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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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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附加因素:上海的经济发展让全国人民都有些酸气,八十年代的小市民习气迄今还是落在同胞们手里的把柄。现在,一个上海小白脸在陕西地界嚣张,怎么可能不引起围观?而且西北人的血性比之东北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真的觉得有点头大。

“大哥,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我挤了进去。

妹妹的同学见我来了,本以为是援军,不料我开口就叫人家大哥,不禁有些气恼。对我道:“你说这个人讲理吗?他抢我们的包,还这么理直气壮!”

抢?我看了看这个超过一米八的大汉,又打量了一下这个一米七还差一点的小白脸。若是人家真的要抢恐怕他也拦不住。

“抱歉,可能是误会吧。”我对那个大汉道。

“是误会啊。你看,我的包和你们的很像,对吧?我是一时忙乱,拿错了。我说你用得着那么叫吗?”

最后一句是冲着小白脸去的,揉和了秦腔的发声,震得人耳朵都疼。

小白脸还想说什么,被我的眼色制止了。这样的争执实在是大可不必,鸡毛蒜皮的事情,唉。我实在对现在某些人的素质感到悲观,这个是家教?抑或是学校的过失?

“大哥,抱歉。你看这样鸡毛蒜皮的事。小孩子家不懂事,我给您道歉了。”

“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来旅游的吧,玩得开心。”说着,板着脸走了。西北人的豪爽的确不是自夸的。当然,我也很自豪,因为我有一半的西北血。

小白脸瞪了我一眼,转身拿起包也走了。或许我给了别人一个懦弱的感觉,这点从我妹妹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不过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以打斗狠为上。当初第一次和郑远图的谈话,他说我是“软软的硬汉”。我觉得这是对我最高的评价,引以为荣至今不忘。

迎着妹妹的目光,我说:“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一点素质都没有。怎么和他在一起?”

妹妹的眼光转为无辜,道:“谢晶的男朋友,我又不认识。不过你也不该帮着外人啊。”

“我怎么帮他?帮忙吵架还是打架?”

我的回答说得很响,相信他们也都听到了。原本在幼儿园就该解决的问题,现在要我在这里给他们补充教育。

突然,有只手搭在我肩上。我不是那种一惊一炸的人,但是不自觉地感到恐惧。

“乔林?”

我回过头,确定自己不认识她。同时,我也确定她不该认识我。所以,我说:“抱歉,你认错认了,呵呵。”

这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立刻慌了手脚,想道歉,却又不相信自己真的错了。

“啊?你朋友啊。呵呵,你好,我是乔林的妹妹。”明明很无知地过来和她打招呼。我看到白色羽绒服小姐的尴尬被恼怒取代。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的人还是比较可爱。

“呵呵,我开个玩笑。我是乔林,不过你是谁?”

“我是负责接待你的人。请跟我来。”说着,冷着脸转身要走。

“等等,我妹妹他们怎么办?”我说完之后突然感觉自己潜意识里很信任她,这样的问法简直就等于答应了跟她走。但是为什么我会相信她?她身上有股气息,是血的味道。她和我曾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都这么大了,不需要你当保姆吧?我叫钱凝。”

我到底没法拒绝她。而且,不管我是否愿意承认,从梦中醒来之后总有一种失落感。见到钱凝之后,我才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圈子,和新的同胞。

因为刚才那件事,妹妹的同学们对我不是很友好,我能自觉离开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件坏事。只是我很不放心妹妹跟着这样的人在陌生的城市乱晃。再三叮嘱她,若是有事马上打我手机。然后,我才上了车站外面的一辆“金杯”面包车。

“我们去哪里?”我问道。

“慈恩寺。”

“嗯?”

“慈恩寺。建于距今一千三百多年,玄奘法师是第一任住持。里面的大雁塔闻名于世。”

“我知道。我是问,我们去那里干吗?你不是该带我去见……那个谁吗?”

“老伯在慈恩寺等我们。你要知道,找一个可以容纳一百多人开会的场所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慈恩寺能容纳?那游客呢?”

“去了再说。”钱凝指了指前面的司机,看来不是我们的人。

到了慈恩寺正门,门口游客往来络绎不绝。在我发呆的档,钱凝已经买了票,拉着我往里走去。

“慈恩寺的住持是老伯的朋友。所以,把玄奘法师当初翻译经文的密室借给我们。你去就知道了。”

避开人流汹涌的大道,我们走进了禅房深处。一时间人声喧哗离我们远去,只有鸟语花香充斥着这个玄奥的世界。

“进来。上床。”

我没有想错地方。我知道床上一定藏有暗道。不过我觉得穿着鞋踩在人家的床上很不好。最后,钱凝也踩了,我也就不再客气,在洁白的床单上印上我的足迹。

很奇特,床板开始向下沉。

足足沉了有两分钟,仰头望去,只能看见巴掌大的光亮。

“这里有个秘道,把手放在这块石头上。”钱凝说着,手掌握住了一块突起的石头,瞬时,地下坑道里亮了起来,是电灯。

“太神奇了,和电影里的一样。是掌文控制的吗?”我惊诧道。

“不,只是普通的热感节能电灯而已。五年前就装了。”

钱凝的答案让我失望,不过走在一条地下五十米深的地道里,新奇感一波一波地涌来。

“这个地道是谁修的?花了多少钱啊?”

