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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大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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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这名太监,出了东堂,来到了外面热闹繁华朝阳门大街,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与朝阳门大街相连的双碾街,这名太监一指右方不远处高耸的庙宇,压低声音道:“大人,我家老爷就在隆福寺等候大人。”
孙越陵哑然失笑,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太监也不忘给公主掩饰,懂得分寸进退,还真是个聪明的太监,不由笑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那太监微微一愣,听他说破,便道:“小的是咸福宫典膳少监刘青,是司礼监值事房刘若愚的干儿子。”
孙越陵点头道:“原来是刘公公,有劳了。”咸福宫是公主朱徽妍生母傅懿妃的寝宫,这个刘青想必是朱徽妍的心腹内侍,否则朱徽妍没有道理叫他前来传话。
不多时便来到隆福寺内,穿过拥挤的香客人群,转入后殿偏僻处,刘青将他引至一禅房房门口,躬身道:“大人请入内,公主就在房中等候。”说罢走到远处,似乎是为他们把风去了。
孙越陵心头升起难以名状的感觉,朱徽妍搞的如此隐秘,还真是让他有点吃不消。这私会公主一事,要是传了出去,就算两人清交如水,恐怕也难塞众人悠悠之口。不过如此举动,倒予他几分刺激有趣之感,让他心中痒痒难耐。
压下心头涌动的波澜,推门入内,甫关上房门,内里便传出一把甜若甘醇的声音,似嗔还怒,道:“你这混蛋终于肯来见本殿了!”
孙越陵一看之下,惊呆当场。
大明长公主朱徽妍身着一袭白色的道袍,头带冠巾,腰间以一条锦带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手摇玉骨折扇,说不出的儒雅潇洒。纵然她是男装打扮,可是眉眼清丽,俏脸玉洁,反而愈发显得她秀丽绝伦,姿容脱俗,就算是放到一众男子当中,也可使人一眼就发现她秀润如玉般的独特气质。
朱徽妍掩口一笑,似在嘲笑他呆看的神情,道:“怎么,不认识本殿了?”这一笑,更是娇美无限,满室皆春。
孙越陵收摄心神,趋前俯首道:“殿下,不知召唤下官前来,有何吩咐?”对于公主,他是真心没有奢望,虽说他在朝廷中担任司职,但内心深处还是略微自卑,不认为自己可以攀附上高贵美丽的当朝公主。这一点,从他以前一遇上公主,就忍不住出言调侃就可以看出来,可如今,他任朝官已久,又岂会像当年般言语无状?
朱徽妍蹙起了秀眉,似乎有些不悦道:“孙越陵,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之间用得上这么见外吗?”
孙越陵苦笑一声,抬起头来,道:“许久不见,公主贵体可安好?”
朱徽妍冷哼了一声,一拢折扇,在他手臂上敲了一记,佯怒道:“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为何不来向我请安问好?”
“这……”孙越陵无言以对,片刻之后才笑道,“忙啊,你也知道,我现在调去兵部了,哪有时间呢?再说了,宫城深似海,我一个外臣,哪能随意进入宫城啊,对不?”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朱徽妍兀自不放过他,微愠道,“就算你进不来宫城,不会遣人跟向我说一声吗?非要逼得我用这样一个拙劣的法子才能见到你。”
孙越陵再次苦笑,真是没有想到公主居然还把他这个任性之人放在心上,不惜偷出宫门,用上这样的办法来见他;同时心中既感到愧疚,又有些感动,不知该如何答她。
朱徽妍上下打量了他半晌,讶然说道:“孙越陵,许久不见,你变了,虽说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可是你脸变黑了,似乎也变得沉稳些,不再像以前般吊儿郎当了。”
孙越陵抗议道:“我什么时候吊儿郎当过?我一直是个沉稳的男人好不好?”
“得了吧你。”公主扑哧娇笑,“一夸你就原形毕露,真是不经夸。”
孙越陵亦笑道:“公主,未知这次召唤鄙人前来,皇后娘娘又有何吩咐,你还是痛痛快快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有心理准备不是?”朱徽妍每次见他,都附带上皇后的密令,让他想起来就心中忐忑,不知道这一次又有什么新的任务。
“坐下再说吧!”朱徽妍一指禅房内的矮榻,两人走了过去,隔几坐定。
朱徽妍眼望前方禅房墙壁上悬挂的山水画轴,悠然道,“这一次呢,并不是皇后命我来找你,而是人家主动来找你这个负心人的,你居然不领情,真是伤透了人家的心……”
孙越陵闻言大囧,没想到此番是她主动前来,且语气娇嗔,话语直接,登时让他回想起了当日在见心斋内的旖旎疯狂情形,不敢再听下去,汗颜道:“公主,有些事情,确实在我心中留下美好难忘的回忆,在下福分不浅,幸蒙垂爱,毕生难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0章 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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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徽妍转过脸上,粉脸含怒,道:“孙越陵你真没志气,也不听人家把话说完,就在那自言自语!”
孙越陵无奈,道:“好吧,请公主继续说下去!”
