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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撩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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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其实早已被人拉在船上了,只不过这是艘贼船而已!
顾浩珉气的克制不住情绪,一拳砸在了树上。
身后的小厮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忙上前要查看他手上有没有受伤。
顾浩珉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将手再次收入袖中,看着前路低声喃喃:“山雨欲来,我也该为自己做点儿打算了。”
……
此时,一座偏僻却阔朗的宅院里,知府赵观与白面男子坐在一起,讨论的是同样的话题。
“怎么还不出现呢……”
赵观皱着眉头说道。
白面男子认真的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舆图,神情严肃:“的确不应该。”
这么久了,就算再慢也该有点儿动静了,可是无论明里暗里,确实半点儿风声都没有。
他不相信是自己的人无能,什么都查不到,却也不相信“叶姑娘”会因为知道有人暗中介入就忍气吞声,不来报仇。
唯一的解释似乎只有她暂时还没到,所以才会一直没有消息。
可这跟她以往的行事风格又不大符合,往常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早该到了才是。
“到底怎么回事呢……”
男子对着舆图喃喃自语,白皙的面孔有些阴沉,眉头渐渐蹙起。
第140章
十一月十七,夜,天空中飘起小雪。
景锡小客栈的后院儿里亮着灯,东厢房里烧了两个炭盆,把不大的屋子烘的暖意融融。
曹氏夫妻站在房中,低声跟坐在罗汉床上的苏箬芸与小雅说着话。
“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就在顾家周围,说好了今晚丑时三刻听令行事。”
苏箬芸点头,看着面前一张写满了名字的纸。
纸不大,上面却密密麻麻的写了五六十人的名字,其中不少用或红或黑的笔圈了起来。
这些人大多姓顾,还有一些他姓的则是顾家的部下,在抢夺盐井时出了不少力。
被红圈圈起来的人必须死,黑色的则尽量留下,保顾家一条血脉。
至于那些没有被圈起来的就随意,碍事就杀了,不碍事也可以当做没看见。
苏箬芸最后看了一眼那名单,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抬手将纸丢入了炭盆里。
几点火星溅到纸面上,在纸上打出了几个小小的窟窿,窟窿越来越大,卷出一片火舌,席卷而上,转眼将这名单烧成一片黑色的粉末。
她敲敲桌面站了起来,易过容的面颊看上去是个十分普通的清秀少年,几乎辨不出本来的模样,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之后,迈开脚步道:“走吧。”
小雅点头跟上,曹氏夫妻则留在了客栈里,目送他们离去。
……
随着她们的离开,小客栈里两个盛着银霜炭的炭盆收了起来,换成了一个盛着普通木炭的炭盆。
夫妻俩将房中本就不多的女子留宿过的痕迹一一抹去,这才关上东厢的门向正房走去。
谁知刚刚拉开房门,还没迈进房中,就听院中传来啪嗒一声轻响,一道黑色的人影翻过院墙闪了进来。
“什么人!”
曹兴厉喝一声,转身就要抄起院中的木棒。
那人影却压着嗓子急唤了一声:“曹伯!婶子!是我,木头。”
木头?
两人心中微定,赶忙迎了上去,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按照苏箬芸的计划,蒋墨与木头应该借着回乡祭祖之由,暗中帮他们牵制住顾家的生意,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便回乡过年,过完年再回京城。
可现在,原本该陪在蒋墨身边的人却出现在了这里,难道是蒋三爷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木头的衣衫有些脏乱,发髻也歪歪扭扭,似乎很久没有整理过的样子,看上去风尘仆仆。
他声音低沉,神情急躁,声音里透着几分掩不住的焦虑:“出事了,我来找小芸,她在不在?”
“小姐?她已经走了啊,”曹兴指着门外的方向道,“一刻钟前刚刚走的。”
木头咬了咬牙,竟一句话都没多说,招呼都顾不上打就直接又翻墙而去。
曹氏夫妇目瞪口呆,同时心中大骇。
能让木头行色如此慌张,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办?”
杨柳容蹙眉问道,眉宇间满是担忧。
曹兴拢着袖子在院中走了两圈儿,思量一番后果断的说道:“给梁安传信,今晚若是没有接到小姐的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决不允许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好!”
