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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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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最令人胆寒的是,精芒每坠落一寸,体积就壮大一倍,速度也迅猛一倍,而风茧亦随之缩小一圈。若听任这种状况发展下去,刀锋临头恰是风茧全部转化为精芒的一刻,届时融会风月能量并被蓄至巅峰的一刀,恐有开天辟地之威。

我忍不住惊叹道:“好刀法!”说着一拳柔如棉絮般轻飘飘击出。

“轰!”拳刀交击,宛如晴天霹雳般声震四野,龙之息给震得凌空两个筋斗,翻回原处。

安德鲁看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因为刚刚柳轻侯那一拳不带半点拳风,也没半分劲道,恐怕八旬老妪都要比它打得强劲有力。反观龙之息那一刀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威势,在至简至拙中隐含千变万化,且能借风茧使外力内气生生不息,来而复往,若天道之循环不休,大幅增强了真气的凝聚力和持久力。但是结果却大相径庭,狼狈不堪的反倒是龙之息,柳轻侯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连靴印都不曾下陷一寸。

龙之息把刀收到眼前,另一手抚刀叹道:“好拳法!想不到主公已臻达禅宗至高无上的‘真如’境界,竟能在一瞬间以芥子纳须弥的原理卸去刀劲,今晚此战着实让之息大开眼界啦!请接我最后一刀吧!”

“封神斩!”金狼刀疾劈而出,像一轮支离破碎的明月残片,划破虚空,穿梭岁月,直取我的眉心。那积蓄至巅峰的劲力杀气像火山熔岩般爆发,沛然有莫可抗御之势。更可怕的是,刀锋每前进一寸,残片间的距离就近一分,甚至可以大胆预测,当刀锋劈至眉心的刹那,所有碎片定可凑成一轮完美无缺的明月启用超级必杀。

这一刀绝非侥幸,若不是经过第一刀“弧月斩”和第二刀“凄惶斩”中暗留一手奠定了坚实基础,绝不能达此成果。最厉害处是此刀不到发劲时敌人完全生不出任何感应,拿捏时间更是精准得无懈可击,恰好是趁我惊讶于对方能够一语道破那一拳来历的时候,劈出这集中全部精气神无坚不摧的一刀。

电光石火间,刀锋已经迫在眉睫,我此时才生出感应。虽是事起突然和毫无征兆,但识别危险的本能这一在关键时刻,让我几乎是完全下意识的,悍然启动了“本相”境界。

天地万物倏地陷入了绝对静止状态,龙之息也瞬间石化,犹然保持双手握刀疾劈而下的姿势。那柄犀利无匹的金狼刀嘎然停在距离我眉心仅剩一寸三分处,刀尖冒着幽幽寒光,显出一种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这一幕吓得我魂飞魄散,内外重衣都被瞬间冒出的冷汗湿个通透,心脏更是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狂跳不已。我恶狠狠地盯着龙之息,真恨不得马上一掌劈了这混蛋,可转念一想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蓬!”金狼刀劈中目标,第十三层啸月魔功立如长江大河般倾泻过去,岂知竟是毫不着力的虚虚荡荡,以龙之息坚如磐石的心境,亦要暗吃一惊,但想收回这一往无回的狂霸刀势,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地松手弃刀,倏然掠向左侧敌人无法攻击的死角。哪曾想眼前一花,一只巨掌迎面抓来,乍看似乎没有任何招式花巧,甚至没带起半分劲气狂飚,可是龙之息想遍所有招数,无论作何闪躲退避,仍逃不出那一掌的笼罩。最后他干脆放弃了顽抗,乖乖地被我用右手铁箍般扣住咽喉,双脚离地的提在半空之中。

一直旁观的安德鲁此时心中泛起难以形容的感觉。他只觉龙之息的攻击固是神妙无边,令人难以抗御,但柳轻侯的反击更是妙到毫巅,处处透出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武道至理,一时间傻傻地愣在原地,聚精会神地揣摩着刚刚领悟的心得,浑然不知三刀之约已经结束了。

我双目杀机大盛,死死地盯着龙之息,一字一字问道:“你为何要杀我?”