朱徽妍瞪了他一眼,道:“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略知一二。”孙越陵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随口应道。
朱徽妍收敛怒容,娓娓道来:“自从皇后娘娘龙子不保后,客氏一伙更是嚣张至极,在后宫之内为所欲为,滥施刑罚,不仅独霸了咸安宫,还逼死了张裕妃、幽禁了范慧妃,使得整个后宫之内乌烟瘴气、邪风肆虐。”
这些事情孙越陵也是有所耳闻,但是他一个外臣,纵然有滔天之能,在此事上又能有什么办法?这事只能是依靠皇后,依靠内宦们自行解决,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叹息一声,问道:“我师妹怎么样了?”
“她暂时还没什么事。”朱徽妍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忧愁,眼神迷朦,似乎喃喃自语般说道,“可是,我却有麻烦了。”
“你是当今长公主,皇上的亲妹妹,谁人敢动你?”孙越陵忍不住叫道。
朱徽妍幽幽叹了一口气,续道:“当然没人敢伤我动我,可是,客氏知道我跟皇后和成妃关系密切,所以打算暗示计谋惩治我,哎……”说罢又重重叹息一声,令闻者无不生出爱怜痛惜之心。
“他们有什么法子能够害得到你?”孙越陵大惑不解。
朱徽妍双目隐泛泪光,垂下螓首,道:“据我所知,客氏等已经在皇帝哥哥面前进谗言,说我已经当了出闺之年,年纪不小,理应挑选合适人家下嫁。皇帝哥哥也答应了客氏的要求,命她为我挑选权贵之家的男子下嫁……”顿了顿,柔声道,“你该懂了吧?”
“这……”孙越陵大感头痛,乏言以对,只得道,“难道不好吗?还是你不愿意出嫁?”
朱徽妍轻咬嘴唇,恨声道:“你真是个混蛋,巴不得我早点嫁人!”抬起头来,凝视着他说道,“本殿当然不惧怕嫁人,但是,所嫁之人也该称心如意才是,纵然不是本殿亲自挑选,也总要过得去吧?可你知道客氏为我挑选了什么人吗?她替我相中的人居然是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似乎气不可遏,将手中折扇往几上用力一拍,道,“他是什么人,你该比我明白吧?”
孙越陵闻言也是又惊又怒,怒填胸臆。这魏良卿本就是一个种田的农民,只因着魏忠贤发达后,才被赐封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锦衣卫指挥同知。此人就是个无耻之人,不仅喜欢诬害忠良,更是大肆霸占良家女子,品行极差。最让人气愤的是,他的年纪也很大,恐怕都可以做公主的父亲了,客氏为公主挑选的人选居然是此人,这简直让孙越陵气炸胸膛。
孙越陵断然怒喝:“这怎么可以,公主何等高贵,岂能嫁给这等龌蹉之人?”
朱徽妍闻言心怀大畅,见他气愤填胸,更是心感慰藉,双目光华闪闪,也不顾沿着玉颊趟落的晶莹泪滴,喜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孙越陵,这事你一定得帮人家。”
孙越陵讶然望向朱徽妍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向皇上进言,让他改变想法?”旋又摇头叹道,“这恐怕不行吧,这是你们皇室内部的事情,我一个外臣,贸然进言,恐怕更会惹得皇上不快!”
朱徽妍瞪了他一眼,道:“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孙越陵苦思一阵,双目一亮,道,“有了,你可以求皇后出面,让她来为你说项,她贵为皇后,她的话想必皇上一定能够听得进去。如此一来,也许就能够让皇上改变心意,为你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话未说完,朱徽妍就打断他道:“这个法子不行,前些日子我已经求得皇后为我说情了,但皇帝哥哥根本就听不进去,仍旧是一意孤行。”旋又气道,“不知道皇帝哥哥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对客氏的话言听计从,别的人话一概听不入耳,就连皇后也概莫能外。再说了,现今整个后宫内就属客氏的势力最大,连皇后也要让着她,客氏的心腹遍布宫闱,皇后的一举一动尽在客氏的掌握之中,连与皇上见上一面也要听从客氏的安排,你说气不气人?”
孙越陵闻言无语,想不到宫内的情形已经变成这样,痛苦道:“那怎么办,我真的是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朱徽妍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肯不肯了。”
“肯,我怎么不肯?”孙越陵连忙说道,“你快说,要让我怎么做?”
朱徽妍双目看着他,一脸温柔神色,轻轻道:“我要你亲自面见皇帝哥哥,当面劝说。”
孙越陵没好气道:“这能行吗,就连皇后劝说都无济于事,我一个外臣,又能有什么用?”
“有,当然有用。”朱徽妍忽然双目异彩涟涟,一脸期待,柔声说道,“我要你向皇帝哥哥进言,说你爱上我了,对我一片痴情,求皇帝哥哥把我嫁给你。”
“什么?”孙越陵吃惊不小,险些从矮榻上掉了下去,耸容道,“公主,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朱徽妍见他如此神态,顿时满脸怒气,哼道:“你见本殿的模样,像是在开玩笑吗?”
“这……”孙越陵脑瓜彻底短路了,不可思议般望向朱徽妍,口中只是喃喃复述,“求皇上把你嫁给我?”
