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女王赶下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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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电话中蒋雨没有提及寒假作业的事儿，要是放这么长的寒假且没有作业，乔伊倒是挺乐意的。nn她看了看柜台上的摆钟，已经五点四十了，估计很多人都起床了。她把班上的名单拿出来，先给岑雨、宋纪、邵榭等班委打了电话，再每个人分配了任务，让他们再各自通知几个人。nn挂了电话，乔伊忽然想起期末考试，有点心理不平衡。南校拿了卷子，为了寒假能补几天课，就先将考试考完了。听闻北校是后天才开始考试，他们先将课补完了。这下好了，人家考试都不用考了。nn乔伊看着外面闹腾得厉害的乔尔，靴子沾满了雪，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呼着气，眼睛放着光芒。乔伊宠溺地笑笑，想着今天起得早，还不用上学，干脆煮点好吃的给乔尔吃。nn蒋雨把成绩单和奖状送到乔伊家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虽然雪还在下，但是势头已经小了很多。nn乔伊看到蒋雨骑着电动三轮的时候，心一下子就沉了。等到蒋雨把车子停在门口，乔伊伸长脖子一看，车里果然放着寒假作业。如果是奖状和成绩单的话，蒋雨也不用这么吃力了。nn好麻烦啊。乔伊见着蒋雨头发湿漉漉的狼狈样，心里有一丝抗拒。这人仗着和乔帅关系好，经常压榨自己，哪怕是分点工资也好啊。当小孩子是免费劳动力吗？这样的老师有点恶劣啊。nn乔帅还在家里呼噜地喝粥，他今天又起晚了。见蒋雨来了，连忙好哥们儿地拉着来几局。外面还在下着雪，蒋雨竟然答应了。乔帅很是开心，从柜台上拿了几瓶酒，洗了两个杯子。nn乔伊喊着乔尔帮忙把东西搬着放在桌子上。nn乔伊找到卷子，准备把自己的语文卷子抽出来，看一下作文有没有及格。结果，刚翻开卷子就看见了一叠干干净净的登分表。好么，以前只要写英语，现在索性全都交给自己了。nn既然有了任务，就算玩儿，心里也会惦记着，玩儿也不痛快，乔伊想想还是把工作做了。为了不影响心情，她还特地把语文卷子留到最后。nn看似简单的事儿，乔伊全部做完也花费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等到每一小点的分数都统计好，各科分数及总分都统计好，乔伊才伸了个懒腰。nn她拿了成绩单看了看，情况与期中考试相比，没什么多大变动。沈白还是遥遥领先占据第一，只是这次多了近十分。nn岑雨第二，自己掉到第三了，而且分数和岑雨还相差挺大的。乔伊知道学期末自己有心事，有一段时间上课没认真听，也没自己认真琢磨，后来就没能补上来。nn不过，她实在不能理解，沈白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平常也不见多认真，可为什么每次考试都接近满分呢？这难道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太可怕了！nn乔伊忽然有种把沈白脑子扒开瞧一瞧他脑回路的冲动。nn她又拿着作文分数看了看，自己还是只比及格分多一分，挺危险的。乔伊上下扫了一眼，好像自己的分数最低。nn等她无意中瞥到29分的时候，顿感神人。本以为是语文课代表丁志摩，靠他矫情的马屁作文获得阅卷老师的青睐，结果看到名字还有些意外。nn竟然是唐佳倪！乔伊皱皱眉头，表示不可思议。nn唐佳倪在班上怪怪的，存在感很低。如果不是蒋雨给她一个宣传委员的职位，再如果自己不是班长，她还真记不住唐佳倪。唐佳倪自己低调得过分，在班上好像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交集，各科老师也没多关注她。