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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教卖甜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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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第41章
吉武关那一场变故; 舒浅暂时还不知道。
她和梁又锋的那顿饭吃完后; 双方都没有决定好下一步的动作。
教中谭毅小脸蛋通红,双眼发亮捧着一个盘子,将一块手掌大的冰糖递到了舒浅的面前“教主,我做出冰糖了!”
这冰糖色泽上算不上好; 但从整个块状来看,确实是难得的大块。
舒浅看着这冰糖,确实是有些高兴的“做得很好。”
谭毅立刻神采飞扬; 半点没了当初初见时的抑郁和狼狈。
孩子到底该是有孩子的样子。
舒浅对着他笑了笑“冰糖价比白糖更高,等量多了我们再考虑卖出去。不急。这些日子该做的功课都不要落下。”
谭毅当然是重重点头应下了。
姚旭出门前还给他布置了课业; 如今教中除了乔曼有教他之后,姚旭也开始时不时开始教他点什么。他不用科考,许多经书只要粗略了解便可,更想学的还是律法。
他将白糖交给舒浅后,又兴致极高“教主我继续去忙了。”
舒浅点头。
等小家伙跑远了,舒浅朝外看看天色,发现今日阳光正好。
她不过想了片刻; 抬腿就朝外走去。
教中不能只有男子会水,女子一样要会水。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教中得空的女子,都扛着大桶小桶跟着舒浅一道去了河边。
她们一个个身上的饰品都拆了,桶里头放着干净的衣物准备等下顺带换洗。
舒浅站在河边望着教中的这群女子; 一时间竟不知道她是带着一群人来学游水的; 还是带着一群人来河边洗澡的。
为了方便行动; 教中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有贴身穿的里衣。
前些天就见毕山带着人练水性,她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来练水性。
临时让孩子们自学的乔曼,一样被拽来熟悉水性了。
她试探性碰了下水,觉得即便太阳很大,温度很高,这河水还是极为凉的。
“水太冷的时候,人落水会一时间无法动弹。”舒浅点手示意教徒们将东西都在一旁放好,顺带开始了她的授课,“这时候千万不要慌张,也不要死命挣扎。你越是能静下来,越是命大。”
一群人听着点头。
舒浅将自己的衣服捆紧,脚先踩入了水中。
河水的凉意泛上来,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下水要习惯水的冷热。”舒浅尽量用浅显的话来指导。
她再小半身入水后,用双手将水扑到了自己身上,慢慢习惯这个温度“都下水。”
教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跟着下水了。
其实都活在沿海一带,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时不时要来这种水流边洗衣服,对水并不算陌生。
一个个下了水,被那温度颤了颤,很快倒是也习惯了。
“海水和河水感觉是不同的。等过些时日,就带你们一道去海边试试。”舒浅这般说着。
一群女子双眼亮堂点头应声。
舒浅继续和她们说着“在水里头,脚上的功夫是极为重要的。你若是脚上不扑腾,那么不小心落水后,自救就很难,更别说救别人。”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扶木,给众人做了个脚上示范。
出船若是一下子落水,周边若是有东西可以浮着的,那可一定要把握住了。人想要长时间在水上待着,那是一件吃力的事情,即便水的浮力不小。
想要从水上没有着力点上船,那必然是要用到脚扑腾的。
舒浅教得认真,一群人学得也是认真。
从脚的姿势,学到了手的姿势,最重要的还是学一些应急的手段。
落水给怎么办,遇到水中猛兽该怎么办,若是在水中受了伤,脚筋抽了怎么办。她一个个讲,众人也跟着一个个记。
其实舒浅的水性算不上极好,换成真今后有落水的情况,她那水准连人都救不了,只能尽可能护住自己。
不过在这儿给这群女子简单讲讲基本功,那是绰绰有余了。
讲了个大概,一群女子一个个开始在水中扑腾起来。
学得点再多,自身浮起来还是首要的。
舒浅见她们学得都还成,觉得万一今后要出海,确实也能在船上安排一些女子。否则一来一回好些时日,那她一定是船上觉得最难熬的人。
乔曼以前很少下水。
她动作颇为拘束,一直到边上的女子都差不多适应了,才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放大了动作,慢慢下沉体会浸泡在河水中截然不同的感受。
舒浅到乔曼身边浮着,偶尔脚扑腾一下水“怎么样?”
