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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居田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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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珍儿坚定的点点头,“想清楚了。都说富贵,富贵,先富才有贵,或许老天就是觉得我福太薄承不起那贵,才可怜我给了我一个富命呢?”
无忧大师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心里澄亮,明白的。既然小姑娘看得开,他也不用劝了,就给她改个命吧。
拿着新算好的生辰八字,齐珍儿喜笑颜开。这庙中有人就是好办事啊,要是那跟无忧大师不熟的人来,估计这八字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改好吧。毕竟信佛的人都觉得这是窥视天机,会折福寿的。
正文 第五十六章帮忙
“儿啊,你哪儿疼那?跟娘说。”莲姐见叶权疼的哼哼唧唧,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疼在自个身上才好。
叶权的脸被打肿了,眼睛周围青紫一片,眼睑肿的老高,努力的睁大眼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这会儿全身都疼,却也说不清,只能一个劲的叫着“疼,疼”。
莲姐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心疼的紧;盯着自个当家的,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这爹是怎么当的,儿子疼成这样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一句好话不说,也不知道去把他三叔给叫来看看。”
叶权他爹被说的不耐烦,烦躁着道:“昨儿三哥不是来过一趟了么?他自个不争气挨了打是他活该,还好意思让个找大夫,你看看你把他给惯的,现在咱们家成什么样了?”
莲姐不干了,“叶重,你话说清楚,啥叫老娘惯的,咱权儿不是你的娃是吧?你这天天不管不顾的,不是老娘招呼着你们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呀,到了了还埋怨老娘的不是了,你这话说的不烧心。”
叶重最见不得女人这个样子了,不讲理不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懒得理你,我去找人修房子去的。”说着出了门,走到门口看见他老爹坐在门槛上,眼神望着前面自家前几年才盖的大屋子,满眼伤感。
叶重的心里沉了沉,道:“爹,您老放宽心,儿子以后一定把房子再给您买回来。”
族长叶旌德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满眼的憔悴让人不忍直视。叶重叹了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祸是他儿子闯的,房子也用来还债了,昨儿晚上从祠堂回来,他爹除了开口让他们收拾东西搬到老房子来,就再没开过口,就连他家那婆娘不愿意搬,他爹也是拿了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眼睛瞪的圆鼓鼓的盯着他们看,他们都被他爹那样子吓着了,忙麻利的收拾了东西。今儿一早他就坐在门槛上了,一动也不动,看的人心酸。
招呼了一声,叶重出门了。
从他们搬了新屋子以后老宅就没人住了,里面脏兮兮的,屋顶的蜘蛛网,还有屋内的灰尘都不容易清理,这本身是项大工程,需要人帮忙,可是从出了昨天的事后,他家的亲戚都离的他们远远的,个中原因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不过那些他们自家还能自个慢慢弄,就是这屋顶破了,要赶紧修。过几天农忙了,泥瓦匠估计也没时间了,他们住这破了屋顶的房子总是不安全的。
在嵩山寺吃了斋饭,齐珍儿他们慢慢步行回来榆树村。走在小路上,齐珍儿才知道原来从这里去嵩山寺真的很能节省路程。
进了村,叶老爷子就拿着齐珍儿姐弟改好的命格去找了村长。户籍这事还是早些落实的好,心里也踏实不是。
齐珍儿姐弟跟叶白芷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叶家走,远远看见齐珍儿的茅屋那里很道人忙碌着。
这是?齐珍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叶七叔摸了摸齐珍儿的头,笑着说:“怎么啦,小丫头?吓傻了?你昨天可是很胆大的闯祠堂、拆阴谋哩?”
叶白芷也很是震惊,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觉得今天真是一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出行、更宜动土。
“珍儿,这是你的新屋子哩!”叶白芷拍拍齐珍儿,试图把她拍醒。
过了好大一会儿,齐珍儿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叶七叔也很明白她这种心情,拍了拍她,指着正在搭屋顶的茅草,跟围泥巴院子的人,道,“还有什么要求就赶紧说吧,今儿村里人可是自愿给你帮忙的,要是下次你再找人可就要收工钱了啊?”
