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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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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教徒噗嗤笑出声。
糙汉被旁人笑得恼火:“我万良志,二十二年前娶的妻,二十一年前有的女儿。那年花开得格外好看,就给她取了个名,叫曼。”
曼,有美的意思。
“她娘姓乔,八年前得了病,我没钱,她就走了。等孩子到了年纪,我就找了人家把她嫁了。”这万良志终于憋不住自己的话,“谁想到她连脸面都不要,到这种穷山上来找人自己嫁了。”
舒浅笑意淡了。
正巧这会儿下山准备前往暗街的谭毅,没想到会在教门口听到这么一出。
他不动声色站到了舒浅身边,警惕看向万良志。
舒浅不紧不慢开口:“敢问是哪户人家?我也好寻人去对照了问问。”
万良志冷哼一声:“薄家。他们家早年奴籍,在我家做帮工。可那会儿早没了奴籍,薄家没几年就发达起来,比我们万家还有钱。要不是她逃婚!”
他们万家又可以有好日子过。
谭毅皱眉。
他这段时间识字多了,这一条早前就背了下来。
“良贱为婚,按律法杖责离异。”谭毅当即点出,“已出奴籍的,与旧主仍然有旧的主仆关系在,上了衙门,仍旧按照良贱为婚算,至少杖八十!”
谭毅拉了拉舒浅的袖子:“这种婚事,衙门不承认的。”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又写起了案子……
谭毅:我背了那么多律法终于用到了!!!
第75章
在场大部分,包括舒浅在内; 都对谭毅所说的“良贱为婚”没多少概念。
贱民包含了奴籍; 也就是原先薄家的情况。
崇明教这儿一群人生活在一起; 很意外没什么奴籍的人。就算有,这日子还是照常过; 和别的教内人没什么差别。
民间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没什么良贱为婚的概念。
看着有人能这么干; 他们就也这么干,管他主子奴婢的,反正能过日子就成; 全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合规不合法的事。
可谭毅很清楚这条。
良贱为婚,与同姓成婚; 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性质的事。
开国以来; 几任帝王多次强制奴籍改良,便是想让一群贫穷时卖身为奴的人去种田; 而非伺候人。奴籍在律法上现在只作为如杖刑一样的惩戒措施在实行。
谭毅在舒浅的影响下; 知道律法永远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一条律法如今其实已慢慢不妥,可反正现在没改; 断案就是按照现行律法在做。
他说什么都不能让乔娘被拉下水。
被他拉了袖子的舒浅总算是心情好上了那么一点; 下了命令:“把人捆起来。”
守门的教徒都是正儿八经被当成边疆将士在红六手下训过的,一听这话,立刻眼明手快上前抓住了万良志,脚往腿关节那儿一踢; 让人直接给跪下了。
绳子暂时没有,教徒便一把扯下了万良志的腰间布带,将人手脚给捆在了一起。
舒浅带着谭毅走到万良志面前笑眯眯问谭毅:“谭毅,这为人父的知道对方以前在自家当仆役的,杖多少?”
“本该是减二等,但若是不知悔改或罪孽不止如此,少说要加三十杖。”谭毅直白表达了意思。
舒浅点头,这才对上万良志:“那现在你是想要直接被扔到衙门去,打个五六十杖呢?还是想要见一见乔曼,回头打个一百一十杖?”
万良志从被一脚踢跪在地上,头脑就有点发懵了。
在听到要受杖刑,整个人都有点晕:“怎么就要打一百一十杖了?”
舒浅重复了一遍:“良贱不婚的,不知悔改,八十加上三十,不就一百一了。拿出婚书送到衙门里去,知州都不会认的。对了,薄家的郎君,恐怕现在已有婚约了吧?”
乔曼逃婚了那么多年,薄家那男子但凡没什么问题,恐怕早就写了休书之类,再另外娶妻了。
万良志没懂为什么舒浅又问这个。
旁边教徒推了他下肩膀:“问你话呢。”
“成了成了。”他被猛点脑袋
谭毅马上补了一句:“非官籍,年过四十没有子嗣才能娶妾。否则杖三十。”
舒浅揉了揉谭毅的小脑袋:“怎么这种都看得那么细呢?”
