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霸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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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朱由校到现在却也没个教书师傅。

　　　　但天才往往是不需要学习的。

　　　　之前秦锋不相信什么天才论，但是在朱由校身上却让他相信了！

　　　　说过目不忘那是夸张，但是只要是对朱由校讲到一些东西，他都会一点即通！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使得朱由校称帝后亦过着和常人不曾想象的生活，因为其怪异行为不像是天子该有的，这也使得后世史书对这位少年皇帝带有有色眼镜，但不得不提的一点是这位少年真的很聪明。

　　　　无师自通玩了一出漂亮的制衡之道。

　　　　于皇权来说这是好事儿，但对国家来说却未必是一好的现象。

　　　　见朱由校脸上带有疑惑的询问，秦锋不由摇头轻笑道：“那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啊！”

　　　　这半年多的接触，使得从未有过朋友的朱由校十分喜欢和秦锋在一起，秦锋对他来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既是大哥哥般的存在，又是老师一般的存在。

　　　　“那好，那我便给殿下讲讲。”接过魏忠贤递给的大碗茶，秦锋对其报以微笑，而后转过身坐在地上对朱由校开始讲道：“对皇爷来说，前些时间秦锋此獠表现的过于锋芒毕露，这对已经病重的皇爷来说，这把刀太锋利没时间使用，那与其这样倒不如磨掉其锋芒，留于……”

　　　　朱由校很喜欢和秦锋聊天，因为和其聊天可以让他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也正是因为和秦锋的聊天使得他明白原来世界是这样的！

　　　　这对一个世界观并未完全塑成的少年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本就聪明，又了解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也使得朱由校在此之后也便有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也是最重要的。

　　　　秦锋说的话让朱由校心中有些难受，虽说他的爷爷，爸爸，对他的感情其实并不深厚，但是血脉这东西却让人在心底里渴望亲情，虽然朱由校失望的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种亲情的渴望。

　　　　可帝王家又哪儿来的情感呢？！

　　　　“那这对师傅你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似乎是想到这，也让朱由校内心显得有些激动！

　　　　在和朱由校聊天时秦锋十分注意周边有无人存在，也因为此使得魏忠贤他们养成了只要是秦锋和朱由校说话时，他们都会在外护卫。

　　　　见朱由校这样激动，秦锋脸上带有笑意的轻拍其肩膀道：“如果殿下和我不认识，那么殿下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像皇爷那样的存在，皇爷的思考角度不是我们这群当臣子所能揣度的，现在你我在这交谈那完全是因为在私底下，若在公开场合，若我这般行事那便是逾越规矩；

　　　　站的位置不同，思考的方式就不同……”

　　　　和天才聊天很苦恼，因为他们转变的思绪很快，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秦锋能感受到朱由校的成长，这也使得秦锋很喜欢和朱由校交谈。

　　　　见朱由校还欲深问，可这事儿又怎能深讲呢！于是秦锋便反问朱由校道：“殿下，你可知锦衣卫为何分南北镇抚司吗？”

　　　　朱由校听后面带疑虑的问道：“为什么？”

　　　　将手中大碗茶放在地上，秦锋蘸水在地面画了个阴阳八卦，道：“锦衣卫，原是太祖为惩治朝中贪官污吏而特立的组织，在太祖、成祖两朝，不论官场、民间，见锦衣卫如见修罗存在！

　　　　但凡家中出现锦衣卫，无不两股战战！

　　　　可盛极而衰的道理适用任何地方，锦衣卫是止住了朝中贪官，可又有谁能止住锦衣卫的强横呢？”

　　　　听到这朱由校便答道：“那不是有锦衣卫内部制衡吗？”

　　　　秦锋停顿片刻后继续道：“说的好，内部制衡是一很好的选择，锦衣卫南北镇抚司愿意是以北镇抚司对外，南镇抚司主内，世人皆知北镇抚司诏狱，可鲜有人知南镇抚司镇狱，对任何一位掌权者来说都不希望见到自己势力受到约束，因为人都是自私的；

　　　　若殿下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那殿下愿意见到自己权势受到限制吗？”

　　　　朱由校肯定道：“那肯定不愿意啊，这权力当然是越大越好了！”

　　　　秦锋赞同的点头道：“任何时候不要寄希望于别人约束权力，因为权力这东西真的太诱人了，因为这世上不分对错，即便是再稳固的阴阳八卦也有失衡的存在，人性这东西经不起任何考验，而大明又是人情社会……”

　　　　秦锋说的这些既是讲给朱由校听的，同样也是讲给他自己听的，来到大明这么长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很多时候也使得他也是身不由己，从最初的激动再到如今的淡然，那不过是他在成长。

　　　　回忆这东西是美好的，可现实却很残酷。

　　　　有些道理心中明白了就没必要再说出来，对这位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话题真的有些沉重，但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一时无言。

　　　　过了许久，朱由校面带笑意的看向秦锋道：“锋哥，你先前给我讲的多桅海船我给造出来了，若我大明有此舰船那绝对制霸大海！”

　　　　负面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对朱由校来说生性好动的他尤其喜欢发明创造，而喜好文人眼中的卑贱工艺也并非是一坏的存在。

