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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昏君-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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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的哭声叫的人都心碎了,更别提那一脸愁容的农妇了。
胖麻子掏出三百贯铜钱扔给了那名农妇,农妇将铜钱紧紧的抱在怀里。
胖麻子拽着那俩小孩便走。小女孩一步三回头,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娘!娘!……”
胖麻子极不耐烦,对这那个小男孩狠狠地踢了一脚:“哭什么哭!你现在是老子买来的,给老子闭嘴!”
赵桓收起折扇,大怒的指着远去的胖麻子对令狐云龙说道:“抓回来!”
‘嗖!’的一声,人影一闪,令狐云龙几步窜到了前面。
胖麻子正拉着两个小孩的手往前走,突然眼前一花,一个抱剑的人拦在面前。
吃软怕硬,是这种市井之徒最好的见证。胖麻子看到对方手里的家伙有些孱:“劳驾,让一下。”
令狐云龙抱着剑道:“把孩子送回去!”
胖麻子大惊,他将两个小孩拉到身后:“这,这是我花钱买来的。”
令狐云龙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出手了。
两个小孩又被带了回来,小男孩嗷嗷哭着跑到农妇身边:“娘,我不要走。宾儿乖乖的听话,求娘不要抛弃我。”
农妇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两个孩子抱了过来,也跟着嚎啕大哭。
南宫怜儿的眼睛也湿润了,这太虐心了。
胖麻子垂头丧气的被令狐云龙拽着走了过来,曹东升从怀里掏出三百贯钱扔给胖麻子,赵桓冷冷的说了声:“滚!”
胖麻子如临大赦,捡起钱就要跑。结果被令狐云龙一脚踢翻在地,令狐云龙踏着他的后背:“你若是再敢欺负孩子,下次我敲断你的狗腿!”
胖麻子吓得点头哈腰:“不敢不敢。”
令狐云龙这才抬起脚,胖麻子抱着铜钱,哪还敢停留,一道烟遁了。
赵桓走到农妇跟前:“夫人,你们遇到什么事了?”
农妇看出来这些都是好人,她领着两个孩子对赵桓磕了几个头。
赵桓有阻止,磕头是眼前这位农妇对他们最大的回报了。
磕完头,农妇带着俩孩子站了起来:“不瞒这位公子说,奴家是岳州人士。宣和四年,我丈夫抛下我们母子进京赶考,自此音讯全无。直到近日我才听乡人说道,原来我丈夫早已中了状元,并且做了先朝驸马爷。”
赵桓闻言大惊,这不是赤果果的现实版陈世美么。驸马爷?自己有二十多位长公主,这些都是自己的姐妹,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公主。
只听那农妇继续哭到:“奴家不相信丈夫会是如此绝情之人,是以带着婆婆与两个幼子想进京寻夫。不曾想我丈夫当真做了驸马爷,他对于我们母子并不肯相认。奴家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准备回乡,不曾想半路上我们的盘缠又被贼人偷走。我婆婆又急又气,也跟着病倒了。我们在此地举目无亲,奴家实在没有能力抚养这俩孩子。只好出此下策,想卖掉自己的一对骨肉,拿钱治好婆婆的病,自己再一死了之。”
说着这农妇又哀哀的哭了起来。
赵桓怒不可遏:“你叫什么,你丈夫又叫什么?”
农妇哀哀的答道:“奴家秦淑芬,丈夫唤作戚脂砚,娶得是德馨帝姬。”
赵桓猛然想起,翰林学士戚脂砚,徽宗亲赐的驸马爷。
没想到此人平日道貌岸然,竟然是个禽兽不如的伪君子。
戚脂砚,赵桓对他印象极深。此人有些才华,倒不怎么不趋炎附势。要命的是此人曾经还是主战派人士,深受李纲的信任。
赵佶更是将自己的姐姐德馨帝姬嫁给了他,不曾想此人竟是当代版陈世美。
赵桓从曹东升手里接过几锭银子:“你拿着这些钱先去治病,至于你丈夫之事,我带你们回京。定然给你讨个说法!”