乔曼朝着舒浅笑“很舒服。”
舒浅跟着她笑。
女眷们学水,学着学着就玩起了水。难得偷闲的机会,一群人泼水嬉戏乐得不行。女子特有的娇笑声,传出很远。
乔曼看向她们,心里头软成一片。
她很少和舒浅说以前的事,这回不知道怎么,竟是轻声说了两句。
“我以前总在屋子里,没有几个伴,跟着女先生学这个学那个。完全没想过出来后的日子是哪样的。”
舒浅就这么听着,没说话。
“后来跑出来了,怕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教中。”遇到了老教主,遇到了毕山,遇到了许多心善的教徒,最后还遇到了带他们走向更好生活的新教主。
乔曼几乎将整个人都埋入了水中,只余下一个脑袋在水上,弯了眉眼“我很喜欢这里。”
说完,就连脑袋都有一半入了水。
舒浅也很喜欢崇明教。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为了好好活着而拼命挣扎朝上的。
乔曼是个温和且内敛的人。
她能够忽然这么说出来,让舒浅有些意外,也有些共鸣。
在教中那么多天,由于乔曼是女子,舒浅和乔曼相处时间是最多的。舒浅能感受到乔曼很多以前遗留下的习惯,从那些特有教养过的习惯,到如今毫无芥蒂融入在崇明教教徒中,乔曼的改变是极大的。
舒浅听着她说着,仅仅应了一声。
她此刻脑中倒是想了另外一个问题来教中时候,乔曼和毕山明显就互相有意思了,为何到今天还是毫无进展?
这可真是有点奇怪。
舒浅心里头一想而过,倒是没有说出来。她一点都不想成为像姚旭和毕山那样,随便就拉郎的家伙。虽然他们在她这里仅有的一次拉郎,她还挺喜欢的。
教中的女子们玩闹够了,水中自救相关的也学了些。
游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会的事情,泡水里太久也不好。
舒浅看日头有下落的趋势,便招呼着众人换衣服回去。
于是原本在河边玩闹的女眷们转头就换了衣服,顺带将自己刚才身上那衣服给洗了,勤勤恳恳的模样又回归了教中妇女常有的姿态。
到了回去的时候,一群人带着桶,哼唱着当地的民歌,欢快得不行。
如同难得放了一个假。
就连舒浅也自骨子里觉得放松了不少。
回到教中,各回各家。
等到了教中,满头大汗的毕山正好迎面路过,见到了这么多头发还微湿的女眷,立刻将视线落到了前头的乔曼上。
乔曼头发披散着,脸上由于玩了水,此刻白里透着红。
他老脸一红,很快将视线转移,随后和舒浅招呼“教主。”
舒浅朝着他点头。
身后的那群个女眷各自散去,毕山搓了搓手,愣是死活不要脸皮了,跟着舒浅身边粗声汇报起了关于教中教徒学游水的掌握程度。
舒浅心里门清,也就带着乔曼和毕山一道走向自己院子,在院子外桌椅那儿听着。
耳朵听着,内心想着关于毕山的事。
毕山来崇明教是因为老教主,也就是舒浅的父亲。就如他当初和舒浅说过的那样,其实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
他吃百家饭长大的“狗娃”,老教主就是他再生父母。
对于毕山而言,乔曼这样的女子,长得好看,识字,温柔,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是天上的仙子。至于其它?
没有其它了。
他喜欢乔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在教中这也不是一个秘密。
教中上下都知道毕山喜欢乔曼。
不过教中上上下下,现今还是没有一个人会在毕山和乔曼面前扯这些事情。
毕山是崇明教的三当家,还是靠刀子吃饭的,常年在外头行走,手上有过好些条命,还是大伙儿放在心里头尊敬的人。
而乔曼是教中一样颇受敬重。众人和她说话,说着说着就都是说正事,偶尔有扯到这种事,都很快被她扯走了话题。
不少人都隐隐觉得,或许是乔曼一视同仁,并没有对毕山有那方面的喜欢。这就更加不会朝乔曼或者三当家提这事了。
就连毕山心里头有时都是这样想的。
舒浅听毕山说得差不多,和心里头预估的进度相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头和工匠们说一声,等姚旭回来,我们教中要开始学着造海舟。”
毕山大声应下“是!”
说完他最后看了眼乔曼,又磨蹭着走了。
留在原地听着的乔曼面上还是那不变的温和笑容。
舒浅看了眼乔曼,又看眼毕山,觉得这两人之间确实还卡着点什么,而这卡着的点,看起来大多源于乔曼。
反正她算是“留守教主”,大家这会儿还是都“孤家寡人”比较好。
对当年最初醒来时那一幕耿耿于怀的舒浅这样想。
乔曼敏锐。
她看出了舒浅眼中的意思,垂下眼,轻声说了一声“教主,我成过亲。”
舒浅挑眉。
她温和笑笑“我是逃婚出来的。”
第42章
舒浅很难评价逃婚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不知道乔曼的过往; 也不知道乔曼当初是基于怎么样的情况; 才会选择和她的过往全然割裂开。
乔曼说完那一句“逃婚”后,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抿着唇笑着的样子,带着隐隐的难过,当年如从悬崖峭壁一跃而下的疯狂和绝望; 潜藏在她所有的笑意后头。
崇明教上上下下,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段灰暗的过去。
舒浅从不过问。
人总是该向前看的。
乔曼很美,她的美在有了那一蹙眉的难过后; 笑着的样子即便是从舒浅现在看起来,也是美得惊心动魄。没有施半点粉黛; 不过是刚戏水归来而已。
黑是纯粹的黑,白是纯粹的白,双颊泛粉,唇如朱砂。
舒浅觉得刚才毕山的些许失态和执意留下,她都找到了原因。这些人在她心中还如此年轻,不该如此早就被生活所累。
她缓缓开口“人这一生,说长很长; 说短很短。”
乔曼看着自家教主,一时不明白舒浅的意思。
“我们能做的,要趁早做。过去已经完成的事情,不要再回头。不要等一切结束时,懊悔细想自己怎么不早些做某件事; 亦或者有所叹惋。”
舒浅深深注视着乔曼。
人总是会有所后悔; 后悔自己以前错过或做错的事。
可当时间一切推倒重来; 又有几个人能够弥补上那些事情呢?
