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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之贼主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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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为官强硬，为人耿介，在官场上自然不太为同僚待见。只是他深得当今大明皇帝信任，所以才能一路高升，以至于在知天命之年就做到了兵部尚书这样的朝廷二品大员的高位。只是如今大明朝廷内部流寇肆虐，袁崇焕的重点一直都是在剿寇上面，怎么会突然到大同督师？难道是中原情况已经有了大变？”刘基娓娓道来，说到后来也是疑惑不解的自语道。
听完刘基的介绍，江川也不得不开始思考如果袁崇焕真的来了大同督师，那对江家军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现在的大同边军还不太清楚江川他们的存在，也顾不上。但是这次跟鞑子打完这一仗后，江川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按照袁崇焕这样的性格来说，他一旦成了大明边境的老大，那么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江家军？
江川反正是不太乐观的。
他现在并不想跟大明正儿八经的撕破脸。一个从个人感情上来说，对大明自然亲近一些。另外一个在满清没有被打败之前，两面树敌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看着江川沉思蹙眉的样子，刘基自然清楚他在想什么，于是微微一笑道：”主公莫要忧心。审时度势，是为智者。等到此战之后，我等必然声威大震。如果有人不智，那也无需多想，打一场就是了。我军一旦大胜，他必然也会变成一个智者了。“
江川眼睛一亮，大笑道：“军师一语点醒梦中人，不错，和平是打出来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剁其狗爪，斩其狗头，让其生活不能自理也。”
说道最后江川还带了一个长音，惹得其他三人大笑不止。
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四人一边聊天，一边吃喝。刘基说一些自己游历天下的趣事，江川也捡一些自己知道能说的事情说。
“据说在海外有一国，虽然幅员也算辽阔，但是百姓大多穷苦不堪。不说吃饱穿暖了，就是如厕都是大问题。几乎没有几户人家家中有茅厕的，大多数人要想如厕都会在街边路边随便找一个角落解决，无论男女都是如此。以至于该国到处都是一片恶臭，外国人去了该国之后都会很快落荒而逃，要过街道都必须掩鼻快速通过。最为奇葩的是，该国百姓解手之后，你们猜是用什么来净股？“
江川说着听了下来，看向三人，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公子你好坏，吃饭的时候说什么解手啊。”小丫头小雯听着听着不乐意了，嘟着嘴巴抗议道。
“好，那就不讲了。”江川从善如流。
“公子，那他们到底用什么解手啊？”小丫头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呢，不能影响军师胃口。”江川故意摆手笑道。
“好公子，快说嘛。”小雯摇着江川的手臂恳求道。
刘基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游走天下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国家，所以也看着江川。
白锦绣虽然不说话，但是耳朵也竖着，显然也想知道。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的我就告诉你好了。那我先告诉你，如果你去了这个国家，他们用左手递给你的食物千万不要接。如果是右手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江川哈哈一笑，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只能接右手递来的东西，却不能接左手递来的东西？难道他们的左手有毒吗？”小丫头不解的问道。
刘基和白锦绣显然也是同样的疑问。
“这就回到了刚才那个问题上。你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吧？”江川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却是朝着小雯眨眨眼。
“什么答案？我不知道啊。啊？我明白了，公子是你是说他们是用左手擦屁股的！”小雯一开始有点懵，但是忽然反应了过来，然后就大叫了出来。
“孺子可教也！”江川哈哈大笑起来。
“啊啊啊！公子，你好坏啊，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腌臜的事情啊……”小丫头回过神来之后大呼小叫起来。
那娇憨的样子看的江川更是好笑。
白锦绣也捂着嘴，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吐，嗔怪的瞪了江川一眼。
刘基一脸怪异，看着江川道：“主公，这个国家真的有这种奇怪的风俗？”
江川笑着道：“当然，这可不是我信口杜撰。这个国家奇葩之事多了去了。他们吃饭的时候从来不用筷子，全部都是用手抓着吃。他们表示同意或者赞同不是跟我们一样用点头来表示，反而是用摇头来表示。“
