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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女配穿书日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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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怜听到“圣旨”二字,止不住的暗皱了皱眉。
虽然这两年来太叔成宁对她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但却真的没有用他的身份压过她,不然苏娇怜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如今居然用圣旨来让她入宫!这是第一次。
看来今日这宫她是入得入,不入也得入了。
想罢,苏娇怜吩咐小牙替自己收拾一番,便要随那大太监去,却被陆重行给攥住了腕子。
“恕老奴眼拙,给首领请安。”那大太监是太叔成宁的心腹,眼高于顶,平常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捧着手里的圣旨递给苏娇怜,然后看一眼站在苏娇怜身边的羌族首领,几不可闻的发出一阵轻嗤声。
塞外蛮族,简直可笑。
“这是圣旨。”闹脾气归闹脾气,苏娇怜还是好脾气的跟陆重行解释道:“如果不去,会连累季莘和书女的。”
现在苏娇怜暂借住在季莘府上,因着太叔成宁病重,所以季莘等朝臣早早便入了宫。如果苏娇怜抗旨不去,势必会替季莘和礼书女引来祸事。如今礼书女有孕在身,可不能受刺激。
陆重行松开攥着苏娇怜腕子的手,眸色深沉的盯着她看半响,然后终于点了点头。
苏娇怜抿唇轻笑,转身与那大太监道:“劳烦公公了。”
凉公公一贯在自家主子嘴里听说过这位有名的寡妇,今日却也只是初见。虽然先前他一直随主子来寻过,但只被允许守在外头,根本就未窥见其真容过。
如今一见,才知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美人。
苏娇怜的美,不是那种一眼就惊艳的美,而是那种令人心软,想捧在掌心里呵护的娇怜美。
果真是人如其名啊。
凉公公下意识感叹,目光止不住的在苏娇怜身上打转。
凉公公虽然是个太监,但他却依旧是个男人。他不能人道,便欢喜折腾那些妙龄女子,看着她们在自己身下肆意蹂躏,心中便会爆发出难掩的愉悦感来。
因着剧情的扭曲改变,所以苏娇怜并没有注意到这位从本质上就是个中年老变态的凉公公。毕竟原书中太叔成宁的三天皇帝里根本就没有这位心腹凉公公的崛起。
坐上宫内特意派来的马车,苏娇怜抱着小牙特意给她烧的手炉,身姿款款而落。
那凉公公却竟然也上了马车,与苏娇怜拱手道:“老奴年纪大了,这大风天冷的实在是受不住啊。”
苏娇怜蹙了蹙眉,但在看到凉公公那张堪比老树皮的脸后幽幽叹息一声。
关爱老弱病残孕,人人有责。
作者有话要说:凉公公他……要凉
第140章
因为太叔成宁病重,所以苏娇怜也不能穿的太大红大紫。
她换了件秋香色的薄袄长裙,那浅淡的橄榄绿映衬在她奶白的肌肤上,勒出纤细身姿,还未显出身孕的肚子依旧平坦如初。长长的裙摆收着褶皱,散开时花般好看。
一头青丝用白玉簪挽起,松松的搭在香肩上,发髻上再无它饰,整个人清凌凌的透着股媚感,那是属于女子的妖媚,举手投足,风流婉转,偏那双眼又干净澄澈的紧,就像最美的黑宝石。
凉公公盘腿坐在那里,老如树皮的脸上显出几许不可见的微光。
凉公公见过很多美人,尤其是在跟了太叔成宁后,后宫里的美人都没有重样的。
不,应该说,那后宫里的美人,或眉梢眼角,或琼鼻樱唇,又或纤柳腰身,青丝长发,总会有一样跟眼前女子有相似之处。