杨柳容点头,将马房的小厮叫了进来,仔细叮嘱一番,那人即刻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夜色深寒,雪下的大了一些,空中的雪粒子渐渐变成小小的雪片,落在斗篷上沙沙作响。
苏箬芸与小雅两骑快马向梁安奔去,尽管马蹄子上用棉布包裹了起来,但在安静的夜色中还是显得十分清晰。
两人头上戴着皮帽,脸上也用厚厚的黑巾蒙了起来,将迎面而来的风雪隔绝开来。
她们的马很快,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赶到梁安,但就在他们距离梁安只有不到十里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听声音是单骑而来,似在追赶什么一般,十分急促。
深冬时分,夜半冒着严寒赶路的人少之又少,一骑独行就更是可疑。
两人在夜色中对视了一眼,小雅更是松开了一只握在缰绳上的手,按在了腰间。
就在她们的戒备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哨。
这呼哨苏箬芸和小雅十分熟悉,她们身下的马匹也同样熟悉。
哨声结束的同时,两匹马儿就纷纷放慢了速度,最后索性哒哒的在路上慢慢走了起来。
她们放慢速度的工夫,后面的单骑也追了上来,骑在马背上的人果然是木头无疑。
“你怎么在这儿?小舅舅那里出什么事了?”
苏箬芸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沉声问道。
木头看着她紧绷的脸色,张了张嘴,忽然觉得喉头干涩。
因为苏箬芸行踪不定,所以他之前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为了找她,他一路从陶德赶到梁安,到了梁安才知道她并不在那儿,便又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景锡。
谁知道到了景锡,却还是跟她错过了。
他继续追,冒着风雪狂奔,现在终于找到她了,却忽然宁愿自己没有找到她,这样或许就永远不用开口跟她说接下来的话。
“蒋叔没事,”他极力的克制着情绪,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是……是蒋老伯,出事了。”
冬日的夜似乎陷入了沉寂,苏箬芸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显得幽深难测:“你说什么?”
木头眼中陡然蒙上一层水汽,肩膀微抖:“咱们离开京城之后,成安侯就辞了官,带着蒋老伯来追你,想带着他跟你一起去沧朔。按行程他们原本能在陈郡这里与你汇合,可是……可是他路上没把蒋老伯看好,把他给弄丢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苏箬芸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越发阴沉,握着缰绳的手嘎吱作响,关节处的皮肤几乎要撕裂,直到听到他说出最后三个字,才稍稍松开了一点儿。
“什么时候的事?”
“四天前。”
刚刚松开的手再次握紧,苏箬芸眼中迸出一阵寒光,抖了抖缰绳一夹马腹道:“边走边说。”
木头赶忙点头跟了上去,顶着寒风和碎雪继续说道:“成安侯这次出来带的人太少,蒋老伯丢了之后他和身边几个下人四处去找,结果找了一天都没找到,才想起让人把消息传给小姐你,让你想想办法。”
“可他们当时不在陶德,不知道你已经不在送亲的队伍里,传信的人直接跑去追赶靖康公主的仪仗,跑到半路才听说你留在了陶德养病,便又赶忙折了回来。”
“可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陶德去景锡了,他就再次跟你错过了。”
“蒋叔知道后第一时间让我来找你,但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具体行踪,我就猜测着先去了梁安,到了那边才知道你根本没去过那里,一直都在景锡,我就又赶来了景锡,这才找到你。”
苏箬芸听他一口气把话说完,沉默不语,但马速却越来越快,毫不掩饰的显示出她现在心底的情绪。
小雅与木头紧跟在她身后,三道身影在夜色中如风而去,赶往的方向却不再是景锡,而是陶德。
木头没穿斗篷,也没戴面巾,风雪打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
许是为了擦去脸上的碎雪,他一边骑马一边抬起胳膊在脸上抹了一把,没有人看见他同时从眼中擦去了几滴泪水。
有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比如他离开陶德时木莲已经隐隐查到一些蒋老伯的去向,但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人,所以不敢完全肯定。
可若按照那个去向去查……
木头不敢再想,只能再次抹了一把脸,心里盼着那些消息都不准,之前打听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蒋老伯。
……
三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翌日清晨赶到了陶德,推开了院中紧闭的房门。
一阵寒风从门口灌了进来,蒋墨与木莲抬头看到他们,同时站了起来。
“小满!”
“小姐!”
苏箬芸没空跟他们寒暄,扯下面巾直接问道:“找到了吗?”
两人神情一怔,同时垂首:“没有。”
苏箬芸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将茶杯往桌上一磕,声音沉冷:“继续找。”
说完又问他们之前派出去了多少人马,分别去了哪些地方。
木莲垂着头没有说话,蒋墨张了张口,犹豫片刻才说道:“派去的人太多的话难免惹人生疑,所以……”
“把陶德所有的人都派出去,”苏箬芸直接打断道,“其他地方的人马也都召集过来,有多少算多少,直到找到为止。”
“小满,这样……”
“闭嘴!”
