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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风:双面宰相-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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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却仍然情系于郎。
而今,在许多的误会与守望之后,她历经千辛万苦,从凉州来到西蜀,又追到京都,终于得以重新见到日思夜想的容颜。虽然无法日日相见,但心中总算有个归宿,让她觉得安全与温暖。
她虽然出身于武将世家,自幼洒脱大方,不同于深闺绣女,但那份蚀骨的柔情,却远胜于一般的女子。陆望心里也清楚,朝云在他毕生所见的女子中,是如此独特而美好。最后他所说的那句话,也是多年来与朝云的感情纠葛中,发自内心的领悟。该来的人,终究会来。
两人都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李念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上官无妄与温若兰是过来人,如何不懂这些儿女情长!他们夫妇也只是相视一笑,庆幸在人生的旅途接近终点时,还能彼此相守。
此事既然已经挑明,众人便各自警惕,加倍小心。商议完毕,陆望吩咐陆宽,“把准备的酸梅汤端上来吧。这样的暑天,可别把大帅和兰姨热坏了。那可是罪过不小。”
众人哄笑,温若兰娇嗔道,“他皮粗肉厚的,就这么容易热的坏吗?那也未免太不经事了。”
上官无妄拱手作揖,连连讨饶,“夫人就赏我一口酸梅汤喝吧。热坏了我可不打紧,可别让夫人中了暑气。那我回了府,可就要皮开肉绽了。”温若兰白了他一眼,笑道,“让小辈看笑话了。你这老不羞!”朝云笑得打跌,倒在温若兰怀里,让她揉揉肚子。
温若兰爱怜地抚着她的秀发,轻轻点了点朝云的额头,眼睛斜瞟着陆望,意有所指地说道,“无妄虽然是个粗鲁的武夫,不过待我一份诚心,倒是毫无虚伪。当年,我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点头嫁了。朝云,你可要仔细瞪大眼,好好调教。”
听出了温若兰这话里的弦外之音,朝云心里一热,深感这个温柔的长辈的拳拳爱护之意,大为感动。她坐起来,靠在温若兰肩膀,任凭她轻抚着自己的秀发,脉脉含情地看着陆望。陆望傻笑道,“调教什么?”朝云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呆瓜!上辈子是头犟牛!”
正说笑间,酸梅汤已经端了上来。陆望一看那名端酸梅汤的女子,不由得大吃一惊,“三娘,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陆望的乳母李三娘。她笑容满面地端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几碗酸梅汤,走进了风莲亭。陆宽也跟了进来,解释道,“今天厨子突然病了,这里用人素来严谨,就没有另外找人,让三娘过来做点小点心,帮帮忙。这样不会人多嘴杂,清静些。”
“是啊,我自己也能做,就不另外找人了。少爷说过,别院是个隐秘的地方,不能有闲杂人等。”三娘笑吟吟地站着,把酸梅汤依次端到各人面前。
陆望有些心疼地说道,“三娘,辛苦你了。”他自幼都是三娘亲手照顾,抚养长到十三岁,才被父亲送到青旻山,度过了十年时光。下山以后,在京都的府邸里,又是三娘贴身照料,关怀得无微不至。这让幼年失去母亲的陆望,对三娘格外依赖与敬重。
就在三娘陆续端上酸梅汤的时候,温若兰凝神望着她,若有所思。三娘把冰镇酸梅汤放在温若兰面前,恭敬地说道,“夫人,请慢用。”温若兰并不回答,却是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三娘,盯着她的脸,细细打量一番,口中喃喃自语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三娘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夫人?”温若兰又定睛看了看三娘,表情有些激动,颤抖着声音,惊呼道,“绣春!原来是你!”
原本笑吟吟的三娘,忽然僵在那里,笑容凝结在脸上。她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慌,很快又镇定下来,沉默着没有回答。
“兰姨,你说什么?”陆望大惑不解。他不明白,从小与他生活在一起,最熟悉的三娘,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绣春?
温若兰惊讶地说道,“望儿,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就是以前服侍你母亲的绣春啊!”
“是的,少爷。”三娘平静地答道,“我的闺名,叫绣春。”
绣春,绣春!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似乎从未听过,又似乎常在耳边。是在哪里听过呢?陆望凝神看着池塘里的风荷,在脑海中搜索着回忆。
啊!是这里!天边一株杏,何人向阳栽?桃杏会此意,他年望春风。这是父亲留给他的谜语。桃杏,春风,绣春。。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有着某种看不见的联系。
读了这首遗诗的刘义豫,立即解除了对刚刚投降的陆望的禁闭。在那次去清风观时,他那对杏花出奇的厌恶与恐惧,让陆望印象深刻,又百思不得其解。而三娘,也知道这首遗诗,也正是她建议自己把这首诗交给刘义豫。难道,这首诗的秘密,就藏在三娘的心里吗?
