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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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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其中第一句:“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就是这个阵图的原理所在了。意思是说:五十是一个圆满之数,但圆满也就意味着牢固而不能流转,做不到易数上的变化无穷,即无法“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那怎么办呢?简单,空出一个就行了,这就是所谓的“其用四十有九了”!
这个墓室中,立着的四十九根柱子,再加上其上的诡异油彩画图、周遭的浓雾繁光,就是依这个原理而设,成了一个变化无穷,生生不息的阵法。要想破这个阵法,就要找出那个被特意空出的“一”就行了,让整个墓室回复五十的圆满之数,那阵法就不会再运转了!
说到这我口干舌燥,掏出水壶灌了一口,问道:“怎么样,明白了没?”
胖子张大着嘴,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艰难地说:“这个……那个……什么圆满啦,流转啦是什么意思?”
晕,我一拍额头,想了好半天,终于让我想到了个通俗点的说法:“胖子,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那个‘丢手帕’的游戏不?”
“记得啊!想当年……”胖子一听来了性质,摆了摆手就准备开始发挥。
“打住打住!这不是想当年的时候,听我说!”我连忙摆手打断他的话头。
“丢手帕的时候,一开始大家不是都围成一圈坐到地上吗?这个时候,就是个‘圆满’。等游戏一开始,就有一个小朋友拿着手帕站起来,这时候,就空出了一个位置,这就是那个空出的‘一’了。只要一直有一个空位,那游戏就可以无休止地继续下去,但当每个人都各归其位,没人肯站起来的时候,这游戏自然就完不下去了!”
“就是这意思,明白不,咱们现在要找的,就是那个‘站起来’的!找到他,这阵法,就算破了!”
看着胖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心中那个得意劲啊,不比弄明白这个阵法的时候小了!咱不愧是当过老师的人,连胖子这号的都能让咱给教得能通易数,什么叫了不起?这就叫了不起。
可惜我还没得意多久,就被胖子一句话给问住了:“什么叫圆满我是弄明白了,不过涛子啊,为什么五十就是圆满之数呢?”
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去,谁再说老师喜欢爱提问的学生我就跟谁急!
前面说过,我们传下来的易经由于年代久远失传,还有孔子他老人家的“删述”,其实已经不完整了!这个不完整,就造成了很多歧义,刚刚胖子这个问题问得有水平,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五十为什么是圆满之数呢?
这个问题困饶了易学家们2000多年了,不少名闻千古的经学大师们都对这个问题作出过解释。这么一解释,问题又来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没一个重样的。
其中有比较正统的,如郑玄曰:“天地之数五十有五,以五行通气,凡五行减五,合五十”。朱熹曰:“盖以河图中宫天五乘地十而得之”。可他们说的也不是一回事!
更别说那些比较“了得”的了,如有位叫杭辛斋的大师就说:“:勾股自乘合大衍数,既三三见九,四四一十六,五五二十五,巧合五十”。简而言之,九加十六再加二十五,正好等于五十……,靠,这都叫什么事!
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了得的,一句话能把两千年来所有研究易经的大师气得全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掐死他。这位叫金景芳的仁兄是这么说的:大衍之数五十应为“大衍之数五十有五”,古书可能脱“有五”二字。
好一个“可能脱”,愣是说人家古书漏了两个字,压根就不是五十。照他这么说,敢情几千年来那些经学大师们都是白忙活了。
总之是那叫一个乱啊,反正我是搞不清楚了!于是乎,我假装没听到胖子的话,站了起来,开始四处打量,准备早点找出那个消失了的“一”,好尽快破了这鸟阵拿了明器,回家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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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章末附墓穴整体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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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拨云见日】
要想破阵,就要找到消失的“一”,它到底在哪里呢?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重新观察起墓室的布置来。有心观察之下,才真正领会到这里面的一墙一柱、一画一雾间设计的巧妙。
我中华学术,向以“天人和一”为最高境界,风水如此,易数阵法也是如此。所有的精细奇巧,以传统的观点来看,不外乎是旁支末节,奇技淫巧,只有这种与天地浑然一体的和谐,才是最终的追求。这间墓室的布置,无处不在体现的,正是这种“天人和一”的和谐。
这四十九根柱子,看似随意分布,毫无规律,却又暗合易数与五行生克之理,让人颇有增一分嫌杂,减一分则缺,易一物而尽丧其髓的感触,这就是所谓的圆满和谐了。
这里面的精妙处我看得出来,也知道布阵者的用意为何,但若要我解释,为什么要如此摆放,我还真就说不上来了。倒斗的这行,说穿了不过是盗墓者与建墓者的斗智斗力,因此我们摸金校尉研究了两千来年的易数机关,虽深邃博大,却尽在一个“破”字上。
这几年,我虽所学日多渐深,却也照样脱不出一个“破”字的范畴。我可以轻易判断出对方所布的是何阵,可以一眼看出其作用妙处,甚至可以嘲笑下布阵者生搬硬套毫无创意,但若真让我自己来布一个,我也只能瞠目结舌,徒呼奈何了!