齐珍儿听的破涕为笑,她知道叶七叔说的是玩笑话,庄户人家之间帮忙除了专程找人帮工除外,一般都是管饭的。他这样说是为前两天这些人堵在这里破坏了屋子,给她机会让她出气呢。毕竟她算是正式落户在这里了,不管怎么说,乡里乡亲的还是不要有怨恨的好。
绕屋子逛了一圈,齐珍儿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里的人还是很质朴的。他们上回受了煽动来赶走他们,还把叶七叔他们建的屋子给破坏了,今儿也没通知一声就来给她修屋子,还给她围了院墙。
逛了一圈,其他人看到齐珍儿的时候也都是笑笑,别的也没说什么。齐珍儿了解,怎么说她也是个小姑娘,看着也才七八岁左右,有些人家里的孩子都比她大,要说感谢或是道歉的话也确实是说不出口。
不管他们是为了歉意还是为了感谢,齐珍儿都愿意接受他们这份心。
“嗯,我跟虎子太小了,也不能干什么田地活,你说要是平常能养个鸡、养个猪补给补给该有多好?”齐珍儿佯装憧憬的道。
叶七叔被这小丫头逗笑了,想要个鸡笼、猪圈直说不就得了,还拐个弯抹个角的,“行,这事交给你七叔了。”说着冲着忙碌的人叫了一声,“谁手上空着呢,去拉些石头来,等下给珍儿磊个鸡窝,建个猪圈。”
“哎。”有两个看着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应着声,推着板车走了。
这会儿齐珍儿也不能在这儿帮什么忙,叶七叔也看出她在这里让那些忙碌的汉子有些尴尬,就把她跟叶白芷赶走了。
回了叶家,齐珍儿把今儿得的一两银子收好,又拿出三百文钱给叶白芷,道:“白芷姐,我听说村里有种早熟西瓜的,已经在卖了,你去帮我买个二三十斤的,送去给叶七叔他们吃。我去山上摘些果子,让他们带回去给孩子解个馋。”
叶白芷看着手里的钱,也知道珍儿不容易,道:“你忙活那干啥,他们这来帮你干活是应该的,要是他们家的婆娘不那么容易受人蛊惑,你的房子老早就收拾好了,哪儿还有那些个事?再说,你这买了他们也未必肯吃啊,谁不知道那早熟的瓜卖的老贵了。”
齐珍儿笑笑,道:“他们吃不吃是他们的事,可这心意我是得有的,不能说人家好心帮我做事,我就真这么实诚的让人帮忙,什么都不做吧?这弄的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现在也不能管他们饭,有些果子吃还是行的。好了,你快些去吧,现在天热,吃个瓜凉快凉快也成。”
叶白芷见劝不动她,只好拿着钱去买瓜了。这钱也不知道得珍儿起几回早床,背多少果子去卖才攒的。
山上有果子那地儿齐珍儿已经走顺了,也不怕什么了。打发虎子跟着叶白芷一块,她背着背篓又出门了。
叶重去了几个相熟的家里,想找人帮忙,结果一个人都没找着。要么家里只有婆娘在,说自家汉子出门了,要么说自家汉子昨儿受了伤,正卧床养伤呢。
在吃了几回闭门羹以后,叶重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的还严重。暗暗找了个相熟的打听了,才明白症结在哪儿。
心里憋着气,叶重往家里走。远远听见一阵哄闹声,就见叶宅后面一群汉子在嬉闹着,手里拿着西瓜吃的很是畅快。西瓜这个东西不金贵,可是这个时节的西瓜却是金贵的。村里能种出早熟瓜的只有外来的谢家了,他家的早熟瓜听说现在卖到二十文钱一斤呢。要说叶重不知道这群汉子忙碌的地儿是哪,那可真是没人信。
也不知道那齐珍儿哪儿来的魄力怎么舍得买了那么多瓜给这些人吃?
