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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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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马后坐着的范鲤好奇的问:“为何如此?”
“绣花枕头就得突出表面花的长处呀,难道让人轻易看穿你小仙儿哥哥就是个草包?”
李轩对迎面走来的提篮深裙妇人露齿一笑,等妇人低头掩面疾走,才龇牙一乐,理直气壮道,“我一个滥竽充数的,不会吹竽起码要装个乐师的样子呀。灰头土脸的凑简承他爹面前,他爹万一误会我是难民,下碗面条都不给打鸡蛋,那伙食能好么?”
“面条是啥?”
“就是汤饼呀,水煮不好,用骨头熬最好吃了。”
“那可是细粮,非祭祖,我家节庆都吃不上。”范鲤舔了舔嘴唇,一脸向往,“便是祭祖,非老又怎能食肉?”
“清汤寡水的日子过去了,真羡慕你们,有幸认识一个吃货。”
李轩自傲道,“我吃货门弟子,是很少行走江湖的,因为门外的世界太不快乐。麦稻不去壳儿,梁黍端上桌,这都是喂鸟的。没条件咱就苦中作乐,等你家小仙儿哥哥安定下来了,你们就能懂得,跟着吃货,才是你们今生最正确的选择。”
“饥民漫道,小仙儿哥哥却只想自己吃好?”范鲤鄙视道,“好无志向。”
“我又不欠饥民什么。”
李轩理直气壮道,“若人人都像你小仙儿哥哥一样,能让自己吃饱吃好,还能让跟我混饭的吃饱吃好,又哪来的饥民?
你爹志向倒是远大,要救民于水火,匡扶天下。
可你爹自个都要族里接济,要靠你娘的嫁妆,空耗农人辛苦打来的粮,那你茂才异的爹与只想自己吃好的我,谁是骗子?”
“又说我爹坏话。”范鲤背了一下脑袋,小眼神愤愤。
“你…嗯?那是食摊儿么?”
李轩正要再接再厉打击土豆鲤,行不几步,刚拐过一个街角,就见前面路边有袅袅白烟升起,定睛一看,斜里挑着的沙色幌子下,是两张长桌一口大锅,像是个食摊儿。
“做雕胡饭的。”马上的简承挺直身体,抬眼看了看,“要吃么?”
“雕胡饭是什么玩意?”李轩问,“什么做的?”
“菰米呀,很滑的。”范鲤鄙视吃货归鄙视,论吃是不落人后的,舔着嘴唇兴奋道,“好吃。”
“是吗?”
李轩从善如流,点了点头,“那就尝尝。”
把马栓在摊旁不远,解了仨兜套在三马的头上,抓了草料进兜,马一低头就能吃到。
边吃边随地大小便,挤丸子一样“嘟嘟嘟嘟”不见停,李轩仔细看过马粪,粪里很多草,一看就是消化系统不好。
狗吃屎是不是生性节俭,为了再消化一遍?李轩盯着马粪,陷入了长考。
安顿了马,一大二小才摊前就坐,坐的就是小胡凳。
大碗八钱,小碗五钱,满满的一碗长葵花籽一样,饭价贵的肉疼,吃着腮帮子疼。倒是送的小葱菘菜汤一喝,又多啃了摊主半根大葱,才舒服了一些。
摊上葱不要钱,一张薄豆饼一文,一张夹葱抹酱的豆饼两文。
李轩先要了不要钱的大葱,再一文买了一张饼,自己刷了酱,就省下了一半。
摊主算术不行!
