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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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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野搁了笔,垂眸看着白纸上的那张脸,低声道:“说说你的家乡。”
  姜媃倒真有些怀念现代了,于是她趴书案上,双臂枕着,下巴靠上去,娓娓讲了起来。
  和离文书,是在第三日秦野拿回来的,府衙押司已经核定了,在文书上落了艳红的印章。
  就是户贴,也给她单独立了一份,户贴地则是写的绮罗村,也就是原身从来的娘家。
  这两样东西,秦野交给姜媃,嘱咐她自个收好。
  因着文书一亮出去,众人就都知道,她和秦家和秦野是没任何关系的了。
  但显然,叔嫂两人都不想公开。
  姜媃暗戳戳地藏好文书和户贴,这事她嘴巴紧的连流火都没透露。
  整件事,除却她和秦野,还有府衙的押司,就再没第四个人知道。
  府衙押司那边,秦野早打了招呼,押司也不是个嘴碎的人,反而觉得秦野厚道,为自家嫂嫂想的周到,既不耽误嫂嫂往后,又能照顾她,再是两全其美不过,故而也是不会乱说的。
  只是,渐渐的,秦野鲜少再喊她“嫂嫂”,多半都是叫她名字。
  姜媃半点没察觉这种转变,总归她有时候都是乱喊的,又是小叔又是大佬的,都是怎么顺口怎么来。
  寻了吉日,秦野从其他郡县找了个阴阳先生过来,叔嫂两人按着阴阳先生交代的,立了无字灵牌,还在秦昭墓边上起了个衣冠冢。
  衣冠冢和灵牌都没刻字,但日后每每祭祀之时,都不会落了这一份。
  此事,整个秦家,也只有姜媃和秦野心知肚明,旁人都瞒着。
  若是有人问起,秦野一律说:“兄长托梦,故而如此为之。”
  衣冠冢一立好的头天晚上,姜媃罕见地梦见了秦昭,病弱的少年俊秀斯文,手牵着个的胆小姑娘,两人站在天光耀眼处,看着她笑。
  她意识模模糊糊的,正觉得奇怪,毕竟她其实是没见过活着的秦昭。
  再抬眼去看的时候,人瞬间就清醒了。
  她拥着被子坐将起来,借着单薄的烛火,撩起中衣袖子看了看雪白的手臂。
  初初穿来那会,她偶尔能感觉到这身子里残留的某种强烈执念,可后来这股执念沉静下来,她就再没感受到了。
  现在么,像是有某种桎梏消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轻松起来。
  姜媃挠了下脑袋,嘴里念叨着:“莫要来找我,逢年过节我给你们多烧纸,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听人说的,活人常梦见死人不吉利,一定要多念叨几句才行。
  自打那以后,姜媃果然再没做过类似的梦了。
  时日过的太快,繁花楼那边没音信,姜媃就当不知道,她也不怎么出门,整日就窝在院子里学东西。
  仿佛世间任何事,都没有学问在她眼里来的有趣。
  从初秋到隆冬,像是一眨眼的功夫。
  这是姜媃在大夏过的第一个冬天,青州城年年下雪,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把两辈子没见过雪的姜媃乐坏了。
  她冲出去,积雪还没累起来,就嚷着要堆雪人。
  流火拿着镶白色狐毛的大氅追在她身后,生怕冻着她了。
  秦野见她这般稀罕雪,得了空,就带她上白普寺后山去看雪景。
  姜媃不太想爬白普寺的山梯,但是她又想看雪景,秦野便找寺中沙弥,问出一条后山小道,然后找山脚下的汉子,抬上软轿生生把姜媃抬上山的。
  白普寺后山,有一大片的梅林,梅树依山生长,高矮不一,在皑皑白雪里头吐出芬芳,俏生生绽放出一抹殷红,映在白茫茫间,甚是好看。
  姜媃在梅林里乱蹿,流火赶不上不说,稍不注意,就要被姜媃丢来的雪球砸中,简直哭笑不得。
  半玄难得心情好,给秦野放了半天假,秦野索性铺开纸张,给姜媃入画。
  他这些时日画的少,繁花楼交了几幅敷衍了事,关键画室里头,已经很久没收录姜媃的画了。
  他准备,今个多画一些搁画室里头。
  这才没几个月,少年好像又长了一些,身上穿着鸭蛋青的素纹锦衣,披着玄色为底,纹绣粉色樱花的披风,鸦发被玉簪子挽着,鬓角光洁如刀削。
  他研好墨,看了看笔尖,酝酿了番,正准备落笔。
  “啪”一拳头大小的雪球从背后砸过来,正正砸他背上。
  秦野手一动,笔尖划过画纸——毁了!
