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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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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絮絮叨叨地说这话,我知道,他说的我们左家人,其实就是在指我爸。可有件事我不理解了,什么叫还好刘尚昂也跟来了?这一路,好像都是我在护着他吧。
我师父总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看了旁边的刘尚昂一眼,对我说:“你这辈子啊,八字虽然硬,但进了这一行,也保不准不会出意外。之前你夏师伯给你粗算过,你这一生,会有两道生门,刘尚昂这傻小子就是其中一道,以后你在外面行走,这小子恐怕也得跟着你,唉,他这辈子,本来也是坎坎坷坷,还注定是个鳏夫,跟着你,说不定还有转机。”
我问师父:“生门是啥?”
师父想了想,对我解释道:“生门啊,这是奇门遁甲里的说法。啧,现在跟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这么说吧,以后你遇到了大危机,刘尚昂就是能救你于水火的人。”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也回想起来了,当时在铁皮屋的时候,如果不是刘尚昂挡了一下门,我现在,恐怕真的已经没命见我师父了。
虽然当时刘尚昂是无心这样做,可说到底,就是他救了我的命。
原来生门是这么个意思,当我周围都是死路的时候,刘尚昂会给我打开一扇求生的大门。因为当时还没接触到奇门遁甲这门功课,所以我就是这么想的。当时的想法虽然幼稚,但说起来,倒也不算错。
我师父帮我擦好了草药,正要把我的手放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我胳膊上有一串沉香手链,顿时皱起了眉头,问我:“你这东西从哪来的?”一边说着,我师父已经将手链从我胳膊上撸了下来。
我对师父说:“前阵子我们家来了个叫罗有方的港商,是他送我的,最近一直带着。”
“罗有方?”我师父好像是怕自己听错,又问了我一次。
我点了点头,就见师父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把那串手链收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就没再说话。
我心里有些奇怪,就问师父:“师父,你认识这个人吗?难道他也是寄魂庄的人,和我同辈?”
我师父没说他认不认识,也不问我罗有方长什么样,只是摇了摇头:“希望他不是。”
这让我心里非常疑惑,希望他不是什么?不是寄魂庄的人吗?可我怎么觉得,师父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呢。
不过我也知道,像这样的事,我师父不想说,我再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之后我又问我师父,不是说九月份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师父先是瞪我一眼:“咋了,不希望我回来啊!”缓了缓,又说:“再过几天是你师祖的忌日,我要回趟四川,本来是不打算回来的,可我这段日子眼皮老跳,就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中途回来看看。还好我回来了,熊孩子,还真出事了!我刚一到家,你冯师兄就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学校的风水有大变故,你还在学校上什么补习班。就你这成绩,上个毛蛋的补习班,不趁着暑假,给我好好在家练功!”
我估计,我师父当时觉得我之所以上补习班,就是不想好好练功,赶紧补了句:“不是补习班,是奥数培训班。我本来也不想上,可我妈非让我上。”
师父顿了一下,然后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嗯,奥数好啊,好好学,拿个名次回来。”
唉,愁人啊,我本来还以为我师父为了他那点传承,干脆就不让我参加什么奥数比赛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态度。
在这之后,我又问我师父,那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是个啥东西。
师父只是很简短地说了句:“番天印,咱们这一脉的至宝。”就不理我了。
过了没多久,冯师兄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一脸困惑的表情。
我师父问他看出什么问题来没有。
冯师兄挠了挠头,说:“没问题啊,南实小重建以后,风水就没动过。当初设计南实小的设计师还是我朋友,风水格局也都是按照我的建议来布置的。按理说,这里的阴气就算散不了,要压住也是没问题的。真是怪了。”
我师父点了点头,又对冯师兄说:“行了,如今鬼婴都送走了,阴气也散了。有义啊,叫几个人过来,把这两个傻小子送医院,收队吧。”
我师父一边说着话,一边取回了青钢剑,我就看见青钢剑从婴儿骸骨上拔出来的时候,那具骸骨就变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眨眼间就融进了雨水里。
之后来了两个人,把我和刘尚昂从地上抱起来,我师父来到我身边,重新看了一下我手上的伤势,一边对我说:“明天我就得回川,你啊,这段时间好好的。学,要好好上,练功,也不能落下,还有,以后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给我记住了!别每次我前脚把话说完,你后脚就忘!”
