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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为你痴恋一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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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画廊低调地开幕了，没有剪彩没有礼花，来的都是母亲生前的师友。都是清高隽永的前辈，携一束百合，喝一杯清茶，感叹缅怀一番，如此而已。
所以许萌看着门口格格不入的巨型花篮时，皱起了眉头。
一看就是空运来的名贵鲜花，价格不菲。
“小姚，这是谁送的？”
助理小姚也很疑惑。
“不知道啊。沈先生？”
许萌摇摇头，心里有些莫名不舒服。
“把它移走。”
“哦。onica，孙先生刚打电话过来，说那位收藏家今天会来拜访你。”
“什么？”许萌高兴极了，“若是人到了，你请他到会客厅！”
一想到有可能让母亲的画作团聚，许萌难掩激动之情。
尽管可能是夺人所爱，价格也可能是天价，自己还是要试着和这位先生谈谈。
“monica，人来了，在二楼。”
小姚有些激动，脸红扑扑的。
“长得超帅！”
许萌失笑，拧拧她的脸。
可当她走进会客室，站立在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回过身时。
满面的笑容都僵在脸上。
“怎么又是你？我说了不要再骚扰我！我要报警了！”
许萌转身就走。
“你妈妈的画你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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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我就是疯了
“你真卑鄙！”
许萌坐在莫铖对面的沙发上，满心都是怒火！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母亲作品的爱好者。竟然是莫铖！
他究竟想干什么！
自己已经将命都赔进去了，还不能放过她吗？
看着心爱女人眼中的恨意，莫铖苦笑一下。
再次因为她的母亲向自己妥协。许萌估计更恨自己了吧。
他俯*子蹲在许萌的面前。执起她的手。嘴里却说着很可能惹怒许萌的话。
“回到我身边来，你妈妈的画全都给你。小萌……”
果然，被莫铖卑微姿态震惊住的许萌。一听这话，就甩开他的手，眼里恨意愈浓！
“再说一遍，我不是小萌！我都不认识你。去你身边做什么？
我看你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莫铖激动地喊道。“你知道你消失之后，我每天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
他抓起许萌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没有你。我连心都没了！
回到我身边来……
我爱你……”
许萌愕然地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曾经，对方一个微笑自己都能回味几天，心心念念的。就是得到他的爱。
可如今看着依旧英俊的男人握着手说爱。许萌心中却只有惊讶和反感。
他爱我？
多么可笑！
她冷笑出声。直视着莫铖的眼睛。
“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收起你廉价虚伪的爱，我不稀罕！
还有，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许萌一根根掰开莫铖的指头，将手用纸巾擦拭了好几遍，站起身要离开。
莫铖静静看着许萌的一举一动，内心却是不停地咆哮着。
她不愿回来！
她说不认识我！
她嫌我脏！
她！不再爱我……
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莫铖站起身一把将许萌按回了沙发，双手紧紧捏着扶手，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
莫铖眼里凝聚着风暴，表情深情又暴戾。
他强硬地挑起许萌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
“不准再说不认识我！
许萌！你不要惹火我！”
莫铖急促又炙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许萌厌恶地扭转头。
“先生，你不要……”
“嘭！”莫铖一拳砸在许萌耳边，压抑已久的狂躁让莫铖几乎疯魔，他一把将许萌抱起，在小姚的惊呼声中将不听话的女人塞进了跑车！
“许萌！我说过不要激怒我！”
还是那个卧室，被扔在床上的许萌一看到满眼的熟悉景物，过去的痛苦记忆灭顶而来，心也跟着抽搐。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混蛋！”
莫铖粗暴地按住许萌的双手，眼神危险。
“说，你是许萌！”
“我不是！我不是！”许萌执拗地反抗。
莫铖俯身便吻住朝思暮想的红唇，香甜的芬芳让他沉醉不已。
嘴里一痛，许萌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莫铖身子一顿，却更加疯狂地深吻，让许萌差点不能呼吸。
一吻结束，莫铖将头抵在许萌的颈侧，低声乞求。
“小萌，回来吧……
我不能没有你……”
回应他的，是一个狠狠的耳光！
“我不是许萌！你给我滚！”
许萌坐起身来，要翻身逃离。
却被莫铖扑倒在床上，双手被按在头顶，莫铖眼中闪动着愤怒和*。
