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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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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两个草垛之间的缝隙,我能清楚地看到那盏路灯。
说实话,这灯造得很怪异,整个村子只有这一盏路灯不说,而且路灯的灯杆非常高,晚上点亮之后,我估计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能看见它。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了,村路上已经完全没有行人,可路灯竟然还亮着,以它的亮度,周边三四户人家估计整晚上都睡不安稳。
我朝刘尚昂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又变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草垛间的缝隙,不过他盯的不是灯,而是被灯光照亮的村路。
其实刘尚昂是可以感知到我的动作的,我看了他一会,他就转过脸来面对着我,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用手指了指路灯的灯头,刘尚昂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护目镜递递给我。
我带上护目镜,然后就学着刘尚昂的样子,死死盯住那盏灯。
刚才离路灯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就隐约看到灯头上好像缠着一股黑气,可那灯光实在太亮,让人根本无法直视,我也没办法看的真切。
直到带上护目镜直面灯光的时候,我才看明白,缠在灯头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黑气,而是一个黑色的影子,此时它围着灯笼盘旋着飞舞,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类的剪影,但却有一条极长的尾巴,那条尾巴划过了夜空,一直延伸到了村东头那座无人居住的院子里。
从这个影子身上我感觉不到阴气,却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寒意。
王大朋说得没错,站在路灯下的时候,会感觉到路灯附近的温度比其他地方低得多。
“有人出来!”刘尚昂突然用胳膊肘戳我一下,很非常小的声音对我说。
之后他就招呼着我和罗泰向后撤,一直到了路灯几乎照不到的阴影里,我们三个才俯下身来观望。
片刻之后,我看到一个人影从村东头的院墙那边翻了出来,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楚那是男人还是女人,只看到他以很快的速度冲到了草垛下,点燃了一个类似于灯笼的东西,当那盏灯笼中亮起红光时,我看到灯头上黑影变得更加浓郁了。
而且这一次,我能明显感觉到灯头上有阴气飘散。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对方到底在干什么,但大体知道,他是在向灯头上的那个黑影灌注阴气。
师父给我的那本秘籍里有一种术法叫做“注阴术”,是专门用来控制鬼物的,在施展这种术之前,需要先将鬼物身上的阴气抽干,然后再找一个命格和鬼物相合的火人,取其精血,凝练一年,直到练出阴气,再将这股阴气注入到鬼物体内,这样一来,这只鬼物就能为施术者所用的。
不过这种术法施展起来很难成功,尤其是从鬼物身上抽取阴气这一环,很容易让鬼物灰飞烟灭。而且由于这种术法要取活人精血,实在太过阴损,所以我也只是大略地看了看,没仔细研究过。
守正一脉的秘籍上怎么会有这么阴损的功法?这种事我哪能说得清楚,反正那本书上确实记载了这样一门术法。
不管怎么说,对方现在使用的术法,和“注阴术”应该是很相近的。
我没记错的话,秘籍上好像还说过,这种术不是我们守正一脉的先祖所创,它是由千年前的一个黄姓道人发明出来的,当时那个黄姓道人还创建了一个叫做“冤句宫”的门派,这种术法,就是他那个门派中的看家本领之一。
而且冤句宫这个门派的遗址,好像就离我家乡不远。
躲在草垛下的人一直等到灯笼里的光暗下去了,才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时候,盘旋在灯头上那个黑影已经有了很强的阴气,它渐渐脱离了路灯,朝着村子里飘了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黑影应该是找王大朋去了,好在梁厚载刚给了王大朋一张新的辟邪符,单凭这样一个鬼物,还不能将王大朋怎么样。
之后我们又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直到那个黑影又飘回来以后,我给王大朋发了一条短信:“你没事吧?”
王大朋很快就回复了我:“刚才那玩意又来了,救我啊。”
能回短信就说明他没事,我简短地回了一条:“最近别找我们。”,然后就关机了。
我们三个回到杨树林的时候,仙儿和罗菲正靠在一起取暖,梁厚载则拿着一根树枝,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路过仙儿跟前的时候,忍不住调侃她:“你怎么也冷成这样,你不是狐妖吗?”
仙儿白我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怕冷了,我身上又没毛!”
被她呛了这么一下,我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罗菲就站在仙儿身边看着我直笑。
这时梁厚载站起来,问我:“怎么样?那边什么情况?”