秦淑芬大惊:“多谢恩公,可,可用不了这许多。”
旁边南宫怜儿将银子塞到她手里:“你就拿着吧,你还有两个孩子需要照顾。记住,不管再苦再难也不可自寻短见。”
秦淑芬含泪点了点头:“多谢恩公!”
赵桓本打算继续南下,闻听此抛妻弃子之事,当下怒不可遏。他准备带着秦淑芬进京找戚脂砚当面对质,若是那戚脂砚当真是禽兽不如,赵桓也想做一回包龙图,来一出铡美案。
一行人跟着秦淑芬来到一处破庙,那是秦淑芬的婆婆,戚脂砚的亲娘容身之处。
秦淑芬一行人钱财被盗以后,只能栖身蔡州城外的这座破庙。
众人走进苗内一看,登时大惊失色。只见庙内的横梁上吊着一名老妇,老妇脚下是一张断了一条腿的破凳子。
“娘!”秦淑芬大惊。
“奶奶!”两个孩子跟着哭喊了起来。
原来这老妇定是不愿再拖累这对母子,又对自己的儿子悔恨不已,是以悬梁自尽。
第十章 一杯苦酒饮断肠
秦淑芬的婆婆,戚脂砚的老娘,最后自缢在破庙的房梁之上。
破庙供奉的是土地神,神像早已残破不堪。老妇自缢的地方,正是土地神的目光所触之处,神像的眼神仿佛在诉说这段不幸。
令狐云龙和曹东升搭手把老妇给接了下来。南宫怜儿自告奋勇,去蔡州城内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雇佣了几名轿夫。
轿夫将棺木抬来,又帮着将老妇下葬。南宫怜儿给了没人五两银子,这几名轿夫接过钱便欢喜去了。
话说这秦淑芬得了恩人相助,对赵桓等人是千恩万谢。
安葬完那个老妇,众人又回到蔡州城找了一家客栈暂住。
在客栈房间,赵桓心情郁郁,南宫怜儿关切的问:“赵哥哥,你怎么了?”
赵桓哭丧着脸:“我中了奇毒。”
南宫怜儿吓了一跳:“什,什么毒?”
赵桓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有人给我下了一日合欢散。此毒无药可救,除非……”
南宫怜儿大惊,一把将赵桓抱在怀里:“除非什么?”
“除非有个美貌少女与我洞房,行周公之礼才能解毒。”说着赵桓伸出舌头,一副吊死鬼的德行。
“你!”南宫怜儿气的一松手。
“哎呀!”赵桓被扔到了地上。
第二日众人上路,赵桓雇了两辆马车,自己与南宫怜儿一辆。二人在车内打打闹闹,赵桓说着一路的胡话,张嘴闭嘴离不开洞房、周公之礼、嘿嘿嘿这几个词,气的南宫怜儿不再理他。可这车厢内就这么大,不理他又躲不开,只好任由赵桓手脚不老实的胡话连篇了。
而秦淑芬娘仨坐另一辆马车,这三人哪里享受过如此奢华的生活。出门坐车,住最好的客栈,吃的是各种山珍海味,一路上娘仨对赵桓等人是千恩万谢。
令狐云龙与曹东升骑马相护,车轮滚滚,一路往北。
待得到达陈留镇,离着汴京开封就已经不远了。
戚宾,是秦淑芬的小儿子。小孩子乖巧懂事,特别喜欢南宫怜儿。一口一个怜儿姐姐叫的南宫怜儿心花怒放。
戚翠花,秦淑芬的大女儿。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有着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小女孩很会察言观色,赵桓想这都是生活给生生逼出来的。
赵桓他们住在了陈留镇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内。
晚饭特别丰盛,对于秦淑芬母子来说每一样菜都是他们没吃过没见过的。
越到京城,秦淑芬越是害怕,她开始觉得赵桓的来历不寻常。能替她做主,并且出手这么豪爽大方,绝非一般人所能为。
“恩公,我,我丈夫若是还不肯接纳我们母子,我们该怎么办?”秦淑芬说出了她一直担心的问题。