吃完一抹嘴,感觉雕胡饭还行,有种草木的原味清香。
垫了一餐,一大二小三匹马,才不紧不慢的朝简家位于县城的别院晃去。
简家在县城里的反是别院,简氏一族的根据地在城外,城内只是粮铺,布店,牛马市棚,旅舍等用于经营的店铺。
县城内的简家别院,只是让简氏一族的当家人,来县城盘账办事时,有个落脚的地方。
落脚的地方很大,庭院很豪,刷新了李轩对汉朝土豪的原始猜想。
他一直就待在黄巾军营盘,那说是军营,不如说是难民营。
地上挖个坑,砍点树枝一搭,地窝盖树叶子,窝棚连窝棚,就是营房了。
接天漏雨破茅房,风一大能看星星。雨一大要出屋躲去,待屋里容易被淹死。
邓茂的中军大帐都是树枝制的,哪来的帐篷,哪来的布匹,就是木料树枝加羊毛毡,一股烧羊头的怪味,牛皮紧着制甲,不舍得缝帐。
进了简家的别院,李轩竟觉得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章 无雕龙之辩,安得伏虎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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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白灰围墙,云浪一样起伏的泥鳅脊,外敷鳞栉青瓦。入门就是开阔的庭院与开满奇花异草的花园,四周点缀着一株株高大的松柏老槐。
庭院不知几进,被简家管事领着进来,只看到围着花园一圈,就是一栋栋比地高出很多,首尾相连的连体木楼,低则双层翻山,中央三层翘飞檐。
拾木阶而上,就走入了长长的半覆式廊道之内,脚下是包浆条木地板,左手边是廊外观景朱红栏杆,栏外樱树犹在花已谢,只余道道斜枝风中摇曳。
透过枝头远望,就是庭院内一片片盛开的月见草,虞美人,鸢尾花,姹紫嫣红,蝶飞蜂绕。
李轩单用眼,就能闻见一片芬芳,沁人心脾,使人神怡。
廊道右手边,是一道道一人多高的横拉门,门外在简家女仆的伺候下,除履而入,脚下是铺满整个阁间的实木地板,鼻间浮过的是一缕暗香。
然后,李轩看见了一个类人形蚕茧。
正对拉门一张黑漆矮几,一个头戴玄色高冠,身着蓬松白色锦帛,手打雉尾扇的家伙,跪坐矮几之后,正一脸倨傲的看着他。
简雍很调皮,跪坐都抬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蔑视眼神瞄他不说,嘴还闲不住,左手打扇,右手时不时从矮几上的小瓷坛里,捏个果仁朝嘴里搁。
不知道是什么果仁,只知道味道多半不错,看起来简雍嚼得非常快乐,腮帮子鼓鼓,三缕老鼠须一颤二悠。
“宪和公在上,李轩有礼。”
虽然面前这个穿的跟个蚕一样的家伙,与李轩脑子里的简雍形象差别很大,可长期饭票在前,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深施一礼。
“你这是什么礼啊?”
简雍扇敲矮几,斜脸看了眼李轩,又捏了个果仁扔进嘴,咀嚼着问,“哪学来的?”
“不对么?”
李轩闻声一愣,赶紧把双手抬到额前双眉上方,感觉高度不够,又高举了点,再鞠躬拜下,拜完保持姿势不变,斜了下脸问,“这下姿势可到位?”
“噗。”
简雍斜脸吐了口果渣,同样与李轩一个方向斜脸,四目相对,“你逗我玩呢吧?”
“宪和公何出此言?”
为表示恭敬,李轩躬身到地,斜脸眼睛朝上看,姿势保持不变。
简雍同样执着,在矮几后也是一个歪身三十度以上的造型,以不变的风度,斜脸四目直对:“你肤白齿锆,牙整无磨,手若涂脂,十甲有泽,脖颈四躯不见汗痕,自是从小锦衣玉食,怕是农活都没干过一天,你跟我装什么文盲?”
“我真不识字儿!”
李轩一捂脸,心中的凄苦谁人知。
“你呀,是骗不了我的,黔首怎会一身卓尔不凡,顾盼自豪间毫无胆小甚微之念?草民入堂,岂敢安步趋前,与吾平视?”
简雍捏了个果仁进嘴,老鼠须一抖,似觉歪的别扭,干脆一肘枕在地板,摆了个睡罗汉的造型,抬眼轻瞥,“你小觑我一介商贾是吧?别否认,你明眉之下自信的双眸,刚毅的嘴角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你。”
“我想把自己卖给你。”
李轩快哭出来了,他刻意恭顺无比,怎会被看成小觑?真是大风起兮云飞扬,吹跑了武媚娘!
