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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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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一斜,大拇指一张,一变成了八,“死一个,赔八牛。犯我军法,斩一个,同赔八牛。我北盟说话算数,也一向不与朋友为难。
此次北方军东进,我挂的帅,为了你这个朋友,我就当我说话不被人当回事了。这七个犯了军法之人,你现在就能领走,我照付你七牛。人用了,就付牛。不到一月,还按一月。”
海兰察眼皮一耷拉,下意识的避开了李轩和煦的目光,咬着腮帮子,低头沉吟少许,又是一抬头,盯着李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七个人,我不要了。”
“尸体还要么?”
李轩点了点头,平静道,“军法刑杀,不算烈士,随便刨个坑就埋了。你要就跟世平兄打个招呼,法不外乎人情。可杀可不杀,可埋可不埋,我珍视的是北盟与和硕部之情,我与你之义。
法维护的是情义,我重的也是情义,至于法本身,什么都不是。世平兄不是在行军法杀人,维护的是信义。我信你信,你我才有义。你我任何一方不信了,义就没有了。信义都不要了,那北盟与和硕部,我与你,就没有情义了,那就只有弱肉强食的关系了,罪由喜恶判就是了,那还要虚情假意的法干嘛?强者说话。”
海兰察沉默良久,忽而叹了口气,转身就朝外走。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
李轩扭身嬉皮笑脸的一揽海兰察,勾肩搭背的拥着一起朝外走,“我最怕看砍人了,噗的一刀,那血喷的,哎呀我草,涮锅看见猪血都腻,影响食欲。”
“唉。”
海兰察闻声又是一声叹息,眼角抽搐,身子似一下佝偻了不少,任李轩自来熟一样的揽着,偏偏全身无力抗拒。
“斩!”
营中飘荡的鼓点方息,一声清喝即起,正朝外走的二人却都没有回头,脚步亦未曾稍作停留……
……
第二日,北方军西路军与东进骑兵,才算正式会师。
李轩是北盟大总管,军政都管,可全是半吊子,就不知道咋管。
会师干啥?他都不知道,反正他与骑兵部队会师,不是为了欢呼拥抱。
是为了接驳。
伤员转移,破损军械更换,消耗箭矢补充,粮秣辎重补给,战时军饷发放,战利品摆渡等,他是为这个关联互补,才北上与骑兵汇合的。
但这只是“物质接驳”。
图上战役,环节,阶段,同样要实施“计划接驳”。
战役组织初始阶段,预案中出居庸向东迂回的是两千赤备,一千胡骑。可这个量随着战役实施与推进,是在不停变化的。
战术执行力都在变。
同样的三千骑兵,出居庸时能在平原围猎一万黄巾,在己方伤亡不到一成的情况下,全歼这一万黄巾。
现在就不行了,执行这一战术与交换比的基础,已经不存在了。
因为箭不够。
赤备骑兵背负式箭壶中仅有八箭,骑乘马驮载的两个箭囊中各二十箭,一共不到五十箭。再多不行了,驮不动。
一支三棱锥体箭的箭头,就是镞与铤铸接,缠麻丝插入苛关。箭头,铤,三者合为箭簇,射硬石易崩。
范阳城下的黄巾老弱,捡拾的就是崩开的断箭簇,回去再组装。
一个三棱锥箭簇,就重一两三铢。加硬木箭杆,油漆,丝线,尾羽,一支箭就重四两,上下五铢。
五铢钱五铢钱,二十四铢为一两,四支箭就一汉斤。
一个赤备四十八支箭就已经超载了,轻装迂回未伴随驼队辎重,用的是两个二十箭的箭囊,而不是平时的一个十六箭马胯革囊。
而北方军弓手的战备标准,是步弓一弓三十箭,辎重另备一弓三弦三百箭。骑弓一弓一弦十六箭,辎重另备一弓六弦三百箭。
步弓与骑弓的弓,弦,箭皆不同。且步弓是临战装弦,而骑兵是常备弓,野外多雨潮晒,皮筋儿一样,冷湿干燥都会造成弦弛报废。
同样的一百二十弓箭步射程,八十步有效射程的甲型弓箭,在北方军手里是甲弓箭,在黄巾手里四十步外就是假弓箭了。
北方军弓手四十步外与黄巾对射,黄巾会死的一边倒,就是因为保障不同。
保障不同,补给不同,装备完善度不同,出居庸时的三千骑兵,能执行的战术任务,时下就执行不了。
图上战役接驳,就是为了根据最新变化,修正战术单位,制定新的战术任务,调整战役部署,确保下一阶段的战役目标,顺利达成。
居庸之战,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战术单位的单一战斗,是线性战事。比两个村抢水械斗,好不了多少。就是村民强壮点,锄头好点,走的远点。
北方军东进广阳,多了个迂回的骑兵,才多了个战术单位,多了条线,从单线升级了成了双线并行。
可要线再增加呢?