谭毅板着小脸蛋都绷不住自己轻微的小愉悦,挺直腰板:“应该的。”
“既然两人都各自有嫁娶,这事不说出去,各自安好。说出去了……”反正不是舒浅挨打。
万良志一哆嗦。
心里头怕得紧,脑子总算是从懵的状态里出来了。
他忙开口解释:“我没打算让曼儿回去,真的。我自个亲女儿,我会这么对她么?我就是想来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万良志这么一说,还越说越顺畅起来,舌头都捋直了,一副情深意切很是恳切的样子:“她娘去的早,我怕她过不好日子,想给她找有点钱的人家嫁了。这一来这儿见穷乡僻壤的,不是愁么。”
舒浅微微挑眉。
“我祖父会挣钱,我小时候还穷过呢,曼儿和我不一样。她自小过的好日子,哪里能受得住外面的穷苦。怪我后来大手大脚,又是给她请先生,又是给她吃好的穿好的,像个大家闺秀一样,到头来忽然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说着还嚎了起来。
干嚎不下雨。
舒浅听着他嚎了会儿:“钱哪儿去了呢?生意若是还在,总是有钱的。请了的那些先生,没钱就不请了,多出来的钱粗茶淡饭能吃很多年。”
万良志哽咽了一下:“做生意都亏空了。铺子也卖了,什么都没了。”
做生意确实难说。
舒浅又问他:“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万良志以为舒浅已经信任了他,忙不迭将自己的事都说了出来:“我就做点生意,跟着那群走商买卖点东西,赚口饭吃。不过也就这样了。”
舒浅朝着万良志笑笑:“那我把你的事情和乔曼说一声。我问问她见不见你。”
万良志一听要问过乔曼,顿时有点慌神:“不,不用,我就是想自己见见她。她要是过得好,我不打扰她也成的,也成的。”
“倒也是,这几年不见,总归是近亲情怯。”舒浅叹息一声,“既然这样,你们给万爷松开,带着万爷出去晃晃,吃点好的,玩点好的。我先去找乔曼。”
两个教徒总觉得这万良志古怪,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了舒浅的话,将人给松开了。
“万爷哪儿去都行。”舒浅朝着人笑笑,“我就不送了。今天的开销记在我头上,算是赔礼。”
谭毅皱起了眉头。
舒浅拉着谭毅的手转身:“走吧,这些日子学得挺好,我去乔曼那儿好好夸夸你。”
谭毅临着走,还回头看了眼那万良志,眼尖瞄见了他那一丝没能压抑住的窃喜。
等走远了,他才仰头问舒浅:“教主,那人一定是有说谎或者瞒着什么。”
舒浅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谭毅见舒浅是知道的,心中暗自松了松。
等两人一并到了乔曼那儿,就见乔曼正拿着账本好好算着钱。
她看着比舒浅刚入教那会儿精神劲还好,整个人如泉水一般柔和。
舒浅敲了敲敞开着的门,见乔曼抬起头了,招呼一声:“我带着谭毅来和你说点事。”
乔曼搁下笔,绕开桌子给两人倒水:“教主是想说关于谭毅的事么?”
谭毅接过水杯,认真道了一谢,坐在一边喝起来。
舒浅一样接过了水杯:“不是。是你父亲找上门来这事。”
乔曼手一颤,脸上原本的柔和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下意识看向门口:“怎么会?”
舒浅带着乔曼到一边坐下:“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刚才谭毅跟我说了,你以前那属于良贱为婚,衙门不认的。你自个不乐意,那更是没什么罪了。”
乔曼脸上这才好看了点:“那就好。我当初生怕不算在良贱为婚里头,因为我要嫁的那户人家不是奴籍了,怎么着都……”
谭毅接话:“你这种案有先例。对衙门那儿来说,你先前就算是‘明事理’逃婚,现下最好是早些和三当家有子嗣,这样万一这事闹上衙门,不论怎么样都会认定你和三当家才是真夫妻。”
这种案子判起来,基本也是会考虑到百姓的情况的。
这是人情法理都考虑到。
乔曼朝着谭毅笑了下:“你怎么小小年纪这方面懂那么多。”
谭毅耳朵红了红,声音低了点:“……最近教中喜事多,我就多看了点这块儿。”
最贴近百姓的律法,往往就是这些。
舒浅跟着笑出声来。
笑归笑,事情还是要解决的。
舒浅拿着杯子问:“你家里头原先应该过得挺好,怎么后来就说落魄就落魄了?”
乔曼微叹口气。
她本是不想将这些事说出来的,可谁料人能追到这儿来。女子在外基本就剩个姓,闺字都藏好了,没料竟是这样还被认出。
“我祖父很会赚钱,在扬州那儿也算是有点名气。扬州那儿什么都好,可好地方花钱的地也多。青楼一趟万两空,赌场一回千金无。我爹守不住便罢了,还欠上了钱,只能把底子都给卖了。”她眼神带着点哀伤。
舒浅和谭毅了然。
乔曼对着两人短促无力笑了下:“过了些年我娘病重,他也没什么钱给我娘买药。我以前过得是挺好,可后来娘没了,我也被逼着嫁给以前仆人家的孩子……”
大难临头,太多人不过只看到自己而已。
接着就是逃出来,愣是想尽办法跑远一点。
再后来就到了崇明教。
“到了教中,就没那么多事了。”乔曼至此还是感谢老教主的。
再说了,到了教中还有毕山一直护着她。
哪怕见过她最狼狈的时候,在他心里,好像她都是个仙子一样。
舒浅点头:“以后更没那么多事。”
乔曼这回暖暖笑起来,低声应了舒浅的话。
舒浅将选择权给了乔曼:“你还想见你爹么?”
