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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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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再热的天气,也能放上很久而不怕生霉长虫的。。”
“你若是嘴馋了话,哪也无妨。。”
然后我又挥了挥手,片刻后自有人送过来一篮子还散发着热气和熟肉香味的吃食
“这是那只大鹏鸟,在河北沧州给我寄回来的手信之一啊”
“大名鼎鼎的驴肉火烧啊。。”
严格说这玩意不是他送来的,被一起送回来其实是十几个,擅长制作驴肉火烧的熟食师傅和学徒,在淮东就地取材所制作出来的成品。
除了放在沧州独当一面的岳鹏举,在河北得以大展拳脚,以少量兵力扰动偌大一片地区局势,怒刷那些地方杂兵武装,拼命向张邦昌相对空虚的后方地盘驱赶;而给新进行沧州运河疏通和连接的大兴土木工程,变相保驾护航的一连串好消息之外。
除此之外,新罗藩方面也有所进展和捷报,
坐镇光州的总教习吴玠在临走之前,还是用少量的淮东兵配合多数本地操练出来的直属藩兵,在靠近庆尚道的山地中,打了后百济国西面都督府一个漂亮的埋伏。
用少量的火器加上爆竹在应敌的正面虚张声势,再以大队人马从侧翼和后方居高临下的冲击敌阵,而杀得对方一败涂地。
当场杀获近万而缴械无算,击溃逃脱者数倍于此;还阵斩了一个领兵前来的所谓镇西副大都督,两个节度留后,外带一大票各种名目的刺史、将军之流的草头官位和滥发军职;
所谓的后百济国好容易组织起来的一次试探性的反攻也就此告吹,短时之内是不敢再有心思打到淮东军的地盘上来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27章 临峙15
(全本小说网,。)
河北,相州,
华丽的中军大帐之中,愁眉苦脸的张邦昌也在私下的间隙中,做那借酒浇愁之事。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这位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再次经历了从人生的高峰跌落到谷底的一连串挫折,只觉得格外的各种流年不利,
先是在卫州遭遇了宿元景那个老匹夫的人马,他本想虚以委蛇的交涉一番,看看是否有机可乘,但未想到那些先头的兵马却不晓得厉害,建功心切的一头主动撞上去;
结果连战皆北一口气吃了好几个大败战,虽然对他的基本盘损失不大,但是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经营起来气势如虹的胜势和上风,顿时就被打掉了。
好歹对阵的北军在追击了一阵之后,就在霹雳营的火器阻击之下又退缩回去了,总算给他一个挽回颜面的喘息之机,在相州一代巩固防线。
然后,那位随军联络和协调的大使马平,也在前往冀州的路程当中遇袭失踪了。然后就是后方突然一队地方势力,冒头起兵作乱了。
当听说起兵作乱的,乃是已经蛰伏和式微了的刑州军旗号之后,他只觉得被人给坑了;
就算摆在名面上的刑州军主将的确是故主刘继业,但谁不知道当初横扫河北十三州的淮东军的前身,就是驱使和利用过这些刑州军的旗号而为虎作伥呢。
可当初的那位使臣,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大梁朝廷能够约束好淮东军而毫无疑义么,他正是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和保证,才得以大张旗鼓的全力西进抢占地盘和人口,为国朝呼应河北云云;