“他们国家的女人非常的可怜，如果长大了要嫁人的时候没有一大笔丰厚的嫁妆是很难嫁的出去的。在这个国家，他们那个信奉的宗教的影响力非常的大。如果宗教的长老安排某个女人嫁人，不管嫁的是什么，她绝对是不能反抗的。哪怕这个女人嫁的对象是一根草或者一盆花，她都必须遵从长老的意志，并且为此举办隆重的婚礼。”
“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这些长老太坏了吧，那些女人简直太可怜了，怎么可以让人嫁给一根草，一盆花？老天，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小丫头小雯听着听着不由的捂着嘴巴惊呼起来，两眼睁的大大的。
白锦绣和刘基显然也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瞪着眼睛看着江川。
“我知道你们不太敢信，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这个国家各种匪夷所思耸人听闻的事情比比皆是，我说的这只能算是冰山一角而已。”江川耸耸肩笑着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主公所言虽然让人一时难以相信，但是我相信应该确有其事。”见多识广的刘基捋着胡须道。
“天下竟然会有如此不将女人当人对待的国家？这个国家在哪里，小女子倒是想去看看究竟是不是有这等匪夷所思之事？若真有，我就用剑砍了那些害人的宗教长老。”白锦绣则是一脸气愤的道。
显然她从小被培养的除恶扬善的正义之心又被触动了。
“对，我们去那个该死的国家，我们去把那些可怜的女人救出来。”小丫头也同情心泛滥跟着叫起来。
“那个国家跟大明远隔重洋，山重水复，不知道几万里之遥，你们怎么去啊？而且这个国家这样的事情多如羊毛，就靠你们两个能救得过来吗？”江川看着两个正义心爆棚的小女人，翻了个白眼，忍着笑说道。
“那，那我们就不管了吗？”两个小女人一楞，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小丫头噘着嘴吃吃的道。
“天下不幸之人，罪恶之事，多的数不胜数，靠个人的力量，或者一个组织的力量是根本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什么的。杀了再多恶人，依然会有后来者继续为恶，源源不断，你们又能杀的了几人？所以要想真正庇护更多的人不被恶政，恶人所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旧世界打破，然后建立一个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愿建立的新世界。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铲除那些不平之事滋生的土壤。懂了吗？”
江川严肃起来，用缓慢凝重的语调缓缓道来，说完之后看着两女。
两女显然有些茫然，似懂非懂的。
江川心中叹一口气，要想改变她们被灌输了这么多年的思想，不是三言两语都就行的。
“好了，不懂也没关系，以后慢慢会懂的。天色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休息了。我安排人送你们。”
两女虽然有些不情愿，看样子还想听江川讲那些奇闻异事。
“来日方长，以后我再给你们讲。不过要用红烧肉来换哦。”江川哈哈一笑，对着白锦绣忽然眨了眨眼。
白锦绣楞了一下，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跟刘基打了个招呼，然后垂着头急忙走了出去。
小雯对着江川做了一个鬼脸，又跟刘基打了个招呼，然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白牧，带人送两位姑娘回去。”江川叫来白牧吩咐道。
白牧领命，带着十名亲卫送两女去了。
江川走到瞭望口，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夜，听着那依然磅礴的雨声，自言自语道：“明天，就是另一番风景了吧。”
第一百零八章 鞑子的声波攻击
下了整整一天的大雨终于停了，整个天空被磅礴的雨水冲洗的洁净瓦蓝，显得更加的辽阔悠远。
二龙谷要塞前面发掘的护城河也被水给填满了，变成了真正的护城河。只是原本沟底设置的那些陷阱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作用，埋在沟底的木刺，铁蒺藜等物都在暴雨的冲刷之下不知所踪。
面对这种情况，江川也很无奈，毕竟老天爷是公平的，不会偏向清军，也不会偏向他。
谷外被暴雨蹂躏了整整一天的清军营盘终于也有了动静，随着呜呜的牛角号声不断响起，一队队的清军士兵开出营盘，然后开始在辕门们开始列阵。
江川在城楼上看着，对旁边的刘基道：“军师，鞑子这是要准备开始攻城吗？“
刘基仔细观察了片刻后摇头道：“不像，下面的这些鞑子多是骑兵，应该是鞑子的前锋部队。他们并不具备攻城的能力，依我看应该是向我军示威而已。鞑子昨天被大雨浇了一天，士气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索性摆出阵势来向我军示威，以便提升一些士气。”
“军师所言有理，那依军师看，我军该如何应对？”江川点点头问道。
“鞑子的目的虽然是示威，当然也有引诱我军出城野战的目的。鞑子骑兵最擅野战，我军若是出城，则刚好正中鞑子下怀。所以我军以按兵不动为上策。”刘基沉声道。