临走的时候,我还听见我师父对冯师兄说:“有道这孩子,调皮得很,你平时多看着他点。那个……能不能给我弄块手机?以后有什么事,你们也好联系我。”
97年那会,手机型号还非常非常少,市面上买的手机,基本都带着一根很长的天线,也有黑砖头般的大哥大。在当时平均工资很低的经济状况下,一个手机从买机器到开通服务再到话费,却需要很大一笔钱。
我师父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可他平时生活比较节俭,像这样的钱,他是不会去花的。而我也知道,师父这笔额外的开支,也是为了我。
虽然在面对我的时候,我师父好像一直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所有的事处理起来也没花多少功夫。可后来我听师父说起那次的事才知道,在听冯师兄说南实小有变故的时候,我师父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就怕我有什么危险。
花那么多的钱,买那么一个对他来说并不实用的手机,只是为了在他外出的时候,能随时知道我的状况。
当天晚上,冯师兄就送我师父去了省城,听冯师兄说,我师父是赶当天晚上的班机回的四川。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飞机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别说是坐飞机,我在现实中都没有真正见过一次。为了这,我还在刘尚昂面前狠狠显摆了一阵子,说我师父坐过飞机。
直到有一次,刘尚昂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说:“吹啥吹啊,好像你自己坐过似的。”
然后我有将近一个星期,都不愿意和他说话。
和刘尚昂一起经历了尸婴的事情之后,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没变得更好,还是原来的老样子,一起玩的时候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闹别扭的时候,也能在很长一段日子里谁也不理谁。
我师父这一走,又是几个月都没有回来。
冯师兄给我师父买了手机,办好电话号、开通服务之后,才把手机邮寄到了四川,当然,钱还是由我师父出。
我师父拿到手机的第一天,就给我们家打了电话,嘱咐我这段时间不要开天眼,好好吃饭,好好学习,好好练功云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章 第三十四 寒冬
(全本小说网,。)
尸婴事件以后,奥数培训班的翟老师离职了,奥数班的大部分同学也都转了校,以至于奥数比赛的时候,只有我和刘尚昂去了,可惜我们两个都没拿到好名次。
师父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妈代替师父,负责把控我每天的饮食,说真的,我妈做菜的手艺虽然也是有口皆碑的,可和我师父相比,还是差了不只一个层次。平时吃惯了我师父做的饭菜,再吃我妈做的,有时候也是一种煎熬。
我师父说过,生活这东西,就是一本流水账。在那段日子里,我的生活的确就是一本流水账了,每天就是练功、上学、吃饭、睡觉,几乎没发生过什么特别让人开心的事情,也没有特别让人烦心的事。
不过说起来,那段时间,唯一和过去不同的地方,应该就是练功了。
在尸婴那件事中,我发现,从前我最讨厌的道德经,竟然还有那么神奇的作用。从那以后,我在道德经上下的功夫也变得格外多,每天早、中、晚饭之前,我都要背一次,每次背的时候还摇头晃脑的。用我爸妈的话说,我那段时间,就跟得了神经病似的。
就这样坚持了小半个月之后,我已经可以经受住任何外力的干扰,在心中默背道德经全篇。若说倒背如流吧,我真没那个本事,可滚瓜烂熟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好景不长,再往后背,我就背滑了,整部道德经像顺口溜一样,背完一遍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背的是什么东西,这样的道德经,就算背得再熟练,也是没什么用处的。后来我回想起师父说要用心,我就尝试着用心去背,每背出一个字,我都会让这个字在自己脑子里过一遍。
之前,我几乎不能理解这篇古文中的含义,可在用心背诵之后,虽然我还是不能用白话把道德经通篇翻译出来,却多少有了一点小小的心得。
道德经之后,我又重新背诵三尸诀,重新按照师父传授的方法来练习定禅。
大概是在两个月之后,有一次我在练习走罡的时候,竟然也无意中进入了思存的境界。不过那个过程非常短暂,我在踏出第三步的时候,突然感觉心里的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当时是大白天,我竟然看到了天上的星星,那些星仿佛都不是实体的,而是天地间某种气势的显兆,又或者说是某种威势。
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在看到星象的同时,身上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好像被某种特殊的力量压住了一样。我知道,这就是师父口中的“思存”。
可我当时一高兴,气息、心神一下就散乱了,之后就像被人用榔头敲中了头,瞬间昏迷了过去。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也是高烧不退。
这可吓坏了我爸和我妈,他们赶紧给我师父打电话,我师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高兴,之后也变得担心起来,嘱咐我最近不要再练习走罡,说这门术对施术者的反噬太大,没有他在我身边指导,练起来会有危险。
估计我师父临走前,也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摸到了思存的门槛,据我师父说,当年他整整花了十年时间,才能勉强达到我这种程度。以至于有段时间,我很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个天才。