限于我们摸金校尉本身的局限性,想依对方布阵的思路,从阵法的源头找出阵眼,那可真是难为我了!在我看来,整个墓室无不透着股和谐与完满,竟完全找不出哪怕一丁点的瑕疵,更加看不出什么地方被人有意的忽略了一个“一”。
看了好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连我都有点焦躁了,更不要说素来没有耐心的胖子了。刚开始,他还煞有其事地跟在我后面转悠,东摸摸西碰碰的,这好一会儿都没头绪,终于忍不住了,牢骚道:
“到底要找什么也不说说清楚?哪个‘一’到底是什么玩意?这都跟没头苍蝇似的绕半天了!”
这么没头没脑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个‘一’应该指的也是一根柱子,只有这样才能跟其他四十九根柱子成天地圆满之局!”
“柱子?涛子你没搞错吧?”胖子瞪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看这屋子里,哪里还摆得下一根柱子的,别不是搞错了吧?”
“错不了!”我斩钉截铁地说,阵眼是根柱子这是一定没错的,问题是,别说这墓室里真找不出什么地方可以再放下一根柱子而不显得突兀的,就是找着这种地方,咱也没本事变出根柱子来呀!
这里面应该有个关键的地方我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呢?我想了想,一拍胖子的肩膀,说:“胖子,帮哥们琢磨琢磨,这一路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没有?就从出了勾魂直道讲起!这可是好机会啊!好好把握,发挥出绿叶的巨大作用来,党和人民可都看着你呢!”
“靠,你他妈的才是绿叶呢,老子是红花!”胖子顶了一句,然后歪着脑袋酝酿了一会,迟疑地说:“这一路上就没普通的事,好象都挺特别的嘛!”
“咱们就是推开了门,接着跌了个滚地葫芦,撞了个满头包,然后这鸟雾就起来了!最后咱哥俩还跟傻子似的给晃悠都外面去了!”胖子一五一十地把我们进来以后的情况都叙述了一遍。
要不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头绪了。低头看了看齐腰深的白雾,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没有涨一分也没有跌一厘,就这么不死不活,一潭死水似地漂着。
胖子刚有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这鸟雾是在我们进来后,才起来的,我们亲眼看着它从脚脖子高一直涨到齐腰的,这绝对没错。
这证明什么?证明了我们一定是在白雾起来前做了什么,才触发了阵法!我们当时做了什么呢?我仔细回忆了起来。
先是发现石门,然后我一个人推不开,就让胖子过来一齐帮忙。一直到第三次用劲的时候,石门忽然变得轻如鸿毛,一下子就向后打开到极限,我们哥俩一时没留神,还撞了满头包,到现在还一阵阵的抽疼呢!
问题就在这里,我恍然大悟!当时,一是被撞晕了头,二是让这墓室的摆设给震住了,没往细了想,其实说穿了不值半文。
那道石门开得诡异,当时似乎还伴有机括声,想来是布置了机关,一遇外力,石门就会敞开至极至。把石门张得那么开,难得还怕我们摸金校尉长得太胖钻不进去不成?
历来筑墓者,殚精竭虑惟恐不全,哪有为我们盗墓者考虑的道理?相反的,他们哪个不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机弩、流沙层、毒烟、火龙顶、水银池……,惟恐我们死得不快,会那么好心才有鬼呢!
事出非常必有妖,看来关键就在这里了!以前我跟胖子也掘开过不少大墓,其中不乏以巨石为门的,一遇到这种门,推开一道缝隙足以进入即可,哪会费那力气去把门大敞开?设计墓穴的人想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煞费苦心地设计了这一道机关,目的就是让这道门能顺利地大敞开!
他既然如此重视这道门的开启程度,那这道门就必定有鬼!想通了这点后,我就不再傻愣愣地乱转了,拉起胖子,径直朝石门处走了过去。
心中有了定见,再看这道石门,便看出许多不同处来。一是作为道门来说,它也忒窄了点。前面描述过这道门大约3米来高,却只有半米出头宽,看着简直不像是道门,倒像是条缝……,或者说,像根柱子!
快步走到石门前,我伸手紧挨着墓墙的门后一摸,只觉冰凉釉滑,面成圆弧型,顿时心中大定。
“怎么样?对路不?”胖子的声音有点紧张兮兮的味道,毕竟我们在这里面折腾了大半天,现在连跟毛都还没摸到,由不得他不紧张。
“嘿嘿,你过来搭把手不就知道了!”我笑嘻嘻地这么一说,胖子就明白过来,大喜之下一个箭步就冲上来,双手拽住石门使开了一身的蛮力!