刚刚看上去还沉着冷静的人忽然大吼出声,一把将桌子掀翻在地,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如铜铃,声嘶力竭的喊着:“都给我去找!所有人!全都去找!就算把陈郡掘地三尺,把大梁整个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他!”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蒋墨在内,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一时间都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蒋墨一边示意木莲去安排,一边上前扶着她的肩安抚:“好,好,小满,我们这就让人去找,你别着急,别着急。”
木莲也被刚刚那一幕吓傻了,赶忙点头附和:“对,我……我这就去调人,小姐你别急,我现在就去……”
她说着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了出去,一颗心却沉到了极点。
昨天传回的消息,之前查到的基本属实,如果真是这样,派再多的人去又有什么用?只怕早就已经来不及了吧……
她回头看向房中,苏箬芸正低着头站在里面,额头抵在蒋墨的肩膀。
“小舅舅……”
在亲人的臂弯里,她彻底失去了刚才的气势,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第141章
蒋墨眼眶微红,仰起头逼回眼中的泪,轻拍她的肩背:“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他用这样的话安慰着苏箬芸,却无法安慰自己。
因为他比她更清楚,如今面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境况。
可这样的话他该怎么说出口?他要怎么告诉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那个给她取了乳名的人,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蒋墨心头漫上无限的悲伤,除了无力的安抚,全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苏箬芸在他肩头靠了许久,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依旧不能压下心底的恐慌。
她抬起头深吸了几口气,按住自己微颤的指尖儿,低声说道:“我去安排一下,让小鱼把汇满楼的人也调来。”
要找点儿事情做才行,要忙起来才行,忙起来才能不去想那最坏的可能。
只要一刻没有找到外祖父,那就还有还有一线希望,还有希望……
她这样想着,握着拳走向门外。
推开门的一霎风雪夹着凛冽的寒气迎面袭来,细碎的雪花在空中簇拥成团,大片大片的落下,将房顶和地面染成一片银白。
她忘记了风雪和寒冷,一步步踏在雪地上,脚步沉稳一如既往。
可一道刚刚已经离开的身影此时却从前院折了回来,与正往外走的人迎面相遇。
“不是让你去调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苏箬芸蹙眉。
木莲眼眶泛红,看着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声音,难以成言。
“……我自己去。”
苏箬芸忽然转过头不再看她,向前院儿大步而去。
“小姐!”
在她就要经过她身边时,木莲一把将她拉住,眼中泪水陡然滑落,跌碎在雪地上,砸出几个空洞的圆点。
“小姐,不用……不用再调人了……”
她几度哽咽,声音支离破碎:“找到了,不用……再调人来了。”
拿着皮帽追出来蒋墨脚步一顿,呆滞在原地,厚厚的帽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凌乱的雪花。
这一刻天地仿佛失色,万物渐渐无声,周围的一切都在远远退去。
他想起四妹出嫁时,父亲的欢喜与不舍。
想起四妹难产离世时,父亲的悲伤与哀痛。
想起小满被赶出成安侯府时,父亲的担忧与急切。
也就是那个时候,父亲在赶往京城的途中出了事,从此再也认不得他,再也不会或骄傲或斥责的唤他三郎。
这些其实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可那些画面此时却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他眼前,恍如昨日。
仿佛父亲刚刚还在指导他的功课,为他不愿读书而头疼不已。下一刻却已永远消失,此生难寻。
蒋墨怔怔的站在风雪里,看到眼前几个人扭在了一起,耳边却听不到他们发出的声音。
木莲死死地抱着苏箬芸的胳膊,不断哭喊:“小姐你等等,现在不能去,不能去啊!”
木头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也早已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可他却顾不上擦,两只手用力按着苏箬芸的肩,不让她冲出去。
苏箬芸目眦欲裂的挣扎着,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噜声,像一头疯狂的兽,发了疯的要挣脱他们。
“三爷,三爷!”
木莲哭着呼喊蒋墨:“您拦一拦,拦一拦啊!不能让小姐去,不能让她现在就去看啊!三爷,求您了,您拦一拦她……”
蒋墨在她的呼喊声中回过神,心头猛然拧成一团。
现在不能让小满去看,那就说明……父亲的尸身……并不周全。
他心口一阵剧痛,呼吸仿佛都渗入了寒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了苏箬芸身边,紧紧将她箍在了自己怀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苏箬芸胡乱的捶打着,一拳一拳,在蒋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她没力气了,许是她终于发现自己打的人是蒋墨,这才渐渐停了下来,无力的瘫坐在了冰凉的雪地里。
蒋墨顺着他的姿势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着牙,温热的泪洒在她的肩头,箍着她的手臂隐隐发抖。
苏箬芸靠在他身上,因为挣扎而散乱的鬓发垂落下来,挡住了面颊。
她一手扯着蒋墨的衣袖,一手按在冰凉的地面,指尖儿缓缓收紧,抠起一团夹着黑泥的雪。
冷风呼啸,垂着头的女子忽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哀痛悲愤的声响穿透天际。
……
苏箬芸没有再坚持要去前院儿,却也没有退回房中。
她就这样站在院中素白的空地上,等着外面的人将她的外祖父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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