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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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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保安没给我们平安符,我大概也不会觉得他不正常。可他既然这么担心我们出事,就应该阻止我们去芦苇荡,而不是塞这么几张灵符了事。
梁厚载看了看手里的灵符,笑着对我说:“这个保安的确有问题,这不是平安符,是煞符,将这种东西带在身上,极容易找来邪祟。”
我将煞符收进了口袋里,对梁厚载和刘尚昂说:“先收着吧,咱么去盘踞在芦苇荡的邪祟长什么样。”
梁厚载没多言语,也将符箓放进了口袋,刘尚昂则一脸担忧地问我:“道哥,你们说的邪祟,就是鬼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问他怎么了。
刘尚昂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带着这张符,会招来鬼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2章 彼岸花开
(全本小说网,。)
“我和厚载都在,你怕什么?”我勾着刘尚昂的肩膀,拉着他就朝泥沼方向走了。
之前刘尚昂说沿路走三公里左右就能看到泥沼地,可因为小路上杂草丛生难以辨别方向,三千米的距离,我们花了半个小时左右才走完。
越过那片在小路上蔓延的杂草地之后,我们眼前的确出现了一片泥沼地。
沼地的面积不大,约莫也就是覆盖了方圆百米的区域,在泥沼地的左侧,还连着一条干涸的河道。
按照常理,河道干涸之后,很快就会被杂草覆盖,可眼前这条河道都已经干得只剩黄土了,里面却没生出一草一木。
刘尚昂指了指远处的几座山头,说:“那地方就是芦苇荡了,离这不远。”
我点了点头,蹲下神来,用上了背尸的法门,那手指轻轻触了一下面前的泥沼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功力不够,当我的手指插入泥沼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气息,这好像就是一片普通的泥沼地。
梁厚载给了我纸巾让我擦擦手,之后我们就跨过河道,捡着西南方向的一条小路继续向前走。
之前我们走过的那条土路,后半段几乎完全被杂草覆盖了,可眼前这条路却光洁得有些不正常,路面平坦没有杂草,在路边还种了整齐的艳红色花朵。
我对花草了解不多,也不知道那些花到底是什么品种,只是看到花身那抹血样的红,心里就觉得不太对劲。
黄泉路上,彼岸花开。这些花,像极了传说中的彼岸花。路旁的茂密树丛在小路上投下了大片树荫,让这条一眼难以望到边际的小路,也多了几分似乎在黄泉路上才有的阴森气质。
这时一旁的梁厚载对我说:“这条路,平时好像是有人看护的。”
的确,如果不是有人看护的话,这样一条土路上,是不可能一簇杂草都没有了,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好好的一条路弄得跟黄泉路似的?
我问梁厚载:“路旁这些花是什么花?”
梁厚载想了想,说:“看外形,应该是彼岸花没错,可彼岸花只有在秋天才开花。”
刘尚昂一脸惊讶地插上了嘴:“我靠,彼岸花,不是长在黄泉路上的玩意儿吗?”
梁厚载笑了笑:“那都是神话传说,彼岸花这种东西现实中就有,梵语里又叫曼珠沙华,多年生草本植物,你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吧。”
其实我没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彼岸花在现实中也是存在的,怕梁厚载笑话我。
之后我们又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半个小时之后,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路旁还插着一根腐朽迹象严重的指示牌,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辨认出木牌上的字迹:“左三百米,建筑工地”。
之前听刘尚昂说,早年芦苇荡曾有过一次开发,所以左侧的岔路,应该就是通向芦苇荡的了,右侧应该是通向朱刚他们所在的村子。
离闫晓天下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要走完我们之前走过的那段路,大概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眼看着还有一些空余时间,我决定先去芦苇荡那边摸摸情况。
刘尚昂和梁厚载也没意见,就和我一起走上了左侧岔路。
这条岔路应该也有人护理,道路同样十分平坦,路面同样开满了血红色的“彼岸花”。
走了没多远,我就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辆废弃的挖掘机,它应该是在97年开发芦苇荡的时候被遗弃在这的,上面的漆已经大片脱落,裸露出的车身生满了褐色的锈迹。
而在发现了这辆挖掘机之后,我们又在路旁看到了一排钢架结构的小平房,这里应该是早年供建筑工人们的居住区,很多房子都已经倒塌,在平房外的杂草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废弃的建材。
做过三米多米的土路,就是位于两山之间的一道峡谷,看得出来,早年在这里施工的人曾炸过山,峡谷两侧的山壁已经有些残缺了,而峡谷的底部则建起了一条建议的水泥路,路面已经皲裂,裂缝中生出一簇簇的花草。
