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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反派男主的二三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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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没有陆起淮这个人,他又岂会有如此下场?
  他本该是荣国公府最受人尊崇的大公子,是祖母心中最好的孙儿,而荣国公的位置也将属于他…可这一切,却因为陆起淮的缘故都不存在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
  陆起宣想到这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怎么竟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外头的天色越渐昏沉,伴随着那沉沉的风声,他这笑声越发让人生出几分害怕。
  谢老夫人看着他这幅模样,眼中是一片失望之色,她知晓自己这个孙儿素来是个聪慧,也知晓他心有不甘。可她却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为了权力为了那个位置而做出这样的事。
  或许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她竟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屋子里其余人都未曾注意到,倒是沈唯离得近先察觉到了异样,她眼瞧着谢老夫人灰白着脸色忙替人重新斟了一碗茶,而后是一面伸手抚着她的背却是在替人顺气。
  旁人此时也察觉到了这番动静,眼看着谢老夫人这幅模样也急声问道:“母亲,您没事?”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些话却未曾说话,她只是摆了摆手,等到心中的那口气被沈唯顺得差不多了,她才握着沈唯的手止了她的动作,而后是朝众人说道:“我没事,你们都先下去,玄越留下。”
  众人知晓他们是有话要说便也未曾说道什么,只是朝谢老夫人行完礼后便往外退去。
  帘起帘落——
  没一会功夫,这屋子里的便走了个干净。
  谢老夫人手撑在扶手上起了身,而后她是朝陆起淮走去,等走到他跟前,她便屈膝朝人跪了下去。
  陆起淮眼看着她这幅模样也是一惊:“老夫人这是做什么?”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弯腰伸手却是想扶人起来,只是谢老夫人却很坚持,她拂开陆起淮搀扶她的手仍旧跪在地上,口中是跟着一句:“是老妇人管家不力才会让这样的不肖子孙留在家中,倘若——”
  倘若当日陆起淮真的出事,那她如今还有何脸面存活在这世上?
  她想到这,脸上却是又显出了几分愧色。
  “这与老夫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世上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如此…”陆起淮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是淡漠的,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微冷,当初的赵准不就是如此?父亲处处信任维护于他,可他又做了什么?
  那个男人为了权力,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陆起宣会行出这样的事,他并不意外,就如他所言,这世上的人时常都是如此。
  陆起淮想到这是又垂了眼朝谢老夫人看去,眼瞧着面前这张略微显得有些苍老的面容,他却是又缓和了面容,而后他是又用了几分巧劲扶人起来,口中也跟着温声一句:“所以老夫人不必放于心上,此事是陆起宣所为,于您和荣国公府并无干系。”
  谢老夫人这回倒是未曾坚持,她是谢过人一声,而后便任由陆起淮扶着她站了起来。
  陆起淮扶着谢老夫人起来后便又扶着人重新坐回到了那张罗汉床上,而后他也未曾离开,只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眼瞧着不远处的那位老妇人,他才又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老夫人也瞧见了,我如今留下也是想问问老夫人的意思,这张罪诏是要呈还是留?”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未有什么变化,就连语气也一如既往。
  他便这样看着谢老夫人,口中是继续说道:“如今此事除了柳长席之外便只有国公府的人知晓,老夫人于我有大恩,这事,我愿意听听老夫人的看法。”
  此时外间只余星点光亮——
  谢老夫人侧过身子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年轻人,眼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她一时之间却未曾说话。她承认自己的确是犹豫了,无论她经历再多的事,可面对自己的子孙到底还是留有几分牵绊…倘若此事真得呈到赵准面前,就算赵准看在赵睁的面上瞒下此事,可私下又岂会什么都不做?
  起宣,这是犯了大错啊。
  她有些苍老的手撑在扶手上头,却是过了许久似是想到什么朝人问道:“那位太子殿下的伤势…”
  谢老夫人此话与先前陆起淮所言并没有什么干系,可她心中的确有几分奇怪,这位贵人如此严重的伤势如今都已好了,可赵盱却一直未有伤情转好的消息,更奇怪的是还不准任何人探望。
  她实在想知道赵盱到底是什么伤。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才看着人开了口:“赵盱的腿废了…”他刚刚说完这句便看见谢老夫人骤然放大的瞳孔,以及僵硬端直的脊背,他未曾移开眼只是看着人继续说道:“他很有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谢老夫人在听完这话后一直不曾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那外头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失干净,她才终于颓然得往身后的靠垫靠去…她合了合眼,却是过了许久才哑声开口:“您呈上去。”
  倘若赵盱只是小伤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幅模样,她又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留下这份罪诏?
