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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世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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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新浪上的棋盘,“崔明勋和朴正祥现在已经对形势判断有分歧了。”
崔明勋的意思就是要把扎进右边的那条龙根挑出来向外走,顺道把下边老头白棋的势力镇压围中央。但朴正祥却认为黑棋势厚中央不补自足,脱先出来先给右上打补丁是正理。
所以苏羽看到的就是不断的落子、分析,然后悔棋重来:“这帮人有意思么?俩人下还不行,还要这么带着讨论的下,赢了有劲么?”
金善雅把沏好的茶水放在老头面前插好吸管之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局面:“老爷子,恐怕您现在不是跟一个人下棋呢吧?”
老头无所谓的抿抿嘴说:“我知道。而且也知道这里面冲儿肯定插了一腿。估计还有朴永训,这手关的深远不是朴正祥和冲儿能看得出来的。”
“那您怎么知道,陈大哥也插了一腿呢?”金善雅实在看不出来这盘棋到现在40手里,有哪一手是陈冲下的。
“这个点。”老头用吸管指了指右边,“这个点跟我老人家的手法一脉相承,而且全天底下能这么快就算透了右边变化敢扎进来的也只有我徒弟一个!说实话,这手棋放到我身上我都未必敢下。所以我猜得出来是他。”
苏羽同样在给小棋手们解释这个问题:“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往往是一脉相承有各自的习惯手法。金老先生说过,王献之的手艺得自于他爸爸王羲之,而王羲之的功夫又随着卫夫人,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等你们棋下得多了,见得多了,眼力上去了,到时候一眼看出来一盘棋是谁和谁下也就很正常了。有的时候说这盘棋不像是谁谁谁下的,就是因为下棋人改了自己的习惯手法,会让人认不出来。”
“但七个人一起下一盘棋,您也认得出来?”
“实话实说,有些比较鲜明的手法,我看得出来。”苏羽不忌讳这些,“但大多数我看不出来。越普通的,越认不出。”他吸了口气,“你们知道围棋里,最厉害的手段是什么么?”
有小朋友想了一会儿,试探的回答:“一子解双征?”
苏羽摇头。又有小朋友回答:“一手三攻?”
苏羽笑了笑,不卖关子了:“我觉得,棋盘上那些最简单的着法,就是最厉害的。”这话也许是有感而发,“这位老鬼先生的手段毫不出奇,都是最朴实的应法。他只是在防守,当然也只能防守,面对这么一帮人他不防守也没别的办法。但到现在为止,七个九段还是攻不破他的防线……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开始内讧了。这个老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吧?”
……………………继续道歉~~骨折的后遗症,整只手现在还转不过来……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八十六章 七九段内讧
做研究的那个小群里面,已经快吵翻天了。朴永训是一个说法,陈冲是一个说法,崔明勋和朴正祥是一个说法,被拿来摆对局的两个棋盘上一片狼藉,尹峻相先下手为强摆出来个变化发话:“就这么下!”
“那你就中圈套了!”陈冲痛心疾首打字飞快,“没看见下边那个白子么?只要你敢动下边就要冲出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崔明勋坐在他身边开始用语言讨论了,“上边是急所!不动死的更快!”
语言冲突发展为肢体冲突,来济州岛当裁判的徐奉洙坐在电脑前慢慢的写:他们打架去了,让我看看现在如何。
聂氏道场里,小朋友们对最简单的围棋这种说法显然不理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大着胆子提问:“什么叫做最简单?”
“最简单么,”苏羽抓了抓头发,“比如一子解双征之类的,就是最复杂的。”
跟没说一样。老聂有些听不下去了,过来做亲身示范:“比方说,就拿现在这个局面来说,黑棋在下边如此凶猛的镇,你们会怎么应?”
