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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风:双面宰相-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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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好酒。”陆宽笑眯眯地回忆起多年前猴媚娘从厨房偷酒,醉倒在宴会的那一幕。那还是在陆家的老宅,正是陆显被封为明国公的那一天。那一晚的焰火似乎还在陆宽眼前闪耀,而老爷已经随尘土而去了。
陆宽的眼睛微微湿润了,用衣袖揩了揩眼角。陆望知道他在伤怀往事,把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说道,“宽叔,我长大了,一样会像父亲一样好好照顾你。”
两鬓已经星星点点斑白,脸庞也不再似从前光润,岁月在陆宽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能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我已经满足了。”他轻声说道,“能看到你长大成人,陪你多走一程路,我以后也可以放心地去陪老爷了。”
他把目光投向贺怀远,沉声说道,“怀远,你还年轻。少爷以后的路,你要用心陪他走下去。”贺怀远认真地点点头,拿起自己贴身的那只苍狼梭,放在自己的胸口,以掌起誓道,“以此为证。”
在这暮春的池水旁,老少两代人交换了他们守护的承诺。陆望无言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池塘,只觉得肩上有千钧重担。
师父回山了,自己身边多了玄千尺和玄百里两个助手,内有陆宽和贺怀远辅助,外有韦朝云和李念真扶持,明有刘义恒与李琉璃与自己或多或少地结盟,暗有镇铁川与九星门鼎力支持,上官无妄也在向自己靠拢。
但是刘义豫与饶氏父子,赤月与达勒都手握大权,他们的党徒占据要津,自己仍然处处收到掣肘。
父亲不能白白牺牲!那么多百姓不能白白死去!为了一个国安民乐的大夏,他必须蛰伏在这黑暗中,等待机会。
瘟疫之战已经告一段落,以陆望的胜利告终。饶士诠父子对那次皇子来势汹汹的疫病感到疑心,怀疑与陆望有关。他们前前后后调查过多次,却始终毫无头绪,找不到陆望的破绽。
陆望安排在皇陵的梁天赐在那天为皇子试吃糖葫芦之后,便以患疫病而亡的名义消失了。回头追查皇子患病事件的探子在把触角伸向梁天赐时,线索便随着他的“死亡”中断了。
刨根问底地挖掘梁天赐的底细,结果反而发现是最初由饶氏父子送进当时的魏王刘义豫宫里的。于是只能得出结论,梁天赐是饶氏父子的人。费尽心机却让自己成为最大的嫌疑人,饶氏父子就如同吃下一只苍蝇般难受。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而梁天赐,也被陆望秘密安置起来,只与自己的胞妹飞花接触,外人根本不知底细。那个皇陵的守墓太监黄阿桑,从此就在大夏销声匿迹,彻底消失了。
世间再无黄阿桑。
陆望沉思半晌,对贺怀远说道,“怀远,饶弥午那边有没有怀疑到你头上?”