怕被人看见,叶重低着头走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家暴
齐珍儿摘了满满背篓的野果子,选的都是个大、圆润、红透了的,拿到溪边洗了,又摘了些大叶子,准备回去一份份包好,让来帮忙的人走的时候带回去。
不得不说人多办事就是快,夕阳西斜,屋子就建好了,就连齐珍儿临时提的猪圈跟鸡舍也建的实用又大气。
看着这最新成品的屋子,齐珍儿笑的只能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再看看虎子,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叶白芷实在受不了他们的傻样,躲得远远的,跟路远讨论今儿城里那场喜事了。路远虽然不知道廖家五姐跟叶家的渊源,却是个爱聊这些的,倒是跟叶白芷志同道合。
叶老爷子从村子家出来,又去了昨天受伤严重的几家看了看,见他们都没什么大碍,就放心的回了家。听说叶松还有村里人在给珍儿帮忙建屋子,忙过来看看。
要给珍儿落籍需要有人引线,当时他就让村长把珍儿算在他的亲戚里。他有一个姨表姐远嫁了,很多年都没消息,只听说他们住的村子发了水,人都走了。正好这珍儿姐弟也算是从那灵渠那儿搬过来的,也算是对得上,就定了珍儿是他表姐的孙女。这会儿珍儿他们建屋子,他是长辈又是亲属当然要到场。
“阿松啊,你们也别走了,今儿就在叔这儿吃晚饭。”叶老爷子热情的留着人。
叶石韦今儿也来帮忙了,这会儿也拉着人不让走,热情的往家里招呼。
汉子们都摆了摆手,个个都说家里做好了饭,就等着回去吃了。
叶老爷子有些不高兴,“咋了,这是看不起叔呢?叔还管不起你们一顿饭?”帮了忙不收钱,要是连顿饭都不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汉子们听叶老爷子这样说都有些惶恐,叶老爷子是长辈,按说长者赐不敢辞的,可是他们也都明白,叶老爷子并不是齐珍儿正宗的亲戚,甚至连亲戚都算不上,他留饭也是出于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爱护之情。可叶老爷子家里不止他一人,或者是跟以前一样,只有忠厚的叶石韦一家也好说。现在这三房人都在一起住着;要是他们这十几口子人真的去了,还不得让人家家里闹矛盾哪。这要是他们把罪过怪在齐珍儿姐弟身上,那他们今儿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再说了,人家小姑娘做事也上道,早就买了西瓜来吃了,那可是个精贵的,这时候谁家愿意花十几一二十文买一斤瓜吃呀。他们承了情,可不能做那没脸色的事。是以虽然不好拒绝,个个也都梗着脖子拒绝了。
纠缠了半天,还是叶七叔说了,“三伯,今儿就不吃了,等下回珍儿搬家的时候,我们都来给她过屋,到时候那一顿可是少不了的。”他想过了,那二两建屋子的钱反正已经退了,他也不打算再要回来了,有那二两银子应该够齐珍儿办一场过屋宴。
众人一听就都点头附和,都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今儿来帮忙是为以前的过错道个歉,再道个谢的,这事过了,他们就算是把那一张揭过。以后来过屋,那就是同村的情谊了,正经的该吃个饭。
叶老爷子看他们这么坚持,想着今儿仓促之下还真没准备什么,等过屋那天好好的给他们整顿好的,想清楚了也没再留人了。
叶老爷子带着叶石韦、叶白芷还有齐珍儿姐弟客气的送走了来帮忙的人。那些人走的时候,每人拿了包果子,各个高高兴兴的走了。心里直觉得这齐珍儿会做事。
送走了人,齐珍儿姐弟围着屋子转,叶老爷子笑呵呵的瞅着他们的小孩子行径。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逛了三遍,齐珍儿才稍稍安抚下激动的心情。开始仔细打算着怎么清扫屋子,还要找木匠来打门窗了。
叶七叔说要来给她过屋,那天就要待客了,这两天她可得挣些钱,要不然可真管不起这过屋宴呢。
刚进家门,齐珍儿他们的兴奋劲还没过呢,就见叶白芨哭着扑进叶白芷的怀里,还没说上话,东厢房里就传来巨大的响声。
众人一惊,忙奔过去。
叶石燕夫妇一直站在西厢房门口,高声喊着:“二哥,别打了。”却也不去东厢房敲门,这会儿见叶老爷子进门,忙奔了过来,道:“爹,二哥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啦,进门就把东厢房的门给关了,把二嫂关在里面打了这么老久。”
叶老爷子气的瞪圆了眼,“什么时候的事?你们怎么没去找我?也没拉着你二哥?”