小同学们各自思考一阵,纷纷摆出自己的答案:有的要强烈反击,有的要退让求全,有的要在外面绕一手之后回来再攻,有的干脆把黑棋放进来在外面争模样。
“你怎么下?”趁着电脑上老头还没下出来新东西,老聂问苏羽。
苏羽抓了抓头,拈起棋子落下轻吊。
老聂哈哈一笑收起扇子正容说:“讲讲为什么。”
“因为陈冲他们在下边先侵,明显是为了抵消白棋向中央的潜力。我以前也听说过,你要拿实地,就要让别人起模样,你要拿模样,就要也让对手拿实地。”苏羽笑了笑,“黑棋瞄的是上边,所以只要保持下边那里活力就好,其他的等九段们研究好了咱们再琢磨怎么办也不晚。”
果不其然!老鬼一手吊让两岸三地再次吵成一团。
“我早说过,下边不好弄!”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崔明勋来精神了,看见这手棋又容光焕发了,“上边才是急所!现在人家试应手,”他扭头看着潜心思索的陈冲,“我看你怎么应!”
苏羽继续解说:“如果反击则黑探下搅乱局面让上边变轻,如果苟且则大飞远封上边白棋冲出的路线,如果绕开的话,”他又笑,“那陈冲的目的就完全达到了。所以,既然他要试应手,那我觉得只要让他们达不到目的并且能发挥那枚白子效率就好。”
把每一子的效率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是老头的围棋。陈冲和老头下棋最苦恼的就是怎么抵消他的效率,后来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折腾都逃不开老家伙的手掌心,现在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干脆埋头思考不说话了。
吵来吵去,却吵不出个答案。七个九段的声音逐渐低落变成七个泥雕木塑的人像木呆呆的看着屏幕,留下三台电脑前一片寂静,只剩下刘昌赫忍不住赞叹:“好棋。”
“最简单就是最有效率的。”这是苏羽的看法,“你们要好好学学,两手棋把上下黑阵拆的瓦谢冰消,了不起。”
“怎么办?”眼看着时间流逝,朴正祥打破了沉默,“赶紧拿个法子!”
“杀吧。”朴永训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也就这么一条路了。”
先活动一下下边免得让人拔花,也不顾还有丝丝空隙便扭头向上冲断。苏羽很深沉的点了点头抹一抹下巴上短短的胡子茬:“果不出我所料,这帮人发疯了。”
老头一声长笑振奋精神:“这才有点意思,这才像是九段们下出来的棋!这算行了,这算行了!小哥儿几个不服我施大爷这帖老膏药,今儿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善雅!”他也不抬头,“这里,打他个龟儿子王八蛋的!”
金善雅听傻了,喏喏的来按一下鼠标,又退到一边细心揣摩。
人都有一种性格,就是推卸责任。勇于担当的永远是少数,大多数人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往往是要找个锅盖顶头上。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
陈冲拿安祚永当锅盖,安祚永拉朴正祥当垫背。
七个人在网上再次开始比赛打字速度。
“他们在说什么呢?”围棋少年们在“研究室”里大惑不解,可怜兮兮的求助苏羽,“我们看不懂。”
苏羽正在潜心思索老头这个大飞的后续,微微转转头看了两眼,很简单的说了一句“看不懂”,又继续思索去了。
孩子们还没定段,他们的目光远没有职业棋手们那般深远,看不懂老头这一手的意义所在,也只能坐在那面面相觑。
老聂想要做解说,可解释赶不上变化,刚刚判断出上下的形势,就看到朴正祥落子在外边,跳冲尽力打散中央形势。
老聂看了两眼,叹口气:“这可有失九段身份。”
不管多无赖,只要管用就行!朴正祥不能再跟那帮人打咕了,和陈冲略略商量两句之后咬牙作了决定。
“丢人。”李世石是大棋士,自然瞧不上这种满地打滚的下法。
崔哲翰打字很快:“那你说,该怎么堂堂正正的落子?”
“嗯……”说完了大话的李世石琢磨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说,“挖下边?”
