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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也有春天-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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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从新婚妻子的口中知晓了妹妹对自己的畸恋的秦承锐眼里闪过一道不忍的光,他强迫自己硬下心肠道:“是的,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我妻子的真实身份,拾娘是个非常坦诚的人,她在我醒来的时候,就主动把她的身世说给我听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阮氏目光炯炯地看着刚刚还觉得无一处不好的三儿媳妇,面上神色很是复杂地问道:“拾……拾娘对吧?你能好好的给我们说上一说吗?”

“虽然不知道四妹妹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既然四妹妹既然已经把我的真实身份拆穿了,那么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必要了。”

“哪个是你的四妹妹!”秦佩蓉满脸鄙夷地冷哼出一声。

“四娘!”秦阮氏这时候望向女儿的眼神已经带出了几分警告的味道。

秦阮氏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全家都无人敢触其锋芒。

知道这会是真把母亲给惹急了的秦佩蓉恨恨跺了跺脚,直接坐到秦承锐身边,自己去和自己生闷气去了。

眼瞅着秦佩蓉坐到自家傻小子身边,就差没整个人都黏上去的陆拾遗眼里闪过了一抹恼怒的情绪。

她是个性格极其霸道的人,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十分的讨厌别人碰觊觎自己的东西!

更遑论她家傻小子这个大宝贝。

“娘,您别生气,四妹妹还小呢,不懂事,以后慢慢教就好了。”眼珠一转的陆拾遗轻轻拉着秦阮氏的衣袖扯了扯,然后在秦阮氏重新变得柔和起来的眼神中,轻轻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隐瞒着大家的,实在是……在我上花轿以前,我很是郑重的和我爹娘……也就是陆大人夫妇保证过,绝对不能把自己替嫁冲喜的事情说出来。”

“你撒谎!分明是你觊觎自己妹妹的亲事,才会在大喜的日子做手脚,把她弄昏藏床底下自己嫁过来!因为你知道以你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嫁给像我三哥这样出众的仕宦之后!”生怕家人被这冒牌货的花言巧语所蛊惑的秦佩蓉毫不客气地打断陆拾遗的话,大声斥责道。

“四妹妹,你对我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陆拾遗面对秦佩蓉的指控长叹了口气,“且不说我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避过所有人的耳目,把我妹妹蕊珠弄昏了藏床底下,单单是出门子那一关我就过不了啊,四妹妹即便现在还没有说亲,想必也不可能一点婚礼流程都不清楚吧?”

在大丰,新娘出阁以前,是要跪在父母面前听他们训话,随后才在喜娘的服侍下戴上红盖头上花轿的。

“而且……我妹妹蕊珠生得娇小玲珑,她的嫁衣,我就算想穿在自己身上也穿不上啊!”

陆拾遗一脸无奈地看着目瞪口呆地秦佩蓉说道。

秦阮氏等人虽然没有见过陆蕊珠,但是只要从陆拾遗这用词精准的‘娇小玲珑’就知道秦佩蓉所说的打昏妹妹上花轿一类的言辞是压根就站不住的脚的。

只不过……

这替嫁冲喜……

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心中疑窦又生的秦阮氏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拾遗,希望能够从她这里获悉真相。

陆拾遗可不觉得自己有替陆家夫妇隐瞒的义务,她轻叹了口气,在自家傻小子充满关切和心疼的眼神中,将陆家人之所以要她替嫁冲喜的的原因娓娓道来。

“……开始的时候我是一点都不同意的,不是瞧不起夫君,而是我觉得,他们不应该在许诺了婚事以后,又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自己的亲家……我觉得这样……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好……”陆拾遗拧绞着双手,泪眼汪汪地看着秦阮氏说道:“按理说,父为子隐,子为父隐是人之常情,可是……可是……他们的某些行为实在是让我不敢苟同……”

“拾娘这不怪你,你千万不要为此而有心理负担。”眼见着陆拾遗落泪的秦承锐可心疼坏了,要不是家人就在旁边坐着,他一定会把自己弱不禁风又楚楚可怜的新婚妻子紧紧地拥到怀里,仔细妥帖的好生安慰一番。

与此同时,他对陆家人也生出了极大的恶感。

他们嫌弃他是个病秧子不要紧,可他们不能对自己恩人的女儿行此卑劣手段啊!

