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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国-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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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伯爷安。”
“赵院使,急着找我前来,可是有了新的进展?”
安逸一迈进这府院,就看到赵老院使已经是带着几个太医院的大夫等在院里了,
这赵老院使可是京里有名的老郎中了,不少贵胄官眷甚至是皇亲想要请他来瞧上一瞧那都是得提前跟他打招呼的。
你说他不过一个院使五品的官儿,凭什么让那深宅大院甚至王府里的老爷们拿着名帖派人去约请?
就是因为他人虽是年已花甲,但那一双结实有力的苍迈老手之下不知道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也不知道从阎王爷的堂下抢回来了多少人,你觉得自己堂堂皇亲国戚就想要对他召之即来?且等着吧,皇后娘娘那边还要先找赵老院使请平安脉呢。
老院使到真还是个一丝不苟甚至是有点认死理儿的老头儿,他崇正二十六年就做了太医院院使了,整整十五年没有出过差错,只是带过的每一个徒弟虽然对他都是恭敬有加,但是背后无不说他严苛的。
“伯爷请跟我来。”
说着,这赵老院使就朝着院西的一座小屋子一指,走在前面带着安逸和孟崎前往而去。
那院西的小屋子不大,门前站着两个执枪的兵士,这两个兵士除了身上的甲胄之外,脸上还为了一块特制的白色的遮面纱布,防止疫病病从口入,
小屋子挂着锁,好像是里面关着什么人。
安逸透过小屋的窗子朝里面看了看,黑乎乎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便疑惑的问道:“赵院使,这里面关的是何人?”
赵院使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从身后那几个自己的学生手里接过三张遮面纱布递给安逸,
“伯爷,这纱布是我用草本乳膏处理过的,遮在口鼻处可挡这尘气之中的疫病,请伯爷和孟将军带上,老夫这就带二位进去一看究竟。”
安逸接过遮面纱布,把其中一块递给孟崎,然后另外一块围在了自己的面上,
顿时,一股子刺鼻的草药味就像是长了腿儿一样只窜他的鼻腔,一直顶到天灵盖里面都还有一丝凉飕飕的感觉,安逸被这味道冲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院使,这味道也太。。。。。。咳咳!”
赵院使倒是慢条斯理的朝着安逸一拱手,“伯爷放心,这遮面的味道虽然不好闻,但是良药苦口啊,总比那疫病缠身七窍流血要舒服的多。”
安逸心道这老郎中还真是个耿直的性子,这话说得都不知道接什么好,
“老院使您还真会安慰人,好了,这戴也戴上了,现在该告诉我们里面是什么了吧?”
赵院使点了点头,然后两步走上前去,掏出怀中的要是将门上挂着的锁打开,引得安逸和孟崎入内,
“伯爷且看,这便是一名疫病的隐性病患。”
这屋子着实低矮逼仄,安逸这身材本不算高大的,都快要顶破那茅草顶了,屋里四面都是脏兮兮的墙,只有一张窄窄的床榻,上面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墙角,怯生生的看着安逸他们,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
“赵院使,这是个。。。。。。病患?”
身后的赵院使应道:“伯爷,这个人是我们在和记茶楼发现的,是茶楼掌柜的二儿子。之前姜将军的人马带着我们的太医每次从他们家宅中例行检查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都是健康无恙的,这倒让他们家门口成了西街为数不多了一杆黄旗。
也是造成了我们的疏忽,隔了两日我们再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们全家在一夜之间全都暴病而亡,尽皆是口吐黑血的典型疫病症状,唯独他没有事。后来亏得孟将军帮我们多方查问才知道,这后生因为担心自己已经染病的发小,趁着家中不备,偷偷的从城下狗洞溜了出去,到隔离区擅自去找自己的发小,结果回来之后就把疫病带给了全家,方才酿成惨剧。”
安逸听的倒是满腹疑惑,“怎么?那他自己不是应该先染病而亡吗?为何他现在却独独没事?”
