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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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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半就不会选择战斗,而会相互踩踏着上岸。
这就是大雱的泄洪、堵不如疏策略。
现在官府该收的钱已经收了,李师中和王雱手里集中了近四千万贯资金,比三司国库和皇家内库加起来还有钱。
李师中这家伙真不是酷吏,当初要是知道有这么大黑幕,他是打死也不敢跟着王雱上的,别说许诺广南转运使,就是许诺当皇帝也不敢。
现在么,上了贼船的老李也得佩服大雱,洗劫了京畿地主们的几千万贯后,老子们竟是没被乱党砍死?唯独只是一上街就被一群百姓模样的人用烂鸡蛋猛砸,顺便在各大论坛茶坊、李师中和大雱被黑的祖坟冒青烟,如此而已。
事后王雱说了,那些扔鸡蛋的龟儿子只是“像百姓”,并不是百姓,是地主雇佣的水军而已。妈的这戏演的一点都不专业,普通百姓只会扔猪屎,哪来这么多的鸡蛋浪费?
为此李师中去开封府协调,要求老包把这些人捉去喝茶。但老包正在恼火王雱和李师中的“乱政违法”行为,可惜开封府没有针对“中央部委”的管辖权。于是老包当做扔聚众鸡蛋的事不存在。
老包说了:鸡蛋不是武器,是高端粮食,扔鸡蛋根本无法扯到伤害罪上面,这毫无逻辑和执法依据。
关于包拯的司法解释,李师中真的无力吐槽,妈的当时写《祭欧阳修文》的那群读书人,就是被老包这家伙这样放纵出来的。
而王雱则没心没肺的,不怎么在意这些事。这种事对于王家人来说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老包几次求见欧阳修,要求欧阳修出来叫停两部委丧心病狂的违法乱政举动。
无奈的是,欧阳修和老包近乎苦大仇深,上次欧阳修被诅咒就是老包的锅。且这时期欧阳修全部心思放在改革教育构架上,所以欧阳修不理老包,不出来过问此番的反常农业政策。
汗,历史上老欧阳真的弹劾过包拯“不学无术、不孝,贪赃枉法”等明目。这就让人醉了,包拯当然有不少毛病,但他很萌的,用这些明目弹劾包拯的、整个天下只有欧阳修一人。所以只能用老包和欧阳修苦大仇恨深来解释。
此番大阳谋进行到此只是行百里半九十。
他们的黑田虽然合法化了,但也意味着往后要依田上税,再待在农业上就利润不大了。
所以田市的交易已经全面激活,这些人新获得的田契,除了占用资金外没什么用处,必须选择趁价格还在高位时套现出局,这就是他们愿意补缴“户口费”的理由。
但没那么容易。
尽管官府已经收到了钱,然而王雱绝对不乐意他们在高位价格把大头百姓忽悠来接盘。
现在的田价上,老实本分的农民买了后拿去种,虽然也不算太亏,大致十年可以回本,且祖祖辈辈可以依靠田生活下去。但有个严重问题是:开封府百姓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钱财就消耗光,暂时性失去购买力,那就一定会影响到现在的商税经济,以及工业进程。
如此又等于天量的洪水资金,忽然性集中在少数一些地主身上,这叫流动性枯竭。虽然有利益的现在,他们会去投资工业,但要把这些流动性再次释放出来又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且他们十贯钱获得的田,又以市价卖出去的话,那等于大幅获利出局,这让人不能接受。
所以现在王雱派水军到处散步田价要跌的消息,同时韩琦当时说“官府已掌握粮食黑科技、粮价要跌”也正持续发酵。
大雱现在手里有天量资金,还有工部李师中口、司农寺口两处加起来的自有官田。弹药已经有了,所以王雱对田市的阻击也正式开始。
市价大约在二十二贯的良田,仅仅元月二十六日一日内,就被王雱放出来的抛盘,打压到了十七贯价格,全部人都懵逼了,想买的老百姓哪怕觉得价格还可以,却也暂时不敢买了,等等看。
市价大约在十九贯的中田,直接被打到十三贯的低位。市价大约在十五贯的下品田,现在直接没人买。
此番的第二段决战以金融操作的方式进行,这个过程王雱扬言不会帮赵允熙,所以包括赵美女也是对手盘。生死有命,各凭本事了。
王雱现在稳坐钓鱼台,手里握有抢来的天量资金,就算输也输得起。
地主们真急了,包括赵允熙在内都想进场托市。他们认为王雱筹码有限,且不敢冒政治忌讳把官府自有田产抛光,真发生了,大家一直认为他会被韩琦吊死在东华门。
但最大的问题是现在地主群体内心虚,看得见的工业利益就在京城,唾手可得。与之对应的,往后要上田税,田多了咬手。
