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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流失指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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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裴森?不,不可能是他!幻觉,一定又是幻觉。我的死活他怎么可能会关心?他说过绝不会原谅我,他恨我恨得要命。
我没死成,睁开眼时,看到小曼正守在我的床边打瞌睡。没一会儿她醒了过来,惊喜的盯着我,眼泪也跟着掉下:“酥酥,你醒了?肚子饿不饿?身体有哪儿不舒服?”
我嚅了嚅唇,声音沙哑得支离破碎:“小曼,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裴森来救我了。”
小曼哭着说:“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是我求他一起过来的,我想他是医生,万一你真的有个什么……他还能应急。看来,我这个决定是万分正确的。”
“你求他?你为什么要求他?!”我情绪崩溃的冲小曼喊着:“你让他走,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我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他看到?会被笑话,会被鄙视,会被他在心底骂活该吧?
“酥酥,你冷静点儿。嘘!嘘……冷静下来,他只是来为你治病的,你别有任何心里负累。”
我拼命的摇着头,浑身颤抖得厉害:“我不要他,我不要他……小曼,你让他回去,我求你了,让他回去吧!”
“为你配好药,我就会回去。”门口响起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让我浑身僵硬,猛的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不透一丝细缝。
裴森走了进来,床头响起一阵塑料袋的翻动的声音,他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袋子,估计是一些药。
“裴森,酥酥暂时交给你了,我去准备些吃的。从昨晚到现在你还没吃东西呢。”
裴森轻应了声,酥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此时,我快窒息了,可我宁愿把自己憋死,也不愿让他看到我此时不成形的狼狈。
“手拿出来。”他严肃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起伏。
我完全不配合,像是只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不用去面对外界的风暴。漫长的死寂后,我不确定他是否还在,似乎除了自己的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于是,我悄悄拉下了被子,却见他双手环胸一脸肃的站在床边,好看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说:“你怎么……还没走?”
见我终于肯面对他,他拿过早已准备的置流针坐到了床沿,沉声又重复了次:“把手拿出来。”
“不要你管,你想笑话我,就笑好了。正如你所看到的,我过得很糟糕。”
他冷哼了声:“我从来不觉得像你这种笨蛋,一个人会过得有多好。不过你真的想得太多了,我从来不会耻笑比自己弱太多的人。掉品格。”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还是多年前的那个他,虽说着打击人的话,却没有恶意。
“手,被狗吃了?”他好看的浓眉紧蹙,似乎没什么耐性了。
我这才从被子里拿出了右手,他想了想说:“左手会比较好,毕竟你吃饭洗澡用的是右手。”
他的手法很纯熟,很快替我扎好了针,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扎完,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他说了句:“你太瘦了,连血管都快找不到。”
突然门被敲响了两下,小曼打开门探进半颗脑袋瓜:“忙完了吗?快开饭了。”
裴森出去吃饭了,我盯着左手背上的置流针发着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裴森端着午餐走了进来,说道:“苏曼出去置办生活必须品还有这两天吃的食材,你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没什么胃口。”
他摆好碗筷,微怔了片刻,回头一脸严峻,一字一顿道:“你乖点,配合好我的工作。不要惹我发火,我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很可怕的。”
我笑了笑,鼻头却泛酸:“我见过你无情的模样,见过你冷漠的模样,所以觉得你生气的模样,有点亲切。”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饭菜要凉了,你爱吃不吃。”
所以,我没吃。那时候我整个人被病情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虚弱得随时都会挂掉。很多时候一个人独处,会自言自语,自己也是浑浑噩噩,清醒的时候,说不明白刚才自己在做些什么。
十年,从曾经最信任最亲密的人,到现在彼此见面生疏得不知该如何相处。这是我觉得人生的一大悲剧。
裴森的医术很高明,配药制药更有自己的一套方案,他每天会为我配好药,进行注射。使我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可是我还是会失眠,尽管幻觉和幻听渐渐少了,却依旧会做噩梦。那种噩梦很真,让我根本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十天后,裴森向小曼提出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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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是我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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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森说:“之后的药物治疗没有之前那么复杂,后面都是工式化流程,我会交给助理。还有,抑郁症不是单靠药理治疗就能好的,还需要配合很大承度上的心理治疗,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小曼祈求的拉过裴森:“你知道,对酥酥最好的心理治疗是你的照顾!只要你在,比十个心理医生都管用。不过短短十天,酥酥就好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再坚持坚持?”
