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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花玉树-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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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崔矶并不在现场,众人只是在族谱上把名除去,将玉珏收回,销毁算作完事。
当崔镗把玉珏从袖袋里拿出来时,崔铖的脸顿时一烫,就好像被人当众狠抽一记。
玉珏在重锤之下化为湮粉,随风四散。
崔铖神情伤感。
自此时起,他的儿子便与他再无半点关系。
面对这样的兄长,崔钊有些不忍,但大错已酿,崔家再不能容。
崔镗只看了一眼,便拂袖而去。
早在拿到玉珏之时,他便已清楚来龙去脉,对于此等无情无义,无孝无悌之辈,他以为,尽早清除才是崔家之福。
众人在崔镗之后,也都陆续离开。
崔铖盯着石槽里的那点碎末,眼底隐现泪意。
艾叶奉崔老夫人之命前来请示崔铖,崔矶几时动身。
崔铖眨了眨眼,叹息着道:“左右都是走,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艾叶领命,去前院书房。
崔矶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屋里,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一左一右的看护着。
艾叶将崔铖的话交代下去,护卫便一人紧抓一边,把崔矶提起,往外面行去。
崔矶哪里甘心,挣扎着叫道:“我要见父亲,我要见母亲,我要见太婆。”
护卫一个用力,把他扯出了屋子。
崔矶踉跄着险些栽倒,他拼尽力气挣扎,“你们大胆,放开我,放开我。”
奈何他六艺不精,贪恋安逸,怎是靠着力气吃饭的护卫对手。
于是他只能把气都撒在艾叶身上,一路谩骂不断。
艾叶倒也能忍,一路行来,面不改色。
待到来到车边,艾叶低头,从袖袋里拿东西。
冷不防侧边踢来一脚,正好踹在艾叶腰胯之上。
艾叶素来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受得住这个,立刻歪斜着往后踉跄。
但她腰胯受伤,腿使不得力,足跟不慎踩在裙带,便往后仰倒。
眼见天地在眼前翻转,艾叶骇得面色发白,手也不自觉扬起,指尖捏着的交子顺势飞起,飘飘荡荡,撒在半空。
背后忽然传来一股绵柔之力,将她轻柔托起。
艾叶挣扎着站稳,转过头见到来人不由一怔,低唤了声“三少爷。”
崔硒淡淡颔首,转身往里行去。
崔矶见到崔硒,也不挣扎了,他高昂起头,大喝一声“崔硒。”
崔硒停了脚,侧头斜睨。
崔矶哼笑一声,道:“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可高兴了?”
崔硒转开眼,根本懒得理会。
崔矶呵呵笑笑,“我这胳膊是你让人干的。”
崔硒淡淡的“哦”了声。
崔矶道:“从打程豫章出门遇匪,横尸山野,我就知道,我早晚也有那么一天。”
“我为了前程,坑害嫂子,便是死了也是应该”崔矶垂下头,动了动肩膀,过了这么久,那里每逢剧烈活动都会隐隐作痛。
“阿娘年纪大了,我不想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崔硒冷淡的答着。
“你是为了阿娘,还是想折辱我?”
崔矶猛地抬头,神情激愤,“你既不想阿娘伤心,又为何毁了我的右手,让我成个只能混吃等死的废人?”
