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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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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景漓被她看得额头都忍不住冒出汗水来。
不过她到底勉强定了定神,在陆拾遗的注目下,顺着刚才陆拾遗带给她的那点感悟,也写了个永字出来。
“教你书法的女先生没给你说过永字八法的口诀吗?”陆拾遗神情平静地问应景漓。
应景漓眨巴了两下眼睛,努力开动脑筋,半晌才呐呐道:“应该是教过的……只是……只是我没有仔细去听……”
“既然这样,我就再教你一遍。”在应景漓颇有几分无地自容的神色间,陆拾遗眼神格外平静的又给应景漓从头到尾的讲解了一遍何谓永字八法。
应景漓竖着耳朵很认真的听,然后又在陆拾遗的指点下写了个永字。
这次瞧着总算是好看点了。
陆拾遗点了点头,也没想着让她一口气吃成个胖子,重又抽了二十张宣纸搁在应景漓的手边,“写完再出来。”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书房。
眼见着她离开的应景漓条件反射想追,但是想到她刚才的吩咐,还是强逼着自己定下心来,专心致志地重新投入到练字之中。
在应景漓专心练字的时候,早已经习惯她作息的周妈妈和小翠捧来了热水让她清洗双手,又捧出了早已经备好的点心给她果腹。
应景漓一直耐着性子写完了那二十张宣纸,看着它们一一晾干了以后,才把它们摞在旁边的一个小木匣子里亲自捧了来到那棵大石榴树下,满心忐忑的给陆拾遗检查。
此刻的陆拾遗正重新躺回了那张黄花梨的躺椅下看书,见应景漓过来的她一边接过匣子,翻看她今下午的努力成果,一边示意周妈妈带着应景漓去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周妈妈会意的带走了依依不舍的应景漓。
正儿八经的沐浴了一回以后,应景漓看着周妈妈重新捧过来的崭新衣物,嘴唇无声翕动了两下,到底把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给轻声道了出来,“这些……是我母妃给我做的吗?”
周妈妈一边熟门熟路的给应景漓按揉着酸软发涨的手腕,一边面不改色地用很是恭敬地口吻说道:“回郡主的话,确实是这样没错。”
应景漓听了这话,眼眶又忍不住有些发红。
不愿意在一个奴婢面前失了主子面子的应景漓抿了抿因为水蒸气而泛着漂亮桃粉色的菱形小嘴唇,把自己的右手从周妈妈的手里抽了出来,闷声道:“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去外面服侍我母妃吧。”
待得周妈妈离开以后,应景漓的眼泪顿时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原来她的母妃并不像她曾所以为的那样讨厌她……
原来在她的母妃心里也是有她这个女儿存在的……
满腔的激动情绪怎么也没办法宣泄出去的应景漓干脆身子一沉,直接把自己埋进撒了花瓣的巨大澡桶里,歇斯底里的就这么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应景漓在洗澡间里磨蹭了大半个时辰,彻底收拢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从里面走出来。
谁知,在她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自己的母妃已经着周妈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等在外面了。
虽然她并没有如别人的母亲一样对自己说上一两句体己话,但是只要看着对方这样一副耐心等她用膳的模样,应景漓又觉得自己有些想要哭鼻子的冲动了。
作为皇伯伯最宠爱的小郡主,应景漓除了因为顾虑着自己的父王,会勉强逼迫着自己在秦佩蓉面前矮下身体以外,平日里都是骄傲无比的。
她向来不喜落泪,总觉得那是弱者才有的象征。
可是自从得到母妃的允许,并且幸运的来到母妃的院落以后,她就仿佛被一个泪娃娃附身了一般,眼窝子浅的真的是泪水说来就来,弄得她自己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因为已经有了中午用午膳时的经验,应景漓虽然心中仍有些许顾虑和忐忑,但还是壮着胆子又帮着陆拾遗舀了几回羹汤,夹了几回她却觉得非常满意的菜肴。
对于她的这一番示好,陆拾遗虽然没有表现出欢喜的模样,但是也没有拒绝,等到丰盛的晚膳结束以后,应景漓一边看着周妈妈母女拾掇膳桌上的残羹冷炙,一边鼓起勇气目不转睛地用充满着祈求的眼神望着陆拾遗道:“母妃,我……我很喜欢和您学弹琴也很喜欢和您学写字……我……我能不能……能不能再在您的院子里待上一段时间……我……我保证不会吵到您的……”
“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想呆多久都行。”面对应景漓充满着忐忑意味的恳求,陆拾遗用很是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背已经被汗水濡湿的应景漓没想到居然会在自家母妃的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来,她欢喜极了,也激动极了。
她很想循着自己本心的就这么扑进母妃的怀里,如同别的姑娘家一样好好的撒一会娇,但是她不敢,她怕惹母妃生气。
她只能勉强按捺住自己心里不断翻腾而出的欢悦泡泡,眉眼弯弯地冲着自家母妃俏生生地福了一礼,稳稳地说了句:“女儿多谢母妃收留。”
自从应景漓跟着陆拾遗进了寒蝉院,应景澜和应景沛就在自己的院子里默默的等着他们那走了狗屎运的妹妹被母妃给赶出来!
