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兵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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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萧援朝点点头说道：“我这个儿子呀，就该在小黑屋里面蹲一蹲，挫挫他霸道的性格。一个月，足够他去思考很多东西。”

　　　　“可这个老古董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变通，真想打的他满地找牙！”

　　　　“老龙，部队不就需要这种老古董吗？我倒是挺喜欢班长的作风。”

　　　　“那啥，你觉得班长怎么处理我闺女？”龙小七吐出一口烟雾问道。

　　　　“应该不会太过分，不过说真的，洛水这次还不算太过分。”萧援朝想了一下说道：“她要是真过分起来，怕是得上天捅个窟窿，那才是谁都没法收拾。”

　　　　龙小七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因为他闺女真的不算过分，要是过分的话，应该会把部队的办公路直接炸掉。

　　　　“行了，咱们喝酒去吧，班长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不行，我还得回部队，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

　　　　“你怎么这么没劲？我闺女都送你儿子了，以后都要被你儿子日了，你陪我喝个酒都不行？做人不能这样，太无耻了吧？”

　　　　萧援朝无语，不过他也习惯了，龙小七就是这么低俗粗鲁。

　　　　……

　　　　班长部队。

　　　　龙洛水还是被押进紧闭室，等待处理，而班长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留，公事公办。

　　　　“龙洛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班长坐在龙洛水对面。

　　　　“没。”龙洛水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认识到错误了吗？”班长继续问道。

　　　　“认识到了，但是重来一次的话，我还得这样做。”龙洛水盯着班长的双眼说道：“我要是不跟你闹，等萧战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那才是真的闹。到时候怕是连你都吃不消，所以我只好降低萧战的怨气。他顺从的进入小黑屋，不代表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不找你麻烦。”

　　　　班长的眉头一下皱起来，他还真没想到龙洛水的行为是这个原因，压根就是为他考虑，这个女孩的心思实在太深了，在自己手底下呆了那么多年，竟然还不能完全摸透。

　　　　不仅他摸不透，连龙小七跟萧援朝也没有摸透！

　　　　“你觉得萧战能闹成什么样？”班长问道。

　　　　“不好说呀，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你对我重罚，或者说把我驱逐出班长部队，萧战肯定会跟你闹到底，而且他会毫不犹豫的从班长部队离开，嘿嘿。”龙洛水笑了。

　　　　班长慢慢的起身，打开门走出去，不停的摇头，心里是真的佩服龙洛水这个小丫头。

　　　　萧战被关进小黑屋，龙洛水心里不爽直接提着枪炮把他的办公室给炸了，发泄心中的不爽，可这只是表象！

　　　　内里还有两层最核心的含义：第一，维护班长，让萧战出来之后不至于让班长更难堪；第二，帮助分担萧战出来以后造成的影响。

　　　　一件事，顾及到三个人的感受，处理的还巧妙，并且让班长也不至于真的那她怎么样。

　　　　服，班长是真的服，他不敢想象再过十年二十年，龙洛水在经历更多时间之后，会变成一个拥有怎样城府的卓绝人物。

　　　　萧战难对付，龙洛水更难对付，让人防不胜防。

　　　　“班长，萧战在小黑屋里发疯。”副班长跑过来汇报。

　　　　“正常，我在里面也发过疯。”班长说道。

　　　　“他要杀你全家，而且精神呈现出分裂状态。”副班长低声说道：“他一会是萧战，一会是元首，不断的转换人格，我怕会出事。”

　　　　“什么？！”班长震惊。

　　　　这是他没想到的，来回的人格切换，会要命！

　　　　“我去看看！”

　　　　班长火急火燎的进入地下二百米的小黑屋所在地，跑到小黑屋前，盯着被困在里面的萧战。

　　　　“来放我出去吗？”萧战盯着班长，幽幽的说道：“我不出去，可只要我出去了，我就把班长部队夷平，杀你全家。”

　　　　这是第二人格。

　　　　班长死死拧着眉头，对视萧战那双充满讥讽的眼睛。

　　　　突然，小黑屋里的萧战脑袋耷拉下去，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抬起来。

　　　　看到班长的那一瞬，他发出咆哮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要是不放我出去，等老子能出去的时候，一定灭你全家！！！”

　　　　这是第一人格。

　　　　大概半小时以后，萧战再度从第一人格切换到第二人格。

　　　　“来放我出去吗？我不出去，可只要我出去了，我就把班长部队夷平，杀你全家。”还是这句话。

　　　　接着，萧战再度从第二人格切回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要是不放我出去，等老子能出去的时候，一定灭你全家！！！”

　　　　来回反复的切换，萧战满身都是汗水，眼睛也因为不断的人格切换，呈现出暴凸现象，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

　　　　班长敢肯定，一旦萧战从小黑屋里出来，绝不肯善罢甘休。

　　　　顺从的进去，跟出来以后的压抑爆发，完全是两码事。

　　　　……

　第278章　华夏精神

　　　　“嗷！——”

　　　　“啊！！！”

　　　　“吼！”

　　　　“……”