父亲,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也许,刘义豫读懂了,三娘读懂了,我却并没有懂。陆望感到一阵头痛。心底有一种微妙的预感,在自己读懂的那一天,也许,会让他泪流满面。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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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池塘偶遇
(全本小说网,HTTPS://。)
从别院回到府邸,已经是深夜。全本小说网https://。月光如水,落在后院的小池塘上。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给池水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陆望心潮起伏,从下山以来,生活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已非在山上的十年平静生活可比。
曾经在他的生命中如此亲近而又牵肠挂肚的人,有些已经永远地离开,有些失而复得,有些分道扬镳。自杀殉国的父亲、情深重聚的朝云,还有愤然离去的关云飞。他们的脸在陆望眼前闪现,勾起了他无穷的思绪和回忆。
更多的,是潮水般涌进他的生活的各色人等。有刘允中这样敬重欣赏的皇子,也有贺怀远这样忠勇坚毅的下属,还有李念真这样机智敏捷的好友,以及志同道合的上官无妄、刘义恒之类的盟友。。。
而像毒蛇一样阴狠的刘义豫和饶士诠父子,却让他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地应付。还有野心勃勃的赤月和达勒,也对大夏的绝对权力虎视眈眈。
从投降以来,金殿刺杀,毒虫瘟疫,擂台挑衅,冰箭迷案,对方的每一次进攻都极为凶狠。一个不慎,就会落入陷进,摔得粉身碎骨。
他知道,与这些窃国的大盗之间的斗争,只会越来越激烈。而自己,绝不能输。他背负的,是父亲的在天之灵对他的期望,也是授业恩师段夫子的终身教诲,更是自己内心对大夏百姓许下的承诺。
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为了你们,为了大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同胞,我会用生命去战斗。陆望站在银色的池塘前,暗暗地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正在他思绪起伏之时,远处的树影下似乎闪过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黑影。陆望目光锐利,在微弱的月光下,一眼就发现了池塘那边的动静。那个影子虽然跑得很快,但是并没有什么章法,不太像有功夫的底子。
在自己的府邸,是谁深夜会如此偷偷摸摸地行动呢?陆望皱了皱眉头,脚下已经行动如风,悄悄地跟在了黑影后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个影子还浑然不觉,没有发现后面已经多了一条“尾巴”。
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黑影七弯八绕,拐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陆望的心渐渐往下沉。这是飞花的住所。他靠近了那个黑影,清晰地看见那影子苗条的身形与起伏的轮廓。
飞花穿着夜行衣,脚下飞快地朝房间奔去。她朝四周警惕地环顾了一圈,推开自己的房门,轻巧地闪了进去。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她在暗中摸索着,像猫一样更换了便服,躺到了床上。
陆望侧耳听着房内悉悉索索的声音,神情有些失落。在上次闹瘟疫的时候,为了逼迫刘义豫同意用新药救治百姓,他安排梁天成暗中给饶皇后的皇子下了疫毒。后来,疫情解除,梁天成也被他妥善安排,送到了一个秘密处所,掩人耳目。
那里有专人守护,如果飞花是去见她的哥哥梁天成,那守卫一定会报告给陆望。而在那个安全的处所,飞花又有什么理由要偷偷相见呢?除非。。。
陆望甩甩头,不愿意去相信那个可能性。除非,飞花是去见饶弥午的人,所以才需要在深夜偷偷出行。尽管心中有一千个不情愿,他还是不得不仔细考虑,做最坏的打算。
毕竟,他输不起。有太多的责任要负,有太重要的人要守护,他不能辜负他们,否则,他无法原谅自己。
房内传来均匀的鼻息声。飞花已经睡熟。陆望的心中却如火烧一般,被一点一点吞噬。越分析,疑点越来越多。
他对飞花的身世颇为同情,因此在明知她是饶弥午派来的密探之后,也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引导争取她弃暗投明。
飞花也确实曾经让他满意,断然投向陆望,配合他与饶弥午斗争。但是,今晚这个意外的发现,却让陆望迟疑了。难道,自己是过于心软,做了错误的决定吗?