  若是真得留下了这份罪诏,那么真得就如了赵睁的愿了,毕竟庆云不需要一个不良于行的太子,到得那时,这庆云的风向也就真得变了。
  陆起淮眼看着谢老夫人这幅模样也未曾说道什么,他只是坐在圈椅上,却是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老夫人放心,我会尽力保全荣国公府,至于陆起宣的性命,我却只能量力而行。”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终究是睁开了眼睛。
  她朝陆起淮看去,而后是朝人点了点头,口中也跟着一句:“多谢您了。”
  其实这样的事,陆起淮根本没有必要与她商量,他明知道怎么做却是于他更有利的…她想到这便又叹了口气说道:“起宣自幼就不曾经历过什么磨难,又习惯了旁人的注视和夸赞,骤然遇见您这样一个对手,他也是心有不甘。”
  她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中也有几分怪责自己。
  起宣的年岁终究还小,这一年家中又出现这么多变化,如今他变成这幅样子,她多多少少也有责任。
  陆起淮自然是察觉到了谢老夫人心中的自责,他面上的神色仍旧未曾有什么变化,口中却是说道一句:“难道老夫人以为,这桩事,陆家真得只有一个陆起宣牵涉其中吗?”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怔,那份罪诏,她先前也看过了,那里头只提及了和起宣的事,并未说起旁人。
  可如今看这位的意思,难不成?
  陆起淮眼看着谢老夫人面上的疑惑,索性便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老夫人难不成忘了,当年陆二爷和柳长席可是同门师兄弟,若不然你以为,凭借陆起宣又怎么可能让柳长席点头?”
  他这话说完眼看着谢老夫人面上的震惊便又淡淡说了一句:“原先荣国公府的家事,我本不该干涉。只是身为晚辈,我却不得不给说一句心中话,陆二爷的心只怕也不小。”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多言,只是起身与人告辞。
  而谢老夫人看着陆起淮离去的身影,面容惨白,却是久久都不曾回过神来。
  起宣年纪小,可步鞅呢?
  …
  陆步鞅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
  冬日的夜便是这样,如今也不过刚刚酉时的样子,天色却已全黑了,他一身绯色官袍走下马车,只是刚刚走下便见以南迎了过来…陆步鞅看到以南倒是驻足了步子,以南是母亲身边的红人,向来在母亲身边伺候着,怎么会到这儿来?
  他想到这便皱着眉开了口:“可是母亲有事?”
  以南耳闻言却是先朝陆步鞅如常朝人行了一礼,而后才同人点了点头说道:“二爷,老夫人请您过去。”
  陆步鞅耳听着这话便也未曾说话,母亲鲜少有这样的时候,他只当是有要事自然也不敢耽搁忙提步往大乘斋走去。他走得快,没一会功夫便到了大乘斋,只是相较以往,今日的大乘斋看起来却很是安静。
  他心中疑惑不断,话却是不曾说道一句,只是如常走了进去。
  等走到屋子里头,他透过满室烛火便瞧见谢老夫人独自一人坐在罗汉床上合着眼掐着佛珠,陆步鞅心中觉得今日屋中的气氛有些不寻常,不过他也未曾多想,只是迈步朝人走去,却是如常给人行了个礼。
  只是他刚刚给人请完安,还未曾起身——
  谢老夫人便睁开眼站起身狠狠扇了陆步鞅一巴掌,她这一巴掌的力道用得十足,陆步鞅又不曾察觉,却是往后倒退了两步才停下,他怔怔朝人看去似是不解她的行为,刚想说话便听得谢老夫人先开了口:“这些年,我和陆家可曾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陆步鞅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惊,尤其是在看到谢老夫人那张从未有过的阴沉面容后忙跪下同人说道:“我虽然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可母亲自幼待我与大哥、三弟并无不同。这些年,您待我恩重如山,又岂会有对不起儿子的地方?”
  谢老夫人见人跪下也不曾说话,先前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如今她是喘着气,把手撑在了茶几上头才能够站稳。却是过了许久,她才稍稍平了心中的那口气,看着他冷声说道:“既如此,你为何要联合起宣做出这样的事?”
  她这话刚刚落下便见人抬起了脸,那脸上的不敢置信和惨白没有丝毫遮掩。
  倘若先前她还能替步鞅开脱,可如今她却知晓,先前那位说得是实情,此事与步鞅的确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谢老夫人思及此再也撑不住颓然得坐回到了罗汉床上,她的手用尽力道撑在茶几上,却是过了许久,她才哑然出声:“玄越是你的侄子,太子更是储君,你为了荣国公的这个位置竟连忠义仁孝也不顾了吗?这么多年,难道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她自问对几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可为什么老二如今会变成这幅模样?