他们等啊等,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寒蝉院有半点开门的迹象。
圣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
应景漓和应景沛虽然不知道应景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被他们的母妃赶出来,但是,他们却决计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应景漓得了母妃的青眼,从此尽享母妃的疼爱,将他们排斥在外。
不过,因为诸多顾虑,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既不愿让母妃对他们产生不满,也不愿因为他们过激的举动而招来父王责罚的他们只能逼迫自己苦苦忍耐。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母妃的孩子,既然母妃愿意接受眼睛与父王简直如出一辙的应景漓,那么自然也会接受与父王长得颇为相似的他们。
只要他们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他们默默的在心里这么说服着自己。
尤其是应景澜。
他虽然不清楚这一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母妃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他唯一知道的是,这幸运白得的一世他绝不要再像从前那样的被母妃排斥在外!
还一排斥,就是一辈子。
等待的滋味远比他们所以为的要煎熬的太多。
以前大家都没有盼头,等多久都无所谓。
可如今,他们的妹妹应景漓已经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母妃的地盘,眼下还不知道过着怎样舒坦幸福的日子……
只要这么一想,应景澜和应景沛就按捺不住满腔的艳羡和嫉妒之情!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在硬逼着自己又勉强忍耐了十数天以后,他们到底按捺不住了。
偷偷摸摸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潜进了寒蝉院。
许是一起在母妃的肚腹里待了十个月的缘故,这对小兄弟虽然没有约好一起去寒蝉院的时间,但是他们却如同早已经商量好了一般在同一个晚上出现在了寒蝉院的院门口。
相比起对学什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应景漓而言,应景澜和应景沛作为男孩子明显要有韧性一些——最起码的,在武学一道上,他们并不比同龄人弱上几分。
之所以会如此,除了因为他们的父王敬王是整个大旻朝都赫赫有名的战神,天生基因好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上书房读书的他们,太容易受欺负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他们要是不自己强大起来,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对他们疼爱有加的皇伯伯在其他事情上或许会伸出援手襄助他们一二,但是熊孩子们自己内部的矛盾他却罕有过问的时候。
毕竟,当今圣上也是靠着自己的能耐在一众龙子凤孙中杀出来才坐稳了这大旻皇帝的宝座,应景澜和应景沛作为他最疼爱的侄子,哪怕不像他和他的幼弟一样勇猛,至少也应该有保护自己的能耐。
对他们这样人家的子嗣后辈而言,最忌讳的就是在受了欺负以后,鬼哭狼嚎的叫家长搬救兵,真要这样做的话,别说是小伙伴们看不起,就是长辈们知晓了也只会怒其不争的觉得他们没用,而不是自掉身价的去给他们张目助威。
敬王与敬王妃之间的恩怨和对儿女的冷漠这些年来在大旻京城广为流传,应景澜三兄妹作为他们的儿女自从懂事以后,就没少受那些流言蜚语的困扰,为了让那些长舌之人闭上嘴,他们更是绞尽脑汁的做了不少努力,也没少勤练武艺,用拳头痛揍那些胡乱编排他们的混蛋,因此,即便敬王府戒备森严,依然被熟悉地形的他们成功摸到了寒蝉院外。
一母同胎所带来的特殊感应让他们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彼此的身份。
兄弟俩僵持了一阵以后,作为长兄的应景澜皱着眉头道:“你在外面把风,我去里面勘探一下情形,如果顺利的话,我就偷了钥匙寻机把你也给放进来如何?”
“谁又知道你进去以后你会不会当真把我给放进去。”应景沛板着一张与应景澜酷似的俊美面孔,一脸讥诮的说道。
他与这个兄长在上书房虽然因为势单力薄的缘故,没少配合着坑那些因为皇伯父对他们的宠爱,而对他们使尽各种恶劣手段的王八蛋,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着实称不上好。
除了因为两人相似的容貌以外,还因为他们谁都不愿意服谁。
他不喜应景澜的阴沉冷漠,应景澜也不喜他在女儿家面前故意做出来的口花花模样。
“如果我进去以后没有把你放进来,你可以大声嚷嚷,引起母妃的注意,”应景澜不假思索地抛出自己的筹码,“你知道我宁肯自己死,也不愿意惹来母妃对我的一丝不喜的!”
应景沛被应景澜说服了。
将心比心,因为他也和应景澜一样,完全没办法接受母妃对自己有零星半点的不满和厌恶。
“既然这样,我送你上去。”应景沛想都没想的屈起膝盖,十指交叉,将应景澜送上了寒蝉院的墙头。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应景澜已经在里面拉开了门闩,轻手轻脚地把应景沛给放了进来。
应景沛眼底闪过一抹狠辣之色:“那小丫头住哪?”