经历的血腥的斗争,早已让陆望的心变得坚硬。在在困难凶险的情况下,也能及时冷静下来,理智思考,分析问题。他蹲下来,在飞花门外仔细搜寻着蛛丝马迹。也许,在这里可以发现,她从哪里回来,去干了什么。
夜色越来越沉,月光时而隐没在树梢。婆娑的树影在地上轻轻晃动着,似乎吞没了一切痕迹。陆望在地上耐心地寻找着。多亏他在青旻山十年,练就的夜视能力,就算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发现细如发丝的蛛丝马迹。
在满地树影中,陆望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一小团暗红的土块,在台阶的缝隙中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露出来的那一粒泥土,一般人的肉眼根本发现不了,粘在缝隙间的红色土块。
陆望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间挖出土块,轻轻地放在手掌中。这是一团红色的粘土。京都的土地,都是黑色的松土。这样的气候与地质,不会产出这种暗红色的粘土。在陆望安置梁天成的宅子里,更不会有这种红色粘土。他可以肯定,飞花并不是去探望梁天成而回。
只要找到这块红色泥土的出处,就知道飞花今晚的去向了。陆望闭上眼睛,在头脑里搜寻着与红色粘土有关的知识。在青旻山的书室中,储藏着天下最丰富的书籍。连一些在世间已经失传的珍本,在玄空子的书室中都有孤本。
在那个知识的海洋中,似乎提起过红色粘土。陆望深吸一口气,在回忆中捕捉到了那个描述。“此土唯南越藏翠岭独有,岭上有忆乡草,四季常绿,姿态横逸,造型奇特,为天下珍品。”
陆望猛地睁开双眼,想起了这京城确实有个地方,可以见到这种红色粘土。那就是移植了南越的忆乡草的饶弥午府邸。此草极为珍稀,且移植以后难以成活。
在京都,只有饶弥午的府中种植了忆乡草。为了维持这娇贵的名草生长,饶弥午专门从南越运来大量红色粘土,用于培育此草。
既然飞花不可能一夜之间飞到南越,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今夜去了饶弥午的府邸。在匆忙之间,脚上粘上了这种粘性很强的红土,并且带回了陆府。
陆望一声不吭地把红色粘土揣进袖筒,没有惊动飞花,缓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心情很沉重,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然而,证据就摆在面前,赤裸裸的不容否定。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再细想一遍。
飞花去饶弥午府中,是要干什么呢?密会饶弥午,出卖陆望?陆望摇摇头。这不合理。如果飞花要这么做,之前有更好的时机。
在瘟疫事件中,她如果反水,甚至可以给陆望以重创。而从那次以来,她屡次出力,给饶弥午以沉重打击。如果她仍然忠于饶弥午,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
陆望轻轻抚着自己微蹙的眉头。如果就这么轻易否定飞花,也太过于仓促,更有许多疑点。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探索真相,而不是凭空想象。
从今夜飞花匆忙回府来看,她的事务还未完成。既然这样,她必定再次前往。而那时,就是陆望寻找真相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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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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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飞花照常起身,与大家说说笑笑,一点也看不出来昨夜深夜归来的疲倦。全本小说网https://。陆望暗中观察她,她在说笑之余,眼角眉梢,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
在院子中遇到飞花,陆望关切地问道,“最近去看了天成吗?”飞花垂下眼睛,摇摇头,说道,“这两天没有去。不过,他在那里过得很好,身体也不错,胖了些。只是不大方便出来见人,我也不好天天过去。”
“现在这个时候,他出来露面,反倒会引起不便,带来麻烦。”陆望解释道,“你隔几天去一次,倒是可以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飞花低声说道,“我们兄妹,都是蒙大人从苦海中救出来的。现在能挺起胸膛做人,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我们已经知足了。”她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气,隐隐地氤氲不清。
陆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心疼哥哥,不过现在也只是权宜之计。以后一旦有了机会,我把你们都送到西蜀去。这样,就不用再顾忌饶士诠了。”
“大人,真的有这么一天吗?”飞花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希冀。
“我会尽力的。”陆望叹了一口气。毕竟,他也不能向飞花保证,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机会。而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许诺的。
飞花发亮的眼睛又有些暗淡下去,温顺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行了礼,便告退了。陆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的言语举动。
她对哥哥的关心,是发自真心的。而对陆望的敬重,也并不像是虚伪。陆望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焦虑。或许,这与飞花奇怪的举动有关?
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一点弄清楚。陆望知道,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对飞花的信任,更关系到自己事业的大局。如果万一,飞花真的起了异心,那他就不得不痛下决心了。
入夜,整个陆府都陷入了沉睡。飞花的房间一片黑,毫无动静。片刻之后,她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换上夜行衣的飞花侧身出了门,往四周看了一眼,快步往花园中的小道走去。
一条黑影尾随在飞花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飞花虽然身形苗条,行动灵巧,但并没有武学根底,丝毫不能与尾随在后的黑影相比。
那人身法飘逸,像惊鸿游龙一般,轻功超绝。他跟着飞花,穿过花园,出了府门,七弯八绕,在街上疾行一阵之后,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府门前。
飞花停在府门前,望了一眼,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绕到旁边,向后门奔去。那人也跟了上去,抬头看了眼那府邸的牌匾,“尚书府”。他叹了一口气,心里一惊,拉了拉面罩,月光照在他尚显青涩的脸上。
这名轻功高手,正是玄百里。陆望派他跟踪飞花,他心里也是有些复杂。原本常常见面,像大姐姐一般亲切的飞花,如今却成了师兄的怀疑对象。而玄百里自己,却要亲自追踪飞花的去向。这是让他心里五味杂陈的一次任务。
他害怕的,并不是追不上飞花,而是真的亲眼看见让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而今晚飞花偷偷溜出来,目的地正是饶弥午的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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