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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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那个暗箭，那个第一谋士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我是想，你是被逼的，你的兄长都在曹操手下，他逼迫你成为了他的人。”
　　　　我挣扎了一下，想躲开他的目光：“不，你错了，我早就是主公的人了，早在我兄长们到主公这里以前就是。我的兄长们反而是我拉去的，如果你们不是这样的身份，我也……”
　　　　孙策不让我有躲闪的空间，霸道地捧着我的头：“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了。定乡侯赵如，是不是？常山真定人，跟随曹操十八年，一直暗中为曹操出谋划策，拉拢无数人才到曹操帐下，为曹操立下汗马功劳，帮助曹操顺利取得半壁江山。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是曹操的人了。十二岁为谋士，可以和古之甘罗相媲美了。这些就是我们知道的你的一切，可是，这是你的本来面目吗？不是。”
　　　　我叹口气：“是，这些就是我的本来面目，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们既然早就知道了，我已经自动送上门来，又为何不杀了我？明明清楚我接近你们的目的就在与刺探军情，是利用你们，你们……”
　　　　孙策放开了我，一抹好笑展开在嘴角：“你既然是利用我们来达到你的目的，为何又三番五次地救我们的性命？我和公瑾死了，不是对你们更有利吗？不要对我说你那个所谓的医者仁心，你对袁绍、刘表还有那个跑到益州的刘备都没有这样的仁慈之心吧。”
　　　　我咬紧了嘴唇不说话，也不去看他们。周瑜也好笑似地说：“一个身负重任的超级谋士，却和他想利用的敌人成为了生死之交，而曹操居然相信，放任你到了这样的地步，我也佩服万分。”
　　　　我猛抬头看着他们，咬牙说道：“这些都是你们自做多情了，什么生死之交，那些都是假的。我救你们，是因为那个时候，你们不能死，你们活着，对我们的事业有利。”
　　　　周瑜嘿嘿一乐：“是吗？假的？也许伯符活着对你有利，可是我呢？叔弼呢？老夫人呢？我们是死是活，对你有什么利益？不仅没有利，还是个阻碍吧！子云，你这种话去骗三岁孩童都骗不了，这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嘿嘿，你身为曹操的第一谋士兼战神，却数次相救敌方的主帅和大将、家人，这还叫利用？这种生死情谊还是假的？刚才是谁说的，从来就没有想过杀我们？”我无话可说，只好低头不语。
　　　　孙策看着周瑜了：“战神？子云真是那个战神？这怎么可能？”
　　　　周瑜点点头，看着我说：“我说过的，刚才他也承认了。”
　　　　我抬眼看着孙策：“是，我不再隐瞒这些，我的武艺的确不错，伯符，连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你现在不杀了我，以后，我会杀了你们的。以前我没有想过杀你们，并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动手，特别是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我不会手软。”
　　　　孙策想了想，笑道：“真的？你真的想杀了我？你想杀我随时都可以动手，要不要我现在拿剑给你，就拿你送我的风儿，好不好？”周瑜也是笑嘻嘻地看着我。
　　　　望着他们嬉笑的样子，我只好放弃了自己的目的：“哼，说不过你们了。知道我现在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还这样说，故意消遣我不成？”
　　　　两人都大笑起来，孙策叹气道：“你呀，就是嘴巴上不肯吃亏，脾气还是犟的要命。”
　　　　寻死不成了，要这两个人杀我，简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我看着他们笑的开心样子，只好说：“你们不杀了我，以后怎么办？你们肯定不会放我回去了，我也不会降了你们的。”
　　　　两人互相看了看，周瑜便说：“我们也没有想过你会降，当然也不会让你回去。不过，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以后，你就好好待在江东吧！”
　　　　死人？望着我莫名其妙的目光，周瑜淡淡地说：“为了彻底断绝你的后路，我早在两个月前，就把你的玉笛和锦袍送到洛阳去了，同时告诉他们，那就是你的遗物，你已经病死在江东了。所以，对于曹操，你已经死了。”
　　　　怪不得他们要拿走我的笛子和锦袍，原来竟做了这样的安排。望着周瑜得意的样子和孙策有些不忍的目光，我楞了片刻才问出来：“主公已经从汉中回来了？”
　　　　周瑜点头，笑道：“一个多月前就回洛阳了。他可真的很在乎你，听说他是大发脾气，发誓要用我和伯符的头颅祭奠你。所以，在没有拿下江东和得到我和伯符的头颅以前，他下令，不准任何人为你发丧，真是可笑。”
　　　　我闭上了眼睛，曹操对我的感情我是很清楚，可是，感情再好，再在乎我，也不会无聊到不允许任何人为我发丧的地步吧？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他可是很清楚我和孙策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想着想着，我笑了起来，笑的孙策他们莫名其妙起来。
　　　　看着他们狐疑的目光，我得意地笑：“公瑾，你这一计不管用。你们以为是主公伤心我的死讯才这样生气，这样手足无措？不，你们才上当了。其实，主公这样做，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死的消息，他这样做的目的就在于让你们以为他已经上当了。这样，如果我没有死，你们也不会因为顾忌他而再有杀我的念头，他们也可以争取时间救我回去，至少这样能保住我的性命。”
　　　　听了我的话，两人互相看看，都点了点头。周瑜便说：“看来，曹操果然对你很好，也怪不得你会选择了他，不愿意背叛他了。不过，换成是我在你这样的处境，伯符会不顾一切出兵的。”
　　　　孙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一丝得意，笑着说：“对，换成我是曹操，早杀过来了，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兄弟身处险境。如此看来，我比曹操强的多。子云，其他的我们也不说了，我也不要求你背弃曹操，你就置身事外，留在这里不走了，好吗？”