物料地,匠作场,军械库,供应储备不等。农田,结转库,粮仓干湿粮不同。位于不同地域的一百个战术单位,军械完备度与储备各异。
让这一百个战术单位,同一时间到达同一地点,同时完成兵员补充,装备与补给完毕,需要多少条线并行?
需要总参谋部。
需要物质接驳,计划接驳之外的第三个接驳“制度接驳”。
可修长城开运河再好,青苗法再妙,让人讨厌的制度,不如没有好。
所以,本着一向大伙不乐意,咱就不要的原则,李轩归拢线头的第一步,就是开军中邮局。
就问士卒需不需要?
他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军事制度,只好问士卒需要什么。
士卒需要的就是他要提供的,将士们喜欢的就是他的大爱。
心中牢记的五个字儿,就是他要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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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那得续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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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线后排队啊,桌前一排一次只准站一个。”
北方军合营地,中军南校场的空旷地,一溜折叠桌撑起了一道桌矮墙。
一溜桌子后的马扎上,坐着大小二十多名隶属中军的曹吏员佐,“哐哐哐”盖章的,伏案提笔写画的,与桌前人问询的,捧起桌上包裹,篮筐扭身朝后递的,一团忙碌。
矮桌后是堆的满满的各式筐篮,筐堆前后跪着十几头厚唇不停咀嚼的骆驼,辎队的人正在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篮筐布袋分包,试挂驼背配重。
每装满一驼,就提缰呼喝骆驼起,再把一峰峰温顺站起的骆驼牵走。
一行矮桌前,堆着一层士卒,之后一弓箭步外,是与矮桌平行的一道用小推车划拉石灰袋子,撒的一条还算笔直的粗线。
石灰线两旁,各站着两个军法,遇过线则呵斥。另有三个游走负责维持纪律,不停把牵马过来的骑兵朝外赶。
石灰线外,六排抱着大篮小包的汉胡士卒,一边彼此畅快的交谈,一边相互帮着把对方的抱着的各式家伙什,朝布袋与大筐中塞。
不时还有士卒出列,自去矮桌西侧堆着一堆筐与布袋的货堆处,取筐取布袋。
正在排队的士卒,大多都是苏双与张世平两部所属的东进骑兵。抱来的全是渔阳,广阳沿途私掠的缴获,与军中分发的战利品。
战利品五花八门,从男笄女钗,角竹长敗币b短襦,麻布丝帛,到屏风上抠下来的镂玉璧,火钳铜灯,剪锥厨刀,斧锛锤凿,青铜鼎都有。
“诶?步六狐,你这铜釜里装的啥?”
西二排靠前围在一起的三个士卒,蹲在地上的一个光头壮硕小子,直袖卷上肘,正帮同伴整理战利品,能套在一起的就套在一起。
他刚要把两匹折起来的绫帛塞入地上的一尊铜釜,结果手朝釜里一摸,又掏出来个敞口小盆,拎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疑惑,“这逑是干啥的?”