乔曼摇摇头:“没什么好见的了。教主要是有心,替我给他一笔钱。从此我和他恩怨两清,父女情断。”
她早就不当自己是他的女儿了。
他给了她那些年其实只有祖上传下来的钱,如今她能还他的,也就只有钱。
舒浅笑了下:“成,我会让人安排的。钱给完后,一切都看他自己造化。”
乔曼点头。
舒浅不再打扰乔曼,拐走谭毅:“近日谭毅挺好的,你若是教他识字,也可以往深里再多教点。我先去安排事情。”
她朝着谭毅招手。
谭毅看看乔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喝光了水,放回杯子,跟着舒浅一道离开了。
他小脚步跟着紧,就见舒浅找来了一个教徒,细细吩咐着:“去找刚才门口守卫的教徒,带着一个年纪有些的男人叫万良志的出去的。他花的所有钱给记了账。”
教徒应声:“是。”
舒浅额外补了一句:“两千两,过了这个数,你们就一起离开,不要惊动万良志。”
一日能花费超过两千两的地方……
呵。
作者有话要说: 乔曼:我竟然一口气开销了两千两?教主你还记得你先前问我什么么?
舒浅:你还想见你爹么?
乔曼:我没爹。
感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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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万良志几乎不记得上一回不用考虑自己花多少钱,那是什么时候了。
前脚刚踏入危险; 后脚就迎来了如此一遭; 让他几乎能笑出声来。
压抑不住的喜悦浮现在脸上; 展露于脚下,让他恨不得当场吼叫出来。
不过那崇明教的教徒跟着自己; 他并不能随意吼。
他这会儿还有点分寸,想着这回的开销都记在崇明教似乎很有地位的一个女子身上; 万万不能错过了,否则回头在乔曼面前,他讨不到更多的钱。
见人; 行头是要的。
万良志鞋走坏了,衣服带子都被人扯皱了。
他低头一看; 一拍脑门就先去买了一双好鞋。随后; 他再去买了一套成衣,让店里头的裁缝按照他的身型临时改得更贴身一些。
万良志在里头试衣服; 外头站着的教徒静候着; 眼里还带着一点鄙夷。
明明以前有钱过,怎么做事像是一辈子没见过钱一样,稍有点就要炫出来。
教徒在门口候了一阵; 就见自己教中的熟人跑了过来。
他疑惑看人走近:“什么事啊?我记得你今个是在教中扛新做好的糖啊!”
这刚赶路过来的教徒凑近耳语:“教主让我给你带话; 是这样的……”
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好了,两人对视一眼便分开。
屋内还在趾高气昂折腾裁缝的万良志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等万良志换好了一身衣服,踏出了这衣服店,拍了拍自己新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他用像是对下仆一样的口吻向门口守着的教徒问起来。“这崇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我去看两眼。”
教徒态度有点不耐:“崇明州原先是个县,基本上都穷,没什么好地方可玩的。”
“哪有地方会没好玩的?你这就是不会玩!”万良志得意笑开,手指下意识搓了一下,“得嘞,带我去这就近的赌场吧,许久没玩了,小赌一把成吧?”
教徒顿了顿,略有深意看向万良志,再顿询问了一声:“要去赌场?”
万良志手立刻拍了上来,一巴掌糊在教徒肩上:“傻愣干嘛呢?又不是你出钱。你们教那姑娘不是说了记她账上!我就玩两把,能花多少啊?”
别的地方哪有赌场好?
赚了都是他的,输了都算别人的。
这百年都少有的好事,今个总算是遇到那么一回。
他嘿笑了两声:“走,带路啊。”
教徒冷着脸将人带向了崇明教管理下的其中一个赌场。
人一看到自己期盼已久的东西,原先说好的话就扔到了脑后。万良志一见着赌场里那么多人,一群人拥挤着喊着“大”或者“小”,他就手痒了。
他取过教徒手里递给他的钱袋,就朝着最简单的比大小里头扔。
这赌场在崇明教手中,由于舒浅点子多,现下有了不少新鲜的玩意,一楼大部分都是简单的不用动脑子的玩法,二楼就开始玩比较繁杂的牌九和叶子戏之类了。
万良志光是比大小就扔了不少钱进去,有进有出。进了就乐呵,出了就皱眉。
刚得了个瘾,钱袋就空了。
有人见他没钱还占位,翻了他个白眼:“没钱玩什么玩,边上去。”
万良志恼火,往周圈脑袋一转,一眼就瞅见了刚才那教徒,走过去摊开手:“钱还有么?可别告诉我记账就那么点钱!”
教徒此刻正站在另一个教徒身边。
这儿是崇明教的场子,他见着了认识的人就走过来说两句,左右又不是他赌。
听着万良志的话,他推了推身边的同伴:“给这人记账,在你这儿取钱。”
这同伴刚才就知道了教徒过来是带人来的,见人赌上瘾了,便干脆去取了点钱,确实给记了账:“先二十两?够了吧。”
别人大多数都扔的铜板,先前万良志拿的钱袋里也就点碎银子。
他脸上微微涨红:“五十两,成不?”
两个教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点头了,另一人就给记上了:“行,那就五十两。”
钱一多,那给的就不是银钱,而是赌场专用的小牌子,专人打造的,谁拿了清清楚楚,根本寻不到机会造假混进来的。
万良志拿了散开的小牌子去玩,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留下那两个教徒在后头嘀咕。
“限了两千两,这还好就咱们赌场能自个记账着呢,换成别的赌场,谁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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