那就算中了面目全非脚了。苏羽看到小崔转过来的这手棋之后嗤之以鼻:“很堂堂正正。我就一个问题:人家要是长呢?他也跟着长?那这棋还要得么?”
李世石也知道挖之后老头必定要反击要围中央,可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但这么硬砸,这位老鬼先生难道就不反击了?按你这么下,烙张饼在中央滚成一团?”
“总比让人顺势把中央打成铁桶强。”苏羽继续不屑一顾,“当年你在我棋盘上捣乱的时候,比这个可泼皮无赖得多。”
陈冲很相信一句话,也是靠着这句话打动朴正祥让他听话在中央捣乱的:现在这个局面,已经由不得慢慢来了。别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聂道场的小孩子们觉得很奇怪:“现在有必要拼的这么狠么?黑棋的实地领先啊。”
“问题在于白棋后面太多手段可以扎风漏水,而且中央潜力太大。”苏羽摇了摇头,“到了这个阶段,实地已经不管用了。”
“可白棋外面也不厚啊。”继续有人提出疑问,“零零落落的哪里有模样!”
陈冲看着老头的托,摇了摇头和崔明勋对望苦笑:“大模样,我估计20手之后,那条大模样都该成长城了。”
“唉!”崔明勋也是无可奈何,“我们的长城,那么的雄浑,现在在北边也破破烂烂了。金家也不注意维护……”
谁的长城?陈冲很在意这种事情:“谁的长城?”
“我们的长城,朝鲜人的长城。”崔明勋目瞪口呆,“你不知道么?我们教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不信我拿来给你看。”
滚蛋!你们教科书上,北京都是你们的。陈冲怒发冲冠:“谁的?”
“我们的……”
刘昌赫不参与这个,坐在再次打成一团的两个人腾出来的座位上问朴永训:“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模样?”
“不知道。”朴永训回答得很干脆,“处处都是后手。”
这种事情最可怕了。朴永训和安祚永一直在研究这个,拿出了唯一的结论就是如果去破坏白棋的模样潜力,每破坏一处就要落一处的后手。
尹峻相试图在全局上寻找破解点,但无可解,老头的白子位置极巧妙,处处相关处处无关,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又各有不同。
“快赶上天龙八部里的珍珑棋局了。”崔明勋算得头疼欲裂,“太可怕了。”
如果你敢说“我们的”天龙八部,我就捅死你。陈冲掸掸身上的灰,也在思考应该怎么办。
“右边。”苏羽推算了很久,终于确定了黑棋应该的反击方向,“右边,唯一的地方。除此之外整盘白棋无破绽。不过葫芦兄弟们能看到那里么?”
越唯一的地方也就越难找。一帮人快想疯头了,转着圈的在棋盘上寻寻觅觅。
“右边那里,是无可奈何,”老头给金善雅慢慢地解说,“不管怎么样也不补不到了。中间黑棋虽然丑陋,但好歹扎下了根引着右边。”他的目光凝重的看着电脑,“只要让我拿到一个、也许半个先手也可以,这盘棋就拿下了。”
看不到怎么反击。也许这是这群九段们这辈子第一次在棋盘上束手无策,又开始争吵。
刘昌赫不耐烦了:“你们吵够了没有?一群九段,也不嫌难看,这时候不想办法只知道吵,吵架能吵出办法来么?”
不吵架也没办法。一群人安静下来了,从首尔到济州岛,七个九段坐在那看着电脑集体发愣。
“右边,有问题。”过了良久,一群人眼看着快要进入读秒的时候,朴永训突然冒出来一句,“飞可以么?”
“飞不好。”崔明勋思索了一下,扭过头,“陈冲!”