nn然而，乔伊看了成绩表，唐佳倪也在班上前五名呢。难道是自己存在感太强，把别人比下去了？那多难为情啊。nn本着向唐佳倪作文取经的心，乔伊翻着她的语文卷子，想看看她的作文。虽然这种行为很恶劣，但是顾及到那惨不忍睹的作文分数，乔伊刷了自己道德的下限。nn等到翻开唐佳倪的作文，只一眼，乔伊就暗叹完败。这一手漂亮的字，阅卷老师想不给高分都难。等到看完内容，乔伊觉得唐佳倪完全可以去投稿了，这故事编得太感人了！nn这次的作文题目是“致我最爱的人”，以书信模式写一篇作文，满分30。但凡是这种题目的作文，乔伊全都是胡编乱造，她从不在作文中谈及任何真实的私事。因此，也常常被批评缺乏真实感。nn而唐佳倪这篇文章真的太感人了。即使继母对自己不理不睬，她仍能站在继母的角度考虑，理解她的行为，并打心底地渴望得到她的爱。虽然觉得有点变态，但乔伊真的被感动了。估计阅卷老师也很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文章吧。nn乔伊好好欣赏了一下唐佳倪的字，十分娟秀，一个一个的字，像是开在卷子上的婆婆纳，小小的，却是别致。难怪蒋雨要将唐佳倪选为宣传委员，乔伊觉得她的字，比沈白的好看不知道多少倍。nn乔伊把成绩单，奖状和寒假作业全都分好，然后再一个一个地打电话。nn“喂，您好。今天小店福利赠送，巧云商店，买东西送成绩单及寒假作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限时特惠，速来抢购！”nn乔伊说了不下30次，幸好有些同学家相近，可以帮忙捎个信，不然打那么多电话，乔伊也是烦。nn蒋雨依着乔伊家开店，离南校也不远，很多人认识。想着。若是有人到乔伊家商店买东西，还能顺便领个成绩单和作业，省得自己一家一家地送。这年头，主张关爱教育，可蒋雨这身皮骨可不禁摔。最多只能骑着三轮车打打牌，家访？使不得使不得！nn乔伊任务完成后，跑到院子里，见乔尔已经堆好了一个雪人。超级大，但是巨难看！脑袋都歪到一边去了！nn乔伊见他还在雪人肚子上划着什么，凑上前一看，竟然写的是“爸爸”！nn乔尔写完了还颇为得意，指着雪人对乔伊说：“看！这是经常喝醉酒的爸爸！姐！你也来帮我。我再做一个你和一个我！这样就成一家子了！”nn“那妈妈呢？”乔伊脱口而出，话刚落就后悔了。nn乔尔冷不丁地听到，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妈妈已经化掉了。”nn乔伊听着他没头脑的话，拍了拍他帽子上的毛线球，自顾滚起雪球来，心里有点难受。nn妈妈呢？nn她已经走了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八章　辞旧迎新

　　　　（全本小说网，。）

　　　　已是除夕，雪仍旧下个不停。nn乔伊哆嗦着将剩下的一个灯笼挂好，在地上蹦跶了两圈。鼻子一抽一抽的，双手都冻紫了。乔帅难得勤快地将家里打扫了一下，还用拖把拖了地。乔尔帮着择菜，即使关了门、坐在灶台旁仍旧觉得冷。nn“老乔，鞭炮给我放哪儿了？”nn“诶诶，你家的份儿在店门左边的红塑料袋里！”nn乔帅洗着拖把，仰起头对着前来买东西的邻居吼了一句。今天来小商店买东西的人也多，快忙不过来了。nn乔伊把贴春联的浆糊碗洗了，黏糊糊又湿哒哒，摸着怪不舒服的。乔帅洗完拖把，见乔伊要用水，连忙给她打水。井水温热，乔伊将手泡在碗里，暖暖的。她见着呆在一旁的乔帅，摸着脑袋一个劲儿地乐呵，被感染了，也扯起嘴角。nn乔尔将做菜的材料都差不多收拾好了，乔伊和乔帅便各自收拾着材料，做自己拿手的菜。乔伊用着煤气灶，乔帅用锅灶，乔尔帮着生火。nn乔伊等带鱼炒得香气四溢，舀了点水在贴着锅边转了一圈儿，盖上锅盖闷一会儿。她的脸上湿热的，厨房里蒸汽全都绕在房顶，沉到半空，把电灯泡都抹掉了。nn乔伊伸出手，在半空抓了抓，雾气从指缝间流走，觉得这个屋子才有了点儿家的味道。nn因了晚上吃火锅，只需做几样简单的配菜。乔帅把清蒸鱼从锅里端出来，配菜也就准备得差不多了。nn乔伊洗了碗筷，乔帅将烧火锅的锅放在八仙桌的正中央，用勺子挖了一大块中午煮的骨头汤作为汤底。