“是唐朝时的古地道,现在都没什么人知道。老伯的实验室就在这里。马上就到了,你自己问老伯吧。”

很难相信,这条隧道有一千三百年的历史了。宽敞透风,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压抑。古人的智慧和能力实在让人惊叹。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隧道的终点,是个地下大厅。整个大厅呈椭圆形,天花板高出隧道顶不少,挂了三排大功率电灯,亮得就像是阳光明媚的户外。那个扮演过阎王爷的老伯靠坐在一台硕大的机器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

“老伯,乔林来了。”

钱凝对他的态度很恭敬,我见老头抬头看我,很礼貌地弯了弯腰,算是行礼。

“你好,小伙子。我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想先听听,为什么你知道我今天会来。这个不能用巧合来解释。”

“呵呵,周易算出来的。不过我的水平比较糟糕,并没有算到是你来,只是知道,今天有勇士要来。”

“我不信。哪有这么神的。你不会是在我的潜意识里留了什么心理暗示吧?”

“呵呵,我保证没有。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不过你来得早了点,再过一个礼拜,大家才能来齐。”

“呵呵,老伯。随意吧,既然我来了,我也不想多问什么。不过我不会做违背我道德准则的事情。希望你也别胁迫我做。”我对老头的催眠有点害怕,没什么比一个人能控制你的思想更恐怖的事情了。

“我不会,你是完全自由的。我给你的好消息是,我已经成功地破坏了流落出去的机器。我用这台主机,发出了超负荷的电波,只要那台机器在地球上,一定会被破坏。没有设计图,谁都不可能修好它。”老头自豪地拍着那台像激光炮一样的机器。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日本人对我们的威胁没有了,呵呵。”

“是呀。坏消息是,我在日本的学生,他传回来的消息。日本几乎是在我们试验的同时就进行了一次模拟实验。他们现在也有一批和你们一样的人。”

我愣住了,这的确是个坏消息。

老头看看我,又说道:“我细心挑选了一百多人,保留了记忆。你们是影子部队。”

“一百人?十分之一的人?你的标准是不是放得太宽了?”我很害怕有些暴力狂也拥有这么强的能力。

“不,你错了。不是十分之一,是百分之一。”老头笑笑,“《魔剑》有十个服务器,每个服务器一千多人,总共是一万人以上。我从一万人里面挑了一百人,你说是不是百里挑一?”

“呃……那的确比较严格了。我很荣幸你也选了我。不过你的标准是什么?”

“第一,职业能力在五十级以上的高级人才。第二,年龄在二十到三十间的热血青年。第三,心理素质优秀,并且是我欣赏的人。”

“老伯比较欣赏你这样的古董式人物。”钱凝插嘴道,说完还调皮一笑。

“我很新潮的,一点都不古董哦。”

“别听钱丫头胡说,我欣赏有个性的人,能独立思考,不会人云亦云。”

“这个我能做到。不过,这里花了多少钱?怎么弄的?”我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投资商的钱。我把这里改造了一下。供电设施都是独立的,还有地下水,经过净化可以直接饮用。这儿的仓库可以存放一年的干粮。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大本营。”

“果然,你说你的工程很大……日本人的钱?”

“呃……基本上是的吧。以战养战,而且我当初也不知道是日寇的钱。”老头有点羞愧。

“对了,我记得当初你告诉我说日本人偷去的是原始版本,那他们要解开催眠,要多久?还有,超负荷的电波攻击,是造成物理损害还是软件方面的损害?”

“呃……其实,这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机器在日本国内也还是机密。日本政府并不知道,是一个叫‘日本皇民党’的右翼组织干的。我的学生只能打入这个组织的外围,因为他是中国人。”

我的心又悬起来了,如果是右翼分子,丝毫没有余地了。

“我们这个算是组织吗?”我问道。

“当然算。各自为政的结果就是被他们各个击破。”

“我们有多少经费?”一个组织若是没有经费,无异于一个人没有血液。

“呃,这个问题,钱凝你管财务的,你来说吧。”

钱凝很尴尬地接过这个担子,其实看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答案了。

“乔林。首先,我们都是在为我们的民族出力,所以,我们不能收报酬,对吧?其次,我们都在为我们民族出力,这个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我们该自己解决钱的问题,对吧?……”

“对对,但是我很穷。真的要捐款也捐不了多少。我父母反对激进组织,我不可能因为这个去问他们要钱。”

“不是,不是要你出钱,你个小气鬼。我们现在的钱要维护这个基地问题还不大。不过以后成员们的旅费啊食宿啊,这类东西我们就承担不起了。现在我们的帐户里还有三十多万人民币。这个基地每个月的维护费用是三千……”

