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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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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不离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所以狂催真劲,哪怕自己身负的内伤难以痊愈也要将其斩毙剑下,沛然莫御的劲气从剑身散发开来,挡者披靡。
“嗤”的一声,试图拦住他的一名缇骑头目被他一剑穿胸而过,口中鲜血狂喷,立时毙命当场。
“老文……”张应龙见文之柄丧命,悲嘶一声,不顾一切冲了上来,一刀就朝着他斩去。
钟不离左掌拍出,正中张应龙刀身,劲气狂吐,张应龙浑身剧震,再也握不住手中绣春刀。钟不离随即一脚飞出,踢在他的心口,张应龙整个人往后抛跌,撞破了石桥栏杆,往冰冷的干将河中跌落,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钟不离身形不歇,长剑从文之柄胸中抽出,然后人剑合一,朝着刘德喜激射而去。
“砰砰”连声,气劲闷响之声不绝于耳,二人瞬间拼了数招。
清冷月华之下,只见刘德喜头上了纱冠不见了踪影,发髻一片散乱,手中的冰丝拂尘也被钟不离挑飞,甩向空中化作千万碎絮迎风飘散;而钟不离似乎也被刘德喜击中,往后抛跌,可他却用手中长剑插入青石板之中,藉此借力缓和自己抛跌的身形。
一阵金属摩擦的怪音传入耳中,长剑在石桥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火花飞溅。
“会主,再不撤就来不及了!”有人冲着他再次叫道。
钟不离“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双目死死盯着刘德喜——此阉已经负伤,手中也没有了兵器,正是杀他的大好时候。如果此时退却,所有努力尽付东流。
他十分不甘心,也许只要再加冲击一回,就能得偿所愿。
钟不离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仿佛已经刺破苍穹,狂叫道:“刘德喜不死,我誓不生还!”
金陵会帮众愣住了,纷纷朝他看来,被他的这句话语给彻底震撼。
“不错,刘德喜不死,我等誓不生还!”有人开始高声呼叫,声嘶悲怆,语气无比坚决。
很快,这种情绪便感染了在场的所有金陵会帮众,其他的人也都纷纷高叫起来,大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气概。
“必杀刘德喜!”众口同声,声音传散开来,在石桥上空来回激荡。
在钟不离的带头之下,所有的金陵会帮众不顾性命,朝着刘德喜轰涌冲去。剩下的锦衣缇骑则在戚辽的带领下全部挡在了刘德喜的面前,苦苦阻挡着金陵会帮众疯狂的冲击。
刀剑交击之声不绝耳语,瞬息的工夫双方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锦衣卫缇骑至此只剩下了五人,金陵会帮众也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可这时候,后方疾速而来的缇骑援兵已经到来,火光扑闪中,这些骑队们在孙云鹤的带领之下对金陵会剩下的人展开了最后的碾压杀戮。
悲呼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冲向刘德喜的人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爬起来接着往前冲。
刘德喜此时已经惊骇莫名,这些人简直就是疯了,个个不要命般的朝着自己冲来,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刀剑加身,命在旦夕。
难道魏公公真的错了吗?
事到如今,他心中首次感到了阵阵心惊,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能让这些人前赴后继奋不顾身,难道他们真的代表着正义么,还是他们东林党人为了所谓道统,便可置身家性命于不顾?(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1章 诛连
(全本小说网,。)
此时场中情形已经一面倒的倾向了锦衣卫,在孙云鹤骑队的来回冲击之下,金陵会这些人很快便被杀的七零八落,失去了战斗能力。
刘德喜惊魂甫定,在戚辽的护拥之下来到前面,只见横尸无数,金陵会帮众已经全部被杀,只余钟不离一人兀自未倒,浑身浴血,伤痕处处,挺剑立在石桥之上,横眉冷对着锦衣卫缇骑。
刘德喜胆气一壮,厉声喝道:“钟不离,还不束手就擒?”
钟不离仰天大笑,冲着刘德喜叫道:“阉贼,今日未能杀你,实乃平生大恨所在!”旋即长剑一抖,对着面前锦衣卫一一指过,道,“浩然天地,正气长存。尔等罔顾民心所向,倒行逆施,一定不会有好下场……”说罢,手中长剑挥起,在自己颈中划过,竟然是要自刎而死。
“拦下他……”刘德喜欲要阻拦,终究是慢了半拍,“当啷”一声,长剑跌落在石桥上,钟不离的身躯轰然倒下,在月光下犹可见其怒目横眉的表情,竟然是死不瞑目。
刘德喜气填胸臆,钟不离临死之际不仅诅咒自己,还死不闭目,可见他这是有多恨自己。癫怒之下,他指着钟不离尸身的手颤抖不已,尖声叫道:“给我割下他的首级,挂在北门示众,看谁再敢无法无天!”