裴森一脸无耐:“苏曼,能陪你过来,我是看在鸣涛一同来求我的份上,我给你们方便,现在,你也不要为难我。”
小曼嘲讽悲哀的笑了笑:“裴森,你太绝情了!”
裴森沉声说:“绝情的人不是我,我觉得我做得已经仁至义尽!苏曼,在指责别人的时候,麻烦你搞清楚,别人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我躲在门后听着这一切,心口仿如千万根利箭同时射了过来,疼,太疼了!疼到根本无法呼吸。究竟要怎么做,究竟要怎么办……我才能被原谅?
可是,我真的这么罪不可恕?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活着?我害死了叶阿姨,我也应该去陪葬,对!这样裴森就能原谅我,爸爸也能原谅我了!
我爬起身,抓过桌上的水果刀,似乎抓住了最后的希望,低低的笑了:“呵呵呵呵……死了吧……哈哈哈哈……”
刀真锋利,割开手腕上的皮肉丝毫不废力气,我也是下了决心,伤口深可见骨。血如涌泉喷溅而出,手中的刀滑落在地。神志得到片刻清醒,害怕不己。
倒下的那一刻,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小曼听到声音,闯进了房间,看到血泊中的我,拼命的叫着已经夺门而出的裴森……之后,我的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吵架。是小曼的声音。
“你现在满意了?你不是要走吗?好啊,你走吧,酥酥要是有个什么,全都是因为你!我真的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心肠怎么能这么冷,这么硬?裴森,你究竟还有没有心啊?!”
“我没想到……之前看她病情有了一定的控制,所以不会再这么容易轻生。”
“你没想到?酥酥之前病情好转,我说了大半原因是因为你陪着她,我不是要你陪着她一辈子,只是想让你陪她到病情稳定下来,这样也不行吗?”
……
我是不是给大家又添麻烦了?最不愿意的,就是看他们为了我的事情而痛苦。此时此刻,我深深认知到,如果继续这样自暴自弃下去,病情得不到控制,自己痛苦,也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小曼绝不会丢下我不管,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快速的好起来,健健康康的。
“别吵了,小曼,他没有错,你不要为难他。”
“酥酥,你醒了?”小曼终于笑了出来,与裴森停止了争吵:“你的手别乱动。”
我扯了扯嘴角,想给小曼一个笑容,可是笑起来只怕是比哭还难看:“别担心,我会好起来,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
小曼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用力的抱着我,断断续续的说:“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好害怕!推进手术室时整个人冷冰冰的,医生都说,好久都没见过有人能把自己割得这么深!你不要再吓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小曼……别哭了。我好饿,想吃饭。”
“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先好好休息。”离开前,小曼无奈的看了眼矗立在门口的裴森,快速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裴森,他也看着我,却彼此都没有说话。
直到他搬了条椅子坐到了我床头,双手紧扣神情复杂。
我盯着他良久,才说:“裴森,如果你是我唯一的药,我希望你能医好我。有时候,我的行为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爱我的人,我……我现在只想治好我的病,我知道会给你添麻烦,你不要烦我。”
“别说了。”他双眸布着血丝,咬牙制止了我再说下去:“你好好养病,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病情能控制稳定下来为止。”
“谢谢你,真的,谢谢。”
我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便回了沐浴小屋。伤的是左手,倒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这次从医院回来,我觉得裴森好像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漠无情。
那一天,他刚给我注射过药剂,我帮着小曼收拾餐桌,小曼让我歇着,毫不客气的踹了裴森一脚:“喂,你这人真大男子主义,吃完就瘫沙发上,不会过来帮一下忙?”
裴森盯着小曼,冷笑了声:“这不是很好?鸣涛正缺一个像你这么贤惠又能干的媳妇儿。”
“姓裴的,你丫会遭天雷劈的!”小曼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忙了。
我想了想,起身想过去帮着擦擦盘子,裴森突然抬眸瞄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就别过去添乱。”
从遇见他到现在为止,他突然的主动与我像平常一般交流,有点儿受宠若惊,甚至是不确定:“我……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他丢下手机,起身给我和自己泡了茶,是晒干的百合花,闻起来淡淡的清香,有安神的作用。
我捧着马克杯,低着头没敢看他。
“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啊?”我不确定的抬眸看向,定了定神才说:“我,我之前做过演员,不过只拍过两部戏,还是配角,就退出娱乐圈了。”
他似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退出的好,像你这种笨蛋,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以前被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现在反倒听着亲切,也不在意的笑了:“我真有这么笨吗?”
