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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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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叮叮咚咚随意弹了几下,一阵清亮的弦音便飘扬了出来,慢拢轻捻,弦音便如小桥流水一般,无有停歇地响了起来,轻逸连绵,仿佛微风吹皱一池春水,有宛如雨滴空阶到天明。
孙越陵为之一讶,没想到此女弹奏的果然是十分悦耳舒心,虽然他并不怎么大懂音律,但仍为这样飘逸缠绵的声音所吸引,耳中只听得杨宛叔开口唱了起来。
一听之下,他只觉得有一股缠绵悱恻、幽怨痴迷的情绪充盈其间,仿佛有闺中女子苦侯丈夫不归,徒自憔悴神伤一般,不禁让人对唱曲之人十分怜惜呵爱,生怕冷落了佳人。
这时候,弦音一转,仿佛跃上了九宵之上,浮游于天地之间,空灵韵致,洒然脱俗,似乎把人带到了绝壁高仞,独看月明星稀;又仿若置身百花丛中,醉闻兰麝清香。
她口中唱词,也蓦地一转,道:“秋景堪题,红叶满山溪。松径偏宜,黄菊绕东篱。正清樽斟泼醅,有白衣劝酒杯。官品极,到底成何济?归,学取渊明醉。”
这一句孙越陵可听懂了不少,“官品极,到底成何济?归,学取渊明醉”不就是说当了再大的官有能怎么样,还不如归去田园,学陶渊明隐居,过着与世无争,夫妻共洽的生活。
这可是唱到了很多文人仕子的心里面去了,官场诡谲多变,放马南山、弄舟赏月那可是多少人羡慕而难求的理想生活。
“好一个学取渊明醉。”李谪凡一阵激动,竟然脱口而出。
杨宛叔唱毕此曲,双手一阵挑抹,一阵疾如弓弦的声音连续响起,往上拔高,打了几个转折,又往上拔高,声音愈来愈密,愈来愈急,终于一阵抖颤,弦音至此消没无声,再也没有声息。
四下里静寂无声,惟有清风吹拂,树影婆娑,秋月在天。
人群沉默半晌,孙越陵只见那金陵会的钟晏松大叫了一声“好”,双臂一振,带头鼓起掌来。台下立刻变的掌声雷鸣,连绵不断,杨宛叔在众人的鼓掌声中,施礼退下。
孙越陵听罢此曲,只觉得浑身舒泰放松,仿佛在月光中沐浴了一回似的,清爽到骨头里面,心中想这杨宛叔果然是名不虚传,够得上“一曲当年动帝王”,不愧为蝉联两届的花魁得主,照这样下去,看来今年的花魁也是非次姝莫属。
如此之曲,如此之音,如此之韵,恐怕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之后又有数女轮番上台表演,只是听了杨宛叔那曲后,所有的音律仿佛为之失色,再也提不起兴趣来,听得趣味索然,向李谪凡说道:“为何没看到咱们天香院的美人出场?”
“不是已经表演过了么?”李谪凡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的心思哪去了,前面吹箫的那个就是啊。”
孙越陵一想,似乎是有个吹箫的表演过了,只是当时他光顾着和李谪凡说话去了,倒没有十分留意,那女子长的也不甚出色,无怪自己会忽视了过去,道:“咱们天香院好歹也是秦淮河边一大名院啊,与文德桥下的半月楼不分伯仲,为何出场的美人竟然如此不堪?”
李谪凡道:“这一点我也是十分不解,搞不懂为何天香院派出的美人总是比半月楼的差了不以里计,据我所知,天香院以前有一位绝代风华的名妓,可谓是声色甲江南,后来竟然被天香院的老鸨云娘给弄到北京的怡香院去陪那些达官显贵去了,真是让许多人跌破眼镜大感痛心。
“把我们江南的名妓送到北京城里去陪那些当官的?”孙越陵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道,“当官的有什么了不起,值得这样拍马溜须么?天香院规模如此之大,又为南京名楼,何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又不靠着那些官老爷吃饭?”
李谪凡苦笑道:“我也是如你所想啊,很多人也是这般想法,并且有人质问过云娘的作为,可惜毫无用处,云娘说那是她自愿的,并非强迫,后来有人到京城里见了那位名妓一问,果然如云娘所说,那位名妓贪恋京城的繁华热闹,已经舍不得离开了。”
孙越陵一时无语,心想贪图富贵荣华,原来名妓也不能免俗。
又过了些时候,月近中天,大多数的歌妓都已经表演完毕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等待登台,不少人已经悄悄退出广场了,人群开始慢慢散去,孙越陵估摸着大概也没有什么精彩节目了,就邀李谪凡一同归去。
李谪凡见天色已晚,道:“也好,反正这一回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三天后再来,那时美人们争夺进前三名的名额,一定会精彩异常。”
二人便跟随着人群往外而去,沿着来路而回,穿过广场来到文德桥上,到了桥中,李谪凡一指桥下流动的秦淮河水,道:“相传唐时李白于十一月十五日到此桥中,俯看桥下流水,看到此桥左右两边各映半边月亮,于是‘文德桥上半边月’便成为秦淮胜景,不知有多少人前来观揽,可惜现在是八月中秋之际,不能睹此美景,实乃人生憾事。”
孙越陵一指前方桥下彩灯高悬的的半月楼,道:“莫非前面半月楼便是因此而名?”