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赵桓却只吃了几口。闻听此言,赵桓停筷道:“若你说的都是事实。那戚脂砚肯接纳你们母子,那他就是欺君罔上,按律当斩!如果他不肯相认,就是抛妻弃子,更是罪大恶极。”
秦淑芬浑身一哆嗦,吓得不敢再问,一顿饭吃的是小心翼翼。
“娘,我吃饱了。”戚宾放下汤勺说道。
戚翠花也跟着站起来:“娘,我也吃饱了。”
秦淑芬随即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起身对赵桓躬身道:“恩公,我们吃完了。想,想早些回去休息。”
赵桓一摆手:“去吧,这一路上你们也辛苦了。”
秦淑芬无限感激的道:“恩公说哪里话,我们从来没有享这么大的福气。一路上都是恩公在照顾,奴家再次多谢恩公。”
说着秦淑芬拉着孩子的手跪了下来。
赵桓一惊:“这是干什么,有为,快扶他们起来,你送他们母子先回房休息。”
曹东升躬身答应,领着秦淑芬母子去了。
赵桓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令狐云龙吃着菜不敢说话,南宫怜儿却忍不住问道:“赵哥哥,你说那戚脂砚当真是抛妻弃子的混账驸马,那我们真的要杀了他?”
赵桓将酒杯重重的一放:“如此人面兽心的畜生,朕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可,他毕竟是驸马爷,德馨帝姬那里……”南宫怜儿也不敢再说下去。
赵桓叹了口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他是驸马爷,即便公主来找朕求情,此人也非杀不可!”
令狐云龙踌躇道:“可,可公主那里该如何交代?”
赵桓一拍桌子:“德馨是朕的姐姐,她若是够聪明,应该感谢朕杀了这个不仁不义的畜生。”
南宫怜儿叹了口气:“赵哥哥,你太不了解女人的心。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哪怕他是十恶不赦,她的心也永远在他那里了。就像是她选择了这杯苦酒,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说着南宫怜儿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桓一惊,不知道南宫怜儿这句话是有感而发还是意有所指。自己是皇帝,现在是四个妻妾嫔妃。他虽然知道每个女人都很爱他,可毕竟爱情是自私的。她们更想的是能与自己双宿双飞,而不是共侍一夫。
入夜渐微凉,却没见到繁花落地成霜。赵桓一行人已经睡了,然秦淑芬的房间里却传出来一丝异响。
“娘,我们为什么起来这么早?”戚翠儿睡眼惺忪的问道。
秦淑芬一边给戚宾穿着衣服,一边低声道:“嘘,不要吵醒他们,咱们赶紧走。”
戚宾还太小,他更不乐意:“娘,我们去哪儿?”
秦淑芬给他们穿好衣服,拉着二人的手:“别问那么多,跟娘走就是了。”
深夜的街道格外寂静,秦淑芬带着孩子悄悄的离开了客栈。她心里非常矛盾,她一心想戚脂砚能够与他们母子相认,一方面又担心赵桓说的那句话。若是戚脂砚当真是抛妻弃子,无论他接不接纳你们母子,都是欺君罔上,杀无赦!
女人的一生,最害怕的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秦淑芬就是这个不幸的人。
虽然戚脂砚抛弃了他们,可她心里还是牵挂着这个负心人,这也是每个女人最大的悲哀。正如南宫怜儿所说,自己的苦酒还得她自己喝。
天光大亮,赵桓还在赖床。南宫怜儿想起来,却被他紧紧的抱住,只好任由这个狗皇帝抱着。
“咣咣咣!”门外的有人将房门敲得震天响:“赵公子,赵公子!”正是曹东升的声音。
赵桓气不打一处来:“叫魂那你!”
“不好了,戚秦氏不见了!”