　　　　任何一国家想繁荣富强，都离不开基础科技的发展，单凭一项来作为发展战略那对国家来说是不公平的！

　　　　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变得繁荣富强都是其科技带动发展的，而非单靠农耕带来发展的，那样的国家是落后的。锦衣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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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2章　官场无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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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经历的事情多了，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不一样了。

　　　　也因为这使得秦锋渐渐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半年多万历一直晾着他，因为紧迫所以使得他做事儿太锋芒毕露！

　　　　因为总想着一口气将其办完，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便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

　　　　年轻、老练、急躁、沉稳……

　　　　这原本应该是相对的词汇，可却完美在秦锋身上做出体现。

　　　　秦锋其实是一个很会总结的人，说自己是桀骜不驯也好，言自己是自恃清高也罢，对待身边的事儿他看的倒是挺透彻，可在一些具体事宜上却容易被情绪所控制，若不符自身认知那即便这事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错！

　　　　秦锋其实是一个很敬佩有本事的人，但是脾气却显得很阁僚的存在。

　　　　这种性格即便是在哪里都不是好的，尤其是在官场上这种性格，使得秦锋根本就不会服任何人！

　　　　唯有经历重重考验，才有可能磨掉这样的性格！

　　　　可好巧不巧的是秦锋并非单纯的大明人，他是有着超越众人数百年的见解，而这也使得他不可能屈服于任何形式！

　　　　他也没时间去讲什么屈服，顺服，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他就没必要当穿越众了，因为他根本就不配！

　　　　所以万历对秦锋施行的那些磨练性格完全是浪费时间！

　　　　也因为这样的经历使得秦锋更加坚定内心想法，别人给的永远是别的人，唯有自己赚来的才真正属于自己！

　　　　这世上任何强者都不是靠别人施舍变强的！你只有内心真正不服眼前现状你才能为自己做出改变，这便是现实！

　　　　这半年多秦锋除了布局朝廷之外，还对朝中进行了布局，对他来说未来想在辽东有一片属于自己的成就，单纯的靠自己，靠自己身边弟兄是不行的，他需要扩大新兴政治势力，对他来说唯有固有利益阶层不断扩大，那他在辽东，在朝中的地位才能稳定！

　　　　在官场永远讲究的都是利益，任何时候都不要去和做官的人讲究道义，因为对他们来说每个人心中的道义不同，而且这心中道义也是他们坚持一生的存在，若没了这点道义那便没了未来！

　　　　所以圣人言只可意会，而言传身教则更看重的是人的本性！

　　　　这不管魏忠贤、客氏在历史上的名声如何，但对他来说拉拢结交是对他最有利的存在，他可不想因为一些原因而摒弃这天然的盟友，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他哪天被东林党等党派送上断头台都不知道！

　　　　这便是现实！

　　　　不分对错，只问诉求。

　　　　人其实都是自私的，都是为自己考虑的多，没有人真的大公无私去为别人考虑，真要有那样的人一定要远离！

　　　　因为那绝对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在刚和魏忠贤接触的时候，秦锋说实话其实并未发现历史上的魏千岁到底有多心狠手辣，相反他还觉得魏忠贤很慈祥，这也让他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些怀疑，但也随着和魏忠贤的接触他也发现了魏忠贤的一些本质。

　　　　赌徒心理，善于察言观色，懂得取舍……

　　　　说到这秦锋也便明白，为什么这位大字不识几个的魏忠贤能成为明末权阉，成为左右朝局的存在！

　　　　权力能改变一人心态！

　　　　也因为和魏忠贤的接触也使得秦锋想到了两位曾经魏千岁的左膀右臂：许显纯、田尔耕。

　　　　作为五彪，此二人在阉党中是主杀戮的存在，可以说历史上魏忠贤办的那些‘恶贯满盈’的事儿都是五彪做的，撇开别的情感不说而这五彪中最让秦锋欣赏的便是许显纯和田尔耕。

　　　　许显纯，河北定兴人，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称得上是标准没落皇亲国戚，这样得出身肯定也通晓文墨，万历年间武进士出身，也因为这没落皇亲国戚得身份使得其当上了没有权责得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田尔耕，河北任丘人，兵部尚书田乐之孙，以祖荫走动初得官锦衣卫同知。

　　　　众所周知得是明朝喜欢给人世袭官职，世袭某某某同知，世袭某某某千户，世袭某某某百户！

　　　　这看着觉得名头很大不管怎么讲这以后算是吃喝不愁了，即便是子孙不肖得了这官职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可若世袭成了路边摊的货色，那么你觉得这东西还能当真吗？做官最忌讳得便是太爱较真！

　　　　一个没落的皇亲国戚，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后，对他们来说你认为他们的官途能称得上如意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在哪儿做官，你不拜山门言路子，你都做不大！

　　　　抱团很关键！

　　　　在官场上几经沉浮的二人为了出名，也为了权力，机缘巧合下成为了魏忠贤的狗腿子，而魏忠贤也需要在朝中扶持自己的势力，这也称得上是双方共同所需，于是也便有了阉党走狗那么一说。

