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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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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梁公一路攻战至登州,又以游击军旧部为先手,渡海克复安东,包抄范阳叛军老巢的后方,这位罗先公也以中郎将职衔,转任安东守捉,兼横海军副使。
待到安史叛军残党尽数覆灭之后,以游击军为主的安东特遣军,也就地招徕人口,屯垦拓殖,改土归化,驯化各族,罗氏先人也转任安东都护府营田大使,权平卢节度副使,侵并大氏渤海而威临金氏新罗,继续在海东北隅开疆拓土,时称安东大营。
因此,最终这位罗先公,在安东任上退休致仕时,已经是食实邑三百户的黄县公、安东副都护、权尚书左仆射,开府仪同三司,
身边的家眷亲族部曲门人就此落地生根,开枝散叶于安东各州,遂有安东藩罗氏的源流,亦称安东大罗氏,或是辽郡罗,我被安排去洛都求学游历的时候,就是假寄了这家远宗的名头。
然后这位先人生平最是尊崇梁公,在长子因地袭爵为辽郡经略,次子入朝为宿卫官后,待三子睿德冠礼,令转投南海都督府为家臣,遂有本家的源流,也是为今硕果仅存,为数不多由梁公年代延续下来的初代家臣之一,史称五脉八叶。
而到了本房的先祖嘉德公一代,于众多臣班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当时初代幕府的肱骨之臣,方才作为南海梁朝开国时的八大世臣身份,分藩海洲,亦称婆罗洲小罗氏、繁衍至今支系甚多,但以本家为嫡流。
只是,我没想到这场简单无趣的祭礼之行,居然还有别样的意味,抱病同行的老头子只留下我两在内室之外,几乎是神神秘秘亲手向我展示了,罗藩家庙之中所隐藏的一个秘密。
一样让罗氏本藩能够在本朝兴衰起伏之中,长期置身事外,或是历经纷乱而再度起复,却没有被剥夺和削减领有的一个重要凭据和保证,
据说是随先代的启年公一同带回领地来,连当时的广府朝廷也要有所忌惮,而不愿意更多追究的某种事物。
某种程度上说,这可是比什么免死金牌或是丹书铁卷,更加给力的东西,当然,对我来说这种东西不到走投无路,还是尽量避免使用,继续保持其神秘性和威慑力什么的比较好。
回来之后,
我坐在空空荡荡的小书厅里,百无聊赖的巡看和把玩着老头子各种收藏和陈设的,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仅仅几个昼夜,罗氏大宅虽然大多数人物景色依稀,我只是整理修缮了我曾经居住过的小院而已,但是很多事情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如那对似乎自觉大势已去,躲在自己宅院里,被人刻意遗忘的那对母子。
随着通报和开门的声音,那个女人带着某种复杂的表情,这些天来第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施粉黛的素颜,看起来苍白憔悴了许多,还有细细的纹理显露出来。
“其实,眼下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我手上揣摩这一卷书贴,轻描淡写的道
”什么。“
她闻言吃了一惊,却是满脸警惕的看着我,后退了两步倒撞在墙上才停住。
“比如以私下相求为借口,利用这么一个独处的机会,”
我开始某种思维发散道
“彻底放下脸面和尊严,撕烂你自己的衣裙,自残身体,然后想办法与我纠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然后抛弃名节和所拥有的一切,将我拉下水,赌一赌我家老头更愿意相信谁。”
“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概率,可以给我泼上一个病中不孝,丧心病狂欺辱父亲妾侍的污水,然后给你儿子创造继承家业的机会。”
至于我的言中之意,倒不是什么空穴来风,有数百年前唐太宗,高宗之类的天下人,各种以身作则的佳话和典故珠玉在前,后世臣子和民众也同样沿袭和继承了某种令人喜闻乐见,可歌可泣的堪称矽统素材的风尚和故事。
按照海藩中的传统,同样沿袭了大唐数百年某些遗风,因此相比家名和血统之类的大义大节,个人名教和私生活什么的,反倒不是特别被看重。
比如为了防止家业继承的纷争,或是被外部介入的机会,有时候海藩的家庭里会格外鼓励,具有血亲名分的下一代相互结合;
或是继承人收纳亡故父亲的妾侍,继续抚慰她们新寡的身心,同样也是一种不算罕见的事态,基本上只要没有当事人出首来闹,或是做的太过分以至于不可收拾,家臣和国人们也不会太过重视这些私生活上的小节,而国朝也会尊重海藩的传统和意愿的视而不见。
“你。。”
她目光激烈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像是被正中要害的,露出某种震惊和失落的表情。