我虽然不怎么懂风水,但也曾听冯师兄说过“逢谷必有风,深谷风壮,浅谷风弱”,他所说的“谷”就是指的峡谷,眼前这条峡谷纵深几百米,却连一丝一毫的风声都听不到。
我们顺着峡谷中的破碎路面前行一百多米之后,就到了水泥路的尽头,在路的另一边,十几个锈迹腐蚀的铁架,而路过铁架之后再向前走,就是一大片干枯的河床了。
刘尚昂来到河床的边缘,四下里望了两眼,对我和梁厚载:“这地方就是芦苇荡。”
虽然叫芦苇荡这么个名字,可这地方根本看不见芦苇,河床已经干透了,上面寸草不生,而在毗邻河床的干枯河道中,则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妖气。
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领略到妖气这种特殊的炁场,师父的《行尸考录》上说,妖气是惑乱之气中的一种,这种炁场不同于阴气和尸气,没有修出念力的人就算被这种炁场包围,也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所谓的惑乱,就是惑心智、乱心神,修行者在感知到这种炁场的时候,会明显感觉到心境被扰乱,如果妖气过于强烈,还会出现幻象,不过这种幻象是很容易被看破的。
这里的妖气很强,我还真的看到幻象了,在我的视觉中,地面如同水面一样泛起了波纹,连同周围的几座山峰,也都跟着扭曲起来。
我周围的所有景物看起来,就像是哈哈镜反照出来的扭曲镜像。
我立刻在心中默背三尸诀,当心境平稳下来之后,那些景物又恢复了正常,但在干涸的河道上方,出现了一层似隐似现的薄雾。
《行尸考录》上说,这种薄雾是妖气化形,这种现象只有在靠近妖气源头的地方才会出现。
不过既然我能感知到妖气,就说明这地方的妖物修为不高,像邪墓里的那条大蛇,就从来没有让我们感知到它的妖气。我听仙儿说过,对于妖物来说,释放妖气对道行的损害是很大的,只有那些还不懂得如何收敛妖气的小妖,才会让妖气外泄。
而这里的妖气之所以强烈,就说明盘踞在这里的小妖绝对不止一只,弄不好很可能是一个偌大的族群。
梁厚载也能感知到从河道中飘散出来的妖气,他朝着那条河道观望了一会,转过头来问我:“道哥,要下去看看吗?”
我想了想,要是摇头道:“先不要惊动这里的妖物了,去村子吧,把朱刚的事弄明白再说。”
其实以我的性格,肯定是想下去看看的。不过联想到刘尚昂之前说芦苇荡可能是闹黄皮子,我就不得不三思而后行了。
黄皮子是一些地方的老叫法,其实就是指的黄鼠狼。这种东西和狐狸一样,天生有灵性,只要有一点机遇就很容易修炼成精,一窝黄皮子里只要有一个成精了,剩下也很快就能得道。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河道中这股妖气的源头,应该就是来自于一窝成了精的黄皮子。
而且黄皮子特别记仇,如果我今天惊扰了它们,它们肯定和我没完没了,我要想摆脱它们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整窝黄皮子全都弄死,一个不留。
上天有好生之德嘛,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开杀戒,所以,如果这里的黄皮子和朱刚的事没什么牵连的话,还是不要招惹它们为好。
梁厚载大概也是抱着和我一样的想法,他又朝河道里望了一眼,才向我点了点头。
刘尚昂感知不到妖气,就一直蹲在旁边抽烟,见我和梁厚载要走了,他才站起身来。
我来到他身边,朝他伸出一只手:“给我一根。”
刘尚昂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说:“头两年的事了,平时当着师父的面不敢抽。”
“我理解,我理解。”刘尚昂一边挤眉弄眼地朝我小,一边摸出了烟盒和火机。
“你就带了这一盒啊?”我问他。
刘尚昂点头:“来得急,没多带,没事,省着点抽,你要是烟瘾不大,这几天够咱俩抽的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一把抢过了他的烟盒和火机,挥手就扔到河道里去了。
刘尚昂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呼一声:“你干嘛呢!”
说着他就朝河道那边跑,我立刻将他拉回来,钳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一边对他说:“戒了吧,再抽就把肺抽坏了,怎么练闭气功?”
刘尚昂这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是在诱着他把烟交出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我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就知道他的狂躁症又要犯。
可还没等刘尚昂发作,从河道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了一个黄色的影子,卷着散落在河道里的烟和火机就跑了。那个影子的速度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从那个影子的大小和颜色上来看,应该就是黄皮子无疑。
就是因为这个黄影的出现,刘尚昂被转移了注意力,怒火还没窜上来就消下去了,他看着河道,发了好半天的愣,才问我:“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我很简短地回他一句:“黄皮子。”,就招呼着梁厚载朝芦苇荡外面走了。
刘尚昂三步并两步地追上我们,又问:“这地方还真闹黄皮子啊,小报上的消息是真的?”