　　　　说二人性格奸诈，心狠手辣，如果要不是这样的话，秦锋还真不会见此二人的！

　　　　在敌我斗争复杂的辽东，秦锋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所以对此二人秦锋他称得上是势在必得！

　　　　当然现在只是交流而已，毕竟在名义上秦锋权势也只比其高上那么一丢丢而已，这也是那世袭伯爵带来的优势！

　　　　“锋哥，这醉梦楼到了，许大人、田大人皆已请进雅间。”

　　　　从宫中出来没多久，秦锋便在范择的引领下前去会见早先便邀请的许显纯、田尔耕二人，也因为其近些时间风头仍在，也使得二人在思量许久后便接了这邀请，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秦锋见的并非其一人。

　　　　同在一个衙门，许显纯和田尔耕又怎能不认识呢？

　　　　只是因为二者间并未有什么利益瓜葛，因此更多的却也仅仅只是同僚情谊，再深也就没什么交情了，也因为此使得二人在见到对方后心中很是疑惑，疑惑那秦锋到底是怎么想的？

　　　　私下这锦衣卫见面传出去可不太好啊！而且三人还皆是锦衣卫！锦衣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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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3章　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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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梦楼·梦海棠。

　　　　其间二人为避免尴尬便浅谈了几句，可坐等主人秦锋却不来，也使得二人不得不将话题延续，这要是冷场了那不免太过尴尬了！在官场待了这么久即便是未得权势，但耳濡目染下该会的一些潜台词还是会的，为此在秦锋来时二人交谈甚佳。

　　　　“许大人、田大人；莫怪！此次秦某来晚了，当罚三杯，当罚三杯！”

　　　　二人在雅间交谈时，秦锋面带歉意的从屋外推门而入，先是对二人拱手赔罪，而后便端起酒壶自斟自饮喝了三杯，喝着还不忘说：“在宫中有事耽搁了些时候，当真不是有意怠慢两位大人！”

　　　　许显纯、田尔耕见到秦锋后，先是对视眼对方，而后拱手还礼笑道：“秦大人说笑了，我与田大人（许大人）也是闲来无事，在这等候片刻不算什么，倒是这宫中之事万不能怠慢了！”

　　　　“是是是……”

　　　　一番寒暄后，秦锋最终落于主座，田尔耕、许显纯分坐左右，而雅间一桌山珍海味皆已上齐，范择他们则退出雅间静候……

　　　　“先前便听过田大人、许大人大名，只是那时秦某不过锦衣卫中一员小卒，今幸得皇爷看重不然想拜会两位大人就真的成为了一种奢望，如此缘分何不我们共饮此杯？”

　　　　收到礼物的许显纯、田尔耕心情很不错，他们没想到秦锋出手竟如此阔绰，既然是存着相识那便喝上一场又如何，在官场上多个人多个门路，要说这秦锋近些时日可是皇爷身边的红人！

　　　　“当满饮此杯！”

　　　　“同饮，同饮！”

　　　　说话间三人便碰杯喝酒，不得不说酒文化自古便有，对我们来说想要谈成任何事情你不再酒局上进行那想一次成功是根本不可能的，通过在酒桌上的一些细微观察，你便能看清这一个人的本质。

　　　　因为人在喝醉后是最喜欢吹牛逼的！

　　　　酒品如人品亦是从此而来。

　　　　这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也使得秦锋他们之间原本略显生疏的情分加重了不少，许显纯、田尔耕没想到这秦锋居然如此能喝酒，这也使得他们之间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存在，毕竟在这酒场子一起喝过！

　　　　许显纯赤红着脸，因为酒精的刺激使得他身体微晃，眼神中带有些许迷离的对秦锋义愤填膺道：“秦老弟你知道吗？现在这锦衣卫真的是太窝囊了，想我锦衣卫何时有过这等憋屈的待遇，怎现在这锦衣卫办事还要看朝中官员眼色？曾几何时我锦衣卫出差那谁不是两股战战，即便是当朝首辅又如何？！”

　　　　作为皇亲国戚，对当官许显纯也算是有所了解，但是也正是因为他这身份使得他在锦衣卫中屡遭排挤，即便是做了那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在外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实际是怎样的情况，没人比他许显纯明白！

　　　　也因为这使得许显纯心中很是愤慨！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你诸党在朝当官就当你们的官呗，就因为我是皇亲国戚，就因为我家中昔日权势没落，就这般整治！

　　　　这他娘的也太不爽了！

　　　　听到许显纯所讲，秦锋嘴角微扬的街道：“是啊！现今我锦衣卫实在是太窝囊了，昔日太祖一朝我锦衣卫有旗校，所过之处无不两股颤颤，当朝一品见到我锦衣卫也如同见鬼一般！

　　　　可现在那朝中诸臣，为保其权势数次上书肢解我锦衣卫权势，使得今我锦衣卫在京旗校满不过千余，当真是太可恶了！”

　　　　锦衣卫没落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在万历一朝锦衣卫不强也是不争的事实！

　　　　秦锋这话说出也引起了田尔耕的赞同，当下其便喝道：“是啊！想我田尔耕满腔热血，可如今却只能在值房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