那为什么淮东方面,还是一副我毫不知情也绝不承认的态度,立刻断绝了往来和沟通的渠道,而翻脸成仇河北给自己的后方找麻烦呢。
然后,又有更大的噩耗传来,他麾下位于濮阳小吴寨的黄河水师再次叛变了,杀死了他留在水师中的亲信和党羽,放火烧了小吴寨的驻地,拔锚离岸投奔上游而去了。
而这可是当初他策动黄河水师内乱之后,数百里大河上下,唯一仅存的水面力量了。而这只能够横渡黄河的水面力量,也是他能够绕过淮东的治下,而与大量朝廷取得联系和交涉的唯一途径了。
霎那间他也有些慌了,只觉得自己仿佛是深处四战之地而举面皆敌了。北边有态度不明的平卢道各镇;西面是宿元景的旧部;东面原本的后方,至于南线,黄河对岸是打的一片糜烂的北伐战场。
就算是他一贯以长袖善舞而借势打力著称,但也不免有些一筹莫展而进退为难了。
经过这一连串变故他也有些明白过来,大梁朝廷虽然正当上风,但却对他的治下远在天边而鞭长莫及,反倒是这个满万不可敌的淮东镇,才是近在身侧最大的威胁或是助力。
要知道,当初还是自己把淮军的势力给引入河北边缘之地的;首先破局的指望,还是的落在淮东军的身上,
难道真的要和淮东军做上一场,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随扶持的势力,彻底从河北驱逐出去,而继续以黄河天险为界。
以他如今的势力若在掉头全力以赴之下,并非没有足够信心能达到这个目的;但是这样的话,平白折损自己宝贵实力不说,他之前西进的努力和成果,不就是无用功了或是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了。
况且,指望黄河就能阻挡住淮东的这种奢望和期待,在对方有足够海路输送力量的情况下,无疑也是毫不现实的选择。
至少平卢各镇刚刚受到一场重创,而暂时没有动起来的迹象;宿元景的旧部也没有主动进攻的迹象,而是一心关注黄河对岸的战局。
因而厉害权衡之下最是迫在眉睫的,还是先解决淮镇的问题而已;
如果不能立即与淮东方面,取得沟通与协调的渠道的话,只怕自己手下这数万大军,要开始人心动摇乃至土崩瓦解了。
哪怕是先取得对方的交涉渠道,与之虚与委蛇而拖延一下时间也好,他所投靠的大梁在河南和都亟道的战事一亦结束,就算是淮东军本身,也违法抗拒这种大势使然了。
“来人。。”
想到这里他终于放下了酒杯,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把前些日子搜罗和进献的那些女子,都聚集起来”
“在清点库藏,准备上一份厚礼。。”
。。。。。。。。。
洛都城内固然是一片静坐之战的氛围,但是在洛都城外却是战云再起。
这一次却是在沥沥雨水的掩护下,位于千金堡的宿元景麾下,主动对城外东郊的南军后路发起了攻势。
前阵数排大步行进的刀牌兵和矛手们,看着各自队列旗手的步伐,应和着螺号的声音,齐齐迈动着靴子,手持着高耸刺天的长柄刀枪,冲破了雨幕和弥散的水气。
随着刺耳破空的哨子声、鼓点声、笛子声,无数个营团构成的散乱战线收拢为一只庞大带刺的人墙,或者说带刺的巨型堤岸。
伴随着迎面而来滚滚骑兵的号角声和喇叭声,士兵的喊叫声,步伐马蹄的振动声,烟尘滚滚,乱云横飞,几乎要把人们的耳膜给震破;
到处都有人马贴身搏杀的身影,有的鲁莽或者说勇猛的北国骑兵扑倒了上下齐整矛尖上,被刺穿撕裂,但是他们的死,并没有起到引导突击的作用,后继的战马蹿本能地畏惧心理,只能在一行行伸缩戳击的矛尖前,寻觅着缝隙乱跑乱窜,
跟在后面的短兵步兵,则猫着腰,持着刀剑钻入了矛林前行的下档处,于是行的士兵纷纷拔出横刀,与其交互白刃格战:一旦这些轻巧瘦小的步卒被抵挡回去,抬起头来,就同时被三四根矛尖来回穿刺,抽搐着身躯倒下、阵亡。