  他顿了下,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
  “沙沙”头顶的梅花枝桠诡异地晃动几下,积压在枝头的雪簌簌落下来,淋了少年一脑袋。
  姜媃跳出来,望着他笑地直不起腰来:“你傻子么?都不带躲的呀?”
  秦野搁了笔,斜眼看她:“很好玩?”
  姜媃点头,黑眸晶亮地点头:“好玩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雪啊。”
  上辈子是南方人,她压根就没见过雪,这还是头一回见着,怎么不稀罕?
  秦野直起身,拉长了尾音:“嗯……”
  姜媃心生激灵,抬脚就想跑。
  然,到底晚了,少年手长腿长,一迈脚一伸手轻松揪住小姑娘大氅。
  他将人拖拽过来,一伸手捏了梅树枝丫上的雪,团团的猛地丢进小姑娘后领子里头。
  “啊!”姜媃惊地跳起来,像被踩着尾巴的奶猫一样直跳脚,不断抖着小袄和大氅。
  可是积雪一碰上温暖的里衣,瞬间就化了,黏在皮肤上,又冷又冰,姜媃难受的直抓狂。
  她瞪着少年,怒气冲冲:“你怎么这么坏呀!”
  小姑娘眼尾都红了,生气说着这话,也是软糯糯的,像是在跟人撒娇。
  秦野挑眉,手里又已经捏了一团雪,他也不回答,抬手就往姜媃脚边砸过去。
  姜媃飞快跑起来,边跑边躲,还软绵绵的说:“小叔,你让着我点嘛……”
  秦野手上的雪团一顿,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不成想,抬眼就是姜媃砸过来的雪球。
  小姑娘坏心眼的很,一边跟人撒娇求饶,另一边下手半点都不留情。
  秦野气笑了,他不砸的她撒娇一百回,他不姓秦!
  两人嬉闹着,姜媃满山地跑,她跑的太快,一没留神咚的一声,就撞上了人!
  两人撞的各自一屁股坐到积雪上,姜媃抬头,正要开口道歉,蓦地就愣住了。


第109章 小叔暖脚
  对面的人; 眼窝深邃; 鼻梁高挺,整张脸的轮廓比大夏人要深一些,不细看,并不会特别注意。
  对方大概只有十五六的模样,穿着一身棉布小袄,那冬袄有些旧了,袖口还破了个小洞,露出里头的棉花。
  那人兴许也没想到会撞上人,他怀里抱的梅花枝散落一地。
  少年站起来; 弯腰开始捡梅花枝。
  姜媃也连忙站起来,她蹲地上帮忙拾起梅花枝; 起身递过去道:“抱歉; 我刚没看到你。”
  少年拘束地接过梅花枝; 点了点头说:“不是; 是我不好……”
  才说几个字; 少年脸就红了; 他抱着梅花枝; 站在那; 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姜媃噗嗤就笑了,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问:“你叫姜媃,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很小声地吐了个名字:“楚言。”
  乍听这名字,姜媃猛地睁大了眸子。
  楚言?
  那个里头女主慕清瑶身边的忠犬男配?
  那个西突部落首领的小儿子,过几年会一统整个西突; 对大夏造成莫大的威胁。
  为此,反派秦野数次北征,两人交锋无数次,打的不可开交,结果给了在京城的男主和女主可趁之机,才致败落?
  妈耶,大佬的对手上线了!
  姜媃突然就紧张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我好像没见过你?”
