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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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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雕像周围的工具撤的差不多了, 只剩了木头搭的空架子。阮沁阳腿上还有伤,久站会不舒服, 阮晋崤就在旁扶着她。
  阮沁阳纤细的手搭在阮晋崤的胳膊上, 堂堂太子爷被当做了配角,阮晋崤看着也不在意,站的笔直像是雕塑。
  两人均是红色锦衣,娄一豪远远的看着,嘴里啧啧有声。
  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要在这地方举行婚礼了, 穿的那么红红火火。
  不过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挺顺眼的。阮沁阳在镇江就是世家公子们的梦, 他们都暗自瞧着有阮晋崤挡在前面,阮沁阳最后会花落谁家。
  没想到最后肥水不流外人田,被阮晋崤“中饱私囊”了。
  娄一豪摸了摸脸, 当初阮晋崤在镇江准备宴会跟他们比划,他因为最懂武,被揍得最惨, 现在想起来脸还是生疼。
  阮晋崤还真是不要脸, 一口一个妹妹,然后把人叫到怀里去了。
  “这些日子出了许多事情,我知你们是被人利用, 那日混乱, 但幸好只伤没百姓因此丧命。”
  阮沁阳顿了顿, 她在内宅倒是没少跟下人们训话, 但那么大场面开口倒是没有过, “当初做这些只是无意之举,却没想到能受到你们那么多人的感激,你们的感激我都收下了,只是建庙建像都不必,我只是个普通人,若是你们在我身上投注了太多仰望,我觉着我可能后半生都会过的不自在。”
  “再者我做的只是九牛一毛,陛下开明,若不是他肃清各地贪官污吏,改令鼓励耕织、经商,我做的都是无用功,我只是沾了陛下圣恩的小福气……”
  阮沁阳来这里还有一部分就是要把这些好事推到皇上的身上,要造庙也该造明帝的,她算个什么。只希望明帝看在她那么拍马屁的份上,等到她当了他儿媳,他别太为难她和阮晋崤。
  看到所有百姓跪下谢皇恩浩荡,阮沁阳心中舒了口气。
  “你可要去吃喜酒?”
  阮沁阳朝娄一豪道,“你救了我,喜帖我怎么都要给你下一张。”
  阮晋崤在旁双眸有神地盯着娄一豪。
  娄一豪又觉得脸疼了,摇头道:“这会儿我就提前恭贺太子与县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喜酒我就算了,我爹把我扔在锦州历练,就是不想让我乱跑。”
  闻言,阮沁阳觉得有些可惜。
  好像因为身边一直有阮晋崤的关系,她跟异性没几个关系好的,以前有个魏伯彦,被阮晋崤打了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这几天不过跟娄一豪稍微熟悉了些,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县主下喜帖就不要邀镇江的公子哥们了。”娄一豪给了阮沁阳一个建议。
  他觉得那些人一定都不想接到喜帖,谁愿意看到阮晋崤摘了镇江之月,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阮沁阳怔了下,半知半解地点了头。
  见娄一豪走了,阮晋崤还盯着他的背影,阮沁阳眨了眨眼:“你心中是不是想着我与他相处几日都与他说了什么,他又与我说了什么?”
  阮晋崤收回视线,大大方方地点头:“沁阳愿意都说给我听?”
  “愿倒是愿意,但我哪有那么好的记忆,记得那么多琐事。”
  阮沁阳拖长了声音,“我与他没说什么,我一直担心着会不会没命见你,又怕你听到我失踪的消息惊慌失措,哪有空跟别的男人相处,再者……”
  “再者什么?”
  阮晋崤看着阮沁阳鬓发上被吹动的芍药,手滑过她的眉眼,怎么会有姑娘比花儿还娇还媚。
  “再者我喜欢的男子又不是他那样的。”
  阮晋崤顺着她的话接道:“那沁阳喜欢什么样?”