“小聪明挺多的,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他给了个中肯的回答。
我觉得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笑问了句:“医大的美女多吗?”
他长叹了声:“多啊!”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叹气?不是该高兴吗?”
他一本正经的说:“嗯,本来觉得是件高兴的事儿。谁知我大学的时候更帅了,那么多美女一起扑上来,太为难我,选择困难症一犯,什么药也不管用。纠结来纠结去的,一个都没谈成。”
小曼出来擦桌子,听了这番话,狠狠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又默默的转身回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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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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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咬唇,问:“那……那田悯柔呢?她不是医大的吗?”
他微怔了片刻,想了想说:“我们毕业才交往的,交往没多久,因为种种原因就结婚了。”
“她对你好吗?”
“嗯,对我很好,好到有时候,她犯下一些过错,我能无条件去包容去原谅。”
想必那田悯柔真是对他极好,比起我来肯定要好太多太多了。我了解自己,依赖心和惰性太严重,一般不会照顾人。
我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裴森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没有再说话,低垂着眉眼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曼又呆了五天,提出了回去。我知道现在公司、酒店和孩子全都是她在看着,在这里呆的半个月,已是极限。
“你回去吧,不要勉强自己,如果觉得累了,就……就把公司盘出去吧。”
小曼瞪了我一眼:“你说什么傻话?!这些年我们俩人为了公司与酒店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怎么能说盘出去就盘出去?!你想让我轻松点儿,就好好配合裴森,在这里养病,快点好起来回来帮我。”
我心中很是内疚:“我对不起威伦。”
小曼轻叹了口气,握过了我的手安慰着:“慢慢来,我知道你心里害怕,对自己没有信心。可是酥酥,你不是你妈妈,也不代表任何人,你只代表着自己,你能做好一个母亲,相信吗?”
我扯着笑容,点了点头:“我会的。小曼,有你在真好,如果你也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酥酥,这句话我也要对你说,没有你,我不知道如今的苏曼在何方。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和帮助,我会记得一辈子。苏曼和何酥,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嗯,一辈子。”
小曼走了之后,便只剩下我和裴森了。头两天还会觉得有些别扭,后来两人心中都明了彼此坦然,也就没有任何别扭了,我和他现在,只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
摩林顿半岛有许多葡萄园,裴森为了让我的心情开阔,时常带我去葡萄园采摘,或是去酒桩里品尝那里的葡萄酒。
抱着装满葡萄的篮子回去的路上,他感叹了句:“让我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也是值了。”
我看着他,橘黄的余辉衬映着他俊美的脸,眼中的期许和向往不知不觉撼动了我的心,让人感同深受。
他很会做饭,很典型的处女座男,一样是做饭,他会花很多时间在细节上,比如桌布、碗筷、盘子……
换了两张桌布之后,终于开饭了,我下意识的问他:“你老婆应该不喜欢你下厨。”
他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想等你宣布正式吃饭,会急死人的。”
他笑笑:“有这么夸张?”
我瞥了他一眼:“完全不夸张,跟你生活在一起也会有压力的吧!”
他轻应了声:“嗯,可能是我足够优秀。”
如果是小曼在这里,我觉得她会往裴森脸上扣盘子,我说:“以前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房间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不准别人这样,不准别人那样,也不准乱动你的东西。”
他眉头紧蹙,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是啊,说到这个,究竟是谁以前老爱乱翻我的东西,把我的房间弄成狗窝一样!”
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彼此间似乎意识到什么,顿住数秒,有过片刻的尴尬,紧接着漫长而死寂的沉默。
快吃完的时候,我主动的说:“今晚洗盘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见我要收拾碗筷,他跟世界末日一样拉住了我:“别!你放着,别碰它们,摔碎了也是很可惜的。”
我抿了抿唇:“那……你洗?”
他长叹了声:“不,我会请钟点工。”
我:“……”
裴森说,再过一个星期去医院带我检查身体各项指标,所以这段时间要多调理,尽可能的放松心情。他往我手机里下了一些音乐,能有助失眠。
可是短暂的睡眠之后,我还是会醒过来,打开房间发现大厅里的还有淡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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