能弥补上的人,无一不是心中信念坚定者,他们在现下的日子里会做更多的事情,来防止在后来的人生中,重新出现有自我悔恨的事。
舒浅也有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
所以她才每一刻都不想放松,她知道她今天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影响她今后人生的一个因素。
“我今日做了糖,我明日才可能做得出食谱。我明日做出了食谱,我后日才可能开出酒肆。我后日开出了酒肆,我四日后才能有钱。”舒浅这般举例。
乔曼默默听着。
舒浅转头说到了萧子鸿身上“我和萧郎相识,我才会有了如此多工匠。我有了这些工匠,才能够那么快造成那么多糖。”
崇明教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发展起来。
“我答应成亲,不仅是给我们两个之间的契约加了一份底。”舒浅很是严肃,“还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我很是欢喜。”
乔曼正想点头,听到后面微睁大了双眼“嗯?”
舒浅一下子笑开“我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说,不要想那么多事情,今日因,明日果。按照你的心去走便是。我崇明教何曾会有胆怯之辈?”
乔曼在面敌时都有着一定不畏生死的胆量,轮到男女之情,怎么就能怯弱了呢?
乔曼被舒浅逗笑,神情中那些忧虑渐渐放开,很是诚恳朝着舒浅点头“教主说得是。”
舒浅见乔曼这样,也不再多说了。
乔曼倒是和舒浅说起了萧子鸿“教主既然喜欢萧公子,为何不写封信给萧公子?”
舒浅长叹一口气“写信又看不到人。”
“画画呢?”乔曼提议,“可以互相换画,我可以给教主画一幅。我想萧公子应该能明白教主的意思。”
乔曼学过画人。
舒浅从未干过这种事情。
她眼内带上了点犹豫,总觉得寄出信,尤其是换了画,她和萧子鸿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不太对劲。
乔曼说着还兴起了“乞巧节教主都不曾有任何的动静,如今过了好些时日,总该给萧公子一点音讯才是。萧公子必然会高兴的。”
舒浅设身处地想想,自己如果收到萧子鸿寄给自己的自画像。
她恐怕第一下是惊吓。
这完全不符合萧子鸿的性子。
随后第二下……
舒浅笑出了声,觉得自己或许会将画给挂起来。有些人的容貌就连看两眼,都能让人心生愉悦。
“先讨要一副,若是萧郎送了画像过来,我再送一副自己的过去。”她这样说着,将这事给敲定了下来。
总是算她先联系的了。
……
整个屋子里血腥味还没有彻底散去。
萧子鸿身上的铠甲上甚至还有了几道过重的划痕。
要北下,自然不能腹背受敌。
这场战役之后,塞外大多的异族人都会按兵不动。想动也没法动,要么被他设计内动消耗了大多的将士,要么就被他杀了片甲不留。
洪将军一进门,在见到萧子鸿身上的冷漠气息,还不禁在心中抽气。
这些日子,萧子鸿每一刻都在推翻他对这十六岁少年的印象。
将边疆的战事压下,勾连了部分州府的知州,遣一队人马先行入京。本人亲自在边塞带兵打仗,将周边小国一个搅合得分崩离析,一个搅合得直接选择迁都了。
萧子鸿这人对人心的揣度几近到了让他恐惧的地步,他禁不住想自己到底是放出了何种可怕的猛兽,世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人呢?
哪怕是本朝开国帝王,当年行军打仗也不曾有这般的。
萧子鸿本正在看下方交上来的人员战损情况。注意到了门口的洪将军,他将自己手中的纸搁下,抬起头问了一声“将军何事?”
洪将军拱手禀报“将士已全部休整完毕,按照计划该北下了。”
萧子鸿点头。
洪将军偷瞥了一眼萧子鸿,干巴巴继续说“原先的粮草还能熬七日。”
七日是保守预估了。
估计那些粮食只能吃个三日,只不过愣是将三日的粮食分成七日来吃罢了。
萧子鸿冷静问洪将军“我们打下的地方收来的粮草呢?”
洪将军原本想过以战养战,可谁知道“……战虏也要吃饭。塞外本就贫苦。”
要不是贫苦,也不会时常骚扰北下,试图想要夺走一些粮食吃了。
萧子鸿在边上抽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几个州府,往前推了推“让这几位知州开粮仓,赊账,以后还。要是不肯借……”
洪将军吞咽了一口口水,就听萧子鸿话里忽然带上了点笑意“就派几个人守在几位知州家中,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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