龙之息毫不避让地回瞪过来,却哑子般不言不语,眼中充满了慷慨赴死的决绝意味。可惜他全部功力皆被灭世魔气控制得服服帖帖,除了肌肉偶尔会轻微颤抖外,全身皆软绵绵的连一丝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顿时让他的烈士风范变得严重底气不足。

我哑然失笑道:“我猜应该是因为龙之吻和龙克缍之死吧?”

闻听此言,龙之息瞳孔骤然放大一倍,鼻端呼吸也粗重起来。霎时间,他眼中闪过一抹深入骨髓的憎恨和一段魂牵梦系的思念之情,弟弟和叔叔的身影一幕幕轮番浮现脑海,狠狠地敲打着他那脆弱不堪的心灵。

“你杀了我吧!”龙之息嗓音沙哑地缓缓说出这句话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死。

我饶有兴趣地瞅着他,却忽然丢垃圾般一把将他扔到地上,轻蔑地摇头道:“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怕弄脏了自己的手掌。如果你觉得真有必死的理由,那么就用它自杀好了。”说完左腕一抖,金狼刀化作一道银虹“锵!”地一声插在龙之息面前。

做完这件事后我再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向远处休憩中的银翼龙王。

安德鲁匆匆忙忙地跟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摆手阻止了他要说的话,继续前行。其实生命就是一场豪赌,这一次我赌的是,龙之息绝不会用老爹亲手为他打造的宝刀自刎。三步两步一步,当我最后跨上银翼龙王雄阔背脊上的时候,耳畔蓦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龙吟,那正是金狼刀归鞘的悦耳声响。

这一刻,我知道自己赌赢了,在与命运的无数轮豪赌中再次险胜了一局。

夕阳的半个脸孔已经没入地平线,黄昏挟着习习凉风飘然而至。一股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流入西天辉煌的落霞中,山色被映得一刻儿深赭,一刻儿淡青地转换着颜色。到日头落尽,云影无光时,温柔的暮色笼罩原野,远山近树的轮廓都模糊了。

袍哥州旧址在望,我却愕然发现一幕奇景。那日与萧晚携手炮制的巨坑,居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赫然出现一片百花争艳的大型园圃。

我过去从未遇见过这种姿态如此繁茂,芳香如此浓郁的鲜花,它们鲜艳夺目的花朵如同光焰闪烁的红灯,它们茂密参差的绿叶宛若绿色的蛟龙盘绕着花茎。朵朵盛开的鲜花与那片片温柔的绿叶互相辉映,鲜艳如锦,嫣然可爱。阵风吹来,浓香四散,飘拂于空中,闻后使人酣然陶醉。

那花轻叶润的秀丽和那清馥诱人的芳馨,均让我不可抑止地想起一个人来。“明娜——”我呢喃地自言自语着,就那么在圃外负手伫立良久,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

“主公!”安德鲁轻声提醒了一下,我有如大梦初醒般一震,思绪瞬间从悲欢离合的轮回中剥离出来,耳畔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旋风般转过身来,恰见莫琼瑶在数十名“九曜卫”簇拥下,翩然而至。

她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头上结成云状发髻,身穿高唐时下最流行的绚烂盛装,香肩如削,腰若绢束,脖颈白天鹅般长秀柔美,衬托得那修长挺拔的傲人身材,浸透出一股灵秀隽永之气教人呼吸顿止,生出自惭形秽之心。

刹那间,我看得目瞪口呆,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想不到一别数日,她除了清减几分外,依旧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的俏模样。

我正在胡思乱想,莫琼瑶已姗姗走近,梨涡浅笑道:“人家就知道你会在明园流连忘返,所以特地从码头赶来恭请大驾哩!”

“明园?”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立刻幡然醒悟到名字背后的深刻含义,一时间心中悲喜交织,再次说不出话来。

莫琼瑶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人家拜托你的事情办到没有?”