胸口一凉，莫铖撕碎了自己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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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湿热的唇瓣含住锁骨，莫铖动作急切又疯狂，仿佛在证明着什么。
“不要再说了！不准再说了！”
他急切地用唇和手探寻着许萌的身体。嘴里命令着。
“你是许萌！你还爱我！你快说！快说！”
莫铖汹涌的*暴风雨般肆虐而来，许萌咬紧下唇，死死闭住了嘴。
已经完全陷入情欲的莫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是我的！
是我的！
当终于进入许萌的身体时。莫铖积压多年的孤寂被瞬间抚慰。他兴奋地征服者心爱的女人，嘴里一遍遍质问。
“许萌！你的唇，你的身体。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你不能离开我！
我也不准你离开我！”
疼痛和屈辱让许萌愤怒又伤心，早已结痂愈合的伤口仿佛再次被揭开，痛到了心里！
无数个噩梦缠绕的深夜仿佛再次降临，掐住了她的喉咙。焚烧着她的灵魂！
当莫铖终于得到了满足。停止了抽动时。
许萌终于再也忍不住，凄厉地哭喊起来。
“莫铖！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泪水浇醒了餍足的莫铖。看着狼狈凌乱的许萌，后悔和心慌不可抑制地在心里疯长起来。
该死！
我都干了什么！
平生第一次体会到手足无措，莫铖想拭去许萌脸上的泪水，却被她打开了手。
“你不就是想证明我还没死吗！
行！
我就是许萌！你心心念念想我死。如今我没死成。你很失望对吗！
你现在想怎么样？再报复一次？
还是要我真真切切死在你面前。你才能甘心！”
许萌的疾言厉色让莫铖悔不当初！
自己又搞砸了！
“不是的！我们和好吧。我会对你好的！”
许萌不屑地冷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莫铖，你还来这一套不腻吗？又想把我捆在身边报复吗？
我不是当初痴心一片的许萌了，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
想起过去自己的作为，莫铖明白了自作自受的道理。更明白了，当你爱的人不相信你时，你有多心痛。
就跟当年的许萌一样，痛彻心扉。
莫铖只得无力地解释，“过去，过去是我错了，我已经知道了真相，我知道我错认了沐婉婉为救命恩人，其实你才是舍命救我的人！我也相信你的话，那些坏事都不是你做的！
对不起，小萌，原谅我好吗？
能再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吗？”
看着一贯骄傲的男人，如此卑微的姿态，许萌呆呆的没有言语。
这一切是多么荒唐！
这一场爱恨情仇，只一句对不起便能释怀吗？
许萌闭上眼睛，疲惫地说：“莫铖，在你眼里，是不是只要你勾勾手指头，我就永远会像狗一样，飞奔过来求你的爱抚？”
“小萌，你不要这样说……”
许萌并不理会他，径直说道：
“再多的爱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为了你，我失去了梦想，失去了孩子，差点失去了生命，甚至毁掉了妈妈的心血！
你凭什么认为，我还爱着你呢？
不，我不仅不再爱你，我有多恨你，你永远也想不到！
不过我累了，我也斗不起。
请你
远离我的生活，越远越好。”
许萌就这么下了床，赤身走进衣帽取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莫铖想伸手去拉，可当许萌背过身时，他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那原本洁白光滑的背上，现在遍布大大小小的疤痕，触目惊心！
门外传来摔打东西的声音，许萌却仿若未闻，换好衣服径直离开，看都没有再看莫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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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一束黄玫瑰
月心画廊。
小姚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老板穿着一身淑女风的裙子走了进来。
“monica，刚才是怎么回事，吓死我了！”小姚叫起来。“还有你这衣服什么鬼？”
许萌淡淡解释，“以前的旧衣服，年少无知没有品味。”
“小萌！”
大门被拉开。沈奕急匆匆赶来。
“小姚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阻止了小姚开口。许萌敷衍道，“没什么事，都是误会。”
和莫铖的事太过一言难尽。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沈奕有些怀疑，但还是没有追问。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可第二天，许萌到底没能去成机场。
一大早，小姚便打电话过来。语气激动得震天响。
“老板。你快来画廊吧！有大好事！”
小姚说的大好事，就是堆满了前厅的数十个包装盒。
每一个都打了木架。包裹得严严实实，各种不同语言的海关贴纸，表明它们来自世界各地。
在小姚的催促下，许萌打开面前的一个。
一副色彩明丽的油画露了出来。
许萌心急速跳跃起来。她手下不停打开了全部的盒子。
这里。竟全都是母亲的画作！
扔掉手里的剪刀。许萌坐在椅子上发愣。心情极为复杂。