李谪凡点头道:“那是。”(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07章 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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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天香院已过亥时,整个院子已无当初下楼时那般嘈杂,惟有厅堂内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不归客,正在饮酒说话。他们上楼后互相作别,各自回到房中歇息。
孙越陵回到了房中,一时间兴奋的有点睡不着,不由想起了给他沐浴洗澡的玲儿,心中痒痒,便悄然下楼,来到大堂上拽住一个正在跑堂子的小厮,问道:“玲儿呢,能否叫她来陪陪我?”
那小厮一愣,道:“公子爷,这么晚了,玲儿已经睡下了,公子明日早些点花牌,也好让姑娘们有所准备啊。”
孙越陵听后甚感没趣,没想到青楼妓院的姑娘也要提前预约,还得赶早,无奈之下回到房中,脱了衣服,躺在那架子床上的丝绸软衾里,呼呼大睡而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人在他肩头轻轻一拍,道:“小兄弟,逛窑子的感觉不错吧,我带你去玩点更加刺激的。”提着他就这样飞了起来,腾云驾雾,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城关,最后来到一座大城之中,把他扔在了一个楼台之下。
他环眼一看,这里立了不少人,个个身着甲胄,有些手里还拿着刀剑棍枪之类,这些人一见到他,都叫了起来,道:“就是他了。”都举起了刀剑,朝他砍杀了过来。
他大吃一惊,却发现已无处可逃,刀剑都砍在了身上,鲜血顿时狂飙,猛地大叫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窗外天色大亮,日头偏南,已经是午时了。
原来是南柯一梦,这觉睡的可真够沉的,孙越陵擦了把冷汗,看了看四周,花墨香浓,窗明几净,分明还是在天香院的雅房里。
看来注定是无路可退了,他觉得有一种宿命的悲哀,竟然独身来到这相隔好几百年的空间里,不由想起了一句歌词:“他年,轮回今世剧情,谁亡谁,亦在历史下效命,残酷过一夜情。”
起床穿了衣服,洗漱完毕后,去隔壁敲李谪凡的门,半天没有反应,有个小厮过来说他一早已经出去了。
孙越陵心道居然起的这么早,真是让人受不了,来到楼下厅堂上,随便点了些东西,坐在靠边的一个角落里,打算慢慢品尝。
李谪凡不在,他便觉得有一种无力的空虚感,毕竟是来自另外一个朝代的人,在这边举目无亲,友朋皆无,虽说他平时也是一个人孤单寂寞惯了,但这时候也感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落寞。
别人穿越都是成为宗室子弟,一出场就要定下宏伟的人生目标,可为什么轮到他就这么无奈,成了一个小小的书生,连一丝一毫的背景都没有。
看来只能慢慢混了,但愿老天爷眷顾,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成为显赫一方的风云人物,爽上一把。
菜肴端上,这天香院虽说是青楼,但规模不小,在楼下厅堂摆满了桌椅,对宿住之人兼有膳食供给,所有厅堂里此时已有些许人落座,如昨晚般人数少寡,各自居桌而饮,彼此间隔了很远。
正独自吃喝时,忽然大门外冲进来几个人,都是来势汹汹,横眉冷眼,当先一人身形高大,双眼如环,叫道:“小德子给我滚出来!”又有几人冲到后院去了,不多时,便拽着一个小厮到了那人前面。
孙越陵一看之下微微奇怪,这不就是昨天告诉他嫖妓要赶早的那个小厮么,长的倒是浓眉高鼻人模人样,不知道怎么竟然做了妓院龟奴。
那小厮却不见如何惊恐,只听得他慢慢说道:“杜爷,您又有何吩咐啊?”
那杜爷冷哼一声,道:“你爹‘乌老贼’这次输了钱,跑的无影无踪了,这笔帐,合该算到你头上。”他的话一落,旁边一人道:“不错,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又有一人道:“这五十两银子,你抵赖不了,须得归还。”
那小厮双眼微微泛红,道:“我是我,他是他,我入天香院后,就已经和武策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帐,我不认。”他直呼他爹武策的名字,显是心里痛恨。
“你敢不认?”杜爷一双眼瞪得滚圆,道,“你不认的话,我就弄死你,活的不耐烦了?”
却听得一把冷冷的声音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金陵会的杜爷,不知驾临鄙处,有何贵干啊?”一位浓妆艳抹、方脸高鼻的中年女子,缓缓从后门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和几名小厮。
杜爷一看那女子,登时收敛了满脸的怒气,陪着笑道:“云娘,这武小德的老爹在城南的贵人坊赌钱输了银子,立下了字据说是前日归还,昨日我等到他家一看,人没在,房子也卖与他人,跑的无影无综了;这笔帐,总要有人归还不是,所以嘛,嘿嘿,才找到他儿子,父债子还么,您说对么?”