  阮沁阳退后了一步,水眸微眯,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
  “丹凤眼,鼻梁高挺,肤色不要太白,嘴看而薄吻上去有肉,一对反骨耳,因为没耳垂,光喜欢咬我的耳朵。”
  阮沁阳越说越来劲,“对旁人像是阎王,对我却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不知道冷戾的气质再怎么笑如春风,整个人也看着危险妖异,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不敢接近……不过我喜欢。”
  目光滑过阮晋崤的衣裳,“还有明明喜欢深色,却因为我的霸道,爱起了大红大紫。”
  “我想他对我的爱,也如同身上的衣裳颜色这般,浓烈鲜艳,浑身着火也要紧抱我不放,坚定的相信这世上除了他的怀抱,不会有更好的乐土。”
  说完,阮沁阳抬手摸索自个头上为了配色插上的芍药,摘了花瓣填在了阮晋崤的唇里:“一直瞧着可是想尝尝味道。”
  阮晋崤唇边噙着花瓣,狭长的眸子就像是星辰落入,低头吻住了阮沁阳的唇:“想尝。”
  /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赶路,路中途就碰上了往锦州赶的阮侯爷。
  阮侯爷看着女儿:“这次出行满足你的愿望没有?可觉得惊险刺激,有了这次以后应该就不想再乱跑了吧。”
  阮晋砚掀开车帘,露出小脑袋火上添油:“大姐势必还会乱跑,但是应该会带上大哥了。”
  阮侯爷太累,也不想继续纠正儿子的叫法。
  “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定下的吉日,太子爷可要先回京城给陛下禀告?老臣既然来了,沁儿还是由老臣带回镇江,送到京城,不必太子爷费心。”
  阮晋崤瞧着阮沁阳,点了头。
  话虽那么说,其实阮沁阳就只是换了马车,大家依然是同路。
  阮侯爷看着想叫阮晋崤走快一点,但听说他不眠不休到的锦州,身体亏空不能太过劳累。
  只有瞪自家女儿:“快大婚的日子往外跑,错过了吉日,下一个好日子可在半年后。”
  阮沁阳以为就是没赶到定好的日子到京城,那过个几天成亲也使得,怎么会要等半年那么久。
  见吓到了女儿,阮侯爷神情满意:“现在知道怕了?”
  “那咱们加快行程?”她的一切准备都做好了,要是那么干巴巴的等半年,她的热情都要给浇灭了。
  而且她晓得阮晋崤忍了又忍,是知道婚期不远,若是拖个半年,她说不定要捧着个大肚子进洞房。
  见女儿低眸看肚子,阮侯爷表情一僵,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是要加快行程,怎么也得赶在时辰到时到京城。”
  阮侯爷心里想着自家女儿被太子做了坏事,也不想那么多规矩了,马车重新规划路线,不刻意在镇江停留,而是换了一条离京城更近的路。
  喜服在大半夜时候送到了阮沁阳他们手里,马车摇晃,阮沁阳艰难的试了下,看得出这喜服阮晋崤盯梢了,图样都是她喜欢的。
  她不过是心里想到了阮晋崤,就感觉马车停了一刻,某人掀帘而入。
  阮沁阳眼也不眨,实在没想到阮晋崤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她爹跟他们一起上路,他也敢那么大大方方的进她的马车。
  马车内只放了一盏小小琉璃灯照亮,车壁上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阮沁阳伸手想挡住自己身上的喜服:“这个成亲时你才能看的。”
  “图样是我画的。”
  “那成品你也得婚礼时才能看。”
  阮晋崤遮住眼,应了声好。
  见阮晋崤坐下,烛影摇晃,阮沁阳不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本来还以为是喜服送到了,他想看看模样跑来,但现在又那么干脆利落的遮住眼睛。
  “你到底来是做什么?”
  阮晋崤手掌挡着眼睛,侧脸面对阮沁阳:“今天是你十六岁生辰。”
  “啊?”
  阮沁阳怔了下,转念就明白了阮晋崤的意思。
  这个生辰不是她身体出生的日月,而是她穿越过来落水的那天。
  说起来庆祝这个日子还是她提议的,每一年到了这天都说好好感谢哥哥,然后让阮晋崤带她出门大吃大喝。
  后面不知道怎么说的,就变成了她的生辰。
  这些天太忙碌,她都忘记了这个日子,没想到阮晋崤还记得。
  “现在要赶路,难不成你打算停下来,去吃长寿面?”