　　　　望着自我陶醉的孙策，我叹气了，忍了忍，还是打击了他：“不是我说你，伯符，就是因为你沉不住气，这场大江南北的战争你才输定了。成大事者，有些事情是要放弃的，你如果这样做，只能是逞勇，和那个西楚霸王项羽有什么区别？至于我，我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除非你杀了我，或者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去，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孙策他们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孙策把药端了过来：“不说这些了，先把药喝了。”看着我龇牙咧嘴地把药喝了下去，他才说：“你今天才算有点精神，不要说这么多话了，大夫说了，不能让你累着，你先休息几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扶我躺下，他替我盖好被角：“再睡会儿，看你都累出汗了。”不等我说什么，他拉着周瑜出去了。
　　　　我是累了，看着他们走出去，只好闭上了眼睛，只是，一时半会也睡不着：曹操他们从汉中回来了，周瑜也没有再说起什么，看来，汉中也没有问题了，本来张鲁就好对付。现在，我就但愿自己想的对，曹操不会马上发兵江东，毕竟准备还不充足，曹操再担心我的安慰，也不会为我出兵的，否则，这一战可真难说。周瑜没有提起云哥哥，看来，他还没有从草原回来。也是，拿下北匈奴对哥哥来说并不难，可是大量的民众迁移还是很浪费时间的，他不可能回来的这么早。也好，他不在，也不用为我担心了。
　　　　从刚才的谈话里，我也很清楚孙策他们杀我是不可能了，也绝对不会放我回去，再好的待遇，也不过是个囚犯而已，不过是把囚室从曲阿的监牢换成了吴侯府，我以后要怎么办？
　　　
第二百三十三章　坦诚相待（1）


　　　　明争暗斗篇——第二百三十三章坦诚相待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我还是睡着了，直到有人推醒了我。两个侍女站在我榻前，端着药和饭盒，想来，是孙策专门安排照顾我的人了。两人见我醒来，也不说话，只是笑笑，侍候我用药，吃饭后，向外挥挥手，就有几个人抬进一个大木桶，望里面倒入热水。
　　　　我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动作，才突然清醒过来，天，我已经昏迷了十多天了，那我的身体……条件反射似地伸手去摸身上的衣服，果然，早已经换了，连裹身的白布都换成了绸缎，我的头“嗡”地一下，脸色变了。
　　　　孙策走了进来，看着我死死地捏着衣服看着木桶发呆的样子，缓缓地坐在我身边。我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嘴里的滋味很苦很苦，低低地说：“你，你都知道了？我，我……”
　　　　“我早就知道，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公瑾他们还不知道，我没有说给他们。这两个侍候你的侍女，没有我的允许，她们不敢透露。其实，我很后悔，早该告诉了公瑾，他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孙策的话让我发傻，抬头看着微微含笑的他，我的大脑停止了反应，完全是一团浆糊了。他说什么？早就知道了，怎么会：“你，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我的秘密？”
　　　　孙策使劲点头：“是，我早就知道你是女人，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很相信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谁能知道你一个女人会是一个超级谋士？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世间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奇女子。原来我只是怜惜你，一个女孩子为了家人，为了兄弟竟然常年在外奔波劳苦，我想帮你，却无从下手。我没有想到，原来是我小看了你，你竟然是这么强，比男人还强百倍。子云，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在当初知道了你的秘密后，就应该强行把你留在我身边，无论用什么方法。”
　　　　听了他的话，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无奈：“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一直很注意，不应该有破绽。”
　　　　孙策笑了笑，抚摩了一下我的头发：“你太自信了。的确，你没有破绽，一直做的非常好，我相信，可能就连你的那些义兄也不见得都知道你的秘密。其实，如果没有你在寿春救我的那次，我们的单独相处，我也不会知道的。”
　　　　寿春，那已经是十多年前了，他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看着我狐疑不信的目光，孙策笑道：“其实更早。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救我吗，你那次为我吸毒？你自己没有注意，可我当时就有了疑惑。你趴在我身上，你身上的体香就钻进了我的鼻子，让我很是疑惑，一个男人不可能有那种香味，就算是用什么香花沐浴，也不可能有那种香味的，因为它是那种女人特有的体香。那个时候，我就多了心，很注意看着你的一举一动，可你隐藏的真好，平时的举止之间，一点女人的习气都不带，我都怀疑自己的多疑了。后来，你在寿春救我的那次，给了我弄清楚的机会。那个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你抱着我逃命，在你怀里六、七天，天天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看着你熟睡中的脸庞，想着你一直穿着高领的衣襟，我终于找到你熟睡的机会，拉开了你的衣领，哪还有不明白的。其后，我就在用言语试探你，提醒你，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注意，也不曾明白我的用意。”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个时候，我怎么会想到他说那些话的含义？什么作为男子，你的相貌过于太柔美了，什么你身上好香，我总以为他不过逗我笑，放松精神罢了。怪不得他得知吴老夫人他们为我做媒的时候，会对孙尚香说，我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人，怪不得他要在他府中专门给我房间，还说什么你住在外面并不方便，原来竟是这个原因，我真的好迟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看着我红着脸不再说话，孙策笑了起来，轻轻把我抱了起来。望着我紧张的眼睛，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我放在了木桶里，笑着出去了。我机械地任由两个侍女摆布，想放松自己，奈何就是办不到，羞愧，紧张，无奈，惊惶，什么滋味都出来了。