王雱第一天就狮子搏兔,谁都心里没底,这会不会是王雱真想卖光官府田产、套现去吃工业利益?于是各怀心思下,有人尝试性接盘托市后发现不妙,就再也不敢出手。
玩这一套,当年老奸巨猾的叶庆华都被神机雱打蒙了无数次。所以这又是一场不对称较量,仅持续了十日,至嘉佑三年二月初,良田价格被打到十四贯左右。
明知道田产是可以产出粮食的优质资产,但人性就这样,十七贯的时候他们想等,现在十四贯真的慌张了,踩踏正式开始,都忙着出逃。
在十四贯左右的均价上放了大量,暂时打住了下跌趋势,那是因为弹药快打光的了大雱又在这个位置接盘。
表现出来的现象就是,随后回升到了十六贯,以为反弹开始,那些家伙又不卖了。于是王雱又把十四贯收来的田契,在十六贯价格上丧心病狂的砸,一口气打到了十二贯。
十二贯的价格,愿意种植的话最慢六年回本,往后还可以源源不断产出,可以传家,可以关键时候不被垄断粮商收割。所以已经具备了非常好的买入条件,于是在王雱的有意引导下,真正想种地的农民也开始在这个时候买入。
那么十二贯就是此番操盘手大雱定出来的基线,也是水面,往上起伏的高了,就被重力给拖下来。
在这个位置不会有天量成交,一切都循序渐进。因为地主对这价格不太满意,放出来的不多,总想等着在涨些,也的确会慢涨,但差不多又会被大雱打下来。
就这样,愿意卖的人慢慢卖,愿意买的人慢慢买。
大雱如果够狠,完全可以把价格打到十贯以下。只是那样仇恨值实在太大了,价格烂到一定时候地主们也就不会卖了,而农民也就买不到。
任何事务肯定有个平衡点,现在判断这个点的也很简单:地主以十贯代价获得了黑田“户口”,之前王雱已经狠宰他们一刀,若现在又让他们把十贯钱获得的田产亏本贱卖,王家的祖坟可能就真被挖了。
所以关于定价策略也是个心理学范畴,既不能让这股天量的资金大幅获利出逃,也不能真把它们关死。
这个价格上,短期内他们会想不通,但长远来看,王雱会宣传,会讲故事,会慢慢告诉他们:妈的你们已经黑吃了朝廷多年粮税,且有机会把十贯左右获得的非法田产十二贯出局,还想要啥自行车呢?
如此矛盾就相对缓和一些。
当然有些人暂时不接受,他们认为他们天生应该把全部好处吃干净。但大雱坚信阶级一定会有叛徒,随着时间推进,一些家伙已经慢慢被李师中和大雱“统战”,这部分人的第一代表是好色猥琐的大美女赵允熙,她勉强可以接受少量获利出局的结果,就真以十二贯为基线开始大量放出田契。
既然这样,顽固群体会越来越少是可以预见的,少到一定时候,顽固份子成为绝对少数派那时,就可以找司法理由抄家。太阳底下就这点事,不论任何政权来操作其实都这德行。
这些事王雱不指望快,也快不了,反正距离春耕还早,如此慢慢的温和放量,是最好的结果。
汗。最被人诟病的是,此番操作到此,大雱把司农寺和工部的自有田产扩大了近一成,这算买来的,然而这样的对赌形势决定了买东西可以不花钱,因为王雱手里的钱并没变少,相反又多了几十万贯。这特么的是金融操作方式收割来的。
所以现在就骂声大了,到处有人在戳脊梁骨,说大魔王与民争利,说这是官府的低效农业经济等等。
管他们骂不骂,反正这次得罪这么多人,差不多肯定要被贬出京去避风头。趁人治权还在,王雱再次放卫星似的狂言:尝试推行农业补贴计划,司农寺治下的田籍分两种,一种可上市交易,一种三十年保护期内不能交易不能流转。
那么可交易的不补贴。如果是三十年不交易的这部分田,大头百姓愿意买,司农寺默认这不是投机,是生产。于是但凡东京户口者,每户限定七亩,购买这种非交易性田产时,司农寺给予每亩四贯的户田补贴,且这部分田往后仍在各项农业补贴范围内。
十二贯的价格,不给补贴大头百姓也会买。只是说不稳定,这次行政干预进行分配后,仍旧会再次集中,这是趋势。
那么王雱的政策是花钱换时间,三十年的禁售期,已足够维持到工业生产力有质的飞跃。
在农民个人手里的田,肯定相对低效,这叫小农经济。但王雱的宗旨低效可以接受,安全就行。就像一个公司除非独资,否则其实股东越多越好管理。
若只有三五个股东,那董事长的全部工作会用来和他们撕逼,均衡利益。如果上世,有几千甚至几万股东的时候,一般就没人去找董事长分权了。
所以田地未必需要全在官府手里,如果是分散在愿意种的百姓手里,哪怕官府一亩田都没有,粮食战略也是总体安全的,不会随便出篓子。
钱抢来就要花出去,这次大雱和李师中洗劫了近四千万贯在手里,那么这类三十年不上市的田政补贴,保守估计会发放出两千万贯左右。
这是东京人的福利,是王雱帮他们从赵允熙赵允弼等人身上切下来的。将来他们是否记得大雱的好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京畿的农业改革战役到此基本大捷了。看得见的往后,这事在政治上一定会被否定,然而不会死。
因为大雱接下来会用剩余资金,启动大宋有史以来最大的基建项目:福康渠。