我微微一怔,强颜欢笑道:“青冥剑已送交欧鹭忘机了,她很喜欢呢!”

岂料莫琼瑶蹙起黛眉,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道:“谁问你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啦!人家问的是,魔血矿井的探测、挖掘、还有开采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我苦笑道:“此事交由南疆户部司主管,其余五部司协办,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但绝不会是最近几天。”

莫琼瑶秀眸中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叹道:“唉,看来此去高唐,我们只能乘坐‘纵横号’喽!本来人家还想利用‘海神号’给那帮胆小如鼠的笨蛋郡守们施压呢!”

我这才恍然道:“‘海神号’燃料告竭了?”

莫琼瑶轻摇螓首道:“情况尚未那么糟糕,目前它只是暂处于半休憩状态,关键是‘地狱火’式炮弹快要用光了,这才是重中之重。虽然用‘魔鬼鱼’式重型弩炮替代也算差强人意,但始终威力不可同日而语啊!一旦碰上大规模海战的话,它攻击力偏弱的缺点将尤为突出。”

我暗暗咋舌不下,心中惊骇欲绝地想:“他奶奶的熊,‘魔鬼鱼”还弱啊?那可是工部司最新研制出的64管齐射炮,普通战舰根本经不起它一轮攻击,就变成蜂窝煤了。”

不过想归想,话却不能那么说,我连忙安慰道:“不要着急,困难仅是暂时的,只要度过这一段难熬辰光,军火你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况风云恺撒正打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我们,而余下的势力,就算给他们天做胆也不敢侵犯袍哥海域的。”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从被安慰者变成了安慰者。当我终于醒悟到被她戏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两人已经登上了马车,疾速驶向袍哥州码头。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这艘“纵横号”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六天六夜。

它从袍哥州临时码头起航,途经盗盟控制下素有“高唐粮仓”之称的赫扎尔群岛,再穿越怒涛汹涌的高唐海峡,最后准备顺着洋流直放至此行目的地,即高唐领土最南端的乾罗岛清州深水港码头。

我站在四层舰桥护栏前,极目远眺地平线尽头的一片阴影,估计那或许就是高唐海岸线的轮廓,又或许仅仅是一座人迹罕至的荒岛,反正凭我现在的航海术是根本预测不出的。

这个想法让我懊恼了一会儿,随即释然道:“嘿嘿,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若我柳轻侯陆战海战样样精通,那诸如索佩罗那帮家伙,非要郁闷得一起撞墙自杀不可!唉,就当是哥哥我做善事,放他们一马吧!”

发现我嘴里念念有词,脸上还得意非凡的模样,安德鲁凑来问道:“主公,您有何喜事啊?”

我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倒是你最近没事的时候频频失踪,都干什么去啦?”

安德鲁显然想不到我会反问一句,顿时吓了一跳,做贼心虚道:“这……这个……我……我没干什么啊!”

我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绝伦的笑意,淡淡道:“不是吧?那我怎么今早听琼瑶说,总有一个体形酷似你的胖子,整天去骚扰她的贴身侍女玲珑呢?”

“玲——珑?”安德鲁像被火烧屁股的猴子似的一跳三丈,嗓音刹时提高八度,哭腔道:“我的娘啊,殿下怎么乱说话呢!那个小辣椒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一只超级母老虎,送给我都不敢要啊!我找的是小——”下面的话嘎然截止,瞅他那副模样好像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似的,因为随随便便被我一诈,就把心底秘密说漏嘴了。

我哑然失笑道:“小蝶!你要找的是小蝶对不对呀?”

安德鲁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脸红耳赤道:“您……您怎么知道的?”

我尚是初次看见安德鲁忸怩不安的窘状,不由得开怀大笑道:“这件事现在整艘‘纵横号’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啊,不是吧?”安德鲁惨叫一声,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这下子全让我搞砸啦!”

我瞅他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忽然心生不忍,收起嘻笑表情,正容道:“安德鲁,做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该生是豪杰死也鬼雄,焉能面对一点儿挫折就心灰意冷呢?当日‘海神号’上面对数千夜叉战士,你又何曾皱过半分眉头?”