  阮晋崤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只檀木长盒:“你及笄时,我不在你身边,如同你补给我冠礼,我一直等着你十六生辰这日。”
  阮沁阳看向盒子:“这是簪子?”
  阮晋崤点头:“我亲手雕刻,想为你亲手插上。”
  盒子打开,其中是一只材质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的花簪。
  阮沁阳及笄的三簪的都是工匠精雕细琢,但阮沁阳此时却看着阮晋崤制的簪子移不开眼。
  “嗯,你为我戴上。”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阮晋崤说话还是不算数,簪了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沁阳,完全没继续遮住眼睛的意思。
  /
  京城城门大开,百姓不敢走大道,怕堵了婚车进城。
  只是这等了半晌,也没见到动静。
  楚媏在酒楼雅间最好的位置,曾经她在这儿是为了看阮晋崤,如今这会儿她竟然是在看阮晋崤娶妻。
  而且还等的焦躁不安。
  “他们不会是还没赶到京城吧,这要再晚点,那就凑不上吉日了。”
  楚媏皱着眉,若是都赶得那么卖力,还是差一点时辰,阮沁阳那娇气性子可不是得要气死。
  就像是应和楚媏的话,城门终于有了动静。
  七彩琉璃华盖翠帷彩舆,大红缎在风中飞舞,香花开路。
  看着宫女们撒花,楚媏忍不住一笑,阮沁阳之前就说雅郡主的做派挺有意思,凡到哪处,就天女散花,没想到她找了这么个机会学了一次。
  不过因为是她,所以她看起来,觉得比看雅郡主顺眼多了。
  “我们也走吧,进宫等着。”
  楚媏最后看了眼马上的阮晋崤,她第一次见他,是他进京听册封,那时候他也是坐在马上。
  眉眼俊朗,气质如同万年寒冰,如今脸还是那张脸,气势依然高高在上,但却不想那时候那般生人勿进,穿着大红喜气的衣裳都抹不去他的冷硬。
  现在像是冰化了。
  /
  皇家婚礼与寻常人家也没什么不同。
  阮沁阳跨过了几个盆子,被女官带着进了大殿,开始拜礼。
  一拜天地。
  天作之合,花好月圆。
  盖头遮着,阮沁阳看不见阮晋崤,捏着红绸缎,还是比较喜欢现代的婚礼,在众人面前彼此承诺,可以握着彼此的手。
  二拜大家。
  天子庇佑,龙凤呈祥。
  夫妻对拜。
  地生连理枝,水出并头莲。
  两人相对,阮沁阳觉着掌心微痒,片刻才反应过来,阮晋崤挠了她。
  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阮沁阳抿唇,悄悄捏了回去。
  这夫妻对拜用的时辰比之前都久,观礼的人四目相对,不知是怎么回事。
  赵曜扫见了两人的小动作,轻哼了一声,现在好罢了,等到了阮晋崤掌握更多更大的权利,阮沁阳依然得称呼别的女人为姐妹。
  送入洞房。
  走到半道,阮晋崤直接把阮沁阳抱起,低声在她耳畔道:“你鞋底软,走着脚疼。”
  宫女们惊呼连连,眼睁睁看着太子把太子妃抱进了屋子。
  不过,阮晋崤注定失望。
  屋中可不空,里面站了满满的人,见阮晋崤抱着媳妇进门,苏嬷嬷咳嗽了声:“太子,要先饮酒。”
  而且喝了合卺酒,还要去待客,太子怎么就那么心急。
  阮晋崤面黑的把阮沁阳放在床榻坐下,忍了再忍,才没把屋中的人轰出去。
  “既现不洞房,不必挑盖头。”
  阮晋崤推开了玉如意,沁阳的红妆他一个人看够了,那么一大伙人杵着,他不想掀。
  “这……”
  女官看向苏嬷嬷,苏嬷嬷也没法子,见阮晋崤坚持,迟疑道:“那合卺酒?”