这会比罗斯福修路牛逼的多,他的钱是找资本家借的,利息可不低。但大雱的钱是直接抢来的。
也就是说大雱此番在大宋缺钱、不花朝廷一分钱的情况下,保住了看得见的粮食战略安全,另外,可以把传世工程福康渠免费修出来。
第435章 分久必合合就必分
此番地主虽然极其肉疼,但他们毕竟已经算是犯法的情况下获利出局了,且他们投资工业和基建的机会也来了,只要愿意投资生产,王雱修渠时会采购他们的东西,相当于扶持他们的作坊。
这整个事件中,叶庆华和曹集都在帮王雱压制地主,否则不会那么顺利。很简单又是屁1眼交易,王雱承诺此番福康渠设计的水泥、机械等等订单,全部采购叶家和煤场的。
这个过程会雇佣天量工人,由工部水务局支出工钱,让他们拥有购买力,他们手边有钱,往后又看得见希望,且稳定,就会有剁手买东西的欲望了,于是这些转型工业的地主们新一轮大生产就会来临。这就是大宋的新一论经济增加点。
这个过程王雱做的是分配工作,把原本集中在地主手里的钱,散发在大头百姓手里。地主阶级的尿性是喜欢敛财集中,于是他们手里没枪、打不赢官府的时候,他们就只能选择再想办法去赚走百姓手里那些钱,直至不平衡之后下一次重新分配到来,如此反复。
政府的本质工作就是这事,这也叫计划经济,这是自由大本营西方白皮带头做的事。真是听他们的忽悠喊自由市场经济的傻逼政权,无一例外都混乱甚至分裂割据了。
因为纯自由市场经济是伪命题,纯自由,纯市场竞争,实际上就是大鱼吃小鱼,物竞天择。所谓的价格不合理、产能过剩工人失业会有自由市场来调节,更特么是扯淡。西方自由主义怎么调节的呢:他们发动两次世界大战,把当时地球上多余的近亿人做掉,那就叫调节,也叫自由竞争,不是灭霸们的错,是“因为人多了,所以市场自身调节了低端人口的数量”。
问题是:既然这样那要个政府干嘛呢?但凡政府难道它不是用来搞计划的?既然都参与进来计划了,政府它本身不就是个最大号的人民公社吗?
所有的“主义”,所有的政权,其实都是一个圆圈太极图,会在不同时期移动到不同位置,被称为“有xx特色的xx主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分不清的。
一知半解认定一个“主义”的,基本算是被传销忽悠。这个现象真有,譬如后世支持土地流转那群人,许多在反人民公社。而支持人民公社的群体中,也有许多在诅咒土地流转。
大雱没看明白这现象,特么的土地流转不就是人民公社吗?换个叫法换个皮,本质差不多,都是“分散化小农经济”、过度到“集约化大农经济”,结果就很多人认不出来了?
什么制度什么叫法从来不是太重要,决定一切形态关系的,乃是生产力。
这叫“分久必合,合就必分”。罗贯中人才啊,在三国演义开篇就写明白了宇宙规律。
说起来汉娃的特性是:就算手边有钱也不敢花,因为他们当心未来。
所以为了打消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拿到工钱后进行剁手买买买,王雱打算借用此番福康渠的启动,把其中骨骼惊奇的团队全部招为国企人员,成立工部司局麾下的“第一水利工程局”,将来还会有自己的“第二铁道工程局”去和叶家曹集他们竞争。
至于到底算公务员还是算事业编,又或者是工勤,这些不重要,让韩琦富弼王安石他们研究去,就不关王雱的事了。反正类似这样的工程局,往后估计在大宋会有几十个,他们效率不会有西北投行高,不会有曹集管理的煤场高,这是肯定的,但一定要有。
否则若没有三至五个执行力及格的铁路和水利工程局,就等着往后的大开发中、西北投行和煤场爆出“每里铁路十贯”的价格来好了。
如果有工部自己的工程局,根据今年的工价和物资价格综合加权考虑,大雱有把握把每里铁路的价格压制在五贯钱左右。
抚宁县和绥德县段的铁路早已经开始修建,承建方是西北投行,妈的在抚宁县大力给粮食补贴的情况下工价并不高,但叶无双小姐姐又何尝温柔过,八贯每里的价格不算丧心病狂,但绝逼不能算好看的吃相。
这就是他们的尿性。
当然,关于大雱设想中“第一水利工程局”建制的设立,还有很多政治问题要解决。官员指标是没戏的,大宋冗官已经很严重,最多也有两个“局长”算官编。其他的,相公们的大抵思路是:能抓人免费服役干嘛要给编制吃皇粮?能把已经吃皇粮的军队调去劳动,干嘛要花钱另外招人?
话说除王安石外,其他相公的脑回路大抵就是这样的。没什么原因,那是他们来自阶级的优越感。
此点上老包都不能免俗,譬如开封府这个时期的“公安”队伍中,除几个主要骨干有“公务员编”之外,其他绝大多数是民间各访抽来的人,不拿工资,轮换着来,算是“服役”。
只有类似白玉棠这种,和白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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