安德鲁嗫嚅道:“这不太一样吧?敌人冲上来,我顶多一刀劈死他了事,可现在人家根本就不理睬我呀!”

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模样,在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后,笑骂道:“笨蛋!情场如战场,若敌人没送上门来,难道你就不会主动跑过去消灭他吗?”

安德鲁听得似懂非懂,不禁心痒难耐道:“您是说——”

“孺子不可教也!”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遂巨细无遗地对他密授机宜。

“啊——啊啊——啊啊啊!”片刻后安德鲁失声惊呼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高亢,显非如此难以宣泄心中的震惊。到最后他可怜兮兮地瞅着我,犹豫不决道:“老大,这真能行吗?”

我露出一抹情圣般的动人微笑,拍胸保证道:“行,当然行。不过你必须按照我说的要求去做,譬如……”说到这儿,我故意拉了一个长音儿,遂双手紧紧抓住安德鲁粗壮肩膀,疾风暴雨般暴喝道:“挺胸、收腹、提臀,双眼要炯炯有神电芒四射,气势要如猛虎下山勇不可档。嗯,不对不对,不是锋芒毕露的这种,而是深不可测的那种。对对对,就是现在这副模样,没问题了,去吧!”

安德鲁在被我一番言传身教后,喜滋滋地向四楼舱门走去。

瞅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发怵,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告诉我,安德鲁此行必将再次折戟情场。

“呜呜呜——”一串雄浑壮烈的号角声,在辽阔的海面上连续不断地响起,瞬间就传遍了方圆数里内每个角落。

那赫然是在“纵横号”周围负责保驾护航的“银龙”级战舰们发出的警号。不过其含义仅仅是提醒一下旗舰,外围有大量不明船只靠近罢了。若真到了交战的时刻,那一艘艘舰体狭长、迅捷如鬼的恐怖战舰,可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冒犯虎威的倒霉蛋。对敌人来说,被撕成碎片都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凭栏环顾四周,只见绚烂的阳光下,空旷的海面上,突然有二十四艘银光熠熠、色彩眩目的剑型龙头战舰奇迹般出现在视野里,之前却半点征兆都没有。更邪门的是,它们自动组成了三层防御阵,而且每层八艘“银龙”级战舰与“纵横号”之间的距离简直一模一样,有如事先测量好了似的。最离谱的是,它们的防御阵还能随着洋流的缓急伸缩自如,俨然就是一面无懈可击的银盾,其战舰的操控技术让人叹为观止。

我正瞧得目眩神迷之际,海面上蓦然响起一阵肃杀的战鼓声,“咚咚咚!”每一锤皆重逾千斤,震动四方,而且充满了一种猖狂暴虐的味道。

隔了片刻,四面海域倏然出现五、六十艘形态各异的杂牌战舰,团团包围上来。引人瞩目的是,他们的旗杆上悬挂的竟赫然是一面面黑骷髅十字旗。

我惊呼失声道:“海盗?”话音才落,旋又忍不住捧腹狂笑。

我一直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仍抑制不住那种滑稽可笑的感觉。于是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呢喃呻吟道:“这帮菜鸟实在是太可爱了,居然敢以海盗的身份来打劫这行当的老祖宗七海盗盟?晕啊,难道他们事前根本就不查对象是何许人也吗?这也太业余了吧!”

我正开心地看猴儿戏,背后蓦然传来一把冷冰冰的声音道:“很好笑吗?”

霍然回头,正见莫琼瑶秀眸射出无尽的杀机,傲然卓立在舱门前。此时,她的右手还紧紧握着剑柄,显是很想找一物体劈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我吓得噤若寒蝉,蔫蔫的一声也不敢出,心中暗忖道:“安德鲁啊安德鲁,你应该看看现在的瑶瑶,那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超级母老虎!嘿嘿,玲珑比起俺家瑶瑶来,不过就是一只只会喵喵叫的小花猫罢了。”

沉默片刻,莫琼瑶轻启秀美的樱唇,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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