他扭开开关，等着汤底烧热的时候，沈白端着一海碗饺子来了。nn“外婆说，总是在叔叔家吃饭，觉得过意不去，今天做了饺子，让我送一碗过来。”沈白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说。nn“今天不喝粥了？”乔伊想到杜奶奶的怪癖，随口问了句。nn“恩，今天特地忙了饺子，刚包完，先下了一碗让我送过来。”nn“要不，到我家来吃饭吧。你爸妈没回来过年吧，婆孙也挺孤单的，一起吃，人多热闹！”nn乔伊、乔尔和沈白都震惊了。乔帅竟然主动邀请沈白留下了吃饭！说好的白眼儿呢？！说好的冷嘲热讽呢？！nn沈白回过神，连忙推辞，他还没听说过年夜饭可以到人家吃的规矩。nn乔帅直接拉着沈白的胳膊让他坐下，自己出了门，看样子是请杜奶奶去了。nn沈白等三人面面相觑。nn“你爸怎么了？”nn“恩，大概是今天生意好，赚了钱，心里开心吧。”nn乔伊让乔尔坐下，自己又去洗了两副碗筷。nn过了好一会儿，乔帅才搀扶着杜奶奶进了厨房。杜奶奶坐下了还在推辞着，乔帅直接给她夹了好多冷菜放进碗里，招呼她吃。乔帅又从锅里端出热着的牛奶，给他们一人倒了满满一杯，自己拿了一瓶啤酒。nn等到人全部坐下，喝着饮料，开始夹冷菜，烧火锅的汤底滚起来的时候，他举起啤酒瓶，说了句新年快乐，还对杜奶奶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说完，又对着几个孩子强调了一下学业，仰起头将啤酒吹掉半瓶。nn几个小孩儿见状，也对杜奶奶说了一些祝福的话，杜奶奶连忙点着头，嘴里应着，右手哆哆嗦嗦地指着，水蒸气热腾得将眼睛都湿润了。nn乔伊看着杜奶奶局促的样子，觉得她有点可怜。杜奶奶平日并不与周围的邻居交际，长此以往便被冷落了。若不是今年沈白来，估计她仍旧一人喝着粥，配着咸菜，孤零零地过新年吧。要不是沈白，乔帅一家也不敢与她多接触，杜奶奶的性格太阴郁了。nn乔尔一个劲儿地给杜奶奶夹菜，嘴里好话说个不停，把气氛活跃起来。乔帅把洗好的生菜放进火锅里烫了一下，蘸了些海鲜酱也放进杜奶奶的碗里。nn乔伊见状也用生菜卷了一些酱汁尝了一下，以前吃火锅乔帅只买麻辣酱，海鲜酱还是头一次吃。生菜淋着骨头汤汁，再包裹着一些海鲜酱，吃在嘴里，汁水四溢，骨头香混合着海鲜香，味蕾一下子炸开，滋味甚是奇特。nn乔尔夹了一些腊肠，很香，咸中带点儿甜味，比去年好吃多了。nn沈白只顾埋头吃菜，这小半年虽然胃口不错，但总是吃不饱。今天得了机会可以大吃特吃，他一定要吃个顶饱。nn热气熏着鼻子，杜奶奶吃着菜，心里百般滋味。近二十年，除夕都是一个人过。万家团圆之日，自家点一盏孤灯，烧一把香，吃一碗素菜饺子就算是过年了。今年若不是沈白，还不会在饺子里添些猪肉，更不会被乔帅说动，到他家吃饭。nn这个倔强了一辈子的老太太，自老伴儿走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悔意和孤单。一个人久了，有人陪伴的滋味，一旦尝试就难以忘怀。nn酒足饭饱，乔帅揽了收拾碗筷的活儿，杜奶奶先回家烧香拜佛了。nn沈白和乔伊、乔尔拿了小板凳坐在走廊里缓劲儿。年夜饭吃得太撑，肚子都圆滚滚的，生怕一不小心跌在地上给跌破，把肠子给跌出来。nn有一些人家都已经在放鞭炮，乔伊闻着火药味，觉得很香。许是怪癖，乔伊特别爱闻火柴烧着时的气味和炮竹爆炸的气味，木香夹杂着道不明的刺激味道，让乔伊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火的味道。nn“你们家晚上烧香吗？”乔伊揉着肚子问沈白。nn“我外婆不是回家烧香去了吗？”沈白一只胳膊撑着头，懒洋洋地答到。nn“不是，是去土地庙上香，还可以许个新年愿望。我们家每年除夕夜里十二点都去。”nn“土地庙？好玩儿吗？”乔帅想到看完电影那晚做的噩梦，心有余悸。nn“好玩儿？还行吧，就是地方有点偏，旁边还有间没人住的小泥屋，以前是个疯子住的。”n沈白没说话，他暗自思量着。人有的时候就是贱，越是害怕就越是好奇。