孙云鹤一挥手,立即有人朝着钟不离的尸身走去。
此时,戮桥东南端三十丈外的一片疏林之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孙越陵禁不住浑身颤抖,难以自禁。
“会主,我们终究来晚一步……”东方胜平悲声说道。
孙越陵的双眼已经湿润,喃喃自语道:“钟会主不愧为东林忠义之士,宁可身死也不愿被擒……”
“会主,干脆我们冲上去,将这伙阉贼悉数杀了!”有人忍不住抽刀在手,只待孙越陵一声令下便要冲了过去大开杀戒。
孙越陵强忍冲动,道:“不可,锦衣卫大队人马已至,硬来不是办法。”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金陵会覆灭毫无作为吗?”东方胜平气呼呼说道,“会主,您可别忘了,咱们也是东林人啊!”
此话一落,身边人都纷纷出言附和,个个语气中饱含不愤。
孙越陵环目一看,潜伏在周围的人已经有大部分人抽出了随身兵刃,纷纷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决断。从这些兄弟们的眼神当中,他完全能感觉到他们胸中的怒火和压抑。
他怎会明白这些兄弟们的心意——自从缇骑南下之后,在江南一带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会中兄弟们虽然没有直接与锦衣卫发生冲动,但他们的亲属友朋还是有不少人受到锦衣卫的欺凌。
虽然他听从了戚辽的建议,和高攀龙、周顺昌等人一直保持距离,但风华社毕竟是靠着东林发家,在各个阶层间与东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许多加入风华社的年轻子弟就是东林缙绅家世出身,两者间根本就难以彻底斩断关系。
如今他们这些人眼睁睁看着金陵会覆灭、钟不离身死,更是激起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慨,再也不能忍受锦衣卫如此嚣狂,欲要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这些情况孙越陵都了然于胸,如果他再这样麻木下去,恐怕只会惹得会中的许多兄弟们不满。而且随着局势的发展,难保戚辽就一定能够阻止刘德喜、毛一鹭他们对风华社动手,因为从上一次的商社风波中就可以看出,刘德喜、毛一鹭等人已经对他孙越陵动了杀心。
但此时断然不是发难的时候,莽撞行事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霍地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兄弟们,你们的心意我孙越陵都知道,如果你们还相信我的话,就听我一言。此时我们断然不能冲动,否则事情将会无法逆转!”
顿了顿,续道,“钟不离的死,已经让我彻底看清了眼前的事实,我是不会坐以待毙的。你们放心,我孙越陵在此立下重誓,一定要让刘德喜血债血偿,以慰钟会主在天之灵!”说罢,一挥手,道:“大家暂且撤退,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众人听他如此说,心中虽然十分不愿,但仍是听从他的命令。很快,所有人悄然隐身退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不曾来过此处。
……
次日一早,江苏巡抚衙门举行了一次密会,各路衙门的首脑们集聚一堂,商量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魏忠贤生祠被烧,彻底激怒了刘德喜和毛一鹭,在场的官员们心中都暗自猜测,只怕这次江南的东林党人再也逃不过被诛连的命运了。
刘德喜满脸的戾气,对着满座的官员道:“昨夜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你们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启泰第一个发言道:“此次火烧生祠必定是东林党幕后指使,下官认为,应该立即派出捕役,将东林高层人物一网打尽,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化。”
毛一鹭附和道:“王臬台说的不错,这些东林党人竟然连魏公公的生祠都敢烧,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大逆不道,非得严加惩治不可!”
刘德喜听他们如此说,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是到了收网的时候了。东林党人既然敢火烧魏公公生祠,那我们便有十足的理由对他们动手。”转向布政使曹长鹤,冷冷道,“曹大人,你怎么看?”
这个曹长鹤一向与东林关系密切,且一直以替魏公公修建生祠为借口躲了起来不管事,没有参与到对付东林党人的行动中来。为此,刘德喜还特意让孙云鹤对他展开了一番秘密调查,可惜的是,经过调查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泄密通敌的罪证,所以倒也不好怎么了他。不过今日不同,既然魏忠贤的生祠都被烧了,那他就是疏于职守,再也不能事不关己虚应其事了。
果然,曹长鹤看上去十分忐忑,一脸沉重地说道:“此次厂臣生祠被烧,下官监查不力,罪莫大焉,自会向朝廷递表请罪。至于缉拿东林党人事宜,下官对此没有意见,定当按照钦差大人和督抚大人的谕令来办。”
刘德喜冷哼一声,对着他道:“曹大人知道就好。”
毛一鹭犹豫一阵,终于还是说道:“敢问公公,此次对付东林首脑,欲以何罪逮之?下官听说火烧魏公生祠的乃是金陵会的人,且钟不离那些人已经全部死在缇骑手中,若是东林党人抵死不认,那可如何是好?公公也知道,这些人都是硬骨头,宁愿死也不会吐露实情。”
刘德喜皱眉道:“毛中丞为何如此迂腐,难道你忘记了上次缉捕周顺昌一事么?既然高攀龙等人敢如此嚣狂,那么我等也不必事事循规蹈矩,就按李实奏本所述,一并逮之!”
“啊?”毛一鹭吃了一惊。刘德喜的意思不言自明,仍旧是打算按照上次对付周顺昌那一套,来个坐赃并处,不由说道,“这……这事还等着朝廷批复,会否操之过急?”