应景澜抛给应景沛一个‘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冲着院子里的某个方向,不动声色地扬了扬下巴。
随后,两人就如同两只矫健的灵猴一样,猛然蹿入了应景漓所在的房间。
与之同时,正房主卧里听到动静的陆拾遗冲着坐在床榻边沿上的应承锐勾出了一抹充满愉悦意味的弧度,“看样子,这两个孩子的耐心比我们原本所预料的,还要少得多。”
第225章 相敬如冰的王妃(5)
应景漓打从落地就被当今圣上封为郡主; 一月中有大半月在宫中长大,被她的皇伯父捧在掌心里疼爱。
可即便如此,还是逃过不宫里的各种倾轧和捧高踩低。
应景漓感激皇伯父对她的厚爱,如果不是他; 爹不疼娘不爱的她恐怕日子还会过得更加悲惨。
可是皇伯父再好,他到底只是她的伯父; 也拥有着自己的儿女。
她再怎么仰慕他,依赖他,也不能真的把他当自己的亲生父亲看待。
应景漓很孤独。
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排遣这种孤独。
她只能笨拙的去讨好一个臣女,只因为那臣女是她父王最疼爱的表妹。
她和别的孩子一样,也想要母亲疼爱,可是她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她和别的孩子一样; 也想要父亲疼爱; 可是她的父王从来对她视而不见。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要这么稀里糊涂过去的时候; 她的母亲毫无征兆的对她伸出了援手,并且还关爱有加。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做就是大半个月; 还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的梦?
应景漓觉得自己非常的幸福; 从未有过的幸福。
这种幸福是她魂牵梦萦多年的母妃带给她的,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舍弃的存在。
只是这份幸福; 注定不会独属于她一个人。
应景漓小脸冷肃地瞪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明明与自己一胎所出,却已然比自己足足高出将近一头的俊美少年,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不是我们想怎样,而是妹妹你想怎样; ”应景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嘲弄弧度,“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妹,我想我们这两个做兄长的,有义务告诉你一声,吃独食可不是个什么好习惯。”
应景漓眼神愤愤,“就算我吃独食又怎样?你们能奈我何?”
“妹妹,就算你在母妃面前表现的再乖,也不代表你从前所做过的那些恶事都能够被彻底抹杀掉……”应景澜凝望着应景漓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缓缓开口说道:“你说,如果我们把你曾经做过的那些坏事都捅到母妃跟前去,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喜爱你?把你留在她的院子里照顾?”
应景漓脸上的血色因为应景澜的话而彻底的褪了个一干二净。
无疑,应景澜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恰在正时的戳中了她的死穴,让她根本就无从反抗。
半点都不愿意现在的生活出现任何变动的应景漓脸色阴霾密布地继续瞪视着应景澜和应景沛兄弟俩,牙齿因为满腔的愤慨而咬得咯吱作响,“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你只需要在后天我们从上书房下学后,想办法把母妃引到我们院子里去就行了。”心中早有定计的应景澜兄弟俩不约而同的在脸上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你一言我一语的和应景漓套好了明天的说辞,紧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寒蝉院。
不是他们不想再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是他们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们还没资格呆在这里,他们必须要得到母妃的认可才行。
应景澜和应景沛兄弟离开以后,面色扭曲愤懑的应景漓随手抓起桌上的青花茶盏想都没想地就要朝着地上重重砸去!
砸到一半,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眼下住的不是自己的院落,而是在自己母妃的院子里,慌不迭又手忙脚乱地把茶盏收了回来,重新放到眼前的黄花梨圆桌上。
“就算你们捉了我的把柄又怎样?你们的把柄不也在我手里捏着吗!”应景漓在原地转悠了两圈,重新躺回床榻上,强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也不知道……母妃她会不会真的如应景澜那王八蛋一样的,在听了她说的话以后就急匆匆的跑去看他们……
她应该会的吧……
毕竟,他们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
应景漓和应景漓、应景沛兄妹俩敲定的日期,是一个有些炙热的艳阳天。
早早起来跟着陆拾遗一起弹琴的应景漓在进了寒蝉院以后,罕见的分了一小会儿心,才在陆拾遗带着几分谴责的目光中,重新回过神来,讪讪然地垂着脑袋瓜和陆拾遗道歉。
等到用午膳的时候,应景漓忍不住又开始走神了。
陆拾遗像是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瓷碗,目不转睛地看着应景漓不放,用眼神询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应景漓咬了咬牙,心下一横地开口说道:“这些日子呆在母妃这里,我真的是说不出的开心……可是……可是我只要想到两个哥哥……心里就十分的不好受……母妃……我知道哥哥他们也和我一样……非常非常的想念母妃……不知道母妃……母妃愿不愿意也见他们一见?和他们说说话儿?”
陆拾遗垂了垂眼帘,“如果没有事情发生,你应该不会和我提起他们吧,景漓,是你的两个哥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应景漓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的色彩,她掩饰性地用公筷给自己夹了好几筷子菜,才继续用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哼哼道:“昨天哥哥们在上书房和人打架,掉进了御池里……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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