没有时间的时候,就找陈冲。陈冲看了一眼棋盘,思索着点点屏幕:“托一下,然后觑断。”
绝妙啊。老头看了良久,叹了口气:“就这么一点地方能捣乱了,我这个徒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算得这么清楚,也算没白教育他这么多年。”
“咱们怎么应呢?”金善雅看着他,手就放在鼠标上。
老头半天没说话,然后幽幽的摇头:“我不知道。”
您不知道?金善雅第一次听到老头说这样的话,吃惊不已。
“我毕竟不是神仙。”老头不错眼珠的看着棋盘,“我知道那里有问题,但真出问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我也没看出来应该怎么弄那里,相信我拿徒弟也没看出来,是其他人看出来问题,然后他确定怎么反攻。”歪歪头向金善雅一笑,“我徒弟打仗的时候可以去当将军。”
苏羽在快睡着的时候,终于等到了老头的应手,看着看着突然笑了出来:“老头没招了?”他面向小棋手的时候必须说话正经一些,这个是老聂的要求,“也许这是这盘棋到现在老鬼先生的第一个要后悔的地方。”
“无论如何不应该粘上。”老聂用扇子拍了拍电脑屏幕,“你就让他断,能如何?小朴他们已经摆明了要开始拆他模样,可他现在不去补又转回实地算什么?”
苏羽摇了摇头:“不能补,补了就正中下怀。但转向实地明显是昏招,”他转向他徒弟,“记着,一条路开始选好了,即便是错的也必须走下去。”
朱钧点了点头一脸的沉思。
“行了,别装了。”苏羽笑了起来,“说说你怎么看?”
“我只希望这样的人越来越少。”朱钧对于对局似乎没什么想法,只对老头感兴趣,“有机会希望能认识他一下。”
“这是陈冲的老师。”苏羽又笑了笑,“这个老头我知道。”
师徒反目,只为一盘棋。朱钧深深地吸口气长叹一声,却忘了他跟自己的老师也常在棋盘上杀的血流成河。
现在就是比拼速度了。老头毕竟老了,毕竟已经上了岁数,思维速度已经跟不上七个人了,在陈冲和朴永训两个人的联合压力之下,又犯了一个错误。
“他打错了方向!”朴永训几乎是跳着叫起来,“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了!”
七个人都看到了,陈冲和崔明勋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朴正祥突然觉得很幸福,尤其是在这种经历了可以说是千难万险的对局里,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用过了千般手段之后终于成功的那种幸福感,冲击力是很大的。
齐齐松了口气。朴正祥在征询大家意见询问确定了后面的十几手之后,面带微笑的落下棋子反击。
老头的眉毛越来越紧,拧得像个锁扣搬得一步一步推算后面的应对,让金善雅看得心中不忍,柔声说:“老爷子,他们七个九段……”
“七个九段怎么了?”老头闷哼了一声,目光紧盯电脑,“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你以为这七个小子有这等本事能赢了我?”
金善雅看着局面无话可说。
“你等着看。”老头看着她,目光炯炯,“如果只是他们其中一个和我下,我现在就可以投了。但七个人么……哼哼……”
“先手处理一下下边,把那个缺陷补上。”朴正祥点了点盘面,打算见好就收了,“领先了十几目了。”
陈冲反对:“十几目可不保险,先把中间能走得便宜都走了才好。”
“你不觉得太冒险了么?”崔明勋就坐在他身边,眼珠子瞪得溜圆,“中央没那么稳!”
老头看着一群人在tg上再一次的争吵,向着金善雅微微一笑:“咱再给他们添把火如何?”
围棋这个东西,属于人多瞎捣乱鸡多不下蛋的运动。老头一手扑朔迷离的点,让七雄爆发了从这盘棋开始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谁的判断都说服不了其他人,谁的手段都让其他人不服。陈冲跺脚戟指大骂崔明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老头是要反攻左上么!”
“左上有地方让他反攻么?”崔明勋抱着膀子微微冷笑,“中央还没安定,被冲过之后怎么办?”
这叫狗咬狗一嘴毛。从首尔到济州岛,类似的对话不断发生。老头看着刷屏一样滚动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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