小姚觑了眼老板的神色，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这是跟这些东西一起送来的，说是交给你。”
打开系着缎带的礼盒，一束黄玫瑰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对不起。
这是它的花语。
谁在乞求自己这位冰山美人般的老板原谅？
小姚的好奇心并没有被满足。
“拿去丢掉。
画清理出来，我待会儿来处理。”
“什么丢掉？”小姚没回过神。
“花。”
休息室里，许萌看着手里的机票皱起眉头，这些画还需要保养处理上墙，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
今天肯定是走不成了。
她拿出电话打给英国的助理。
“近期我暂时不会回去，那边的事务咱们邮件联系。”
挂断电话，犹豫再三，她还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是妈咪吗？”一个软糯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欢欣雀跃的情绪感染了许萌，将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多宝乖不乖？有没有听兰姨的话呀？”许萌软着声音逗趣。
“当然！多宝棒棒哒！”小宝贝骄傲得不行，“妈咪。我想你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妈咪还要待一段时间……”
一听妈妈不能回家，小男子汉声音立马带了哭腔，“妈咪……我想去看你，可以吗？”
许萌心疼极了，可万一……
“妈咪，我答应你好好吃药，保证不生病，你就答应我吧！”
宝贝的懂事让许萌心酸极了。
多宝太容易生病，自己从没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丢在国外着实是不能放心！
咬咬牙，许萌说道：“那多宝答应妈妈每天要吃青菜哟！”
小宝贝欢呼出声，连声应好。
“把电话给你兰姨吧！”
安排好了孩子的事，许萌却没有轻松半分。
希望莫铖已经放弃纠缠自己。
望着窗外，许萌眉宇间盛满了轻愁。
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莫铖还是那个莫铖，只要他认定的事，就不会轻言放弃。
他开始不断出现在许萌的生活里，仿佛都不需要工作似的。
各种鲜花、礼物流水一般送到画廊，让许萌不胜其烦。
再一次在画廊里看到徘徊在展厅的莫铖时，许萌终于忍不住上前。
“你究竟想做什么？”
莫铖神色倒是平静，勾起唇角直视许萌。
“我钟爱楚月女士的画作，日日前来观摩，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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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他是来真的
“不要说这些废话！”许萌眉头紧皱，“你能把妈妈的画送来，我很感谢。购买画作的经费，我后续凑足给你。至于别的，我想我上次说的已经够清楚。你有权表达你的歉意。可我也有不接受的权利。你走吧。不要再来。”
许萌客套冷漠的话让莫铖瞳孔紧缩。他压抑住脾气，认真地说。
“你明白我不是要你的钱，我想要的是……”
“莫先生！”许萌高声打断他。“我不管你想要什么。但我不会接受你任何馈赠，希望你明白这点，不要自取其辱。”
被许萌赶出画廊，莫铖苦笑起来。
人果然不能犯错。自己在许萌心中已经打入死牢。永不翻身了。
可我不会放弃的！
遗失的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
既然过去犯过的错无法原谅。那我自己一个个去弥补，去扭转！
莫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许萌心下稍微安定了些。
当心尖上的宝贝推着小箱子，被漂亮的空姐送出闸口时。许萌终于绽开多日来第一个笑容。
“bye。美女姐姐。希望还能见到你哟！”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模样惹笑了一众空姐。
许萌接过箱子拧了拧他的脸。“小小年纪还敢撩妹！脸皮真厚！”
许多多一见妈妈，眼里立马聚起一泡泪，扑到许萌怀里。
“妈咪妈咪！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
从没回过国的许多多十分新奇，适应力极强，还没几天就嚷嚷着不愿回英国，要在这里生活。
许萌笑话他。
“那你幼儿园的女朋友linda怎么办？”
小宝贝小脸一垮，“我和她分手了！她居然同时和richard玩，还有daniel！”太没面子了。
这傲娇样惹得许萌失笑，一恍惚间，竟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莫铖。
许多多推推呆愣的妈妈，认真地说：“妈咪，我真的想留在这里。我可以在这里上幼儿园，交新的朋友！”
“让妈妈想一想。”
许萌是真的有些心动，可第二天她就打消了主意。
因为几日不见的莫铖，又出现了。
连着出差一个星期，刚下飞机，莫铖就急不可待地去找许萌。
“老板不在……”
小姚有些怵莫铖，期期艾艾地说。
莫铖也不以为意，只是将一个信封搁在前台，提高了声音。
“我明天再来！”
许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
“monica，这个……”
接过信封，许萌一看就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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