而在东郊的留守营盘中,
当所有的南朝士兵看到敌人,已经快要逼近他们的中军后,反攻和抵抗也更加疯狂起来。
他们的箭手,全部都堆挤猬集在壕沟之上,竭尽全力地反复拉弓射箭,很多人累到精疲力尽,就丢弃了弓矢和箭袋,无所畏惧得拾取了斧头或弯刀,冲下来加入肉搏战。
雨水很快就变成了乌云卷积,暴雨直下,士兵们的脚下的泥浆和雨花不断炸裂,无论是南军的火器,或又是北军的弓箭都被浇透浸湿了,故而此刻不论是步兵还是骑兵的远程打击手段,都因为这场暴雨而统统失灵。
他们只能操起了长矛和刀剑,和扑来的北朝选锋肉搏在一起,就连勇武素称的南军骑将马仲本人,也持矛下马,鼓舞着装备简陋的步卒们上前搏战。
所有敌我双方的体能,都已衰竭到了顶点,很多西北骑士连策马的力气都丧失了,只能下马,和南朝来自莽林地区的散兵在泥水里厮打翻滚,有的被长戟劈削得支离破碎,有的被长剑给刺入胸膛,有的被铁锥贯穿头颅,但依旧在疯狂作战,
一时间固然北军选锋的正面伤亡颇大,但是南军的营盘和防线也被深深的突入了进去,然后双方在洛水与谷水的狭长夹峙地带,踏着越来越深的雨水,陷于了胶着状态。
而在洛水以南,
即便很多人在泥水里脚都在颤抖和打滑,却还是严格而畏惧地执行了主帅王端臣的指示,尾相连,扛着粗大的步矛、旗帜、勾连枪、宽刃剑等林林总总的武器,列成宛如大蜈蚣般的纵队,自顾自地跑步,源源不断的从浮桥增援而过,直抵达了战场的中腰位置。
因此,
当雨水慢慢变少变稀,远处的群山又再度出现了轮廓和柬,战场上已经是重重叠叠的灰白色尸体,被铺陈在了一起,本方的阵亡者被搁在了通道侧边,准备随后用辎车给拉走,北虏的尸体,则被胡乱扔在了山谷的旷野处,或是就近堆成一个个小包。
周边的骠国、安南、南天竺和各大岛洲等海外驻屯军的士兵,也不顾遍地死尸的凄惨可怕状况,就拄着长矛披着斗篷喘着气看着,出自诸位将领亲卫队拼凑起来的骑兵,耀武扬威地投入更远处的追击,但是自己却只能坐在泥淖当中,扔下卷刃或毁坏的武器,慢吞吞地恢复着体力。
绝大部分参战的士兵是如此的疲惫,以至于松懈来下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动弹,很多人蜷缩在积水当中,就这样沉沉睡去。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28章 临峙16
(全本小说网,。)
淮东,临沂城的一处酒楼外。
“几位军爷安好。。”
满脸笑容的店家,小心的奉迎出来
“这几张军供票且做八成八的折色如何。”
“余下就不用找回了,且做赏钱罢。。”
团练使罗骠骑也迎来了在淮东第若干个生辰日,和弟弟罗克敌在内的几个亲近之人,喝了点小酒而有些醉意熏然的告别之后;
就在护兵牵马跟随下,慢慢度着步子走回到住所去,且做某种醒酒发汗的举措。
作为少许梁山众的再度相聚,说起其他人的去处和遭遇,却依旧很有些物是人非了。
像是昔日后梁山时代出身的三驾马车之一的刘琦,成了海兵都监兼莱州水营镇将;岳鹏举新进升任了沧州都监兼;罗克敌自己在右虞侯军里当任猎骑第二正将,兼实质上的副手;
甚至连名不见经传的朱武,都在置制使帐内作为了一名军事参议。如此林林总总的细数下来,显然都是大有前程的。
而他们本身的任用,又直接或是间接提携了好一些,与梁山过往有关的亲近人等,由此也在昔日的婆罗洲系、岭内系、江宁—润州系、等等之外,形成了又一个带有明显地域色彩的军中新群体。
而作为昔日的梁山大首领罗骠骑,身为淮东旗下独一无二的首位团练使,兼守捉使赵隆的副手;他平日里的职责更多是招募和训练,那些补充进来的新兵;并定期四处巡视、监督和指导,淮东各地的后备兵役和地方整备情况;