我当然不是什么天才,我的智力和别人相比,不高不低,只能算得上中庸,而我之所以进境比师父快,还是因为体内那一口精纯的阳气。诚然,因为八字的缘故,我的纯阳体质也算是得天独厚,可这一口精纯阳气,却不是完全出自天生,是我师父这些年为我调养出来的。
我师父刚入师门的那十年,还处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我师祖就算是想给他调养身体,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除此之外,天罡锁和八步神行我也一直在练。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比赛跑步,我还拿了班里的第一名,着实兴奋了一下。我之所以跑得快,也全是这两年苦练八步神行的功劳。
八步神行,乍一看名字,好像是一门很玄乎的法术,其实它和“术”这个字基本不沾边,就是一门轻身功夫。
这门功夫是唐朝年间的一个飞贼创出来的,后来他成了守正一脉的门人,这门功夫也随之在我们这一脉流传下来。据说,当年那个飞贼,能凭借这门功夫,光脚在垂直的墙壁上纵奔八步,每一步都能达到一丈余,完全可以说得上飞檐走壁了。也正因此,这么功夫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不过对我来说,要在垂直的墙壁上奔行八步,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我师父练了一辈子,穿着摩擦力很大的鞋子,也只能在墙上跑四步,而且往往是蹬墙的第一步步子很大,后面的步子就渐渐变小了。光着脚就更不行了,第一脚搓在墙上,估计就能给搓脱皮了。
至于我,三步不算特别难,可这三步,也是我的极限,我都不知道我师父迈出第四步的时候,是怎么发力的。我每次问我师父的时候,他都是说我练得还不够,等练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也不知道我再练个几十年,能不能达到我师父的水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橡胶厂的效益一如既往地不好,我妈也换了工作,在一家饭店里当食品采购员,偶尔也兼职干一下服务员,在饭店里端酒端菜。
因为我妈老实本分,干了两个月的采购员,从来没贪过店里一分钱,店老板还给我妈涨了几次薪水。那时候,家里所有经济上的开支,几乎全都是我妈一个人在支撑着。
我爸在厂里赚不到钱,也曾想过和人合伙做点小买卖,可因为没有本钱,最终还是没有走出去。从那时候开始,一向话少的我爸变得更不爱说话了,还常常一个人喝闷酒,虽然我爸喝酒之后从来不耍酒疯,可他这样的状况,终究还是让人担忧。
我和我妈心里都知道,我爸是因为几年下来赚不到钱,人变得有些自卑了,可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秋天过后,是一个很长的冬季。入冬之后,一场寒流侵袭了北方大地,县里连着几天都下着大雪,本来就怎么宽阔的马路变得更难走了,好像也预示着我们家的苦日子,也将变得越来越难熬。
那天晚上正好是我们组值日,等打扫完卫生,天已经黑透了。
我妈晚上要在饭店里忙活,回来的比较晚,我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亮灯。起初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可进屋的时候,却看到沙发上方亮着一小团红色的火光,空气里弥漫着很重的烟味。我知道,那是我爸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我打开灯的时候,我爸被突然亮起的灯光晃了下眼,眨了眨眼之后,就在那里默默地抽烟,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后来我妈回到家热了饭菜,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爸也是这样闷闷的,我妈和他说话,他就“嗯、啊”地应付两声。吃过饭,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语地抽烟。
直到我做完功课,关灯上了床,才听到我妈问我爸:“当家的,你这是怎着啦,有心事啊。”
这两年来,我妈一直管我爸叫“当家的”,似乎也是为了满足我爸心里的那份自尊。
我爸吐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厂里出事了。”
“出啥事啦?”
我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隔壁屋子里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我爸又点上了一根烟。
就听我爸闷闷地说:“罗有方跑了,他是个骗子,从厂里卷了钱,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之后,我妈也没再说话。
在我爸妈心里,罗有方原本是让日子好起来的一种希望,之前我爸还在说,如果罗有方和厂里的合作项目成功了,厂里的效益就会变得好起来,前几年厂里欠下的工资,说不定也能得到及时补发。
可谁想到,罗有方携款外逃,让我爸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破碎了。
97年的寒冬,真得很冷,冷到人的骨头里。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日子好像又变得正常起来,我妈还是起早贪黑地忙,我爸还是每天带着心事上班,又带着心事回家。
眼看又要到年关了,我放了寒假,为了给我妈减轻一点负担,开始学着做饭,刚开始还不太熟练,不是炒菜的时候盐放多了,就是把糊窦(我们那常喝的一种粥)做成了疙瘩汤,要么就是把饭菜给做糊了。
我妈一直没怪过我,只是说我能主动得帮她分担一点家务,她就很高兴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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