“不杀,不代表原谅。我以为,那一下足够你谨记终生,但显然,是我错了。”
“你是错了,”崔矶笑道:“你废我一生,我取你一子,本是理所应当。只可惜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崔硒拳头倏地握紧。
从打听说崔矶和寇氏干下的事,他就无时不刻的后悔着,不该为了一时心软,给琪姐儿留下这般大的隐患。
现在崔矶这般,不吝于火上浇油。
崔硒闭目忍了又忍,始终无法压下心头火烧的痛感,他转了身,大跨步朝崔矶而去。
崔矶逞强的挺直身躯,自以为大无畏,只是他终究低估了崔硒的威势和他自己的胆子。
面对盛怒的崔硒,他不能自抑的颤抖着,心里打鼓,不确定自己想得崔硒不敢在崔家人跟前动手的念头做不做得准。
一步外,崔硒已挥拳,直朝崔矶面上而去,门内忽然传来止儿的呼喊,“三少爷,奶奶命我来迎你。”
崔硒手一顿,脑中的火气入如春日冰雪,霎时消散,理智重又回归。(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百零五章 论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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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勾起嘴角,道:“从这里到邢州路途遥远,一路匪患横行,你可要好自珍重,莫要丢了小命。”
崔硒话音轻柔,崔矶背心发凉,心肝抖颤。
崔硒转过身,大跨步的进了门。
护卫们强横一推,将崔矶塞进车里。
艾叶俯身,将散落一地的交子逐一捡起,交给两位护卫,柔声道:“这是老夫人给的花用,两位路上斟酌着用就是。”
“娘子放心,我等明了,”护卫眼睛一亮,将交子拿过,毫不客气的揣入怀中。
车子摇晃着出了夹道,通过高大的门楼,速度便陡然快了起来。
艾叶一直到车子走远,才折回聚福居,将崔硒归来的消息告知。
崔老夫人正在假寐,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拉着艾叶,问:“三郎可跟六郎撞见了?”
艾叶点头,道:“三少爷叮咛六少爷路途遥远,保重身体。”
“除了这些,就没说别的?”
这可不像三郎的作风,崔老夫人有点不太敢信。
艾叶摇头。
那些不该听却偏被她听到的话,还是就此打住吧,事情已经过去,再说出来,徒添烦恼而已。
崔老夫人吐了口气,重又躺会榻上。
三郎归来,却没有来这儿,定是想要听林氏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样也好,有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还是等着他上门好了。
小院里,林琪正如老夫人所料那般,将事情告知。
崔硒心疼的抱着软软弱弱的林琪轻轻摇,早前火烧火燎的感觉又重了几分,脑中暗忖该在何时何地伏杀他更合适。
林琪见他额角青筋直冒,脖颈处一跳一跳的,就知道气得不轻。
她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也别气,太婆惩戒阿娘去朔风斋守斋,六叔也被逐出崔家,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
“可是对你不好,”崔硒哑着嗓子道:“谋害族中子弟,论罪足以命相抵,太婆这番实在有失偏颇。”
“我觉得挺好,”林琪笑了笑,道:“阿娘以后再不能出朔风斋半步,太婆因此与我有愧,对我只会更好,两位婶娘素来与我亲近,以后这内宅,这明苑还不是由我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崔硒望她,“你当真这么想?”
“真的,”林琪笑了笑,道:“还有六郎,一个丧失伦理亲情之人,咱们与他计较作甚?邢州可不是什么安乐之地,他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谢谢你,”崔硒温柔的拉着她的手,明了她这样退让都是为了自己。
他在朝为官,不能被人诟病,若他揪着此事对寇氏和崔矶穷追猛打,落在有心人眼里,定会再生波折。
尤其他还是六皇子舅舅,又教导六皇子,德行上绝不能被人诟病。
“你我是夫妻,谢什么,”林琪笑着拉他到近前,道:“你来看,止儿说福哥儿像我,我可有这么丑?”