“饶弥午的管家在从宫里回饶府的路上,就已经不慎因为马受惊翻蹶,被踩踏而死了。”贺怀远的声音冷酷得像从天边传来。“他作恶多端,在饶弥午身边为虎作伥多时了。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了。”
陆望背着手,看着缓缓飘落在水面的木槿花瓣,说道,“你要进一步赢取饶弥午的信任。这段时间,找个机会,你去向他告发玄百里和玄千尺的来历。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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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二进饶府
(全本小说网,HTTPS://。)
在豪华的饶弥午府邸,兵部尚书饶弥午正倚在一个紫色锦缎靠枕旁,懒洋洋地看着两排舞姬妖娆起舞。(全本小说网,https://。)柔软的水蛇腰,软绵绵的雪白藕臂,轻纱罩体,缀着流苏,系着金铃,这一派香艳绮靡的景象却并不能引起饶弥午的兴致。
他两眼失神地望着被风吹起的纱幔,心里却想着上午进宫时被皇后训斥的场景。那次瘟疫事件,让饶皇后对他一肚子牢骚,认为是他耽误了皇子的病情,幸亏有陆望出手相救,否则现在皇子能否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今天饶弥午进宫,又被饶皇后一阵数落,面色也很不好看。叙不了几句话,饶皇后便端茶送客了。显然,姐弟之间已经因为这次瘟疫事件而生分了许多。
饶皇后之前大手笔赏赐陆望,饶弥午劝阻了几句,便惹得饶皇后勃然大怒,骂道,“你这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只会放马后炮!若不是有我在宫里,爹在朝里,你哪里有什么兵部尚书的位置做?不知羞!居然还敢对我指东指西起来。”
饶弥午碰了一鼻子灰,又不敢与饶皇后当面顶撞。他心里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确实是靠老爹和姐姐才坐的稳。受了这样一顿气,只好忍气吞声地从宫里回来。
如今看着这些歌舞,他心里也只是闷闷地觉得没趣。毕竟,皇后姐姐是得罪不起的,首辅老爹也是得罪不起的。他们的话,对他来说都是圣旨,不可违背,不可抗拒。外人看来手握重权的兵部尚书,也只是父亲与姐姐的傀儡而已。
兵部尚书?饶家的二世祖而已。他自嘲地想道。
舞姬的曼妙身材在他眼前渐渐模糊,与另一个火辣亮丽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走神。那人有两道凌厉而有力度的浓眉,睫毛弯弯,清冽的眼神如白水银里养了两丸黑水银。在直视他的时候,简直能看到他的心里去。
小腹下一股热流往上窜,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躁动,来自一个他无法掌握的女人。
赤月!饶弥午叹了一口气,往后倒在榻上,揉着自己的眉心。半眯着眼睛想了许久,他招招手,叫来新上任的管家。
上一任管家不知怎的居然在路上被受惊的马踩死了,一命呜呼。而吊诡的是,他是在进宫向饶皇后密报之后,在回府的路上发生意外的。
尽管饶府查了一阵子,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为破坏的痕迹,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的坐骑突然受惊,把他掀翻在地。对皇子意外患病的调查线索,也在这个猝死的管家身上断了。饶氏父子吃了个哑巴亏,只好把他草草埋了,就此作罢。
这新上任的管家倒也乖觉,一心只要讨好饶弥午,坐稳这个管家的位置。此时,见饶弥午召唤,他立即凑上前来,谄媚地问道,“爷,你有什么吩咐?”
饶弥午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地吩咐了几句。管家的面色忽惊忽咋,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爷,这样行吗?”饶弥午眉毛一竖,哼道,“就按我说的办。”管家唯唯诺诺地去了。
在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中,饶弥午眼皮有些发沉,渐渐睡去。一觉醒来,日已西沉,饶弥午躺在软榻上,只觉得四肢发软,头还略微有些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这时,有个心腹跟班过来报告,“爷,贺参军来了。”饶弥午猛的坐起身来,用力拍了拍脸,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快请。”
对贺怀远,他还是很重视的。一心要扳倒陆望,因此他在陆望身边埋了两个“暗桩”。一个是他派去声称服侍陆望的美姬飞花,另一个就是他自以为的得意之作,拉拢了陆望的心腹贺怀远,策反贺怀远作为自己的眼线。
这段时间,饶氏父子被瘟疫事件弄得焦头烂额,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差点把皇子也赔进去了。而之前的管家又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向饶皇后通风报信回府的路上。他迫切需要弄清楚陆望的情况。
现在,他觉得更加需要利用贺怀远来获取有用的情报了。贺怀远倒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这让饶弥午精神一振,喜上眉梢。
换了一身平民常服的贺怀远进了饶弥午的房间。舞姬早已被遣散,房间里只留下了饶弥午与贺怀远。
“来,怀远。”饶弥午拍拍自己身边的软垫,热情地招呼贺怀远,“我一直很想亲自见一见你,可是一直不方便啊。今天你亲自来了,肯定是有要紧事。”
贺怀远一低头,谦逊地后退半步,说道,“一直都是飞花代大人向小的传话,这样很妥当。小的从一开始去投奔陆望,就蒙大人青眼有加,加以回护,小的心里雪亮,一直记着呢。虽然大人暗中多有照顾,小的也没有帮上什么大忙,惭愧。”
饶弥午笑得跟朵花似的,做出一副大度容人的样子,竭力拉拢,“怀远,我没有看错你。你放心吧,跟着我,以后前途无量。”
“大人,小的这次冒险前来,是发现了一个情况。”贺怀远一脸严肃,凑到饶弥午跟前,神神秘秘地说道。
“哦?快说!”饶弥午大为兴奋,希望能抓到陆望的马脚。
“陆望身边最近出现了两个可疑的人。”贺怀远压低声音,在饶弥午耳边嘀咕。“一个叫玄千尺,一个叫玄百里。”
饶弥午拧着眉毛,厉声问道,“这两个人什么来头?”