我说:“村东头的空房里有葬教的人潜伏,他们以路灯为媒介,养了一只鬼物。我觉得,店子村的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王大朋现在天天晚上被鬼物纠缠,就算有辟邪符护,时间长了他精神上也吃不消。另外,拖得久了,我怕葬教的人会作出更过分的事来。”
梁厚载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让刘尚昂摸清葬教在村里的布置,然后就开始动手。师父之前嘱咐我不要硬杠,那就不硬杠,设法把葬教的人分开,各个击破。另外,我觉得王大海在这件事里可能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事,也要尽可能地调查清楚。”
梁厚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葬教的人做事非常小心,要想将他们分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朝梁厚载摆摆手说:“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先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吧,弄清他们的底细之后,咱们再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梁厚载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在杨树林一直待到凌晨三点多钟,在这期间,店子村里没有出现大的炁场变化。
看样子,目前来说葬教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之后刘尚昂又带着我们回到了王大朋的三舅家,简单吃过东西之后,我们就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而刘尚昂则再次翻墙出去,着手调查葬教在店子村的具体布置。
刘尚昂说,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心里没什么底。其实不只是他,我们也都为他捏了把汗,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多一个人跟在他身边,都会让他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了。
在这样的担心中,我靠在冰凉的土炕上度过了大约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期间也睡着过几次,可每次都睡不深,每次都是在担忧中醒来。
直到入夜,院墙那边传来细微的声响,一个消瘦的人影落在了地上,虽然光线很暗,我只能看到来人的大体轮廓,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能认得出来,那个身影就是属于刘尚昂的。
悬了整整一天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刘尚昂动作敏捷地进了屋,凑到我和梁厚载跟前说:“都摸清楚了,葬教在村里的布置其实不算复杂。”
我坐起身来,朝刘尚昂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仙儿和罗菲也凑了过来,还有罗泰,他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刘尚昂旁边。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刘尚昂,都等着他说出下文呢。
他愣了一下,接着就显得有点不乐意了:“我靠,我出去这么久,回来以后你们也不问问我有没有遇到危险?”
梁厚载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赶紧说重点吧,别卖关子。”
刘尚昂叹了口气,嘀咕一声:“交友不慎。”,然后才开始详细地向我们说明店子村的情况。
结合他的调查和几个线人的反馈,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藏在店子村的葬教成员,人数应该在五到八个人,村子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的暗哨里分别有一个,村东头的空房里有两个,王大海家里有一个,这是五个人。如果王大海、以及每晚在他家里面发出哭声的两个女人,也是葬教的人,那就是八个。
刘尚昂说,在这些人里头,王大海家里的粗壮男人、潜藏在村东头的一男一女,这三个人应该是有道行的。而藏在暗哨里的两个人应该是佣兵,没有道行,但手上有武器。
另外刘尚昂还说,住在村东头的那个女人形态消瘦,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极有可能就是曾在乱坟山出现过的董翠萍。
说实话,刘尚昂带给我的信息,远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我本以为他出去这段时间,最多也就是弄清楚了葬教门徒的人数,没想到还能搞到这么具体的信息。
我问刘尚昂:“王大海调查过了吗?”
刘尚昂会所:“调查过了,我也给老包那边发了信,让他查一查王大海这个人。现在老包还没有给我回信,我手头掌握的信息也不多,只知道王大海是家中独子,他原本有一个哥哥,不过很多年前就失踪了,另外,王大海他们家其实是外来户,他父亲是四十年代的时候来到这的,据说当初为了躲避仇家才改姓王,至于他原本姓什么,还不清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30章 清除暗哨
(全本小说网,。)
我又问他:“包师兄什么时候给你回信?”
刘尚昂:“我是四个小时以前给他发的信息,以他的效率,现在应该就快出结果了,等等吧。唉,这地方还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饿了,毕竟在简单地吃了那顿早饭之后,所有人都没再进过食。
我下了炕头,弄了几颗白菜,又切了猪肉泡了粉条,端一口大锅,做了蒸蒸一锅的猪肉炖粉条,罗菲擀了面,又炒了碎辣椒和臊子,作出了几碗不算特别正宗的陕西臊子面。
大家心里都明白,今天晚上肯定要大干一场,每个人都吃得比平时多一些,但吃饭的时候,除了筷子和锅碗碰撞时的叮当声,就只能听到微弱的咀嚼声,大家安静得出奇。
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刘尚昂的手机震了几下,是包师兄给他发来的信息。
没等刘尚昂把这条信息点开,包师兄又接连发来了第二条、第三条信息。
信息上的内容都是对王大海身份的解读,上面说,王大海的父亲原本是姓周的,他是冤句宫的最后一个传人,到了店子村以后,就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神汉,不过这个人心术不正,曾借着驱魔救人的名义残害了不少良家妇女,王大海其实就是其中一个女人生下来的。
直到破四旧的时候,特殊的历史时期加上当地人对他的怨恨,干脆把他打成牛鬼蛇神,然后他就顺理成章地死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可从小不知道母亲是谁的王大海在父亲死亡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包师兄的信息上说,这一直是个谜,从他的父亲死了以后,他好像就很少离开家,当地村民也很少会接济他,可他就是健健康康地长大了,不但长大了,还能读书识字,在县里谋取了一份工作。
直到王大海四十多岁的时候,一直没有结婚的他从省城的孤儿院里领养了三个男孩,他不算是一个对孩子特别上心的人,三个养子中,老大叫王大,老三叫王小弟,对,王大、王小弟,就是王大海给他这两个儿子起的名字。只有他的二儿子有一个还算正经的名字,叫做王磊。
当天晚上王大海的三个养子都经历了路灯下闹鬼的事,也只有这个二儿子活了下来,这也许不仅仅是一个巧合这么简单。
据说,别看王大海平时生活似乎不算宽裕,可他身上穿的却很不错,也从来不下地干活,很多人传言,其实他父亲在临死前是给他留了一些财产的,到现在王大海都没花完,可这件事只是村里人的猜测,没有事实论据。
最引人注意的是最后一条信息,上面说,王大海在六年前结过一次婚,可婚后一年又两人就离了,当时和他结婚的女人姓董,叫董翠萍!