他也难得过了一段相当安稳和省心的日子,对于现状也还算满意。毕竟,比起在梁山做那个便宜不讨好的大首领,劳心劳力操持每况愈下的日子,他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现在这个位置,
只是早年出身边军门户留下的些许传统和习惯,让他在听说了别人的消息之后,会稍稍有些暗自遗憾,没有出现在前沿建功立业的机会。
然而,他也有相应的自觉和立场,这已经是多半不可能的事情了;作为曾经的梁山领头人和一个旧时代的象征,他只要扮演好自己受到优待和礼遇的角色,尽心尽力的对得起现有的职责和待遇就好了;
反倒是他的弟弟正在猎骑营当任第二正将的罗克敌,身上受到的束缚更少也更容易得到任用进而机会,比起自己显然更有前程和未来可言才是。
但是一个旧识的出现,却打破了他平静的日常。
“骠骑大兄,别来无恙否。。”
“你。。”
罗骠骑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然后才是某种缅怀的情绪。
“不是已经死在山上了么。。”
“那是因为有人想我死,却不幸没有死成”
来人笑容可掬的道
“所以这才有了和大兄再见的机缘。。”
“那这些年,你又去了何处。。”
罗骠骑有些唏嘘的问道,这位在梁山的时候,可是多有提携
“这次怎么找到我的。。”
说道这里他已经彻底酒醒,而脑筋慢慢的转动起来。
“如今我也算是与大兄同朝用命,。。”
来人耐心的解释道
“添为某位大臣的佐僚之属,又听说了大兄的消息”
“这一次只是想代国中的某位大人,且问候上一句”
“大兄还有心更进一步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骠骑正色起来,此事果然没这么简单。
“或者说大兄还指望能够得到建功立业,而闻达天听的机会么。。”
来人故作轻描淡写的道。
“我正是前来送上这么一番前程的。。”
。。。。。。。。
都亟道,洛都
虽然城外已经再度厮杀成一片喧声萧萧,但在理论上最安全的地方——皇城大内,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
泰宁宫,天子现今的居所,也是门可罗雀而一片萧疏清寂,只有若干年纪偏大的内宦和宫人,在满脸倦容的打着哈欠值守着。
事实上,昔日“金谷暖横宫殿碧,铜驼晴合绮罗光”的皇都大内。除了作为大朝会门面的明堂和紫寰殿外,因为缺少维护和照看投入的大多数宫室,早已经斑驳剥落而年久失修,乃至大片大片的倾倒坍塌在一片荒草之中了。
正所谓是“洛阳何寂寞,宫室尽烧焚”。
特别是近些年的国计日艰和卷入大内的战乱,把后宫的圆壁城和东西夹城,东宫所属的部分,都被打烂烧光掉之后,又被雀占鸠巢的大元帅府,圈占走了大内残余尚可利用的完好部分;
身为大唐天子可以选择的居所,也就变得越来越局促了。
到了这一代形同摆设和神龛一般的女帝在位,甚至来原本出生和长大的寝宫,都有没有能够存留下来;
仅仅因为据说暴毙在里面的前代天子怨气作祟;所以在外朝的下令下干脆将旧有宫室和园林、馆苑,全部拆除一空,而搬到其他地方去另作他用了。
现今的居所泰宁宫,不过是昔日偌大皇城之中,太液池之畔用来避暑纳凉的小宫殿群之一而已。
只是因为格局相对小,只有两围三进的殿阁,而被新上位的摄政看中,命令宫内省匆匆修缮清理一番,就权且作为新天子的日常起居之所了。
然而,也因为靠在几近干涸而荒败的太液池边上,在这炎炎夏日里多少还能感受到些许凉意和湿润,总算让新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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