　　　　嘶吼、咆哮、嚎叫……被关在小黑屋的萧战发疯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不断的发出各种各样趋于崩溃的声音，他想出去，想出去，一刻都不想在这里面呆。

　　　　这里才是无尽的地狱，他没法直起身体，没法伸展双臂与双腿，整个人被彻底困住，失去行动能力，失去自由。

　　　　毫无疑问，失去自由才是最可怕的。

　　　　每一个人都是向往自由，向往不被约束的生活，从小的时候不喜欢被父母管束、不喜欢被学校困住，再到长大以后不想被工作牵住，不想被社会的道德跟法制约束……

　　　　谁都想自由自在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人本身就是群居动物，因为在大自然界中人类比较弱小，所以需要抱在一起抵抗危险、抵御恐惧。

　　　　当一个人孤零零的时候，就会产生恐惧感；当一个人孤零零并且还失去自由的时候，就是恐惧加绝望。

　　　　如果把你困在一个没有门窗的房间里呆上整整一个月，等到再走出来的时候，一定会精神失常。

　　　　这是心的煎熬，却偏偏无能为力，你想做的任何事都做不了，渴望与冰冷的墙壁不断碰撞，最终撞的遍体鳞伤，被挤压在根本挣不脱的夹缝里。

　　　　窒息、暴躁、沮丧……

　　　　如果有人尝试过身体与行为被禁锢的感觉，一定会懂得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此时的萧战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在这种窒息中，他都把胸口的皮肉抓烂，来对抗被禁锢的绝望感。

　　　　而这，就是小黑屋最可的地方，通过限制人的身体自由，达到冲击人的精神作用。

　　　　“班长，老子要杀你全家！杀你全家！啊！！！——”

　　　　嘶吼在这片空间回荡，没有人搭理他，更没有人回应他，有的只是自己的回声。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半个月过去了，萧战依旧在嘶吼，哪怕嗓子哑了，他还在跟困兽一样不断挣扎，哪怕这种挣扎一点用都没有，但代表的是他的态度——天生就充满反抗精神的不屈灵魂。

　　　　这么长时间还在抗争，让班长跟副班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正常人，哪怕是接受过最残酷训练的职业军人，在这里面也不可能整整抗争半个月。

　　　　最多一个星期，就会像被熬的鹰一样变得顺从，而那个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会被抽空，开始尝试寻找相对的自由。

　　　　思想是没有约束的，他们会轻而易举的找到思想这个自由，通过思考去满足对自由的渴望。

　　　　也就是这个手，才是小黑屋真正作用的体现。

　　　　“班长，萧战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的精神意志力太强大，好战的本能太突出。”副班长皱着眉头说道：“已经半个月了，如果他还不进入寻找相对自由的状态，恐怕后果难以想象。到时候不仅起不到培养他的作用，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对于这个问题，班长也很头疼，当年他被关进去的时候，四天就绝望了，然后开始寻找相对自由，第六天的时候开始思考。

　　　　每一个人都需要沉淀，每一个成功的人都需要本质上的沉淀，而沉淀最好的方法就是思考。

　　　　许多在马不停蹄的奔跑中来不及想的东西，会在这种状态下思考。

　　　　他会思考自己的人生，会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更会思考价值等等一系列平日里觉得是旁枝末叶的东西。

　　　　这些东西很零碎，可能让人去领悟，由内而外的完成脱变。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焕然一新的升华。

　　　　“他还在不同的交替互换人格吗？”班长问道。

　　　　“已经好多了，因为身体与精神习惯了小黑屋。”副班长回答道。

　　　　“那就继续关着，他现在做出的反应只是习惯性的抗争。”班长摆摆手：“龙牙不是那么好磨砺的，尤其他从前还是元首。”

　　　　“明白。”副班长点点头。

　　　　尽管萧战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可都知道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

　　　　鹰是翱翔天际最桀骜、最崇尚自由的猛禽，它不是人所能比拟的。

　　　　连鹰都能被熬到屈服，更何况是人。

　　　　一只鹰四天就可以熬出来，最优秀的人在小黑屋最多也只能顶住四天。

　　　　……

　　　　二十天过去了，萧战已经变得非常虚弱，可他依旧没有安静下来去思考，依旧在抗争。

　　　　墙壁上满是鲜血，那是他用手指头在上面扣，磨破皮肉留下来的。

　　　　班长震撼了，也焦灼了，因为关押萧战的时间只有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

　　　　这是惩罚，却又是培养，他的本意是让萧战去思考，去好好沉淀一下，而不是激发他体内无穷无尽的抗争意识。

　　　　从来没见过这种抗争意识如此强悍的人，班长在佩服过龙洛水之后，再次佩服萧战。

　　　　二十五天过去了，萧战奄奄一息，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但满是伤痕与鲜血的双手死死抓着窗户的铁栏杆，不屈的眼睛盯着外面的那盏白炽灯。

　　　　“班长，小黑屋对萧战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副班长也服了，无奈的对班长说道：“他的眼睛里除了抗争还是抗争，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被打垮的灵魂！”