虽然这青年男子表现出了那种或许几岁的孩子才会有的怯生模样,但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精神头儿的,就冲他刚才抱着自己的双腿往墙角迅速躲去的动作,就不像是个得了疫病的人能做出来的。
赵院使在一旁拱手解释道:“伯爷有所不知,我们也是近来才发现的。这种病患十分的特殊,染病之后并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先是类风寒症状的体热不退、面色红赤,然后过不了多久便是七窍皆出黑血,全身溃烂而死。而是并无什么明显的发病症状,唯独眼白布血丝、惧风惧光甚至惧人,但是一样会像其他病患那般极易传染他人。”
安逸的眉头皱了皱,又追问道:“那他自身不会因病而亡吗?”
赵院使摇了摇头,答道:“这个在下还未曾得知,目前已经过了四天了,暂且无恙。今天让伯爷和孟将军前来,就是希望能够让官军在日常检查的将此类病患一起带到这太医院隔离起来,照老夫的估计人数并不多,但是个中险恶怕是伯爷也应该明晰,绝不亚于一般的病患。”
这倒真是个棘手的事儿了,就光现在看来查找隐匿病患都已经把和百姓的关系搞得相当尖锐了,全赖孟崎这个“大浆糊”从中维系,要是再把这些模棱两可的病患夹杂到里面去,搞不好真要闹出民变来。
安逸自是知道轻重,想到这儿他一转头对孟崎吩咐道:“你去营里把林牧之叫来,今天晚些时候,你带着柳彪你们仨去行宫找我,我有事对你们说。”
“是,伯爷。”
。。。。。。。。。。。。。。。。。。。
城中
柳思意跟着周娟儿两匹快马赶到周家院前的时候,就看到竹篱笆墙已经是塌倒了一片,两扇木质的斑驳院门也是不知道被什么撞开了一样碎裂成三块倒在地上,就连那家宅的土墙都被砸了个大窟窿,想来刚才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不小的争执,
“爹爹!”
周娟儿急的都要哭出来的,看到院里没人,便也不顾看着都要塌下来的泥瓦顶,冲进屋子去寻她的父亲,
屋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五个人,有两个看起来哼哼唧唧的似乎受了重伤,依靠在墙角的那个歪着脑袋也没个气息不知道死活,门边儿的这个看到周娟儿进来倒是挣扎着撑起身体,朝着周娟儿伸手虚弱的喊道:“娟。。。。。。娟儿,娟儿,你可回来了。”
周娟儿闻声望去,一下子眼中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失声呼喊着:“叔父!叔父你怎么了,呜呜呜~”
站在一旁的柳思意看在眼里都没来由的鼻头一阵酸楚,便也俯下身躯关切的问道:“这位老叔莫急,这儿发生了什么?娟儿的爹已经被他们带走了吗?”
“这位是。。。。。。?”
“这位是静远伯府的夫人,是来帮咱们的,叔父,你可知我爹他们一行被带到哪儿去了?”