“是这次闹瘟疫之后出现的。”
贺怀远的这个报告让饶弥午一下子警惕起来。瘟疫之后?他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与瘟疫事件之间的联系。
本来进展地势如破竹的瘟疫策划为什后来连连遭到败绩,后来更被陆望破解?单凭他一个人有能力破解师角虫的剧毒吗?也许,这两个人是陆望破解瘟疫的关键?
在贺怀远一番暗示之下,饶弥午对这两个人更感兴趣了。贺怀远添油加醋,“那个玄千尺就是那天晚上在京郊荒原与邵恩对峙的人。他武功神勇,邵恩连他一招都敌不过。”
是他!饶弥午大怒,抓起旁边角几上一只玉犀杯,往朱红的廊柱上恶狠狠地摔去。啪!杯子摔得四分五裂,碎片飞溅一地。饶弥午的脸气的扭曲,阴沉着注视着一地狼藉。
见饶弥午的情绪被挑动起来,贺怀远更是火上浇油,“他那晚上骑的更是陆望自己的坐座驾,叫子夜。”
“看来陆望对他很厚爱啊。”饶弥午阴森森地说怪笑了一声,“那个叫玄百里的呢?”
“玄百里还是个半大小孩。”贺怀远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武功高强,在我之上。”
“什么?在你之上?”饶弥午失声问道。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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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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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弥午是知道贺怀远的实力的。(全本小说网,https://。)他与达勒都曾经比试过,达勒的身手也不如他。更别提他曾经是西蜀的二皇子刘允中最器重的心腹军官。现在,贺怀远居然亲口说一个半大孩子的武功远在他之上。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在当世,又有几个高手有这样的能力!