崔硒凑过去细细看过,觉得儿子就是个皱巴巴的样子,根本瞧不出像谁。
大约是不满他的迟疑,又或许抗议阿娘的嫌弃,福哥儿撅起小嘴,皱起眉头,咧嘴要哭。
“哎,你快抱起来哄哄,”福哥儿长得敦实,林琪被小夜严令,不能多抱,免得伤到胳膊,落下病根。
崔硒张开宽阔手掌,左右比量半天,都不得其法,最后还是林琪指导,他才僵硬的抱起福哥儿。
襁褓随着他不标准的动作松散开来。
林琪正要盖上被角,就见福哥儿憋着劲,蹬着小脚,一个用力,一股水流好似喷泉,直朝崔硒的前襟而去。
崔硒哪里能料到这事,胸口一阵温热,他呆如木鸡。
林琪眨了眨眼,不厚道的笑了。
水流顺着他的前襟一路向下,靛蓝色的衣服很快洇透,水渍落到单独堆叠出来的床褥之上。
崔硒侧头看乐得前仰后合,笑得脸颊泛红的娇妻,心头温软。
林琪扬声叫来吴氏,让她把福哥儿抱去换尿布和襁褓。
冬儿去箱笼里翻出崔硒的里衣。
崔硒虽然不嫌弃亲儿子的童子尿,可身上湿哒哒的,实在不太舒服。
一番洗漱过后,小寒和冬儿将饭食摆上桌。
看到小寒,崔硒略点了下头。
林琪笑道:“福哥儿跟前缺个妥帖的,我想让小寒跟着。”
“你看着办就是,”崔硒神情淡淡。
得了崔硒这话,小寒才算真正安定下来,她略一福礼,悄声退下。
吃罢饭,崔硒松散了衣裳,往林琪跟前来。
林琪伸臂将他挡住,道:“你不去聚福居看看太婆?”
“不急,”崔硒笑道:“你既对现状满意,那就等明早走时见见就是。”
“你还要走?”
林琪有些吃惊。
崔硒点头,道:“工程还有大半,我不过抽空溜出来几日,梅雨之前定要赶回去。”
林琪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崔硒坐过去,揽住她道:“此坝若建好,起码十年不怕凌汛泛滥,三路庄稼能够得保,国赋也能丰盈。边地还在征战,有赋税,官家和大胤的将士们才有底气,外族便是兴兵,也得斟酌一二。”
“我知道,”林琪将头靠在他肩头,低低的道:“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而已。”
崔硒温柔浅笑,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捋她细幼丰厚的乌发,道:“我有分寸,不会乱来。”
林琪依偎在他怀里,崔硒柔声道:“阿娘犯下这事,即便受到惩处,阿爹也不适合再留在族长的位子上,崔家只怕要另立族长了。”
林琪眉头一动,问:“你可想当崔家的族长?”
“不想,”崔硒答得干脆。
林琪仰脸看她。
崔硒轻捏她脸颊,表情认真,“我心力有限,胸襟也不宽,只护着你,护着福哥儿,与我便是足够。旁人与我何干?”
林琪心里一甜,重又歪回崔硒胸膛,轻轻嗯了声,道:“不如推举大伯,如何?”
崔硒道:“大哥居长,行事颇有君子之风,倒也适合。只是年纪轻了些,怕不能服众。”
“阿爹虽然卸任,可也不是不能管事,”林琪笑道:“有阿爹和几位叔父在旁扶持,以大伯才智怎会不能胜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百零六章 纳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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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知道,”听到娇妻这般推崇大哥,崔硒忍不住冒酸水。
林琪听崔硒这种调调,顿时笑倒。
她歪着脑袋,俏眸斜睨,慢悠悠的道:“是啊,敢问探花郎有何见教?”
林琪粉脸带晕,唇瓣嫣嫣,眼波流转,水意氤氲。
崔硒素了将近一年,哪里受得住这个。
奈何此时的林琪动不得半分,他只好收紧手臂,将她锢在怀里,发狠的猛亲。
林琪被他胡茬扎得痒痒,忍不住咯咯的笑,但她力气还没恢复,没多会儿就气喘吁吁,较软无力的躺倒。
崔硒见她这般,也不敢放肆了,忙小心扶她躺好,合衣躺在一旁。
林琪喘了一会儿,恢复些便凑去他跟前。
崔硒侧躺,张开手臂,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
林琪很喜欢这种温暖安全的感觉,她将头贴在靠近他胸口的位置,听着隐约的心跳,低声道:“边关那边如何了?”