更让秦承锐觉得十分恼怒的是,人都被他们逼着嫁过来了,他们还不愿意看着人家好的直接在外面造谣生事,故意坏他妻子的名声!

“孩子,你做得很对,你根本就没必要为这样的人隐瞒他们所做的错事而弄得自己如同猪八戒照镜子一样,两面不是人,”秦阮氏也强忍住满腔地怒火对陆拾遗道:“他们不稀罕把闺女嫁到我们家里来?我们还不稀罕娶呢!难道宁道长在给承锐批命的时候特意和我们说过这场婚事注定是好事多磨呢!看样子就应在这上面了!”

从小到大,哪怕是在后娘手里也能没有被这么嫌弃过的秦阮氏可谓是气炸了肺,“等到后天,你们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回去给他们看,让那个……那个叫什么有眼无珠的姑娘,好好的体会一把什么叫悔不当初!”

秦佩蓉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里来世为的什么?

不就是彻底戳穿陆拾遗的身份,然后二话不说的直接把她扫地出门吗?

可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形?!

眼见着母亲与那冒牌货继续婆媳和乐的商量着归宁时要如何给陆家人好看的秦佩蓉只觉得一口凌霄血都要从喉咙里喷出来了!

越想越满心不甘的秦佩蓉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她的另一座大靠山,她的父亲秦良弼。

她的父亲从一开始就不赞同三哥用这样的方式仓促娶妻,如果他知道这娶进来的儿媳妇居然是个冒牌货,相信他很快就会大发雷霆的直接一抬小轿把人给送回去!到时候,说不得还会治这无耻女人一个冒名顶替之罪!

病急乱投医的秦佩蓉再次狠狠地剜了那时不时与自己三哥含羞带怯对望一眼的女人,趁着母亲秦阮氏没有注意,就风风火火地往前衙去了。

至于父亲曾经再三警告不准她一个女儿家到前衙来胡逛的话则直接被气冲牛斗的她彻底抛在了脑后。

眼见着秦佩蓉负气跑走的秦承锐没有起身去追,他觉得秦佩蓉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恼火,不论是无端指控自己的新婚妻子还是用那样恶毒的话语诅咒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让他心生不快,而且他也不觉得秦佩蓉一个女儿家能够跑到哪里去。

谁知,秦佩蓉离开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

她是啼哭不止的被人抬回来的。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满脸铁青,强忍满腔滔天怒火的父亲秦良弼!

第106章 替嫁冲喜的养女(6)

秦阮氏虽然对女儿的行为十分恼火,但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

眼瞧着对方惨兮兮地被抬回来的她哪里还坐得住,一脸惊慌失措地就要扑过去查探女儿的伤势到底如何。

不想走到半途却被满脸怒火的丈夫拦了个正着。

“看你这样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做的好事吧?在你把她禁足的时候,她偷偷摸摸的带着两个丫鬟跑到外面去了,还在茶楼听了一段所谓的‘惊天大秘密’就急匆匆的跑回来告状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秦良弼的女儿居然会蠢成这幅样子?!人家摆明了挖个陷阱给她跳,她还就当真傻乎乎地蹦到里面去了?!”

秦良弼为了坐稳这宁州知府的位置,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果有人在秦佩蓉离家出走的时候把她抓了起来,要挟他做一些违背他原则的事情,他是做还是不做?!