他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跟着乔伊他们去。nn商量好后，沈白回家帮着外婆燃炮竹。乔伊和乔尔帮乔帅将炮竹的火引子找好，便洗漱完跑到楼上玩儿游戏。今天是除夕，乔尔破例带技术超烂的乔伊玩儿。nn还差五分钟才到12点，沈白就站在楼下喊乔伊。乔帅见了有人帮着捧斗香，便让乔伊和乔尔去，他今天累坏了，已经不想动弹了。nn乔伊让沈白帮着捧斗香，自己接过沈白的把香，手上拎着贡品。乔尔跟在后面，拿着手电筒和火柴。nn雪差不多停了，稀稀疏疏，间或落下几片。地上全是积雪，今日走得人多了，脚印子、车印子压着雪混了泥土，脏兮兮的。nn乔伊穿着厚厚的雪靴，怕路滑，踩在脚印子里溅出泥水。虽然有积雪的漫反射，外面还算亮堂，但乔尔依旧开着手电。只是光线晃动不停，乔伊知他是心不在焉。沈白双手捧着斗香，有点重，走了好久都没到土地庙，手臂有些发酸了。nn远远见了矮矮的土地庙，见里面的蜡烛已经点燃，一片白上飘着两团橘火，知道是已经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了。nn等到了拐角处，乔伊让沈白注意脚下。土地庙在河边，要穿过一片桑树田，中间是条小路，狭窄泥泞。乔伊让沈白注意一点，不要将斗香弄掉了。沈白迈着小碎步，心里打着鼓，眼神丝毫不敢乱飘，走得格外小心。nn到了土地庙，沈白将斗香放在地上淋不到雪的地方，揉着胳膊喘了口气。乔伊将贡品摆好，跪在祭拜的垫子上，极其认真地浇了两杯白酒。她让沈白将一串鞭炮点着了，自己把香拆了放进燃着的火塘里。nn烟雾缭绕，乔伊虔诚地跪拜，祈求安康。沈白点了鞭炮，噼里啪啦，没来得及躲闪，有几个还蹦到他身上，虽然不疼，但是吓了一跳。他一个没留神，踩了空，差点跌到雪地，还好一只手扒在用砖头垒的矮墙上。nn沈白挣扎着站起来，乔尔见了他狼狈的样子捂着嘴直笑。乔伊被他闹腾得心烦，骂了句，让他们赶紧过来祭拜，别没了规矩。nn收拾完东西往回走，乔伊拎着贡品，无意瞥到庙旁无人住的小泥屋有一黑影闪过，一惊，脚下踩了空，滚到旁边的桑田里。左手卡在盛着贡品的篮子里，右手撑在地上，冰凉湿润。乔伊心里暗骂一声现世报，怪自己刚才笑话沈白，这会儿自个儿倒是摔了个跟头。nn乔尔接过贡品篮子，沈白过来拉乔伊。nn乔伊抓着沈白的手，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大冬天的衣服厚，但是胳膊被压了疼得紧。沈白感觉到乔伊抓过的手湿漉漉的，但不像是雪水，有点稠稠黏黏的。他看了看，觉得颜色有点深。怕自己看错了，他还将手伸到鼻子下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nn“乔伊，你流血了！”nn沈白惊呼一声，吓得乔尔连忙举起手电筒开到最亮对着乔伊。乔伊没反应过来，双手半举，一脸茫然。乔尔先照了照她的脸，见脸上没有伤松了一口气。又拿着手电筒照乔伊的手，结果发现她左手在流血。nn乔尔慌了神，连忙轻轻托住乔伊的手，打着手电小心检查。乔伊一脸无所谓，也许是冻得太厉害，她左手受伤却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nn仔细检查后，见只是普通的划伤，口子不是很深。估计是刚才乔伊左手卡在篮子里，被竹枝刺儿划破了。乔尔和沈白这才放了心。nn乔尔右手打着手电，左手死死抓住乔伊的右手，生怕她再跌下来。乔伊本想骂他小题大做，自家姐姐并不是那么柔弱的小女生，但乔尔的小手暖烘烘的，握在手里很舒服，乔伊便睁只眼闭只眼了随他了。nn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算是讲迷信，但新年第一天就摔了跟头，还见了血，乔伊心里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nn好不容易折腾到家，沈白长呼了口气，家里的电话却响了。杜奶奶已经睡下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