“还好,”崔硒垂眸,见林琪伸了小手细细描摹他襟口,便知她不舍自己,想要多说会儿话,便道:“遐叔与夏国公小打小闹的打几次,双方各有输赢,奕哥儿还斩杀了夏国公一员猛将,官家当朝称赞虎父无犬子,回朝之后,功勋定少不了。”
林琪低应了声,道:“阿娘镇日里担心,听了这个怕更担心了吧。”
崔硒道:“本朝扬文抑武,武将要想手握权柄,在朝堂争得一丝话语权,唯有定下一方疆土,打下无上功业才可,这也是没有奈何的事。”
“那你呢,”林琪揪着他衣襟,道:“你是文臣又如何,不是也要风里雨里,豁出命来吗?”
“只是我搞不懂,便是争了又能瑞和,最红朝局的动向,还要看中书省如何决策。我倒是担心你们太过耀眼,反而刺了大皇子的眼。万一官家千秋,那咱们可怎么办?”
“我都已经谋划妥当,你不需担心,”崔硒赶了几天的路,虽有心多陪陪娇妻,奈何身体困乏,没多会儿便眼皮发沉。
“谋划什么?大皇子背后还有贵妃,前朝又有朝臣支持,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林琪静等片刻,见没有回音,抬起头,就见崔硒已呼吸沉沉的睡去。
林琪微抿了嘴角,将头贴在他胸膛,合上眼帘。
翌日,等她醒来,崔硒已经起身。
林琪懒洋洋的扯了边上软枕,垫在身后。
崔硒正在整理衣裳,听到动静,走来床边,轻吻了下她,道:“待会儿我见了太婆就启程,你身子不便,苑里的事,你不必操心,安心养着就是。”
林琪点头,目光依依的看他。
崔硒本已提起的脚步顿时重了下来。
他将林琪紧紧抱了抱,放开手便大步流星的出门,生怕慢了一点,便忍不住丢下所有,只想陪在她身边。
林琪抿着嘴,用力吸了两口气,才扬声喊人。
吴氏抱着福哥儿进来,道:“老爷刚才给哥儿挂了块玉牌,”她将襁褓松开些,把镂刻着长命百岁字样的玉牌拿出来。
林琪接过,字迹是崔硒的字,只是这刀工很是眼熟,似乎跟自己及笄收到的那根十分类似。
她扬声叫来冬儿,让她把长簪拿来,两下一比,手法果然如出一辙。
林琪勾起唇角,浅浅的笑。
而在聚福居里,崔老夫人望着背脊如松,面容冷峭的孙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怨我偏袒你母亲和弟弟,但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崔老夫人道:“你阿娘和弟弟固然有错,但你若要坐上族长的位置,就得有宽阔胸襟,容人肚量,如此才能让人服众,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跟随与你。”
崔硒眉毛微挑,道:“谁说我要当族长?”
崔老夫人惊诧,“你不当?”
“我能力有限,又无半点圣人品格,这位置我坐不起,”崔硒摇头。
崔老夫人沉了脸,道:“你还是不肯放过你阿娘和六郎?”
崔硒浅笑,“阿娘已潜心侍奉道君,我怎会为难?至于我六弟崔砀,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为难?”
崔老夫人嘴唇抖了抖,明了崔硒是说,崔矶已除族,再不是这一支里的人了。
崔老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崔硒道:“还有件事,琪姐儿不好说,还是我提吧。”
他道:“如今明苑正院和后罩房都已经空了,阿爹料理完公务,就只能歇在书房。阿爹不说,我做儿子的却不能不心疼,便想劳烦太婆掌眼,物色一位性情端淑,颇通诗书的娘子,侍奉阿爹与跟前。“
“我会看着办,”崔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没有立马答应。
崔硒也不催,转而道:“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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