“轰……”的一声响,石门虽沉,但也经不住胖子的蛮力,终于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被我们重新关上了。
喘着粗气,我跟胖子,退后两步看了看石门的背面,对视一眼,笑了。
这哪是道门?压根就是一柱子!这墓室的设计者也真他妈的牛叉啊,把阵眼,消失的“一”设计成一道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我们面前……
眼前的柱子瘦削细长,与墓室中央的那根柱子如出一辙,上面浓墨重彩地绘满了各式诡异的图案,浓淡深浅间,不仅吸住了我们的目光,也把汇聚而来的缤纷色彩吞噬了个干净!
这门一合,便觉得墓室里仿佛暗了暗,好象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我们回过头朝墓室中央张望了一下,只见一直在画柱间流转不息的色彩,就像被截住了源头的溪流般,顿时枯竭凝固了起来,刚还浓密粘稠的白雾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如果说,被阵法掩盖着的墓室就像淹没在汪洋大海中,那么我跟胖子刚合上的石门就是避水珠了,在合上的瞬间,海水便被迫开,露出了深藏在水面下的奇珍……
在我们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副朱黑色的华丽棺椁!
第三十二章 【鹊巢鸠占】
墓室的正中央,有一块用三十多厘米高的平台,用蓝砖砌就,巨大棺椁就停放在上面。
考古那会听陈教授提过,这种放置棺木的平台是宋代才开始流行,唐以前是没有的。不过我们现在可没心情考虑这,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见到正主儿,正激动着呢!
走到近前一眼,让人不由得心中赞叹。这么大一个平台,再加上其上的硕大棺椁,我跟胖子绕了几圈,愣是没有发现,这个大衍阵法,实在是了得啊!
没来得及多感慨,我们注意力很快就被平台上的棺椁吸引住了。棺椁厚重典雅,并没有做过多的纹饰,只是上面铜钱厚的漆层,便尽显庄重高贵之气。
1000多年的岁月风尘,似乎完全不能给它留下任何痕迹,上面的漆层依旧灿烂如新。漆层表面为朱色,里面为黑色,整体视之,呈沉稳的朱黑之色。
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之下,不厚的漆层更是显出一种半透明的光泽,浮现出底下木料的纹理来。一看这情形我当场就愣住了
这个漆层的工艺相当的考究,但我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木料。这种淡金色的纹理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棺椁,居然是用金丝楠木做的!
“胖子,看什么呢,过来!”我招呼了声正在棺材另一头晃悠的胖子。
“咋?要开棺了没?”胖子屁颠屁颠地过来,张嘴就问。
“嘿,知道这是啥木头吗?”我没搭他的话,指着棺材问。
“啥木头?还能是金丝楠不成?”胖子不屑一顾!
“还就是金丝楠木,丫的够有钱的,居然能用这木料!看来这回咱哥俩发达了!”我抚摩着棺椁兴奋地说。
“这,就是金丝楠木?”胖子一听也有点呆了,学着我的样子抚摩起棺木来,一边摸着一边嘴里还嘟喃着,“可惜了,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我一听奇怪了,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啊,以前你不是跟哥们提过吗,万历皇帝的棺材用的也是这木料!就是可惜了,上面刻了字,怕是不值钱了!”胖子唉声叹气地说道,颇有点不舍的味道。
“就是没刻字也没用,咱还能抗这大家伙走不成!关键是里面的东西,能用得起金丝楠的,里面的东西也寒酸不了!”少见胖子这副多愁善感的样,我一乐就没多想,顺便就回答了他,说完才觉出问题来!
“刻字?什么刻字?”
“就是那个喽!跟刚才门上的一样,你说是什么瘦金体来着!”胖子说着朝棺材另一头一努嘴。
我闻言转过去一看,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地用瘦金体刻满了字。
一看这情况我心里猛地一凉,完了,怕是要坏事!这些字划破了漆层,露出了里面木料的原色,我伸手一摸,毛刺不平,这明显是后刻上去的,而且一定不是墓主的后人,这么大的墓都建了,不会去省这点功夫!
难不成我们哥俩辛苦了这么半天,倒让人截了胡?
我苦笑着把情况跟胖子一说,他当场就急了,掏出探阴爪就准备下手撬棺材。
我忙一把拦住他,说:“先看看他留了什么话再撬不迟,别又咱下什么套!”
说完我不再理胖子,趴到棺材上仔细研究起那些刻字来。待我辨明了第一行字,我的心立马沉到了谷底,这赫然是位倒斗的老前辈的留言。现在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搞半天,这墓压根就不是原装的,早让人破了处了!没奈何,谁让咱生得比人晚呢,现在只求这位老前辈吃完肉能给我们留口汤喝喝了。
事已至此,再怨天尤人也没用了,我只好耐着性子,看看他都给咱留了什么话?上面是这么写着的:
后世元良台鉴:
余姓张名越,字子良。少时承袭祖业,以摸金为生。恰逢乱世,人命轻贱,投伪齐帝豫麾下,任淘沙官以自保。自此挖坟掘冢、夷墓扬骨,行此田叔奸事以全身,凡二十年!
时值天下大乱,二帝北狩,堂堂宋人于此北地竟与猪狗无异。余虽行此贱役以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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