“你岁尚浅,莫效狂士。”
睡罗汉简雍翘起了一条腿,弹了个果仁仰脸用嘴接住,咀嚼中脸上浮出了一抹回忆之色,“想我当年,散髻当发,自诩狂士,以为疏狂在胸,虎躬吐握之能。三寸舌簧在口,龙蟠凤逸权衡。自然蟑螂不怕,雨天不愁,天下任走。”
顿了顿,唏嘘长叹,“唉,想我简雍,才辩撼动天地,笔参无穷造化,本应名动诸侯,代天教化。一卷疏狂在手,过眼繁华随风,从此红尘万象于我只是朝露昙花,灵河一念即渡,手拈彼岸花,曼珠沙华……”
李轩一头冷汗,看着一脸自恋的简雍,心中马勒戈壁的大戈壁上掀起了漫漫狂沙,一万头草泥马连滚带爬……
“宪和公风采,令在下悠然神往,魂予之夺。”
李轩摆出了一脸甚憾之色,眼神迷惘的微微昂头,神往道,“恨不能再回到从前,一睹九州狂生,国士无双宪和公之卓然风采呀!”
“风采?我都中风了,接了族里的生意,病才好些。”
简雍郁闷的挠了挠脸,一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的凄凉之色,“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无雕龙之辩,安得伏虎之能?你呀,自诩才高八斗,为人又是八斗?我当年,比你还多了八斗狂呢,又如何?卿侯阶前盈尺地,欲寻一席不可得。”
“诙人稚言,随口一说,宪和公岂能当真?”
李轩神情扭捏,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一个谦虚的人。”
“我看出来了,你比我当年还要放荡不羁,怕是药石难医了。”
简雍捏了个果仁扔进嘴里,瞄了李轩一眼,边咀嚼边轻声道,“太平道起事,不过一帮被蛊惑的愚民,揭竿为矛闹一闹,其兴也勃,其亡必忽,想要撼动衣冠天下,那是痴心妄想。”
说着,幽幽道,“据说不少华族庶出子,为求搏天之功,遮郡望,掩堂号,隐去名讳,自入黄巾军中。以左髭丈八,青牛角,于氐根,张白骑等诨号为名,以免累及家族。你小仙儿的诨号倒也够浑的,该不是也打了浑水摸鱼的主意吧?”
“宪和公明鉴。”
李轩闻声急了,急急剖白心迹,“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手无缚鸡之力,凭生最怕刀兵,今世只知朝廷,心中唯有忠诚,怎敢与乱贼为伍?我是误入军阵之中,欲投范阳令不得,才被黄巾虏入营中,那‘恨天高’邓茂见我李小仙儿忠肝义胆,宁死不从,居然日欺夜辱,天天让我包豆包,惨绝人寰哪。”
“这倒属实。”
简雍显然知晓李轩不少事,闻声心有戚戚焉,“君子远庖厨,蛾贼此举,确是欺人太甚。”
“明公法眼如炬,佩服啊佩服。”
李轩挑了个大拇指,冲感同身受的简雍晃了晃,自傲的一昂头,“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他把皮鞭举得高高,我宁可手里包着豆包,也放不下心头的骄傲。若非被我风姿倾倒,邓茂不忍加害,恐怕青史之上,又要添一缕千古忠魂啦!”
“若不是看你定非蛾贼,早让人拿了你了。”
简雍略有些佩服的点点头,正回了身子,左手扇一打矮几,“简龙。”
“臣在。”
跪坐在简雍斜后方的一条布衣大汉,跪姿双手按膝,上身一躬。
“去让管家备房,把熏房准备下,予贵客沐休暂歇。”
简雍抬头,眼光越过李轩,冲门口道,“简豹,你也下去,去内院,让夫人备衣,让承儿过来,重新予恩人见礼。”
说着,问李轩,“贵客是否稍歇,待沐浴更衣后,你我再重新见礼?”
李轩没回答简雍,而是扭头看了下身后,这才发现方才脱履之地,门外廊内跪坐着一个褐衣家仆,按刀而起。
转头过又看了下简雍身后刚站起的昂藏大汉,李轩这才明白过来,敢情简雍就没把他当救命恩人,而是黄巾军的奸细了。
一内一外,这简龙简豹的俩禽兽,怕不是预备用来擒他的家兵吧。
怪不得简承,范鲤与他三人一行,一入简府便被分开了,原是被误认为奸细了。
李轩心下得意,我明明是奸细,你都认出我是奸细了,又认为不是,那又怪的了谁呢?