叶石韦听了他们的话也很气愤,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走到东厢房门口,叶石韦中气十足的呵斥道:“叶石斜,你给我开门,要是等我撞门进去,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叶石韦的话音刚落,东厢房里就静了下来,就在众人以为叶石斜会开门,东厢房里又传出孙氏痛苦的尖叫声。
叶石韦这时候也不敢别的了,一提脚就踹向了东厢房的门。木制的门本就不结实,被叶石韦这一踹就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了。
众人挤进去,看见里面的场景都惊了一惊。叶石韦跟叶石燕兄弟拉住了面红耳赤的叶石斜,叶白芷忙跑过去抱住孙氏。
孙氏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很多地方都破了,看着像是鞭子抽的,带着红痕。裸露的脚踝跟手腕都淤青一片。双眼红肿,嘴角青紫,像是被人打了脸。
叶白芷力气小,有些抱不住孙氏。受了这样伤害的人肯定是得自个最亲近的人来给自己安慰的,齐珍儿往叶白芨那边看去,她躲在叶白芍身后,身子往门边缩,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又像是等屋里又什么不好的事,可以早些跑。齐珍儿失望的摇了摇头。
蒋氏从进了门就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孙氏,嘴里不停的说着安慰的话,却没打算上前去帮扶一把。
齐珍儿见叶白芷实在是扶不住孙氏,就扯了旁边的床单,过去裹了孙氏,跟叶白芷一起把她扶到叶白芷的房间。
那屋里,叶石斜吃了酒,本不怎么醉,可打了一会儿人酒劲全上来了,被人压着很不好受,使劲的挣扎着。这会儿叶石韦兄弟两压着他还有些压不住,叶老爷子看不是办法,在地上捡了一条腿凳子,照着叶石斜的后脑勺敲了下去。叶石斜翻翻眼珠子,就晕了。
叶石韦兄弟俩松了叶石斜,任他摔在地上,狠狠的送了口气。看着拿着腿凳子的叶老爷子又有些怵,叶老爷子学医,行的是中庸之道,别说是打人了,就是吵架都是没有过的,今儿那凳子敲晕自个儿子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啊。
“把他给我捆了,仍院子里去。今儿谁也别管他,让他给我好好醒醒酒,别喝了几壶狗尿,连自个是老几都不知道了。”叶老爷子说完,扔了腿凳子出了门。走在蒋氏身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叶家住在村尾,离最近的一户人家都有些距离,是以这边闹的这么厉害,旁边的人却也不知道。
叶石韦兄弟把叶石斜绑了,扔在院子里,也没管他怎么样,就各忙各的了。
蒋氏因了刚才的尴尬,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惹的叶老爷子厌烦了,忙拉了叶白芍去庖下准备晚饭了。
东厢房里,叶白芷搂着她哭的伤心的娘,满眼愤恨。齐珍儿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别说她爹她娘的感情很好,从来没红过脸吵过架什么的,就连刘氏跟她大伯那对心思不正的都没发生过大媳妇的事,是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们娘俩。
虎子早在院子里传来不好的声音的时候,就被齐珍儿赶去叶白薇那儿了。这会儿这边没声音了,他担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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