毛一鹭不悦斥道:“毛中丞,魏公公生祠被烧一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相信也已经传往了京师。你说,魏公公知道此事后会如何反应?要是你我不能交出一些人来,恐怕都要夺职论罪。你是想等着东林党再将事情闹大一些,还是想等着朝廷的惩处下来?”
毛一鹭脸色数变,终于还是说道:“公公说的是,是下官愚钝了,一切就按公公说的办。”
刘德喜转向孙云鹤,道:“你说说,此番列入缉捕名单的,有哪些人?”
孙云鹤早就准备妥当,答道:“回公公,此番列入缉拿名单之人,有高攀龙、缪昌期、周宗建三人,加上先行逮捕的周顺昌和周起元,一共五人,都是东林党在江南一带的首脑份子。”
刘德喜点着头,道:“很好……”
话未说完,毛一鹭忽然插话道:“且慢,为何没有孙越陵?”
“孙越陵?”刘德喜眉头一挑,道,“毛中丞说的不错,我们怎么把此人给忘了,这孙越陵在江南一带名声素响,那些书生仕子们无不是翘首依附,虽说他没有直接与魏公公作对,但也不是什么好鸟。也好,算他一个,把他的名字给加上去。”
毛一鹭连忙说道:“公公英明。”拍了一记马屁之后,又道,“除了孙越陵之外,风华社中黄尊素、李应升等人也一向忤逆魏公公,向来喜欢串联江南仕子妄议朝廷,我看不如也把这二人的名字加进去?”
刘德喜斜睨了毛一鹭一眼,阴侧侧笑道:“我说毛中丞,这可是由你来亲手操办、上奏朝廷的事宜,怎么,现今就不嫌此事麻烦了?”
毛一鹭皮笑肉不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下官不也是一心为了厂臣,为了朝廷么?公公您就不要笑话我了。”
刘德喜哈哈大笑,道:“好,就如你所说,再算上这两个人。”
“且慢!”忽然一人离席而前,对着刘德喜施礼道,“禀公公,恕属下直言,毛中丞此策万万不可!”
此话一落,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不明他为何如此说话;毛一鹭更是满脸怒意,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他他。
“哦?”刘德喜淡淡说道,“戚佥事此话何意?”
说话的正是戚辽,他踏前一步,对着刘德喜道:“回公公,方才毛中丞说要将孙越陵一并缉捕,属下认为十分不妥。其一,孙越陵虽然是东林党人,名望颇高,但其历来不介入朝廷党争,也没有直接与魏公公为敌,倘若将其列名其中恐怕会惹得朝野激愤;其二,孙越陵曾蒙当今圣上颁赐中旨,颇得圣心,如果皇上得知他也被一并缉捕的话,说不定便会对他网开一面,到时候派人重审的话,别说孙越陵,恐怕高攀龙、周顺昌等人也要无罪释放;其三,东林党虽然没落,但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这次南来只是为了对付其中的首脑如高攀龙、周顺昌等人,不可将打击面再次扩大,否则的话,要是惹得东林党人狗急跳墙,群起而攻的话,那恐怕也要给魏公公惹上不少麻烦!”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再次对着刘德喜道:“公公别忘了,韩旷、孙承宗、袁可立等人在朝在野,仍有不小的势力,我们不可能一蹴而就,而要慢慢地来,相信就是魏公公也不会赞成我等如此涸泽而渔的做法的!”
刘德喜听了这话,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毛一鹭怒道:“戚佥事你何故替东林党说话,莫非你受了他们的恩惠不成?”
这话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戚辽一挺身,转向他丝毫不客气道:“毛大人,属下这也是为魏公公,为朝廷着想才如此说,难道你真有能耐将所有东林党人都一网打尽么?”
毛一鹭被气得不轻,指着他道:“你……你胆子不小……”
戚辽毫不退让,直视着他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东林党在江南的中坚人物不少,钱谦益、刘宗周、李邦华等等尽皆在此,难道毛大人也要将他们都悉数押解进京吗?”
毛一鹭胡子都颤抖起来,斥骂道:“戚辽,你胆敢对本官如此说话……”
“好了,好了。”刘德喜见他们争吵起来,打着圆场道,“中丞不必动怒,戚佥事也是为了厂公,为了朝廷着想才如此说,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又对着戚辽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如此顶撞中丞,还不给我退下?”
戚辽对着毛一鹭一拱手,就这样施施然退回椅中。
毛一鹭兀自不甘心,说道:“孙越陵乃东林首脑之一,不拿之不足以打击东林……”
刘德喜打断他道:“毛中丞,戚佥事所说不无道理,咱们做属下的,自然是为魏公公,为圣上分忧才是,倘若因此而闹得不可收拾,那可就被上面责罚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2章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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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喜轻轻一笑,说道,“依我看来,这次孙越陵还是免了吧,留到下一次再说,且容他快活些时日。至于你刚才说的什么黄尊素、李应升之流,则按照你的意思办,你看这样可好?”
“这……”毛一鹭心中十分不甘,孙越陵乃是他首要考虑之人,黄尊素、李应升不过是拉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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