说罢,叫人递上了乌老策赌博输钱所立的字据给云娘看。
云娘接过字据一看,点头道:“不错,这确实是他所写。”又递给了武小德,道,“你看看,这是你爹写的么?”当初武小德被他爹乌老策卖到天香院时,曾写有卖契,所以云娘一看便知是他字迹。
武小德一看之下,确实是他爹的字迹,心中苦闷,道:“云娘,我已被卖入天香院,好歹算是院里的人吧,我与武策再也没有干系,你得为我做主?”
云娘道:“当初你爹把你卖到院子里时,曾说过几个月便来赎你回去,可如今过了一年多,也没见他来找你。如今他又在外欠了债,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杜爷亦道:“对对,云娘你可要秉公处理,这武策十分可恶,不是好东西,居然卖儿子换银子,但是,一码归一码,这钱总得要还吧,不然我等如此多兄弟可都要喝西北风了。”
云娘点头道:“不错,杜爷的话也有道理,欠了债,毕竟是要还的嘛。”
武小德满脸委屈,道:“云娘,这可是五十两银子啊,我还十年也还不完啊。”
“不要紧,你可以慢慢还,”杜爷道,“看在云娘的面上,我们金陵会又向来与天香院没有瓜葛,这钱,我们可以放松期限。”
武小德看着云娘,求道:“云娘,你不帮小德,小德可就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云娘淡淡一笑,道:“出头之日?现在你倒想着要我帮你,当初就不想着帮我的忙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08章 慷他人之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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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云娘说这句话,武小德心中一惊,顿时想起这一年来云娘屡有破瓜之事交与他办理,可是他总是心慈手软下不去手,有时反而挤兑痛骂破瓜的嫖客,把事情给弄砸。
此刻云娘提到此事,显然是对他成见已深。
想到这,武小德心中悲戚,道:“云娘,小德知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下次再有逼迫姑娘破瓜的事交给我办,我一定办好。”
云娘脸色一变,叱道:“你胡说什么?”
武小德吓的一愣,支吾道:“我……我……”说不出了话来。
杜爷咳了一声,道:“云娘,这五十两银子,也不算太多,您看着,这事给怎么办呢?”
云娘冷哼一声,道:“这是他自己的事情,没有钱,就慢慢还。”说罢转身离去,再也不管呆站在那里的武小德。
云娘一走,杜爷一把转住武小德的衣襟,恶声道:“妈的,没人帮你还钱的,死了心吧,算老子倒霉,碰到你这个穷鬼。”
孙越陵看到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了,听他们说话,这个武小德分明就是没有帮老鸨子云娘逼迫姑娘们破什么瓜,想来就是破处了,才惹得这云娘不高兴再也不理他,看来这武小德还真不同于一般龟奴,并非强横欺压柔弱女子之人。
长身而起,走了过去,道:“杜爷,他欠你多少银子啊,我来替他还了。”
杜爷上下打量了一遍孙越陵,道:“你替他还?那可是五十两?”
孙越陵道:“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我也替他还了。”
武小德看了过来,一脸难以置信神色。
杜爷见有人替他还钱,也不管是谁,心中高兴,道:“好哇,拿来。”
孙越陵从怀中摸出数锭金块给他,道:“把赌契给我。”
杜爷一掂量,道:“不够啊,折合白银不到三十多两,差了一半。”
孙越陵道:“你等着。”回到楼上,取出那个锦绣盒子,又拿小块金子,到了楼下,给了杜爷,道:“这下够了吧。”
杜爷金子在手,眉开眼笑,道:“够了够了。”把赌契给了他,道,“这位公子真是心好啊,竟然替他还钱。”
孙越陵撕掉赌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心中想着他的钱还多着呢,满盒子都是,反这也是别人的钱,不花白不花。
杜爷拿了钱,和那几个大汉都退了出去。
武小德一把拉着孙越陵的手,就要俯倒,道:“多谢公子替我还债,小德……”竟感激的说不出话。
孙越陵一把扶着他,道:“没事,小事一桩。”便想打发了武小德,又去吃菜喝酒,忽然想到一事,低声,“今晚我点那玲儿的花牌,记得给我安排好。”
武小德点头不迭,道:“公子放心,一定办妥。”
孙越陵道:“恩,去吧。”武小德连忙奔后院去也。
他独自坐回到桌边,慢慢喝酒吃菜,不远处落座之人见他帮人还债,夸赞了他几句。
孙越陵随口谦逊了几句,忽想到昨日李谪凡邀请他喝酒吃菜,看那人也是文人打扮,干脆也邀他过来慢饮细聊,独自一人吃喝实在太无味了。
那人也没推辞,坐了过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孙越陵发现他适应环境的能力还真是强,不出短短一日,言谈举止都模仿了个八成像,连他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后世的人,现在倒还真是成了“明朝人”,满口的之乎者也。
言谈间,他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如今的“国事”:眼下可真是国家危亡之际,关外后金女真军连克沈阳、辽阳,直逼大明在辽西的重镇广宁,如果广宁有失,将会把隔断关内关外的山海关城楼推到前线的位置。
大明朝廷重新启用熊廷弼为辽东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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