周娟儿一边是说着,一边用手托着她叔父的后背,想要把她叔父给从地上扶起来,但是这手还刚没使劲儿,就引得她叔父像是被触及到什么痛处一样,脸上顿时一阵剧痛难忍的表情,嘴里竟不断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几点殷红顺着他的口中喷出,滴落在周娟儿的衣裙上,惹得周娟儿更是心疼,小脸上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别。。。。。。别扶,我。。。。。。我胸口闷着疼,怕是里面伤了,你先别管我。。。。。。。。快,快去救你爹。。。。。。他们要把你爹带到城南隔离营区。。。。。。现在怕是快要出城了。。。。。。别。。。。。。别管我,快去。”
柳思意是个外家功行家,一打眼便看出了娟儿叔父怕是受了内伤,便两根与葱般的手指朝着她叔父身上的几处凌厉的点去,
“夫人这是。。。。。。。。。”
“我帮你叔父把一些穴道封闭住了,暂时不会那么疼,但是看他的样子内里应该是受伤了,必然是要及时找郎中来的。”
柳思意转身又看了看屋里显然受伤不轻的另外三人,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周娟儿说道:“这样,咱们分两路,你拿着我这玉佩去军营里面找他们将军,姜尚、江云、赵凌风哪个都行,把这玉佩给他看,央他医官来救命,我自去救你爹爹。”
周娟儿听完这话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谢她道:“夫人菩萨心肠,小民一家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夫人的恩情,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柳思意又赶忙将她扶起,周娟儿不放心的朝着她叔父叮嘱了几句后,两个女子便一前一后奔出周家宅院分头而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太讲理的伯爵夫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不太讲理的伯爵夫人
往城南的这条偏僻小道上,一行七八个军士腰间挎着佩刀、后面两个则是一身的布袍,几个人脸上皆都是蒙着遮面纱布,共押送着一辆囚车,这囚车里面坐着的正是周娟儿的老爹,
按照安逸的吩咐,但凡解送病患必须使用囚车,而且不得绕走小道甚防人多传染,严禁在没有太医郎中在场的情况下跟病患有任何的接触,所以这每个随队的军士都是跟着两个太医院的大夫。(全本小说网,https://。)
西北这凛冽的小寒风本来就刺骨,这囚车四处露空,吹得本来就有些头疼发热周老摊主那是一个劲儿的打哆嗦,一般打着寒颤还一边的把头伸到外面向周围的军士央告着,
“军爷。。。。。。军爷,我真的是没病啊,发热已经是多日以前的事了,若是疫病我还有命在吗?你们。。。。。。你们也不能胡乱就抓人呐!”
为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兵不耐烦的转脸吩咐道:“老六,让他给我安静点儿!”
紧跟着的一个瘦脸猴腮的瘦高个兵士闻声后转身走到囚车的旁边,“锵”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用刀神狠劲儿的朝着木制栅栏拍了两下,
“咣咣!”
“别吵了别吵了!再他妈的鬼叫老子连你脑袋割下来!”
“军爷!军爷!小老儿真的没有病啊!”
“啐!”
老刘一脸不耐烦的朝着周老摊主啐了一口吐沫,不耐烦道:“有没有病你说了算呐?我们后面这两位可是那太医院的郎中,说你是那个什么什么。。。。。。哦对了,隐性病患,我说你胆子不小啊,得个病还故意得成隐性!”
前面那个络腮胡子的老兵听得老六这话,原本一脸严肃看着前方的表情差点哧的一声笑出来,没好气的转身骂道:“你哪儿那么多怪话?让他不要一路嘶喊就得了!”
“是了是了燕哥!”
老六应着声,又转面狠狠地瞪了周老摊主一眼,而后才颠儿颠儿的小跑着跟上了前面去。
“诸位军爷可是要去哪儿啊?”
车队尚没有往前走几步,原本空荡荡的小路中央忽然似掠影一般闪现出一道倩影,一身碎花绛红色长裙,腰间挎着一柄就恰如她身躯一样娇小的弯刀,本着个俏脸,嘴角虽然微微上扬,但是隔着老远都能看出是噙着一丝冷意。
为首的燕哥虽是隔着十步开外,仍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他迅速的抽出腰间的佩刀,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势,并厉声向后喝道:
“来者不善!准备战斗!”
“旗总,不用这么紧张吧,不就是个姑娘嘛。”
他身后的几个军士虽然也听凭号令一样做出一副临敌的姿势,但是却并没有那把女子放在心上,时不时一个两个还出言打趣着,
“喂!姑娘!你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或者你跟咱们爷儿几个去军营?哪儿暖和!哈哈哈!”
他们这几个你一言我一句打趣的开心,对面那女子脸上笑意却也是越来越灿烂,看在他们眼里那一颦一笑中悠然而出的媚意,就像是地藏菩萨的招魂幡儿,连他们三魂七魄都心甘情愿被勾了去,可不是嘛!何曾见过如此美艳的女子?