“喝水粥的吧。”
提着绔裤,正蹲在地上低头整理战利品的步六狐,闻声抬头,把腰侧垂杵触地的环首刀朝后拨了拨,蹭着地挪过来两步,倾起身子,勾头朝高昌手里的小盆一看,一脸确定,“喝水粥滴。”
“我咋看着不像咧?”
高昌歪着个头,把手里小盆翻来覆去在各种角度打量了一番,伸手一弹,又抱着瓶对着敞口,做了个喝粥的姿势,放下小盆,扭头看向步六狐,好奇道,“这么深的粥碗,我真没见过,你哪弄来的?”
“就是安乐西林外的那股蛾贼的嘛。”
步六狐伸手把高昌手里的小盆拿了过来,斜身举在高昌耳边,曲指弹了两下,喜滋滋道,“你听你听,是铜滴还是铁滴?反正是很好滴,不是陶,摔不破。咱冲过去的时候,我看那伙人就在用这个喝粥,咕噜肚子在前面冲过去的时候,马把这盆踢了好远都没事,我专门捡回来的。”
“叫我里长。”
一个不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一头散辫的咕噜蹲了下来,斜脸吐了口吐沫,指着自己的鼻子,瞪眼朝步六狐喝骂,“不叫我里长,也要叫我古鲁。远古的古,山东的鲁,仙帅说我像山东人一样豪爽,给我起了汉名哩。”
“山东?哪个山的东?”步六狐疑惑的问。
“山…我也不知道哪个山。”古鲁翻起眼皮朝天望望,眨巴眨巴眼,眼神郁郁,扭头好奇的问高昌,“和尚,我是哪个山的东?”
“五姨山。”
高昌轻蔑的瞥了古鲁一眼,一副你这都不知道的样子。
“别听和尚瞎扯,山东哪他妈是武夷山之东?”
一个牵着战马的武装小地主,正被军法巡查朝外轰,路过同里的仨人,昂头嚷嚷了一嗓子,“不周山之东,才叫山东。共工撞到了不周山,天陷西北,地陷东南,这才有了东南西北中,绿发白皮带红中。”
说着,低头看见了仨人手中的敞口盆儿,奇怪道,“你们仨棒槌,捧个夜壶干嘛呢?”
步六狐,高昌,古鲁,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一眼,同时抬头问:“夜壶是啥?”
“…喝粥的!”
被军法推搡了一下的牵马家伙,身子趔趄了一下,愤愤的来了句。
“当…当。”
步六狐闻声得意的弹了两下敞口盆,喜滋滋道,“我就说了吧,喝粥滴。”
“嗯。”
高昌与古鲁深沉的点了点头,对军中见多识广的涿郡武装地主,还是信的过。
“郝老三,别磨蹭,快滚。”
信的过的小地主身后跟着的巡查,本就是赤备左翼的军法,一脚踹磨磨蹭蹭的赫老三屁股上了,又回头冲蹲地上的仨棒槌大喝道,“你听赫老三跟你仨瞎白话,夜壶哪他妈是喝粥的?夜壶夜壶,夜里喝酒的!”
“…唔?”
高昌,古鲁闻声二人对视了一眼,眼神疑惑。
步六狐倒是看着手中的敞口盆,越看越欢喜,满脸赞叹:“海量啊!”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摇铃声,伴随着一声轻唤,“轮到谁啦,诶?排个队都拉,带纸没呀?”
“嗯!嗯?喔…我我,轮到我了。”
背对矮桌,被蹲在身前的高昌与古鲁提醒,捧着个夜壶傻乐的步六狐才反应过来,赶忙扭身站起。
在两个同伴的帮助下,才把几大兜战利品抬到桌前,“咣咣咣”一一摞在一个实木板撑的硬台上。
“嚯?这么多啊。”
矮台后的一位白衣束带,一脸儒雅之色的佐吏,抬头看了眼步六狐,百无聊赖的问,“军中寄存?盟内寄卖?还是送家去呀?”