　　　　等我躺回到榻上后，孙策才重新进来，坐在我身边，默默地用棉布搽拭湿辘辘的头发。我紧闭眼睛，动都不敢动，也动不了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孙策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也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所以，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公瑾他们。”
　　　　我张开了眼睛：“为什么？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公瑾他们？不说于其他人？”
　　　　孙策轻声说：“为什么吗？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愿意影响你，看着你那么辛苦地维持着你的一切，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你的自尊。可到了后来，我一是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这个秘密，特别是公瑾；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
　　　　望着我探询的目光，孙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你还是不明白，对不？我虽然和公瑾情同手足，可是在你的秘密上，我却起了私心。你也知道，当初我们两个迎娶你的乔儿姐姐的时候，都是姐妹一人一个，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赵如呀！我，我一直害怕失去你。”他的声音在这里也低了下去，我看着他略显尴尬的神情，也明白过来了，红着脸，转过头去，不敢看他。
　　　　孙策猛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我始终不敢和公瑾谈这件事情，更不敢对你说出来，因为，你对我和对公瑾都一样，我不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还有，你和公瑾的笛琴合奏是那么的和谐，我一直很害怕，害怕说出来后，你会选择公瑾，或者你会彻底离开我们，不再回到江东。我不想失去你，可是，我还是没有得到你。”
　　　　我没有说话，虽然有一点意识，可是，听他如此直接地说了这些，我却感觉有些晕，真的，这件事情，包括孙策的表白，都让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过了好一会，我才抬头看了看孙策：“怎么会是这样？我们一直都是兄弟感情呀，难道我们之间不是生死至交的兄弟吗？我把你当朋友错了吗？”
　　　　孙策望着我无神茫然更不知所措的眼睛，心疼似地一把拥我进了怀里：“子云，子云，你这样都多少年了？你难道已经不把自己当女人了吗？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有恢复做一个平常女人的时候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的心在哪里？还是……，还是你一直都是曹操的人？他怎么能让你这样做？这个混蛋。”
　　　　依附在这个宽阔的胸膛里，听着这含糊不清的问话，我的头脑依然不能正常运转，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自语似地问他：“伯符，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
　　　　孙策没有再做什么，就那样拥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子云，从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开始，我就一直想要你成为我的人。可是，你是那样的特殊，我始终说不出口，如果不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我恐怕还是说不出来，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难。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答应我，好吗？不要再想其他的，就留在我身边，做回一个平常的女人，好不好？”
　　　　今天这种情况下？什么样的情况？我猛地清醒了过来。今天是什么情况？我还是赵如，不是赵云如。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曹操的谋士，江东的敌人，是他孙策的囚犯，是他的俘虏。他不忍心杀我，不愿意伤害我，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竟然是因为他要我做他的女人。不，我不要，我现在算什么？他的战利品吗？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推开了怀抱我的人：“孙策，你太过分了。你把我当什么？你的战利品？一个现在随便你可以取用的女人？还是一个为了活命祈求男人施舍的怨妇？我在你心中原来就是这样的人？可是你忘记了，我可是赵如，不是什么女人，我是朝廷的定乡侯。就算我现在落到你手里，是你的囚犯，也不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