附近的餐厅去坐坐。

　　　　华皇奇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陛下，这里面还有一些找不到工作的学生住，环境比较脏乱，临时知道陛下要来，我们来不及收拾。”老顾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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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6　想了解你们的情况】

　　　　萌总裁笑了笑，“我也是当过学生的人，这有什么？走。”

　　　　华国的留学生，尤其是官派的留学生，大部分都是寒门子弟，除了读书，还要勤工俭学的，这也是华皇所希望的，因为只有在社会实践中，才能够学到比课堂上更多的知识。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道：“陛下既然要亲自来，就是想见一见出外的学子们，想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

　　　　老顾马上一个立正，“陛下请放心，学生们的生活虽然比较艰苦，但是政治上的教育，我们从来不敢放松，绝大多数学生也时刻不敢忘记，为什么到国外来学习。”

　　　　华皇淡然一笑，往里面走去，没有搭腔，他不爱听这些高调的汇报。

　　　　这里只是最困难的一部分学生，绝大部分学生不会住在学生总会，因为这里也只不过是一栋小小的三层小楼而已，想来住，也安排不下。除非是生活不下去了，才跑到这里来，要不然都是住在学校边上。

　　　　这个时代的列强国家的经济和文化发达区域，一般都在港口城市，所以，在比利时王国的留学生，也基本上集中在安特卫普。

　　　　“都听着，陛下来了，陛下来了。”老顾见拦不住陛下，急忙抢上两步，跑进去一阵叫嚷。

　　　　华皇的侍卫也跟进去几个人，这里是统计局的核心下属管理部门，安全上面没有问题，但是华皇的侍卫也不敢大意。

　　　　萌总裁笑道：“老顾，别喊了，我来了又怎么样？让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

　　　　老顾哎了一声，不敢再叫嚷。

　　　　不少学生听见华皇来了，吓了一跳，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还有的学生在睡觉，也都被人喊起来了，一时间，弄了个人仰马翻。

　　　　“真的是陛下哎，真的是陛下。”

　　　　“是陛下，陛下！”

　　　　……

　　　　学生们一个个的跑出房间，站在楼梯旁边看着九岁的华皇。

　　　　华皇个子在同龄人当中，算是中上，萌总裁重生前没有多高，也就一米七多一点，一米七三左右的样子，但是按照轩宗露这一家的总体水平，长到75问题不大，何况华皇吃的好，平时也注意锻炼，比上一世在现代过底层渣渣小日子的生活环境，那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大家放松一些，今天来看看大家，不要拘束。”华皇风度翩翩的边走边道。

　　　　华皇的影响力是遍及整个社会的，除了极少数满清的遗老遗少会心生怨愤，但那也只能藏着掖着，不敢表现出来，现在的华国社会中，年纪大的一代人是1830年前后的那帮人，就是轩宗露那一帮，华皇对他们的影响力稍微弱一些，因为这些人被满清统治的时间久了，现在都50岁，或者50岁以上了，都到了人生的尾声，这个年代的平均寿命也就是50左右，这还是华国统一之后，华皇花大力气改变医疗技术和大力推行全社会的医疗保险的成果。

　　　　在下面就是三四十岁的人，这些人，就像是轩洪涛那种年纪的，他们会很容易接纳新的皇帝，并且骨子里面习惯了华国社会要有个皇帝，君父思想的作用下，能减少习惯的时间。也算是忠诚于华皇的了。

　　　　最忠诚的就是二十岁以下的这帮人了，这些都算是新华国的人，华国在统一之前，华皇其实在1875年，在整个中华社会就已经很有影响力了，一支地方军费对立对焊天下无敌的淮军，这足够成为传奇，然后是华国的教育体系作用下，已经有一大批东北的学生毕业，并且投入到华国的官场中了，还有现在的学校教育中，对华皇的个人崇拜教育，也是政治教育中占到重大比例的部分。

　　　　所以，这些留学生见到华皇陛下都很激动，一个个高呼着万岁，停不下来。

　　　　华皇连续压手，过了两分钟，众人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很多人都是十来岁的孩子，止不住的，都哭了。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和凯瑟琳见到这种场面，也很感动，卡特丽娜卡芙公主还好，因为长期在陛下身边，多次见到这种场面了，动容之余，倒是没有激动到怎么样，凯瑟琳难得见到华皇到人群中，见到普通人见到华皇的激动场景，居然激动的红了眼，湿了眼眶。

　　　　萌总裁上了楼，走进了一个房间，笑道：“大家都放松点，就当我是一个朋友，不用这么拘束，都坐吧。”

　　　　房间中有点乱，倒也没有到乱七八糟的地步，华国实行的是军事化教育，这些人在国内大都接受过初中教育了，初中就已经有军训了，起码的，被子都知道叠整齐，只是因为地方小，小小的一个房间，全部都用来摆放上下铺的床铺了，没有地方放东西，所以，墙上挂满了个人衣物，有一个难闻的异味。

　　　　卡特丽娜卡芙公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失去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