“怎么?本殿配不上你吗?”朱徽妍双眉倒竖,呼呼气道。
孙越陵连忙道:”没有没有,公主别生气嘛,是我配不上你才对。你贵为皇室中人,又貌若天仙,我孙越陵只是一介凡夫,哪里配得上公主殿下你啊!”
朱徽妍怒气稍顿,说道:“你知道就好,要不是本殿病急乱投医,也不会找你来帮这个忙。
顿了顿,续道,“可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现今这个皇城之内,本殿能稍微看得过眼的,只有你了,无论如何你也要帮了这个忙。”
“公主……”孙越陵大感头痛,没有想到公主要他帮忙的居然是这么一件人生大事。
朱徽妍恢复了常态,一把握住他的双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柔声道:“你也知道那个魏良卿是什么人,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落入他的手里吗?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失去幸福快乐吗?难道你忘了香山别斋之内的一夜美梦吗?”
感受着公主滑如凝脂般的葱葱玉指,耳中又听得她软语相求,话中更是提到了当日发生在香山那晚的情形,孙越陵心中挣扎不休,道:“公主,我……我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再说了,就算我去求皇上,皇上也未必便会答应啊?”
朱徽妍探手绕过他的颈脖,抚摸着他的发髻,把脸凑了过来,差点便要挨着他的嘴唇,轻声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肯向皇帝哥哥提亲,我一定会向皇帝哥哥劝言,说我们早已经真心相爱,我朱徽妍非你不嫁,皇帝哥哥必定会同意我们的婚事。”
芬香扑鼻,公主的玉靥柔唇又近在咫尺,孙越陵脑中一震,差一点便要心神失守,道:“公主,我……”话未说完,公主的柔唇已经封住了他的嘴唇,让剩下的话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咕咕之声。
一阵痛吻之后,唇分,朱徽妍媚眼如丝般看着他,呵气如兰,道:“怎么,难道本殿不值得你去爱,不值得你去呵护吗?”
孙越陵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从眩晕中清醒过来,望着朱徽妍,喘着气道:“公主,其实,我还是一个孩子,哪里懂得什么爱情……”
朱徽妍粉脸含煞,嗔道:“孙越陵,你是不是不爱本公主,还是心中另有了新欢?”
孙越陵苦笑道:“公主,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不敢爱你,你也知道,如今的朝堂之上,东林中人与阉党势力冲突激烈,说不定哪天我就人头不保,凭什么能给公主幸福和快乐?”
这话倒是实话,按照原本历史,东林党和阉党的对决以东林党的大败落下帷幕,东林中的官员不是被贬斥,就是被冤杀,他孙越陵能否在此番争斗之中活了下去还是个大问题,更遑论给予公主保护和慰藉了。
朱徽妍气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骨气了,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输给阉臣一党?再说了,你要是做了驸马,就算是东林落败,难道本殿还保护不了你么?皇帝哥哥还会让自己的妹夫丢官没命吗?”
孙越陵叹了一口气,道:“公主,你是不知道阉臣的厉害啊。我就算做了皇亲国戚,可有人要让我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啊。”
“谁人敢要你死,我先要他死!”朱徽妍怒道,“这个人是谁,你说给我听听,看我能否奈何得了他?”
孙越陵无言以为,难道他能说魏忠贤将来会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独掌朝纲、为所欲为,除了皇帝之外,没有人是他不敢杀、不敢动的“九千岁爷爷”吗?
魏忠贤权柄尽掌之后,就连那些一品、二品的东林重臣都难逃一死,更遑论他这么一个区区五品官了。再者,从心底深处,他目前确实是没有迎娶公主的想法,公主此举太突然、太直接,让他心中纠结挣扎。
对于朱徽妍这么一个聪慧美丽的公主,他并非没有动心,可是仓促之间让他向皇上提亲,他委实难以接受。当初他离开四川的时候,还和楚欣莹互诉衷肠、共表心声,私下里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感觉,此时此刻,要他迎娶公主入门,他又如何能够做得到?
重重叹息一声,道:“公主,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多考虑考虑吧。等我有了思想准备,也许就敢向皇上开这个口也说不定啊!”
“这……”朱徽妍秀目转动,显然也在思考着他的话,暗忖自己是不是逼人太紧,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孙越陵诚恳望向朱徽妍,道:“就算客氏要逼你嫁给魏良卿,恐怕也没那么快吧,你就不能办法拖上一拖?等我们和阉臣分出个高低胜负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朱徽妍沉思一阵,终于悠悠说道:“那好吧,你要考虑多久?”
“半年吧,你看怎么样?”
“半年?”朱徽妍蹙起了秀眉,怒道,“不行,太长了,我给你三个月时间。”
“就半年!”
“不行,就三个月!”
“好吧。”孙越陵无法,苦笑道,“三个月之内,你可要守身如玉,不可以让坏人给得逞咯!”
“臭坏蛋!”朱徽妍转怒为喜,在他的脸颊上香了一口,“你放心,人家一定等着你的好消息。”
看着朱徽妍恢复了千娇百媚的秀美神态,孙越陵心中有苦自己知,这么个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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