“不可能吧。这么大,这么现代的装配,一个月才三千?”上海高档别墅一个月的物业管理费都不止三千。

“不,你耐心点好不好?慈恩寺的香火钱,门票钱,里面有一部分专门用来维护这个基地。而且,这个基地的维修工都是在慈恩寺挂单的居士,他们是免费服务的。所以,我们自己的钱用的比较少。”

“原来如此。那就不要吓唬我了。为国效力是一回事,让我穷得喝白开水是另一回事。”

“不过,你知道的,我们名义上有家公司。这个公司的运营消费很大。”

“我不知道。”我盯着钱凝。不是我小气,作为一个学生,本来我的积蓄就少得可怜。而我又有很多费钱的爱好,比如藏书、旅行等等,哪里有钱投资一个“公司”?

“我们可以关闭这个公司。但是一个组织的活动若是没有一个合法的掩护身份,那是很麻烦的。”

“唉。是什么公司?”

“人天物业管理公司。”

“不错啊,搞房地产,怎么会不赚钱?”我父亲就是搞房地产的,从他那里,我觉得凡是房地产开发商,只不过是赚得多少的问题罢了。

“没有专业人士来运营,没有高额注册资本金,所以,一直没有生意。”钱凝说得坦然,但是我也看出了她的无奈。

“我来得太早了。一切正式的问题等其他人到了再说吧。我先玩一个礼拜,可以吧?”

钱凝看看老伯,对我说道:“以后都是一起战斗的战友了。先一起做些事情吧。你是学法律的?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不干了,要不你去顶顶吧。反正专业对口。”

我一愣,道:“我能行吗?没干过。而且,这个,好像不对口吧?”

“反正都是社会科学一类的嘛。你能帮老伯修这机器吗?”

我看了看像炮台一样大小的机器,看来还是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比较好当,只好点了点头,不放心,声明道:“若是亏本了别让我赔,赔不起。”

惊涛拍岸 第二章 下海经商

如果城市有性别和年龄,如果上海是个洋气的摩登女郎,如果北京是个唠叨的中年主妇,那西安就是一个百折不挠的伟岸大丈夫。厚重的城墙,灰黄的色调,整个城市容不下丝毫的阴柔之气。超大的海碗,铿锵的秦腔,哪怕古城楼的木柱,都分明诉说着一种男性特有的粗砺和沧桑。

昨夜是睡在慈恩寺的,和尚们的晚课让我痴迷。打了电话给妹妹,他们下榻在一家什么宾馆。当时不过是多嘱咐了几句,她就不耐烦地说我婆妈,现在的孩子,唉。

清晨,被和尚们的早课吵醒,不过总的说来睡得还算舒畅。也是一时兴起,独自拿着地图,避开收费处,瞬移来到古城墙上,看着这个刚醒的城市。空气里弥漫着陕西小吃的油香。

“原来你在这里啊。这么早,冷不冷?”钱凝突然出现在我后面,吓我一跳,自己的反应太迟钝了。

“早安,小姐。”

钱凝看看我,笑道:“别那么肉麻。而且‘小姐’在这里不是好词。你叫一个西安妹妹‘小姐’,人家八成会跟你急。”

我这才想到,西安色情业之发达是全国都知道的。而她们的称呼就是“小姐”。

“抱歉,没什么别的意思。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就叫我钱凝好了,或者就是大姐。我没那么多规矩。”

“哦。你是北京人?”

“对,我是北京人,不过在东北上的学。哈工大的。”言语里透着一股自豪。

“哦。我是上海人。”

“呵呵,听说北京人和上海人不合。不过我看你也不是很讨厌,就是太小气,没男人样子。你们上海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

“理智的人都和我一样,不会把钱用在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我看了她一眼,决定反攻,“我的确和某些北京小妞不合。她们总是夸夸其谈,对别人评头论足。更可怕的是,她们学理工科,看问题片面肤浅……”

其实我该见好就收的,不过因为刚起来的关系,大脑还有些迟钝,只好因为她的侧踢而住口。

“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会我带你去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自豪吧,还没彻底毕业就做老总了。”钱凝嘲道。

“刚才开个玩笑罢了。对了,你怎么不做?那个位置又不会咬你。”

“你做就知道了。来,这里,签字。”

“什么啊?”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一份合同。这种合同都是要式合同,千篇一律,我也不指望拿多少工资,粗略看了一眼就签了字。

“嗯,好了,两本都放我这里吧。我们去看看你的公司,嘻嘻。”钱凝笑得很可疑,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她总不会把我卖了吧。反正我也卖不出好价钱。

还是那辆“金杯”,还是那个司机,不过今天,那个司机对我点头微笑,不像昨天那么冷。我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还是礼貌地回礼。

“这是老李,公司的司机。”钱凝坐定后对我说。

“哦。公司的基本情况你什么时候给我?”

“就现在。我告诉你。”钱凝笑着说,“公司名叫‘人天物业管理公司’,做小区物业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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