因为妹妹当年擅自隐瞒怀孕的事实,直到腹中胎儿坐稳才把消息爆出来的缘故,厉皇贵妃对他们这一脉可谓恨之入骨,即便妹妹的孩子已然‘夭折’,她也没有忘记妹妹曾经的可恶行径,动不动就是打压动不动就是磋磨,就连他这个远在宁州的哥哥,也没少被那些一心想要巴结讨好她的人百般刁难!

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表面看着祥和一片,实际与如履薄冰没什么分别!

他秦良弼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愚蠢的女儿!

“四娘!你真的像你爹说的那样?带着两个丫鬟就偷跑到外面去了?”秦阮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

如果要在这些人里找出最了解秦良弼此刻处境的人,无疑是秦阮氏这个做妻子的。

当初她因为扛不过小姑子兼闺中密友的苦苦哀求,偷偷把紫禁城里的唯一皇子偷带出宫,已经是犯了大忌讳,为了避免让有心人发现秦承锐并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这些年来,他们没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尽可能的把他藏在家里。

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小姑子在怀胎的时候吃够了担惊受怕的苦头,这孩子打从一落地就添了一个他们遍访神医也治不好的怪毛病——昏睡。

这昏睡的时间时长时短,让他们在操碎了心的同时,也给宁州府百姓留下了一个知府家的三公子就是个病秧子的深刻印象。借着这个印象,秦家夫妇理所应当的把外甥留在了家里,一年都难得出门几次。

因为家里藏了这么一个随时可能让他们全家都被拖往菜市口的存在,不论是秦良弼也好还是秦阮氏也罢,行事都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他们也一再教导子女们要谨言慎行,决不可胡作非为!

没想到她的女儿在听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教导以后,居然会做出这个胆大包天的事!

她居然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跑到外面去了!

难怪丈夫会生这么大的气,甚至祭出了以前只会拿来对付长子和次子的笞杖!

刚刚还觉得丈夫做事有点过火,怎么能够对尚未出阁的女儿下如此重手的秦阮氏望着秦佩蓉那带着几分闪躲之色的漂亮大眼睛,“是娘对你太好,才会把你养出了一副这样任性妄为的脾气!娘让你待在自己院子里好生反省,你倒好,带着两个丫鬟就敢跑到外面去——可见,你是享福享多了,才会骄纵成这幅样子!来人啊,把小姐关到祠堂里去!若非我的允许,不准人给她送任何饮水和吃食!”

“娘——”秦佩蓉霍然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对她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来。

“也许饿你两顿,会让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秦阮氏不愿意再看女儿梨花带雨的表情,直接把脸扭到一边,继续让那两个粗使婆子把秦佩蓉给抬走了。

整个正房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秦良弼夫妻的霉头,给秦佩蓉求情。

等到秦佩蓉被抬走以后,秦良弼若有所思地扫了眼陆拾遗,随后才皱着眉头问秦阮氏道:“四娘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三儿媳她——”

秦阮氏叹了口气,“这事儿委实怨不得三儿媳,她也是父命难为。”

随后,她把陆拾遗刚才的那一套说辞从头到尾的和丈夫秦良弼说了一遍。

秦良弼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好一个阳奉阴违,偷梁换柱!这是典型的把我秦某人的面皮扔脚底下踩呀!好好好!”

儿媳妇茶都已经喝了的秦良弼当然不可能在知晓真相后,做出秦佩蓉所希望的那等把陆拾遗扫地出门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不止他秦良弼要颜面扫地,整个秦家的声誉都会因此而受损。

是以,即便心里再怎么不甘心,也只有将错就错。

不过,他秦良弼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别以为他为了妹妹和外甥做了这么多年逆来顺受的缩头乌龟,就真的是一只任人揉圆搓扁的乌龟了!