  陆步鞅的脸色在屋中烛火的映衬下更显苍白,他抬眼看着谢老夫人这幅模样,心中知晓她是全部知道了。他有心想说几句,可到最后也只能半低了头哑声说道:“儿子曾经迟疑过,可是母亲,人只要心中有了贪念就再无回头之路。”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人就是如此,一旦有了贪念行错了步子便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只是他原本以为,这一切可以瞒住的。
  可如今看来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他从来不会蒙蔽任何人犯下的过错,只要你走错了路便终将会公之于众。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她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眼看着跪在跟前的陆步鞅终归还是什么话也未曾说,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合了眼哑声说道:“你下去。”
  陆步鞅闻言是朝谢老夫人看去一眼,烛火之下,她的容色十分惨白。他轻轻应了一声,只是在临走前,却还是问了一句:“母亲,起宣他——”他这话说完也未曾听谢老夫人开口,心下却是又叹了口气,他也未再多言,只是朝人重重磕了三个头而后才往外退去。
  等到陆步鞅走后,魏嬷嬷便打了帘子进来了。
  她眼看着坐在罗汉床上仿佛苍老了几岁的谢老夫人,心下却是叹了口气,她什么也不曾说,只是走过去给人轻轻按起头来。
  谢老夫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也未曾睁眼,口中却是喑哑着嗓子说道:“老天爷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步巍死了,步鞅和起宣又是这幅模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这一家子变成这幅模样?”
  “您别多想,国公爷是为国捐躯,至于二爷和二公子不过是因为起了贪念,这与您没有丝毫关系…”魏嬷嬷一面劝解着人,一面是又说道:“其实那位说得也没错,老夫人您也的确该好生想想了,说到底二爷始终不是从你肚子里托生出来的。人心隔肚皮,纵然您养育了他三十多年,可这人心,到底还是难说。”
  “如今二公子做出这样的事,陛下必定是容不得他的,二夫人又是那样的脾气…”
  她说到这的时候是稍稍停顿了一瞬,而后才又跟着一句:“当年那位柳姨娘死前的模样还一直萦绕在老奴的眼前,往日二爷一直恭谨顺从也就罢了,可如今——三爷的身子刚刚起色,可再受不得半点差错了。”
  谢老夫人耳听着这话,掐着佛珠的手便是一顿,却是过了许久,她才开口说道:“你让我想想。”
  …
  陆起淮从大乘斋出来后便按着往日的小路朝文渊馆走去,只是刚刚走到一条小道便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那人披着月白色的斗篷立在一株梅树下。如今这个季节,梅花早已经开了,她那样立在梅树底下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步子却又快了几分,等走到人前,他便微垂了头与人笑说道:“你在等我?”
  此时已是夜色沉沉的时候了。
  小道两侧早在先前便已点起了大红灯笼,只是这会被风吹得,那光线却也不怎么清晰。
  沈唯在这处已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如今听着这一道声音便半抬了眼朝人看去,眼前男人的面容在那昏沉的光线下越发显出几分如玉之姿。
  两人往日也不是没有离得这样近的时候,只是自从当日陆起淮说了那番话后,她对他的心思终归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尤其是看着他眼中这抹未加掩饰的缱绻笑意,更是让她忍不住牵动了心弦。
  她也未曾回答陆起淮的话,只是拧头朝身侧的水碧看去,声音倒还算得上是平稳如常:“你先退下。”
  水碧会意便轻轻应了一声,她是朝两人打过礼后才往后退去,大约隔了有一段距离才停下。她站得这处位置离两人的距离虽然算不上远却也听不见两人的说话声,又可以瞧见四处的光景,倒是正适合放风。
  这会她便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大红灯笼之下的两人,一个披着月白色的斗篷,大半面容都被遮在兜帽之中,而另一个仍旧着一身玄色衣裳,她也不知怎得,心中竟忍不住浮现出“璧人”这两个字。往日璧人这两个字,她只从说书先生那处听过,而如今这样远远瞧着两人,她却觉得倘若这世间当真有璧人,大抵就该是这样的。
  水碧这样想着,眼中便又浮现了笑意。
  她很高兴主子和夫人能够消除所有的误会开始亲近起来,虽说夫人还未曾完全接受主子,不过她想这一日也不会太远了。
  她想到这,眼中的笑意便又深了几分。
  …
  沈唯眼瞧着水碧退下也未曾朝陆起淮看去,她只是沿着小道往梅林慢慢走着。此时已是夜下,又是冬日,这处白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更何况是这个时候,因此她倒也不担心会被人瞧见。
  何况这人身边这么多高手,他若是不想让人发现,自然是有办法的。
  不过她还未曾走上几步便被人握住了人。
  沈唯未曾想到陆起淮会这么大胆,她的身形一僵,步子也停了下来。她半低着头朝被他握住的手看去,昏沉光线之下,那人修长的指尖紧紧缠绕着她的手。这还是她头一回这般近距离得观察陆起淮的手,他的指尖修长而又白皙,在他中指的第二个关节上头有一颗细小的痣,若是不细辨的话是瞧不见的。
  明明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的手,可力道却十足。
  沈唯挣扎了几回也未曾挣开,到得后头,她索性也不再挣扎,只是半抬了眼朝人看去,有些不高兴得压低了嗓音说道:“陆起淮,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上回他在病中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还未曾应允人,也没有准备好和他这般亲近。
  陆起淮见她这般却仍是垂眼笑着。
  他不仅未曾放开她的手,反而是又朝人靠近了几分,就连原先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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