  “我与太子妃单独时再喝。”
  阮沁阳只是脸遮住了,耳朵是好好的,听着阮晋崤一句句的话,真想伸手捂住他的嘴。
  在阮晋崤这也不行,那也不要的情况下,阮沁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没吃,干巴巴的说了“生的”。
  而有人把这边的状况告诉了明帝与太后,怕阮晋崤赖在喜房不走,特意找人看着他,在他把屋里的人赶走时,把他一块拖走了。
  在酒席上,虽是阮晋崤大喜的日子,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朝阮晋崤敬酒。
  连明帝看着儿子的黑脸,都忍不住发笑,与太后嘲笑阮晋崤吃不着肉臭脸的样子。
  太后见状倒是安心了不少,本以为两人早就没了规矩,现在看来都是讲规矩的孩子,外头的人都是看了嫉妒,胡说八道乱传闲话。
  “陛下别笑了,还是放他去罢,耽误了哀家抱曾孙子,陛下打算怎么赔。”
  明帝笑了笑:“太子跟太子妃的感情让人羡慕,朕不做那遭人怨的。”
  大手一挥,把儿子叫到跟前,“和和美美,早日让父皇抱上孙儿。”
  说完,放过了没把椅子坐热的儿子,让他想干啥干啥去。


第105章 
  满目的喜红。
  盖头用的是鲛缎, 隐隐能看到盖头外面的模样, 不知道这屋里是点了多少根蜡烛,一簇簇的光亮, 像是一颗颗温柔的小太阳。
  又亮又热, 让人心头也跟着发光。
  “娘娘,可要奴婢给你按按肩?”
  拜了天地,称呼全然改变。
  阮沁阳点头:“这发冠太重。”
  太子妃的凤冠,又金又玉,虽然工艺好, 上头的凤凰展翅欲飞, 但底座的鎏金依然沉重,再加上喜服上镶嵌的宝石跟东珠,压得她整个人喘不过气。
  她本来打算进了洞房就先去了头冠和礼服, 但看刚刚阮晋崤走时候的样子,明显一切都打算亲自来。
  她既然爱他,就只能自己受点委屈, 让他高兴。
  宫女刚伸手, 还没碰到主子的肩膀,就听着门扉响动,本该在席前的太子爷出现眼前, 宫女揉了揉眼睛, 这不是才走没多久一会, 怎么就那么快回来了。
  “沁阳肩疼?”
  阮晋崤大步流星, 挥开了宫女, 自个的手伸了上去。
  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阮沁阳低眸瞪着放在她肩头的手:“你不会是走到半途又回来了?”
  阮晋崤还真是不怕丢人。
  “是父皇允我回来。”
  那不是更丢人。
  阮沁阳脑海里浮现阮晋崤在席上焦躁不安的模样,让明帝都看不下去,然后让他早些回来。
  她平日里是多饿着他,让他那么迫不及待。
  阮沁阳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与他相比,她的手太小,感觉就只能拢住他手背的一半。
  “别按了。”
  “你们都退下。”
  阮晋崤挥退了屋里的侍女,注视着红盖头,并未用玉如意,而是亲手掀开了盖头。
  浓欺红烛艳,佳人肌肤赛雪,眸光盈盈,倒映了烛光罗帐。
  阮晋崤手顿了下,才取了旁边的合卺酒。
  “同饮一卺,此后我与沁阳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肉麻不过的话被阮晋崤说得格外认真,就像严肃的承诺。
  阮沁阳轻轻颔首,接过了瓠瓜:“此后你不负我,我不负你,共甘共苦,生死与共。”
  “好。”
  阮晋崤柔了眉眼,眼眸略弯,“死同穴。”
  也就是阮晋崤能在大婚的日子把这种不吉利的话说的情意绵绵。、“好。”
  瓠瓜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阮沁阳头还没低下来,就感觉到阮晋崤的手放在了她的领口,顿时慌张:“我们不说其他话了?”
  那么快就要进入正题。
  “要说。”
  阮晋崤抬手剥去了沁阳身上坠满宝石的外裳,沁阳顿时感觉身上一轻,“还有头上的发冠……既然要说,你褪你身上衣裳做什么?”
  “用身体说。”
  阮沁阳怔了怔,这样也行?
  这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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