“怎可如此,羞辱于我。。”
“我。。却不会如你所愿的。”
随即她又强作镇定的喊出声道
“当然了,我也很怀疑这么做的效果。而且我也不是束手待毙毫无准备的人。”
我并不理会她,继续推理加yy道
“更大的概率是,我家病重的老头没法作出决定,就被这个噩耗当场气死,”
“而你们失去了最后一点依仗,陷入只能任由我鱼肉的境地。”
“或者,你可以尝试利用近身的机会,用身上的额尖锐之物来刺杀我。。”
我想了想继续脑洞大开道
“不过成功与否,你都要做好母子俩,都被外面愤怒的国人和家臣,当场砍杀成肉酱的心理准备。。”
面对着她变幻不定的神情,我兴趣盎然的yy这某种宫斗的可能性。
“更何况现在这附近,可都是我带来的人啊。。”
“看在兄弟的份上,我那位弟弟,或许会死的痛快一些,至于你嘛,”
我看着她她激烈颤动的面容,突然想起某些重口的矽统题材。
“作为女人,你或许会后悔为什么没有那么容易,就这么简单的死掉的。。”
“大公子。。”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事至如此,你要奴怎么样都可以。。”
“请绕过念祖一条性命吧。。”
“他好歹是流着同样血的兄弟啊。。”
我惊讶了一下,我家老头居然没有告诉她什么么。
“这是一个死结啊。。”
我微微的摇头叹息道
“你觉得我会放过一个对我心中充满仇恨和怨怼,又有有相应次位继承权的人,”
“或者说,那些家臣国人,会放任一个可能导致外人插手,导致罗藩内乱的重要隐患,继续逍遥的在世上活着么。。”
“这一点,怕是我那位老头子,都想到了,所以才特意把握找回来。。”
“他若是身体康健的话,万事姑且好说。。“
“他若是一意孤行话,祖宗传下来的家业,要在兄弟逾墙家臣反目的尸山血海中,重新拿回来了。。”
“那你想奴怎么做。。”
她彻底绝望脱力,跪坐在地上的嘶声喊道
“先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是么。。”
她闻声脸色变了变,却露出某种强颜欢笑的表情和笑容,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裙。
“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这下轮到我有些尴尬了,把一卷书贴摔在她的脸上。
“我大老远回来,就是为了在你这么一个老女人身上,找这点成就感么。。”
“我需要的是家中内外,所有与你勾结或是接触的人等名单,以及外藩远州的人脉关系。。”
“这也是你最后一个表示诚意的机会。。”
“也许一无所有,但是或许还有生机,或是立刻失去所有的一切和保障,你二选其一把。。”
之后在房间里那段时间,究竟说了些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就最好作为永远的秘密把。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
“你儿子我带走了,好好照顾老头子,陪他活得长命百岁,这样你们母子都会熬到一个好结果的”。
对于那位满脸纠结,却欲言又止哀婉无力的小妈,我最后留下这么一句。
“蓝姨娘,多看着点啊。。”
我又对阿璐的生母交代道。
“现在轮到你当内宅的家了。。记得定期传信啊。。”
“有什么不对,就去大胆放手去做。。”
至于那位不甘不愿的便宜弟弟,对我似乎还有些心理阴影,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有亲信的仆人陪伴着一头钻进马车里,就在没有出来了,连道别都省了。。
“走啦念祖,兄长会教你好好做人的哦。。”
眼见事情圆满解决,阿璐兴高采烈的招呼道。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42章 回程、意外
(全本小说网,。)
就像是我对那位藩主老爹分析过的,就算我本人不在藩主的位置上,我也可以给那些家臣和国人提供更多的前程和机会,让他们继续追随我的理由和动机。
但是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能够做的就只有从藩主的库藏和积存里挖墙角,来交接关系和收买人心,或者用未来期许的权益去交换,这种损公肥私的做法,只会让藩家威信和实力,从此走向衰弱和无力。
而随着随着藩主的和好与交权,她已经失去最后一点拿出手的依仗和名义,又被迫交出所有联系的名单和渠道,也等于变相失去了某种信誉和机会,而唯一的寄托和期待,都形同人质的掌握在我手中,已经很难再翻出什么花样来了。
再说我虽然高姿态的放过对方,但是还是通过这些名单和渠道,给那些枉死的人,找回一些公道和报偿来。
一个失去一切走向疯狂的女人下限,固然不可小觑,但是作为一个处处受制于人,又不得不各种投鼠忌器的母亲,却是好对付的多。更何况我还给了她一点点画饼充饥的盼头。
这也是我格外带走这个便宜弟弟的缘故,当然潜意识中,也有不愿脏手或者说让老头子为难的一点情节把。