赵桓闻言大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穿上裤子,披着上衣就冲了出去。吓得南宫怜儿赶紧将床帘拉下来,女人穿衣总比男人慢半拍。
“怎么回事?”冲出门外的赵桓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问道。
曹东升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今早我一起来就发现他们母子不在了。”
第十一章 苦无对证自相欺
赵桓一愣:“不见了?他们能到哪里去。”
这时令狐云龙也走了过来,他抱拳道:“公子,我刚刚查看过。秦淑芬的房间门窗完好,也没有出现打斗的痕迹,初步排除被人掳走的可能。”
赵桓大为奇怪了:“他们是自己走的?那她们为什么要跑,难道这个秦淑芬说的都是假的?”
令狐云龙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南宫怜儿走了出来:“你们这帮臭男人,我说赵哥哥你不懂女人吧。一种可能秦淑芬说的是假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秦淑芬担心戚脂砚被处斩,是以不敢再跟我们进京了。”
赵桓恍然大悟,喜道:“原来如此,怜儿,看来带着你出来是来对了。”
南宫怜儿嘟着嘴:“现在才知道我的用处了吧。”
赵桓笑着点了点头:“嗯嗯,不过你刚才说我们是臭男人,他不是。”
赵桓指着的是曹东升,曹东升一脸尴尬。
赵桓他们休息的客房在二楼,南宫怜儿“切”了一声,自顾下楼去了。
赵桓随即收起笑容:“令狐云龙,你火速去追秦淑芬母子。务须将他们带回京城,我们在开封府等你。”
令狐云龙一抱拳:“遵命。”说完从二楼一跃而下,跑到客栈外面翻身上马,眨眼不见了。
“有为,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回汴京。”赵桓招呼着。
狗皇帝昏庸起来一塌糊涂,办起正事却又英明睿智。曹东升一脸佩服:“遵命。”
赵桓等人吃完早饭,坐着马车回到了汴京。他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来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尹孟谷饶最近忙得很,他刚上完朝回来就看到赵桓坐在了大堂上,旁边站着的还有南宫娘娘与曹东升。
孟谷饶吃了一吓,慌忙行礼。
“免了,”赵桓冷着脸:“孟谷饶,你火速派人去将翰林学士戚脂砚给朕带来!”
孟谷饶不敢怠慢,吩咐手下侍卫去了。
戚脂砚正在驸马府给德馨帝姬捶腿:“夫人,东城的菊花开了。那日有空,我陪夫人去看看?”
德馨帝姬坐在椅子上哼了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嗯。”然后示意另一条腿。
戚脂砚立刻如狗一般跑到另一边给她捶另一条腿:“夫人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给你做。”
德馨帝姬斜了他一眼:“天天吃这些东西,府里还有什么好吃的,随便做点吧。”
戚脂砚陪着笑:“是是是,我这就去吩咐,给夫人做上十六个菜八个汤。”
德馨帝姬颐指气使,戚脂砚卑躬屈膝,这是大多数公主与驸马爷的现状。当然也有将妻子调教的服服帖帖的,毕竟那是少数。
帝姬,皇帝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惯了的。你丫娶了这么一个活菩萨只能天天供着,敢惹公主的恐怕该真没有几个。
“驸马爷,开封府来人想请您过去一趟。”下人进来回报。
戚脂砚吃了一惊:“开封府,叫我作甚?”
下人道:“听来的侍卫说,陛下在那儿。”
德馨帝姬闻言慌忙站起来:“陛下亲自召见,定是想重用你。你去言谈举止要体面一些,当朝驸马爷太多。陛下单单看中了你,自是喜事。”
戚脂砚有些怀疑:“陛下为什么会在开封府召见我?”
德馨帝姬却不想有他:“还能为什么,你一直追随李纲李大人。主张对金宣战,如今陛下功成名就。自然是要封赏,而你又是驸马爷,公然在朝堂重用你,怕会引起其他臣子妒忌。陛下既然让你去开封府,自然是有要事相托,你不可辜负陛下厚望。它日我再进宫找皇帝说说,定保你出将入相封王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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