　　　　班长沉默了好久好久，眼睛里散发出一抹异色。

　　　　“基督教的神话里，火是上帝赐予的；希腊神话里，火是普罗米修斯偷来的；西方的神话里，面对末日洪水是藏在诺亚方舟里躲避——”班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的神话里，火是钻木而来；面对洪水则是予决九川，距四海；我们的神话里有愚公移山；我们的神话里有后羿射日……西方的神话是顺从，我们的神话永远充斥着抗争的核心文化。”

　　　　副班长盯着他，眼睛里闪烁出精芒。

　　　　“你觉得萧战像什么？他呀，代表的就是华夏民族的抗争精神，这是无法战胜的，也无法驯服的。”班长苦笑道：“我错了，大错特错。”

　　　　直到这个时候，班长才看清萧战到底是个什么人，身体里到底装着怎样的灵魂，这是可以代表华夏精神的存在，他具有唯一性。

　　　　三十天后，小黑屋的门打开，萧战恢复自由。

　　　　……

　第279章　当成任务

　　　　特殊恢复中心。

　　　　这里是专门恢复战争后遗症老兵的地方，通过各种专业手段的调养，让他们一点一点认清自己，认清所处的现实社会，从而帮助他们可以回到社会上正常生活。

　　　　“杜猛！兰浩！周玉川！徐江东！小c！小e！……”

　　　　主治医师进行点名，点到的是萧战的9个残兵。

　　　　九个人站成一排，笔挺笔挺，等着主治医师的吩咐。

　　　　他们在回来的时候，萧战命令他们进入特殊恢复中心，无条件接受、配合一系列的心理诊疗，尽快完成恢复，争取早日出院。

　　　　“这会叫我们干嘛？”人形兵刃杜猛奇怪的问道：“大半夜的叫起来三缺一啊？老杨，睡觉多好，明个白天再打呗？”

　　　　当杜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站的笔挺的队形乱了，呈现出松松垮垮，每个人脸上的严肃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随意。

　　　　“呵呵，你们几个呀，哪像患上战争后遗症的？这才一个月，就变得跟正常人一样了，呵呵。”主治医师笑着说道：“在做最后一个测试，如果测试通过，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呵呵。”

　　　　主治医师老杨觉得特别省心，本来这几个人被送来的时候，那满身的血腥味，都能让人呕吐。

　　　　可他们却恢复的非常快，现在已经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不用吃药，不用手术，每天玩电脑游戏的玩游戏，斗地主的斗地主，打麻将的打麻将，看不出任何一点异样。

　　　　“老杨，前两天说好的事别耍赖啊，你说给我介绍个媳妇的。”人形兵刃兰浩笑道：“我这回去能拿不少转业费了，得赶紧找个媳妇暖被窝，嘿嘿。”

　　　　“这事啊，我记得呢，记得呢，咱恢复中心漂亮女护士多呢。”主治医生笑呵呵的挥挥手说道：“走，带你们做测试。”

　　　　“那就赶紧的吧！”

　　　　九个残兵跟着主治医师老杨向测试大厅走去，开始轮流进行心理测试。

　　　　这个测试是最后阶段的测试了，主要测试的是他们对一项事物不同的处理方法，从而判定心理与精神是否还存在异常。

　　　　它采用的远离很简单，就是利用思维来做区分。

　　　　正常人看到一项事物，所表现出来的一定是正常的思维反应，但疯子一定跟正常人的反应不一样。

　　　　换句话说，这里有一套正常人的反应答案，只要不脱离这个范畴，就代表测试成功。

　　　　“杜猛，测试通过。”

　　　　“兰浩，测试通过。”

　　　　“周玉川，测试通过。”

　　　　“……”

　　　　测试结果很快出来，九个残兵竟然全都通过！

　　　　主治医师老杨开心的合不拢做，因为这是他的病人，一个月时间就恢复正常了。

　　　　“可以回家了？”杜猛兴奋的问道。

　　　　“可以了，呵呵呵。”

　　　　“哎呦，太棒了，终于能回家了，我可想念家门口那条小河了，回去以后一个猛子扎进去摸上一天鱼，哈哈。”

　　　　“回去就摸鱼呀？赶紧找媳妇，都老大不小了。”

　　　　“我告诉你们啊，回去以后继续发扬在部队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而努力奋斗！”

　　　　“……”

　　　　测试通过，九个人立刻返回宿舍，说说笑笑的睡觉。

　　　　灯熄了，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九个人不约而同的从床上爬起来，笔挺的站在自己的床头，身上再次散发出浓郁的铁血气息。

　　　　“任务完成，成功通过恢复测试。”杜猛发出低沉的声音。

　　　　“下一任务？”小c冷声问道。

　　　　“没有接到元首命令，暂时待命。”

　　　　“是！”

　　　　“……”

　　　　如果恢复中心的人看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听到他们说的话，一定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九个人压根就没有恢复，他们把这次的恢复当成一项元首下达的命令，以服从命令的方式来通过测试，最终获得出院的资格。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愿意来这，是萧战以下达命令的方式让他们来的。

　　　　恢复，被他们当成任务，严格无条件的执行。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他们是那种连测谎仪都能骗过的存在，骗过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