“送部里。”
步六狐低头看了眼台上的一个黑墨字竖木牌,他在军中学过常用简字,见上面写着“范进,少佐”,立马自来熟的冲桌后佐吏嘿嘿一笑,“范少佐,我是辽东吐谷浑部滴步六狐,我要送部里家去。”
“送回部的可不多。”
范进被叫了声范少佐,嘴角就是一抽抽,暗叹有辱斯文,这北盟真是官迷的圣地。拉够人就是伍什里亭乡长,曹吏以下不入流的佐吏,都再分个大中少佐。
“咣当。”
范进从桌下篓里抓了十几个绳穿双面木牌朝桌上一扔,又在旁找了个竹皮纸册,低头翻了起来,少许,才头也不抬的问:“长白南乌骨山,慕容赫连那部?”
“对。”步六狐憨憨的一点头。
“州内筐二十,满袋三十,五铢。”
范进站起身来,拉了下台上半敞口的大布袋,朝里一看就是嘴角一抽抽,“你这夜壶都朝家寄呀?四袋一筐,一百四十五铢啊,盟内寄卖了不好么?”
“不好,我要寄回家。”
“咣”的一声,步六狐掏出两吊五铢朝桌上一拍,昂起下巴,得意洋洋道,“我刚发滴钱,发了八大串呢。”
“行。”
范进见步六狐一副我不差钱的表情,服气的点点头,一拉下摆坐回马扎,“按记画押,双牌各留一份,写明收件名址。中途丢件,无论货值,只以邮资十倍赔付。”
“不是说还能多赔么?”步六狐打听过不少军中邮局的事。
“对,货值另保,一赔十。”
范进点点头,指了指步六狐拎来的袋子,“货值自估,货值一百钱,你另交十钱保费,货丢全赔。一根草你自估一百贯都没问题,那就交十贯保费,货丢就赔百贯。要保么,你货估值多少?”
“我货是无价之宝。”
步六狐骄傲道,“所以我不保。”
说着,脸色又是一垮,“邮费这么贵啊,我发了八串钱不够寄根草的?”
“寄信便宜,每人每月都有三封州内免费信可寄,多出来的一封也才一文。”
范进说着,指了下布袋里的零碎首饰,金属器皿,自嘲的一笑,“乱世武贵文贱,万金一纸家书,不抵一夜壶呀。”
“我会写字。”
步六狐喜滋滋的一点头,又叹了口气,两眼郁郁望天,满脸遗憾,“就是我写的字,缺胳膊少腿,说是出了军中,天下没几个人敢认。”
“那就让天下在军中。”
一旁桌后的文吏刚忙完手头的收件,摇铃叫下个过来的同时,随口冲范进与步六狐打趣了一句。
“那得续租才行。”
步六狐期待道,“说是租一勇一月一牛,军中会另赏勇一牛,那么大的天下要打下来,以我武勇,估计能得好多牛。”
范进闻声摇头,苦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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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 你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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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朝,盟里人,北方联盟的人。军人,北方军陆军少尉,可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们。”
“你们是谁?黎民?太平道徒?百姓?反贼?苦命人?黄巾?庄稼人?蛾贼?战俘?劳改犯?”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北方军品字形合营区的中央空场上,一个蒙皮冲车屹立场中,车前黑压压一片蠕动着的脑袋,两万劳改营战俘席地而坐。
一排五十人成一小队,队左竖一杆长条燕尾横帜旗。两个小队并排为百人中队,队左插一杆三角旗,四个中队四百余四排成一大队,竖方旗一面。
大队以上设大队部,前后左右中五个大队,在地在营为一区,野外生产任务,军事管理编制为一旗,每旗满额两千五劳改犯,设旗本部,竖独立营旗。
旗与旗间隔一弓箭步半,留出近丈的过道,成扇形铺开。左右翼两旗并列成一联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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