不过话说回来,真正掌握罗藩的财计大权的时候,才发现实际的家底比我想的更有料的多,相比体现在账面上的钱币和金银数量,藩内藩外大量的物业、田土和庄园、工坊,商社和店铺,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数量庞大的出入,显然是历代藩主苦心经营的成果。
无怪无论内外,都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图谋之,光是我那位歌姬小妈的脂粉钱,就是专门由州城指定十几家铺子的营收来支给的。
而治下的家臣和国人们的日子,看起来这些年还过的不错,仓禀里都很有些积余和储蓄,当然了,这些东西不是以钱财的形式体现出来,而是大量各种土产和物料、半成品和成品的存在形式。
在南朝治下,唐人只是一个广泛的名词,有着国人和归化人的区别,而国人又有岭外当地的土生国人和海藩后代的海生国人上的差别,而土生国人之外又有所谓北人的概念。
再加上数目庞大的藩奴,以及南投的荫包户口,构成了南朝社会主要阶层和成分。罗藩的二十多万口民,那是包括了归化人和驯熟的土户,至于各家拥有的藩奴什么的,不算在户口里的,而是和牛马一起编帐。
既然有机会掌握这些资源,自然要想办法让它们流通起来,变成可以运作的金钱循环。
有了名正言顺的藩主资格之后,我只是让管事罗义,出去探访亲戚的时候,在地方上招待的宴席上透露个口风,婆罗洲会馆就马上多了一大批新进会员。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表面上作为新入会的基本资格和条件,他们都是以捐纳和入伙的份子,以及定息投资的形势,交给婆罗洲会馆这个集体,但是这些资源经过若干个渠道过滤之后,还是会变成我家掌握的东西。
因此,
需要回程的时候,我不再直接走海路,而是以某种宣示性的巡游,从陆路上慢慢穿过东西婆罗洲的十几个州县和若干家藩领,一一拜访和接待过去。
海藩之间也有传统利益上的竞争和矛盾,同样也有上代遗留的恩怨情仇什么的是非纠结,或干脆是因为水源,地界、宗族、户口之类的鸡毛蒜皮的琐事,积累而成的所谓仇隙。因此,这些所谓“远亲近邻”们,也并不总是关系和睦,或是一团和气的存在,历史上也不乏各种连横合纵,相互勾心斗角的例子。
西婆罗洲曾经有四个直辖州又九个羁縻州,管领着十九家分藩和数十个大小土人部落,但是能够沿袭到现今只剩下十一家,而且其中有七八家,出现了中途改易和减封,或是因为出现断代的危机,而造成的家名更换。
而国朝的直辖州县,因此则变成了七个州又二十三县。其中很多是因为分藩旧领的家系,实在无法维持,或是纷争过于惨重,而将领有献诸朝廷,转诸侯世爵为国爵,广府做一个吃世禄的富家翁。
相比之下靠近海边的罗藩,因为先人在选择封地的时候,避开了那些相对富庶开化,也是纷争不断暗藏隐患的地区,而选择在靠近莽荒的边角之地,因此世代经营开拓下来,天然的地理环境要好一些,
西面和南面主要是海,仅有一个港口和一些渔村,路上邻接的也主要是大片未开化的蛮荒之地,以及那些生聚于丘陵、大山之间的山中土蛮,因此就算再在抚远州境内,也鲜有可与匹敌的竞争对手,
又闹出废长立幼而导致父子不和的出走丑闻,自然也惹来少不少觊觎之辈,比如当年州城那一群鼓噪着要为我出头的罗氏远房宗亲和族人,乃至来自别藩和官府背景下,不乏希望通过与我那个便宜弟弟的婚姻,获得一个乘机介入的理由和借口,只是我的强势回归和重归和睦,显然直接或者间接的,粉碎了这些图谋和打算。
因此我所到之处,有时只是简单的拜访和会客结个善缘,有的则是磋商会谈,相关的利益交换和更进一步的拉下水,有的则是某种吃果果的武力和权势的宣示,以及对潜在野心者的公然敲打。
对于我来说,只需要享受和掌握藩内出产的利益就可以了,却没有必要陷入这个权力斗争的泥潭中,浪费过多的精力和时间。
直到东婆罗洲最北端的第二大城的萨兰港,去上船。只是,当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我的座船船还没有到,几天之后,一个坏消息传来。
我海路返程的座船,遭到了不明武装海匪的拦截和攻击,只是仗着船大坚固,硬生生的从下风处的围攻中,冲了出来,随行的另外两艘商船,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船帮和甲板上干枯的血迹,我很难想像若是我还在这艘船上的话,又会遭遇怎样的凶险。
我心中隐隐浮出一个名字,南海十三郎,在隐忍蛰伏了许久之后,终于又出手了么,或者说,他是被某些人应邀而来的。
不过他已经在没有机会了,会合了大批商船,一路顺风顺水的回到广府之后,对着谜样生物一一说起我的婆罗洲之行,获得她的某种评价和分析。
“这也是某种必然啊。。”
她认真的归结道
“家臣和国人的立场已经分裂的很明显,并且越来越倾向你。。”
“一旦父子反目相争,你还有广府的前程做退路,可以不在乎那些基业,但是那些世代生息国人和家臣。。”
“却不能不考虑其他后果,所以借着病重的契机,替你造势合力逼着藩主表态,也是应有之义了。。”
“你这样的处置,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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