“他有多大?”饶弥午脸色不善,闷闷不乐地问道。贺怀远估摸了一下,说道,“大概十三四岁吧。”饶弥午脸都绿了,感觉乌云罩顶。
这么年轻,居然有如此修为,这就是个武学怪物。看来,陆望身边聚集了一批奇人异士,认识到这一点让饶弥午又感到了深深的沮丧。
为什么自己费尽心力,花费了无数金银财宝,却总是招揽到一些酒囊饭袋呢?难道自己有招引饭桶的特质?就如同那个莫名其妙被马踩踏而死的前管家,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让他们陷入了陆望精心设计的陷阱。
饶弥午垂头丧气,苦苦思索着自己与陆望之间的区别。贺怀远冷眼旁观,见饶弥午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大受刺激,见不得陆望身边又多了有本事的高人。
“大人。”他轻声叫道,打断了饶弥午自怨自艾的思绪。见贺怀远正站在自己身边,饶弥午勉强得到了一丝安慰。陆望再厉害,他的心腹参军现在还不是被我拉拢过来了!本来被打击地有些自卑的饶弥午,又开始有些洋洋自得起来。
“怀远啊~”饶弥午做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努力想塑造出一副心胸宽大、体恤下士的形象。虽然他一直受制于首辅父亲和皇后姐姐,但他想要做的,不仅是一个受操控的傀儡而已。
父亲终究会老的,皇后也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将来皇子登基之后,只有他这个国舅,才是未来能名正言顺掌管大夏国巨大权力的人。他想要的,更多,更多。所以他想要费心拉拢一帮谋士武将。可惜,拉来的却是帮闲饭桶居多。
就算他是个瞎子,也看得出贺怀远的巨大价值。陆望身边有这么多能人,前不久的瘟疫之战又输得一败涂地,更让他有了危机感。贺怀远的出现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急于想抓住,证明自己招纳人才的能力。
饶弥午刻意的亲热,让贺怀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只得硬着头皮,凑到饶弥午跟前,听他指示。饶弥午吩咐道,“你替我盯好这两个人。能用则用,不能用就除掉。”
大人早就料到你会这么想。贺怀远在心里冷笑,嘴上却连连答应。饶弥午欣慰地点点头,拉着贺怀远的手,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怀远,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虽然你现在不在我身边做事,将来有一天,我总会让你名正言顺地跟着我的。我会让你,成为将军。”
贺怀远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低声说道,“知遇之恩,没齿难忘。”拱了拱手,他悄悄退了出去。
走到饶府后院的回廊处,贺怀远看到一个有些鬼祟的身影。他认出这是饶弥午刚任命的管家,也是个好吹嘘拍马之徒。上任管家意外身亡之后,他靠着平常的吹捧工夫,顺利上位,接下了这个饶府炙手可热的位置。
新管家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进了一间耳房。贺怀远悄悄跟在后面尾随,见他进了房间,便一个鹞子翻身,趴在屋顶上,掀开一块瓦,查看动静。
只见管家从房间的柜子里捧出一个红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铜锁。在猩红锦缎上,一只精致的玉如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贺怀远一皱眉头,难道他要去送礼?这玉如意也够贵重了。
像是嫌这玉如意还不够贵重,管家又从袖口掏出了一只红色锦盒。他没有打开,直接把锦盒放在红木盒子的玉如意旁,轻轻盖上了盒盖,再把铜锁扣上。贺怀远暗自思量,看来这小锦盒里的东西还比那玉如意要贵重。
处置好这一切,管家把红木盒子放入一个箱笼,招来下人,从房间里抬了出去。贺怀远连忙从屋顶上翻下来,远远跟着。
管家上了一顶轿子,那神秘的箱笼也搬进了轿子里,并没有按惯例由挑夫抬着。那抬轿子的轿夫脚力也有限,贺怀远轻松地就跟了上去。
轿子七弯八绕,居然是往宫里去的。贺怀远心想,也许是饶弥午要去讨好他的皇后姐姐。贺怀远轻轻一提气,掠上皇宫屋顶,在重檐之间跳转自如。
令贺怀远吃惊的是,饶府的管家押送着那箱笼,不是往皇后的宫殿而去,却一直向着泰和殿而来。这是赤月的寝宫。看来,饶弥午私下里也不甘于限于刘义豫这一棵大树,心思倒也活络得很,连狄人这边也跑得殷勤。
贺怀远悄悄趴在泰和殿屋顶上,窥视着里面的动静。饶府管家进了赤月寝宫,一番拜见问候之后,便由侍女领着去了内殿。
赤月正坐在内殿看奏报,见饶府的管家来了,便淡淡地问道,“看座。”管家有些受宠若惊,心想,往日来连个座儿也没有,今天赤月让人给了个座位,可真是头一遭。兴许是看自己带了个箱笼来,多少给点面子吧。
管家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主人仰慕和客套的话,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赤月的脸色。赤月眼皮都没有抬,仍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奏报,仿佛眼前并没有管家这个人。管家更是惴惴不安,局促地坐在凳子上,手脚都感觉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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