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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明-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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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有水的第六百户,每日与周宾的士兵在同一操训场受训,士兵的眼,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人家使用的是西宁步枪,而自己手,还是传统的刀枪,实际长枪这种长兵器都很少,绝大部分都是腰刀这类短兵刃。
三角城战争,周宾的属下是因为缺少长兵器,从而在于蒙古人的战斗吃了不少亏,第五百户虽然得到大规模的扩军,但兵刃并没有得到根本性改善,一句话,还是因为缺少生铁,他们只能使用卫里原先库存的短兵刃。
第五百户官兵心的焦急,李自成感同身受,他一咬牙,又从马有水的士兵,选出两个总旗,将他们的明光铠脱去,熔化为铁,打造西宁步枪,加穆青山这一段时间,从外省零星收集到的生铁,又打造了百余支步枪。
西宁军的步枪已经超过三百三十支,李自成对这些步枪重新进行配置。
第六百户马有水部,最先被被褪去铠甲的唐正涛、钱德胜两个总旗,正式配备西宁步枪,开始进行战术性操训;马有水部尚有百余士兵没有进行过射击操训,留下百余步枪,让他们继续射击训练。
第五百户周宾部,已经初步完成为期三个月的整训,但所部新兵较多,暂时让两个总旗进行射击训练,其余的士兵,根据整训的具体状况,继续原先的操训,时间为一个月。
李自成估计,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原先操训步枪的那两个总旗,射击训练应该差不多了,百余步枪可以操训下两个总旗了。
射击训练已经进行了数月,已经不乏教官,李自成并不关心,他关心的乃是在外界发现没有西宁军当下的情形下,特别是已经配发步枪的第六百户唐正涛、钱德胜部。
战术训练与原先的射击训练完全不同,射击训练除了让士兵学会使用、保养、简单维修步枪外,主要是提高射击的准头,只要打目标行,根据西宁步枪现在的状况,士兵们主要进行一百步、两百步、四百步射击训练。
由于时间急切,少数士兵的射击水平可能暂时达不到要求,李自成并没有因此将这些士兵驱逐出军队,而是让他们继续加强训练,“勤能补拙”,只要时间到位,他们的绝大部分,还是能够成为合格的枪手。
而接下里的战术训练不一样了,西宁步枪是单发,每射击一次后,要重新装填子弹,这个间隙,相当于蝴蝶的羽化期,射击的枪手们并没有自保能力,需要得到同伴的支持。
后世的史书,对这种来源于西欧的战术描述得非常清楚,并取名“三段式”射击,也是将枪手们分做三排,第一排枪手射击之后,在他们装弹的同时,让位于第二排枪手,由第二排枪手完成接下来的射击,然后是第三排枪手射击。
当第三排枪手完成射击之后,第一排枪手应该已经填弹完毕,开始下一轮的射击,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使步枪差生不间断的射击。
“三段式”射击一般是齐射,可以弥补单兵射击准头的不足,但要求士兵装填弹药的速度基本一致,这需要严格的操训。
根据训练的状况,将来再设定装弹的时间,如果能达到这个要求,像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品,即便有士兵临时加入别的军队,也能融入群体完成齐射,反之,实在达不到要求的,只能退役,或是转为其它兵种,如捕鱼队、牧羊队等等。
李自成并没有亲自教习,他只是向马有水讲解了其的要领,便离开了操训场,才回到后衙,尚来不及回家,亲兵小旗官任二喜前汇报:“大人,吴二毛刚刚传回了讯息!”
第216章 孩子与官印,哪一个更重要
成都,抚台衙门。全本小说网,HTTPS://。m;
四川巡抚张论刚刚送走了前来道贺的同僚。
永宁宣慰使奢崇明、水西宣慰同知安邦彦犯作乱,朝廷调集云、贵、川三省的兵力,打了九年时间,终于以“桃花坝大捷”而告终。
奢崇明、安邦彦战死,永宁宣慰司被朝廷永久撤销,而年幼的水西宣慰使安位,因为年幼无知,被宣慰同知安邦彦所挟持,朝廷选择宽恕了他,仍官复原职,水西宣慰司也得以保留下来。
这些都是朝廷的事,指挥这场规模极大、时间极长战役的,乃是兵部尚书朱燮元。
张论在衙门宴请同僚,乃是因为这场战争在自己任职期间结束,作为巡抚四川的大员,他还兼提督军务,因此朝廷并没有忘记他的功劳。
朝廷经过长时间的斟酌,昨日圣旨以下,张论因为剿匪有功,着升为都察院右都御史,与都察院主官左都御史只有一步之遥。
张论的喜事,自然是四川同僚的喜事,他日张论回到京师,至少这些同僚都是脸熟,所以同僚们都来捧场,亲自入府贺喜。
他一时高兴,晚对于同僚们敬酒,几乎来者不拒,新婚入洞房还要生猛,不过,待同僚们一一散去,张论方才感觉酒意涌,喝了几口温茶,勉强将酒气压下去。
丫鬟服侍他洗了温水澡,将他送入内宅。
按照大明的惯例,张论在四川为官,需要向朝廷质妻质子,他的家眷都在京师,不过,这却难不倒他这样的高官。
来成都不久,他在当地纳了一房小妾吴氏,吴氏不仅年轻貌美,肚皮也很争气,在张论的辛勤耕耘下,前不久为张论生了儿子,取名张静,刚刚过了百日。
自从来到四川,张论不仅又一次经历了洞房花烛,而且赶奢崇明、安邦彦穷途末路,几乎白送他一份军功,右都御史的头衔,已经跻身朝廷高官的行列,不啻于当年的金榜题名。
张论今日虽喝了不少酒,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像是年轻了二十岁,摇摇晃晃推开吴氏的房门,作势要扑床。
“老爷,”吴氏怀抱着婴儿,正侧身而睡,整个身子缩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嫩滑的脸蛋,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越发娇俏,“静儿刚刚睡熟,小心不要吵醒了他……”
“老爷我……今儿高兴,”张论已经褪去了丫鬟刚刚给他穿的薄稠衫,用力一扔,早不知扔到何处,“静儿为什么不给奶娘带去?”