但是老六却是一丝一毫都笑不出来,听着他们这些弟兄露骨的调笑,他腿都吓得哆哆嗦嗦要站不住了,不过向来仗义的他仍旧还是强撑着内心的恐惧,走上前去
“啪!啪!”
每人两个狠狠地大嘴巴子抽在那几个军士的脸上,本就冻得有些发青的粗糙脸蛋瞬间就被这两巴掌抽红了,
“你!老六!你干什么!”
老六也不答话,翻身就往地上一跪,朝着远处的柳思意朗声道;“我等皆是行伍粗鄙之人,不识小夫人尊颜,绝无冒犯之意!求小夫人恕罪!小夫人恕罪!”
这话入得柳思意的耳朵,倒是让她妩媚的黛眉微微挑了挑,但是入得身后这些军士的脑海中却仍是没能激起涟漪,饶是为首的燕哥也是疑惑的转头问道:“老六,这。。。。。。这是哪家的小夫人?”
说来老六也是之前被金铭尹挑去给府中办事的时候才见过一次柳思意,所以是认得的,看着周围这一群还傻站着的汉子,忙低声解释道:“这位是静远伯爷府的柳二奶奶,还不快跪下?”
周围这几个军士一听也像是喝多了酒刚刚清醒一样,一个个“扑通扑通”倒头便拜,央求告饶道:“小夫人恕罪!我等无知冒犯,小夫人恕罪啊!”
为首的燕哥见这清醒也是单膝一跪,拱手施礼道:“在下成都左卫麾下旗官燕五,治下无妨冒犯小夫人,请小夫人责罚!”
柳思意倒是莞尔一笑,紧握着灵虚刃的玉手稍稍的松了松,施施然的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难得,还有个明眼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快放人吧!”
放人?合着这伯爵府的柳二奶奶是来劫囚车的?
燕五倒是直言不讳道:“小夫人不知,这囚车里的是疫病病患,我们奉命是要送到太医院去的,小夫人怎可让我等放人。”
柳思意见这燕五还不卑不亢了起来,脸上登时就有些不悦的反问道:“那我且问你们!这老者除了接连几日的发热咳嗽被你们折腾的更厉害了之外,可有疫病的病症?可有口出黑血?”
这燕五粗人一个哪里说得清楚,支支吾吾道:“这。。。。。。这是太医院说的隐性病患,没有病症的。不对!也不是没有病症,他。。。。。。”
他说着说着实在是解释不了,便求助似的望向身后的两个太医院的大夫,
但是他这眼神看在柳思意这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再给那大夫使眼色,便还没等那大夫起身拱手搭话,不耐烦的一把挥手打断道:“好了!我现在不管你们什么隐性病患不隐性病患,你们随意捏造名目胡乱抓人!还把人家亲人打伤,这老者多大的岁数了还被你们押在囚车里吹冷风?就算是没有病也要被你们折腾出病来!天子脚下这是没有王法了吗?孟崎如果管不了你们我就去找赵将军,赵将军也不管我就去找你们江副总兵,要是他也不管,我就回府去找伯爷!你们自己看着办!”
要说那燕五也是个耿直的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那有病就是有病,甭管谁亲戚谁的关系那都是要被隔离的,所以便朝着柳思意一拱手就要开口反驳,但却被身旁的老六一把拉住了,
老六苦着脸朝着拼命的摇着头,他自是知道这燕五是个执拗性子,若是不这遮拦着哪都能跟这柳二奶奶吵起来,急忙低声劝慰道:“好了好了燕哥,放人吧,这柳二奶奶咱们惹不起的。”
“那怎么行?这病人就不管了?那不是对别人不负责吗?”
“我说你怎么好赖话听不出来啊,她刚才后面说的哪一大串将军总兵的你哪个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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