眼里狠辣之色一闪而过的秦良弼没有再在正房久待,而是把长子和次子叫到书房里去商量怎么对付陆家的事情去了。至于外甥,看在他正正值新婚又受了这样一个奇耻大辱的份上,就暂且先不打扰了吧。

秦良弼一个货真价实的端方君子,他尽管恼恨陆家人的卑鄙无耻,但是却不会因此而迁怒到陆拾遗这个无辜的人头上。毕竟对于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而言,她能够在嫁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把真相告诉自己的丈夫,已经可以说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了。

因此,在临走以前,秦良弼特意叮嘱自己的外甥,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迁怒到他的新媳妇儿身上。

“陆家这样做是不地道,爹也知道你确实受了委屈,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受委屈的人可不只有你一个,你的妻子也同样委屈,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和你妻子能够阴差阳错的有这样一段夫妻缘分,也是月老绑下的红线,你可要好生珍惜才是!”

自从妻子把外甥从紫禁城里偷带出来以后,秦良弼虽然心里总是警示着自己要恪守君臣礼节,不能对外甥多过冒犯,免得将来外甥的身世大白,惹来没必要的风波。但人的感情又怎会因为这所谓的警示而有所遏止?

眼见着外甥从一个瘦巴巴的只有他一个巴掌大的小婴儿长出一副现在这样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模样,为人父母的喜悦和骄傲,自然会时不时的打从他心头浮现——再加上自古以来就有外甥肖舅的说法,五官与秦良弼有五六分相似的秦承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秦良弼心里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存在。

因此,现在的秦良弼在很多事情上,也会想对待自己的另外几个孩子一样,对秦承锐多有训诫和教导了。

面对父亲的教诲,秦承锐很是虚心的站起身拱手受教。

秦良弼父子三人离开后,因为惦念着女儿做的糊涂事,秦阮氏也没那个心情在话什么家常,干脆开口让他们散了,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儿。

出了正房,陆拾遗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地姿态去看旁边秦承锐的表情。

她偷看了一下又一下,看得秦承锐的脸上都不由得带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

“夫人既然想看为夫,那就光明正大的看啊,何至于小心翼翼至此?”

陆拾遗被他那一把充满宠溺和温柔的声音逗得小心肝都忍不住有些乱蹦起来。

她抿了抿唇瓣,故意做出一副欲语含羞地模样,拿水汪汪地眼睛继续半真半假地偷瞄他:“还不是因为我对夫君你心有愧疚……所以才会如此……刚才……刚才在娘那里,我还没有谢过夫君你对我的多番维护呢。”

说到这里,陆拾遗停下脚步,双手交叠地搁于右边胯骨处,举止很是优雅又婀娜有若杨柳枝般的蹲身福了一礼以作感谢。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秦承锐亲自伸手来扶,“在没去正房以前,我可是亲口向你保证过一定会好好帮助你,让你顺顺利利的入我秦家的门,你忘了吗?”

而且在正房里他也没有说谎不是吗?

他的新婚妻子确实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他真相了啊。

在他们互通名姓的时候,她可是半点隐瞒之心都没有的直接告诉他:她姓陆,名拾遗,家里人都唤她拾娘的。

在心里这样给妻子开脱的时候,秦承锐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妻子在自我介绍时那带着几分心虚和忐忑的眼神以及面部表情。

“不是忘了,而是不敢相信夫君居然能够对我这样、这样的好。”有些装上瘾了的陆拾遗一面用受宠若惊的语气这样说道,一面继续用充满感激又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家傻小子这辈子实在是俊美得有些太过出众的面容不放。

秦承锐在有记忆的时候就奈何不了陆拾遗,更遑论没有记忆的他。

虽然陆拾遗已经极力克制自己在秦承锐面前的污污本性,但还是把秦承锐调戏的面红耳赤的又说什么都不舍得离开。

更让秦承锐觉得手足无措和心里痒痒的是,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仿佛带着一种特别神奇的魔力似的,让他的视线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定格在她的身上,探究她心里的所有秘密。

对于秦承锐这种堪称痴汉一样的视线,早已经适应良好的陆拾遗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视若无睹了。

因为孪生妹妹无理由的针对,让秦承锐对陆拾遗充满着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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