“哎……”吴氏轻叹一声,似乎舍不得,但看着张论瞪着血红的双目,内心如何不明白?只得唤过奶娘,将静儿抱去隔壁的耳房,那边张论已经匆匆插门闩,将薄薄的衾被一掀,拱了进去……
天色微亮,张论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吴氏打个哈欠,也是醒了,低声嘟噜着:“这才刚睡下,谁在外面吵闹?难道又是静儿不安生?奶娘是干什么去了?”
“老爷,不好了,”外面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应该是一名府丁,“静公子……静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张论大喝道:“蠢材,你们不会找找呀,三个月大的孩子,还能跑出屋去?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
吴氏却是脸色一变,睡意顿消,慌忙摸黑穿衣下床,顾不得梳妆打扮,抢开房门,“奶娘呢?怎么回事?静儿找到了吗?”
“夫人……”奶娘立在门外的暗影处,连头都不敢抬,“奴婢……奴婢昨夜喂饱了静公子,便早早睡下……半夜醒来,预备再给静公子喂奶,谁知道……谁知道静公子不见了……”
“你是死人呀?还不赶紧去找?”吴氏像一头发怒的河东狮,一掌掴在奶娘的脸。
静公子是她唯一的儿子,在母凭子贵的年代,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依靠,这都过了大半夜了,即使能找到,恐怕……孩子才三个月大,她越想越怕,顾不与奶娘斗气,忙一阵风似的向奶娘的屋子冲去。
屋里亮着灯,数名奴仆正在翻箱倒柜寻找着,有一名丫鬟钻入床底弄得一头一脸清灰,应该是没有发现目标,又失望地从床下爬出来。
见到吴氏,众人似乎有了主心骨,齐齐停下手的动作,跪在吴氏身前:“夫人……”
因为张论的正妻不在四川,吴氏也享受着夫人的的待遇,但在这紧要的时刻,她已经顾不这些虚无的名分了,“静儿才三个月大,还能跑出去不成?”
她亲自在床头的旮旯里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吴氏顿时三魂去了二魂半,她疯子似的,一头一脸泥灰,两眼已经呆滞,来不及束起的长发,披散在脸,遮盖住一半的眼睛,显得有些阴森,过了半响,她才挥舞着双手,道:“找,找,是挖地三尺也要将我的静儿找出来……你们这些废物、蠢材、狗奴才……还不快找?”
张论此时已经披衣下床,见府内乱哄哄的不成体统,不仅皱起眉头骂道:“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三个月大的婴儿都照应不好,我要你们何用?”来到奶娘的卧房,见吴氏披头散发,像是正在作法的道姑,眉头现出一道深深的“三”字。
“老爷……这个……”一名府丁急匆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刀柄下面,垂着一件物事。
“这是静儿的肚兜,奴亲手给穿的……”吴氏一把夺过肚兜,那边已经嚎啕大哭起来:“老爷,你要给妾身和静儿做主呀……”
“这是哪里来的?”张论盯着短刀问道心里一惊盘算开了,难道府内入了刺客?刺客为什么何孩子过不去?若是孩子被杀,为何不见尸体?
“奴才……奴才听得府内有动静,便出了小院,要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刚出了院门,便听得后面一声闷响,回头一看,院门多了一把短刀,还有这肚兜,奴才怀疑是静公子,一刻也没敢停留……”
“飞刀留简?”