  楚言不敢多看姜媃,面前的小姑娘娇软又乖萌,事实上,他是知道她的。
  繁花楼的姜小美人,最是招人喜欢的。
  他脸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媃心思转的飞快,小姑娘蹦跳到他面前,弯下腰低头去瞅他。
  楚言惊吓地倒退两步,他从满怀抱的梅花枝里头翻捡了花苞最多的一枝,然后递给姜媃。
  姜媃看了看,弯起眸子巧笑嫣然的问:“是要送给我吗?”
  楚言点了点头,一把塞给姜媃,丢下一句:“我要去找婆婆了。”
  然后,转身就跑了。
  姜媃抱着梅花枝远远看过去,见不远处站着个一身都笼在大氅里头的人,那人头上还带着大大的宽檐帽,连头发丝都一并笼住了。
  只是那大氅上样式,姜媃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她忽的想到什么,忍不住追了上去。
  “姜媃!”身后秦野赶了过去,他皱着眉头盯着小姑娘怀里的梅花枝,“怎的回事?”
  姜媃拽着他袖子,急切地指着前头那人问:“你快看看,那人像不像慕清瑶?”
  秦野凤眸一眯,远眺过去,见浑身笼在大氅里的人似乎呵斥了一个少年,安仁似乎还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慌忙离开。
  “应当是。”秦野道。
  姜媃懊恼地皱起眉头:“完了,完了,她已经救了楚言,改不了这个剧情。”
  秦野挑眉:“楚言?”
  姜媃越想越急,红着小鼻尖,飞快的说:“就是那个,你以后的死敌,站慕清瑶那边的,他一统了大夏以北,你北征了好几次,都没打赢他。”
  秦野神色莫名,他背着一只手,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着指腹。
  姜媃跺脚:“怎么办呀?不然现在就把人拉拢过来?”
  秦野把她怀里的梅花枝扒拉出来,果断扔得远远的,然后牵起小姑娘冰凉的手,边往回走边道:“没事,我如今是个画师。”
  姜媃表情怪异地瞅了他好几眼,玩雪玩过头了,一双手被冻得红通通,冷的厉害。
  她也不客气,直接一双手挤进秦野温暖厚实的手里,抽着粉色小鼻尖说:“暖暖,好冷啊。”
  秦野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外人,适才撮了撮她一双手,紧紧握住塞到袖子里头。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路,姜媃狐疑一声:“刚才,楚言喊慕清瑶婆婆?慕清瑶又不老,为什么喊她婆婆?”
  秦野低头看她,姜媃抬头望他。
  四目相对,忽的一道明悟就在姜媃心里闪过。
  “我晓得了,上回你定然是伤到慕清瑶身上那个鬼东西了,我听说,她从繁花楼消失了一两个月,谁都不晓得她去哪了,一定有古怪。”姜媃笃定的道。
  秦野勾了勾嘴角:“她躲在城北烂头坊,有人说见到过个又老又丑的老妪,不晓得是不是她。”
  姜然恍然大悟,她欢快地笑了起来:“难怪她要把自个全身都罩起来,活该!”
  秦野眼底闪过厉色:“她太古怪,不然找个机会弄死她。”
  闻言,姜媃心都提了起来:“秦野啊,你不要主动去,你先借刀,先试试慕清瑶身上的女主光环还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剧情不让她死,就怎么都弄不死的。”
  秦野拧起眉头,认真想起来。
  两叔嫂回了最开始画画的地方,流火已经煮上雪水,在给半玄泡茶喝。
  姜媃欢呼一声,挣脱秦野跑过来,捧起热茶,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手心里头乍然一空一冷,秦野动了动指尖,低头看了下自个的手,随后面无表情地近前。
  半玄甚是会享受,他依坐在长杌子上,身上除却僧衣就单单一件薄袄长衫,面若冠玉,俊美如斯。
  姜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再抬头,所有的视线就被秦野给挡住了。
  半玄似笑非笑看着秦野,也不跟两个孩子计较。
  下了雪,冬天就过的更快了,在姜媃还没察觉之时,眼看就到了新年。
  这还是姜媃在大夏过的第一个新年。