梁厚载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3章 朱家村
(全本小说网,。)
刘尚昂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河道,咂了咂嘴,一脸不舍的表情。我知道,他是舍不得他的烟。
快从峡谷中出去的时候,刘尚昂又问我:“道哥,你说,刚才那只黄皮子看见咱们了吗?”
我说:“那还用说,咱们能看见它,它当然也能看见咱们了。”
就听刘尚昂忧心忡忡地说:“那它不会惦记上咱们吧,我听老人说过,这东西邪得很。”
梁厚载就在一旁对他说:“放心吧,像这样的妖物,修为不高,你不主动招惹它,它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你刚才不是给了它一盒烟吗,对于它来说,那就是你给它的供奉,看在这盒烟的份上,它也不会平白无故地为难你的。”
刘尚昂又问:“黄皮子也会抽烟啊?”
“河道里的黄皮子已经有灵性了,有点不良嗜好很正常。”我对刘尚昂说道:“你就先别管那只黄皮子,等会就到村子了,咱们还是想想见了朱刚他们怎么说吧,别到时候露了马脚。”
刘尚昂想了想,回应道:“就跟他们说,咱们是外出写生的艺术生,和其他同学走失了。他们要是赶咱走,就说,老师说了,写生结束以后在那个村子里集合,咱们仨必须等到同学和老师都来了以后才能离开。”
梁厚载伸手勾着刘尚昂的脖子,笑着调侃他:“你可以啊,编瞎话还一套一套的。”
刘尚昂好像没听出梁厚载调侃的语气,还以为梁厚载夸他呢,也咧开了嘴,跟着笑了起来。
朱刚我们所在的村子离芦苇荡外的工地很近,我们回到岔路口,沿着右边的岔路走了没多久,就到村子的入口了。
和芦苇荡一样,村子里面也有妖气四处飘动,只不过这里的妖气比芦苇荡弱很多,村子上方也没有妖气聚集而成的雾气。
这个村子一看就是荒废已久了,村里的大多数土房都已经破败不堪,村子仅有的几条小路上,也长满了杂草。
我们刚走进村口的时候,就从不远处的一间土房里出来了两个怪模怪样的中年人。
之所以说他们怪,是因为他的衣着和脸色,这两个人不算瘦,中等身高、中等身材,可穿在身上的衣服却都异常肥大,走路的时候,宽大的衣角就随着风声呼呼啦啦地响个不停,而且他们的脸色都是油纸一般的灰黄色,看起来很不健康。
他们两个一路小跑地来到我们跟前,其中一个人就问我们:“你们是干啥的呀,咋跑到这荒村来了?”
我留意到,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紧张。
刘尚昂就把之前编好的谎说了出来,说我们是出来写生的艺术生,和大部队走失了,等着老师和其他同学到这里来跟我们汇合。
等刘尚昂说完之后,就听另一个人小声对我们说:“你们老师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集合啊?小伙子,你们听我一句话,别在这等了,赶紧走吧,从村子出去朝着东北方向走有个停车场,你们到那边去等吧,这地方,不太平啊。”
我就问他:“怎么个不太平法?”
他小心翼翼地朝身后张望了一下,见后面没人,才小声对我说:“这地方,有脏东西啊。小兄弟,你们赶紧走吧,出去以后啊,帮我们报个案,让人来救我们啊。”
正当他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看见有个白色穿中山装的人正慢条斯理地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那人离我不算太远,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仪表堂堂的五官和风度,和他那一头稍微带着些暗黄的头发,和眼前这两个人不同,他的脸色很红润,看似保养得很好。
唯一让我感到怪异的,是他的身材和着装,这个人从脸型上看,不算胖,可身子却显得十分臃肿,那件中山装穿在他身上圆鼓鼓的,就好像他在衣服里面塞了大捧大捧的棉絮。而且现在时值盛夏,大家都是穿着短袖短裤,谁会用这样一件中山装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得,在被烈日照耀的屋子外面走动?
他看到了我们,就远远地喊:“哟,村里来新人了?”
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他的声音中气很足,可他的嗓音却非常怪异,就好像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开口说话,两种嗓音混杂在一起,给人一种不阴不阳的感觉。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之前拦着我们的两人同时缩了一下脖子,之后那两个人就转过身去,朝着穿中山装的男子齐齐叫了一声:“黄大仙。”
他就是黄大仙?
我和梁厚载对视了一眼,我看到梁厚载脸上也是一副疑虑重重的表情,不过我们两个也仅仅是对望了这么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黄大仙分别朝那两个人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来到了我们跟前,指了指我系在腰带上的番天印,问我:“你腰上是什么东西?”
这家伙眼睛也是够毒的,他上来不问别的,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了番天印上,似乎已经看出了番天印不是凡物。
要知道,我可是用火蚕丝布将番天印包裹起来了。
我没回答他,他又伸出手来,对我说:“给我看看。”
我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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