又是这个女人!
将三条信息都看完之后,梁厚载一边吃着面,一边口齿含混地问我:“今天晚上就行动吗?”
我的眼睛还盯着刘尚昂的手机,一语不发地点了点头。
梁厚载则放下筷子,说道:“可是,王大海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完全摸透彻啊,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葬教的人。”
我看了梁厚载一眼,说:“我说他和葬教没关系,你信吗?”
梁厚载先是沉默了一下,接着又说:“可是我觉得现在行动的话,咱们还是有点准备不足啊。”
“等咱们准备充足了,估计店子村的事也闹大了,”我说:“就这么着吧,今天晚上就行动,先对两个暗哨下手,能抓住里面的人咱们就上手抓,抓不住,也可以摸一摸他们的实力。暗哨得手以后,再由罗泰出面,把店子村的水搅浑。”
罗泰之前一直在吃东西,听我这么说,也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梁厚载就对他说:“你装扮成一个江湖术士,假装到店子村里驱邪,打乱葬教的阵脚。”
自从上次在朱家村和闫晓天配合过一次之后我就发现,这种浑水摸鱼的战术,有时候确实出奇得好用。
不过这次让罗泰来搅动这潭浑水,其实风险是很大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消息一向灵通的葬教有没有掌握陕北罗家的资料,潜伏在这里的葬教成员,认不认得罗泰这个人。
罗泰大概也没有想这么多,点了点头,说好,可过了一会又说:“就算是装扮成江湖术士,也要有行头吧?”
我看了一眼刘尚昂,刘尚昂朝我摇头:“大哥你别看我啊,我背包里可没有道士的行头。”
我想了想,对罗泰说:“没必要换行头,你就假扮成阴阳先生吧,在村里走一走,逛一逛,告诉村里人,你到店子村来,是来驱邪的,只要你把这个消息散出去就行了。”
在我说话的时候,梁厚载将几张灵符交给了罗泰,让他行动的时候将其中一张辟邪符贴在身上,另外几张符箓,碰到邪祟的时候只要扔出去就能保命。
罗泰也没有多余的话,小心将几张灵符收了起来。
吃完这顿简单的晚饭,我们又在屋子里等了一段时间,直到墙上的挂钟走过凌晨零点,我、梁厚载、刘尚昂三个人才快速出了院子,朝着东南方向的暗哨摸了过去。
我们离开院子的五分钟之后,仙儿和罗菲应该也出来了,她们两个负责在百米之外警戒我们的后方。
东南方向的暗哨位于临近田地的一口姜井中,根据刘尚昂的观察,姜井虽然看似是用泥土封盖过的,可住在王大海家的那个男人每天都会往暗哨里送一些吃的东西,他来到井口的时候,会掀开井口附近的稻草垛,那地方有个暗道,食物就是通过暗道送进去的。
我们绕了一个大圈,从正北方向靠近姜井,刘尚昂说,这个方向是暗哨的一个盲点。
对于这种和侦查有关的事情,我和梁厚载都没有什么心得,刘尚昂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吧。
来到草垛前,刘尚昂先是从其中一个草垛里抽出了一根有些生锈的钢管,然后我和梁厚载才将草垛挪开,果然看到地面上有一个直径在半米左右的洞口。
刘尚昂拿着钢管,在洞口附近按照一定的频率敲了几下,很快,洞口深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悉索声,好像有人正沿着洞向外爬行。
我们三个赶紧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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