  秦府今年没几个主子了,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算起来,整座府邸里头,就老夫人顾氏和二房的叔嫂,统共三人。
  顾氏几次想提,让大房的秦笏、秦枢两兄弟回来,然都被秦野给挡了回去。
  年夜饭的晚上,三人坐一桌,顾氏看着姜媃欲言又止。
  老夫人经受了好几次的打击,精气神一年不如一年,这才没几个月,姜媃觉得她又衰败了一些,兴许没几年活头了。
  她心知肚明顾氏想求什么,但秦野不松口,她自然跟着大佬步伐走,所以对顾氏的眼神,权当没看到。
  草草一顿年夜饭,三人都吃的不进行。
  饭罢后,顾氏叹息一声,就更颓然了。
  她自顾自回了房,对秦笏等人的事,再不提了。
  姜媃和秦野回了二房,流火这厢重新摆了热腾腾的饭菜,叔嫂两人这才欢欢喜喜的又用了一顿。
  大除夕的晚上,是有守岁习俗的。
  秦野坐在花厅里头,见姜媃冻得缩手缩脚,遂道:“你去睡,我守着就成。”
  姜媃摇头,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其实最不喜欢过年,可今年这年是和秦野一起过的,她竟然还期待几分。
  实在太冷了,干坐着喝茶也不痛快。
  姜媃跳上三位罗汉榻,让流火抱了两床厚厚的锦衾和几个大靠枕过来。
  她捂着汤婆子窝进去,背靠大软枕,一下就舒服了。
  末了,她又把小案几挪过来,案几上摆着热茶和瓜果等零嘴。
  小姑娘惯是会享受的,这样舒服的简直想叹喟。
  她也没忘秦野,对少年招手:“来,快窝上来,不然脚好冷啊。”
  秦野摇头,说什么都不肯。
  姜媃才没那么多顾忌,在她心里,这都是一家人,彼此年纪又不大,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拿花生米砸秦野,佯怒道:“都叫你上来了,你快点,我不想跟你吵个跨年架。”
  秦野抓住花生米,丢嘴里咬几下吞了,少年的耳朵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有些许泛红。
  他板着脸轻斥道:“胡闹。”
  姜媃哼了哼:“闷O骚!龟O毛!咱们是在自己家里,又没有外人,你矫情个什么劲?你再不上来要我下来拽你么?”
  秦野抿着薄唇不说话了,可耳朵尖在黑暗里,已经红到了脖子。
  姜媃哼哼唧唧,小姑娘挠了加下发髻,把头发散了,细软的青丝披散下来,流泻在肩头,将那张小脸衬的越发白皙娇嫩。
  软硬不吃,姜媃就开始撒娇了。
  “小叔,你快来嘛,我一个人窝着脚还是冷。”她皱起小鼻子,娇俏乖软的让人想揉进怀里。
  秦野不为所动。
  姜媃继续,她眨巴两下大眼睛,苦恼地皱起小脸:“小叔,我真的冷。”
  这下,不晓得真假,但是眼尾都泛出了胭脂一般的薄红。
  秦野扶着额角叹息一声,起身把仆役屏退,又让流火也去休息。
  他还把炉火靠近罗汉榻一些,又往小案几上多添了一些瓜果零嘴,随后才踢了鞋子,跟着窝进去。
  两床锦衾,一人窝一床,都靠着大软枕,面前还摆着吃食。
  姜媃高兴了,她笑嘻嘻地凑过去,很没规矩地捧起大佬的脸就往两边拧扯。
  “你这是什么臭毛病,非得我求着哄着你?”姜媃笑他。
  秦野努力往一边挪,拂开她手:“别靠过来。”
  姜媃偏不,她不仅要靠过去,还拿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肩膀上蹭。
  末了,更过分的是,她还把踩着汤婆子的一双小脚悄O咪O咪伸出锦衾,小脚钻到秦野那边,踩着他大脚背,轻踹了他两下。
  秦野惊了,这下大佬连脸都红了,羞愤的掀被就要下榻。
  姜媃一把拽住他,赶紧顺毛:“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别下去,下头冷,你看你脚都还冰的。”
  秦野的脚确实是冰的,刚才才窝进锦衾踩着汤婆子,这还没暖和呢。
  姜媃将人拉回来,指使道:“我要吃核桃,小叔你给我捶。”
  秦野顺势又坐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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