见了正主,过了堂考,李轩就此暂安在了简家城中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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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轻歌托觥起,飞袖踏雪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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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柳拽春风,燕早忙剪花城。
窗外顽雀催梦,醒来榻乱被横。
一连七天,把李轩睡了个五迷三道,歇了个里外通透,神清气爽。
一栋独楼双阙,三许庭院,四个使女日夜伺候。
独楼勾玉栋,金粉绣红窗,睡得是丝织锦榻,外敷帷帐。塌下是一水檀木地板,无蜡蕴泽有光,踩之温润微凉。
简氏豪族,别院养有乐班,歌舞伎,每至欢宴就到了全府掌灯时。堂前金箔嵌莲灯,阖府明绸充细柳,潺潺彩霞漫道,煌煌金光冲斗。
院内道旁的松桂槐杨柳,皆是丝帛裹树干。无数充枝妆叶的飘逸绸条,随风飘舞,在一盏盏宝莲灯的璀璨金光照耀下,如粼粼光河起伏,似银河坠下九重,华美异常。
李轩头次得睹,都被晃的目眩神迷。
此举与秦穆公骊山筑斗宝台,召十八国诸侯临潼斗宝的目的差不多。
李轩估计简雍之举,多半也是为了彰显实力,夸富取信,斗奢扬名。
他最喜欢的就是简雍大宴,每逢简府欢宴掌灯时分,丝竹之风时随暮烟起,编钟磬音如水,竽笙并凉,笳咽箛孤,雨打婀娜梨花鼓。
满朋大宴,月上梢头,桂下琴音荡漾,衫舞袖飞扬。
…一首蒹葭,与君听。溯洄途,长且阻,劝君多情休误。
…一曲离骚,君未明。功名路,辞故楚,分明天与人孤。
…有花堪折,盼君行。有凤求凰,君未应。
…风过涟漪,水自平。缘来半梦,掌中轻。
轻歌托觥起,飞袖踏雪莺,琴摇桂花枝,筹投柳腰瓶。
筵上觥筹交错,喧嚣鼎沸。庭前轻歌曼舞,笳咽萧悲。席间一缕琴筝断续,时隐似伏,有时半晌枯寂,蓦然狂风暴雨。
弦动时如金弓,清音溅玉,镜破长空,时而颤若龙吟,风撞霜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李轩最爱的就是露天欢宴,一边听曲赏舞,乐滋滋的伏案大嚼,一边对简雍的奢侈提出批评。
当阖府喧嚣散去,微醺半敞宽袍,小楼夜下独处之时,才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
似被月光灌醉,似拂面熏风催人睡,怎奈梦中又醉,醉醒方知梦碎,才知人不为酒只为醉。
夜剪灯芯,依窗凭阑,万里长空如墨,辉星碎坠空河。风嗅云香,月色轻晃,琼钩轻摇玉扇,清风搅动云波。弦音未歇,箫声已寒,繁花渐迷人眼,多少梦里悲欢。一壶月光,小酌亦伤,今生一翅鸿雁,来世几度风霜?
不愿梦中醉醒,怎奈人间易倦,寒风又拭薄衫,天地似劝人还。
明月催百卉卸妆,春荷伴蛙声入眠,新人旧梦,庄蝶敛容,蟋蟀蛤蟆彻夜欢腾。
小楼酸枝做栋红木为梁,日风送暖,静掀檀泪珠帘,风波过处,一缕暗香轻抚眉头,使人忘却心忧,了虫噬蚁蛀之愁,每每使李轩安然入梦,悠然醒来。
阁间正对院内的一侧,开合的镂空雕花鹅黄纸木窗,用撑窗杆一支开,望眼就是摇曳的花骨斜枝。
小院内种着西域引种的无花果树,宛若天开绿伞,半遮荫风送凉,鼻间始终就浮着一股淡淡的草木芬芳。
楼内当门间,堂屋,睡室,左右双厢房,加阁楼一楼六室,宽阔异常,穹高空间明亮。
睡室外一尊紫铜小香炉,日日燃着袅袅熏香,夜夜安眠舒爽,薄榻上都沁润着一股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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