张论知道麻烦大了,静儿不是丢了,而是被人偷走了,从手法看,这是江湖人物,他迅速在脑过了一遍,自己并没有什么江湖的仇人。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难懂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张论一时思量不出所以然,只得从吴氏手接过那件乳白色的肚兜,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额头也是渗出汗来,另一手指着肚兜,像是拿着一件不干净的物事,嘴唇蠕动着,半响方才发出声音:“快,去前面看看,官印……”
一名府丁迟疑了一下,随即飞奔而出。
根据大明律法,官员一律不得在任职地购买房产,主官必须住在当值的衙门,张论的住所,是巡抚衙门,前面是处理公务的厅堂,后面才是他的住处,办起公务来,十分便利。
那府丁不肖一刻便会,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雕花木盒,跑得气不接下气,用手在胸口拍了好一会,方才发出声音:“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官印……官印不见了……”
张论顿时如坠深渊,颓然倒向一边的木椅,手脚冰凉,两眼发呆,脸笼罩着一层青白之气,手指着雕花木盒,想要说话,也是半天发不出来声音来。
静儿丢失的时候,他尚能保持一贯的冷静,即使看到贼子飞刀留简,知道静儿被绑架,他也不太着急,孩子丢了,找回来便是,是被贼子撕了票,大不了让吴氏再生一个,反正她还年轻。
静儿是吴氏的命#根子,却不是他的唯一,他在京师尚有成年的孩子。
但官印不同了,依照大明律法,官印是官员的身份凭证,具有唯一性,乌纱、官袍更为重要,一旦弄丢了,轻则罢官免爵,重则被捕下狱。
大明的言官具有风闻言事的权力,一向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以讹传讹,要是让他们逮住把柄……
张论虽然新晋为右都御史,是御史言官的领袖人物,但大明的言官,有两套独立的系统,除了御史,尚有六科给事,他们并不受左、右都御史的节制。
即便是御史们,也不是他这个远离京师的二把手所能完全控制的,右都御史出事,正好给别人腾出位置,痛打落水狗,向来是言官们的乐事,张论自己也没少干过。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张论身?难道是报应?
“老爷,快救救静儿吧,迟了一定会出事……”吴氏一心记挂着静儿,尚不知道官印丢失的事,见张论坐在木椅默不作声,便摇着他的胳膊叫喊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鼻涕拖得老长,雨线似的都挂了张论的官袍。
“滚开,你这臭娘们,知道哭,哭……”张论一把推开吴氏,他正心烦意乱,吴氏的哭喊,只是让他更加恼怒,凭空生出一丝厌倦,这娘们,真是不识大体,官印都丢了,却只关心他的孩子,孩子与官印,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吴氏像是丢了魂魄,身子本发软,站立尚且勉强,被张论一推,顿时跌坐在地,她先是双脚乱蹬,泼妇似的叫着:“静儿,我的静儿呀……”
不过,见所有的奴仆都和张论一样,呆呆地不发一言,忙止住哭叫,双目在众人的脸扫来扫去,希望发现什么端倪。
第217章 抚台衙门的人
张论像是丢了魂魄似的,双目发呆,两眼无神,连表情都是僵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如果他死了爹娘,或者皇帝驾崩,应该都不是这个表情,至少他能理性地嚎几句。(全本小说网,https://。)
一众府丁、丫鬟、婆子从未见过老爷如此,担心老爷伤心过度,万一失了心智……谁都不敢打扰,唯恐自己不慎惹祸身,遇这样的事情,连管家都只能外围打转。
吴氏虽然一向仗着年轻,在老爷面前撒娇惯了,但看到老爷为了爱子,竟然伤心如此,于心也是不忍,虽然挂念着静儿,却不敢再向老爷撒泼,施加压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论方才缓过劲了,当务之急,必须封锁讯息,千万不要将官印丢失的事传出去才好,一旦被政敌、言官们探得蛛丝马迹,后果不堪设想。
是四川的这些同僚们,昨夜酒桌大家都是哥们,但背后谁能知道他人的心里想法?也许有人巴不得他出事呢!他要是出了事,坏了官身,兴许下面的官员能集体官升一级。
这样的事情,只能依靠自己,张论幡然醒悟,咳嗽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道“管家,立刻增派人手,加强府内安全守卫,十二个时辰轮值!”
“是,老爷,老奴这去办!”
“所有人都记住,”张论忽地从座椅站起,目光阴郁,下牙咬得“咯咯”直响,“谁要是泄露了府的任何一点讯息,本老爷立即扒了他的皮!”
“是,老爷!”奴仆们齐声作答。
虽然无法替老爷分忧,但他们都在张论手下久了,政治敏感性和自身安全意识还是非常强,此时此刻,万不可再惹老爷生气,否则,自己将成为众矢之的,老爷、夫人也会将怒火烧到自己身。
“还有,”张论叫住正要离开的管家,“本老爷不胜酒力,身子不爽,所有来客一律挡驾,今日暂停办公!”
“是,老奴明白,老爷昨夜醉酒了,至今沉睡未醒,身子尚未复原……”
张论有心大骂,这个老奴,有这么咒骂自家老爷的吗?不过,管家的这种说法,的确是闭门谢客的绝好理由,他勉强点点头,一言不发,留下一屋的奴仆,独自来到书房,给自己泡了壶热茶,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他的思索也逐渐打开。
马撇的,是谁与老子做对?会不会是同僚的嫉妒?
他从按察使到成都知府,凡是够得级别的,一一在脑过了一遍,却又否定了,盗子盗印,非同小可,可谓深仇大恨,这些人和自己都犯不,自己已经是右都御史,乃是京官,即便被罢了官,朝廷还会重新派出巡抚,这些蠢货们并没有“普调一级”的可能。
难道是水西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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