“军师所言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看着鞑子这么嚣张，也要送他们一点见面礼才是。”江川嘿嘿一笑，转身叫道：“白牧，找炮队的李汉过来。”
白牧很快将李汉叫了过来。
“李汉参见将军，请将军吩咐！“李汉这几天之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明显好抓了很多，显得精神抖擞，再也没有刚投诚过来的时候那种诚惶诚恐了。
他如今身上穿着一件专门配备给各营将领穿的一身精铁铁甲，黑色头盔，腰悬长刀，的确有一些勇武气质了。
江川打量他一番后笑道：“好小子，状态不错。我问你，如果向鞑子军阵开炮的话，有没有把握打得准？”
一提到开炮的事情，李汉立刻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强大的自信来。他往前走了一步，竖起大拇指对着远处的清军方阵比划了两下后笃定的道：“将军，没问题。”
“好，你去安排城墙上所有的大炮进行准备，瞄准鞑子军阵，记得用开花弹。什么时候开炮看我令旗行事。”江川沉声命令道。
“诺！末将遵命！”李汉高声领命，转身快速离去。
很快，各个炮位上都传来了李汉大声下令的声音，炮手们都纷纷开始忙碌起来了。
而城外的清兵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城墙上的动静，依然在源源不断的开出大营，编列阵势。
昨天的暴雨让鞑子这五千前锋猝不及防，冒着倾盆暴雨勉强搭建好了营盘之后，基本上人人都是落汤鸡了。当天夜里很多人就受凉发热了，整个营盘里到处都是咳嗽打喷嚏的声音，这让前军主将很是恼火。
本来作为前军，他们以为攻破一个马贼的山寨根本费不了多少工夫，没想到到了地方一看，一颗建功立业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这比大同城城墙还要高大许多的城墙简直让人绝望，那又高又宽的城墙，那坚固高大的城门，还有那两边山崖上耸立的石塔，还有城门前又宽又深的护城河，无一不昭示着这个所谓的马贼窝子是一个极其难啃的骨头。
谁他娘的说这是个马贼巢穴，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一刀砍死他！
前军主将心中把那些打探消息的斥候祖上十八代全给问候了一遍。可是这问候还没结束，就又被铺天盖地的暴雨给浇了一晚上，以至于原本高昂的士气一夜之间低落了不少。
所以今天天一放晴，他就号令大军出营列阵。其目的正如刘基分析的一样，一为示威，二为诱敌出城野战。
他也是久经战阵了，自然知道己方的强项就在于野战，而非攻城。一来他们是骑兵，本就不擅攻城。二来就算他们客串步兵攻城，那也没有任何的攻城器械。
所以他的想法是列阵示威，挑衅敌人。敌人如果不敢出城迎战，必然士气会受到影响。如果出城迎战，那就刚好中了他的心意，所以两全其美。
士气这种东西，玄之又玄，好像看不见，但是在战场上却很重要。有经验的将领都会想办法提升己方士气，打击敌方士气，从而赢得战斗。
这一招对于普通的士兵也许有效，但是对于精锐的部队就不一定有效果了。对于江家军这种绝大多数属于基地士兵的军队就完全没有效果的。
只要江川不冲动，那注定他的挑衅之策是要失败的。
清军列阵完毕，牛角号苍凉的声音停歇了下来，很快又响起了隆隆的鼓声。鼓点从一开始的缓慢逐渐加快，最后变得急促起来。
在军鼓的节奏之中，清军缓缓前行，向着城墙压了过来。
并且一边前进，一边长啸高呼，很多人还用手中的兵器拍打着盾牌，或者兵器互相碰撞敲击，嘴里发出狼一般的长嚎呼啸之声。
一个人如果这样做的话都让人感觉到不安了，五千个人如果全部同时这样高呼长啸的话，那迸发出的气势却是十分骇人。尤其还是这些出身山林，本性野蛮的清军士兵，各个孔武彪悍，那气势颇有吞吐天地之威。
而且他们的呼啸长嚎之声伴随着鼓点的节奏越来越暴烈，越来越高亢，犹如五千匹充满野性的野狼在嗷嗷长叫一般夺人心魄。
清军营造的声浪滚滚而来，江川都感觉到心跳加快，身子有点站立不稳的感觉，急忙伸手扶住了城墙，有些紧张的道：”这些鞑子兵怎么跟狼一样的感觉，还会声波攻击？“
身旁的刘基显然也被这滚滚声浪给影响到了，脸色有点苍白，深吸了一口气道：“八旗兵威之盛，果然名不虚传。昔日我曾听说，游猎民族在狩猎之时，会千百人从四面八方手持武器，齐声呼啸大喝，用来震慑猎物。今日一见，没想到这些鞑子兵竟然将昔日围猎之法用于军阵之上，骤然闻之，确实有夺人心魄之功效，不可小觑啊。”
江川眉头皱起，左右看了看，城墙的士兵基本上都没有太大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而城下的清兵越来越近，声浪攻击随着鼓点的节奏一浪高过一浪，让人心惊肉跳不能自已。
妈的，必须打破他们的节奏，不能再让这帮鞑子鬼叫下去了，否则连我这个主帅都要丢人了。
“准备开炮！”江川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对着身后的李翦大声道。
李翦手中拿着一红一黑两色旗帜，红色挥动代表攻击，黑色挥动代表停止。
清兵方阵到了约莫一箭之外就再也不继续前进了，显然清军主将也怕城上用弩箭攻击他们。
而且他估算了城墙的高度之后，按照常规的一箭之地又往后延伸了许多，觉得自己的人马在一个安全位置之后才放下心来。
身后的鼓点越来越密集，清兵的长嚎呼啸之声越发高亢凄厉，甚至让人觉得有一种魔鬼在嚎叫的感觉。
江川深呼吸一口，然后骤然大喝道：“开炮！”
身后李翦手中拿的红色小旗向着城下一指，然后上下猛然挥动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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