先前不知,如今见了苏娇怜,凉公公才知自个儿那主子居然还是如此多情之人。可多情又如何,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那多情之人必是无情之人,这份念想只能是念想,心中的白月光也只能是白月光。
明明嘴里念的紧,可手里该做、不该做的事却一件没落下。
今日宠幸那个,明日宠幸这个,在皇宫这个大染缸里,若你去相信帝王,那是最蠢不过的一件事。
“姑娘吃茶。”凉公公替苏娇怜倒了一碗茶水,然后静坐在那里,朝着她露出一抹笑来。
苏娇怜抬眸看一眼面前神色略微有些古怪的老太监,伸手接过那茶,也不吃,只捧着,道:“陛下身子如何了?急着见我到底有何事?我不过一届妇人,可不懂什么治病。”
“姑娘多虑了。陛下乃念旧之人,如今身子大不如前,只是想见见旧人罢了。”凉公公说话时掐着嗓子,有种独特的太监的尖利细腻感。
说实话,苏娇怜还没真正见识过太监,毕竟她进宫的次数极少,便是进宫了,接触最多的也是宫女。
听闻太监自小阉,割入宫,寿命大多不长。像凉公公这等从最底层混上来的,熬到如今,背地里也不知用了多少龌龊手段。
看相貌,凉公公年轻时怕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可惜岁月不饶人,现在的凉公公因为心理扭曲再加上权势的熏陶,整个人透出一股无言的变态感来,苏娇怜低垂着眉目,能感觉到凉公公那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久久不散,犹如阴冷黏腻的丑蛇,滋生在阴暗里,伺机而动。
“既是叙旧,那我自然会来,怎么还劳烦公公带了圣旨来。”苏娇怜慢吞吞的说话,指尖轻抚过手中茶碗,涂着蔻色指甲的手带起一阵轻微涟漪。那湿润的茶水粘在奶白的肌肤上,犹如莹玉润水。
凉公公看的口舌干燥,直觉恨不能在那肌肤上留下些好东西。
这样一身好皮子,实在是叫人心痒难耐的紧。
“这自然是怕姑娘不肯来了。”凉公公说完,看一眼苏娇怜手里捧着的茶碗,笑道:“姑娘怎么不吃茶?”
阴暗的马车厢里,马车帘子厚实而密实,苏娇怜能闻到凉公公身上浓郁的脂粉香。听说太监被阉割后,大多会有漏尿的毛病,故此一般都会用厚重的脂粉油香掩盖那股子味道。
马车厢不大,味道十分浓郁。苏娇怜抬起腕子,露出那串薄荷珠子,抵在鼻下,轻轻的嗅。清凉的薄荷味倾泻而出,萦绕在鼻尖,驱散恶臭。苏娇怜总算是稍稍缓过了劲,压下那股子恶心感。
“那公公您怎么不吃茶呢?”苏娇怜笑着反问。
女子笑起来时,眉眼稍弯,眼睫轻动,那纤细浓密的睫毛犹如羽翼般撩人心间。
凉公公一贯知道这苏娇怜的美名,毕竟能惹得众多男子倾心至此,让曾经的皇城第一君子不顾名节也一定要娶回来的女子,合该是这副模样。
苏娇怜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凉公公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喉咙滚动。
苏娇怜听着那凉公公癞蛤蟆似得吞咽声,绷紧了身体道:“凉公公,咱们这是进宫了吗?”
“自然是进宫了。”凉公公接过苏娇怜的话,抬手打起半幅马车帘子。
帘子一晃而落,苏娇怜看到身旁覆着琉璃瓦的朱红色宫墙显露出来,在晚霞的余晖中衬出独属于皇宫的巍峨壮丽。
苏娇怜将手里的茶碗放下,缄默不言。
凉公公继续吃茶,视线在苏娇怜身上游走,恶心的跟臭虫似得。
苏娇怜想,凉公公这名字取的真好,迟早要凉。
马车停在一处宫道上,凉公公率先下马车,意图去扶苏娇怜,却见苏娇怜提着裙子,踩着马凳,兀自下了马车。
凉公公也不恼,只盯着苏娇怜那身段看。
虽纤细,但却比例极好,若非被外头的披风罩住,定能窥见更多妙处。
宽大的披风罩着苏娇怜纤细的身子,将她遮盖的一点不露。女子行走时,脚步轻移,虽被披风遮了身段,但那身形却依旧袅袅,款腰摆尾的若隐若现露出披风下的红鸾小脚。
“姑娘,您走错了。”凉公公拦住苏娇怜,将人往一侧小门引去。
苏娇怜眨了眨眼,声音软绵绵的开口道:“陛下不在正殿?”
“陛下正在御书房。”凉公公说完,便引着苏娇怜往御书房的方向去。
苏娇怜一开始还以为这满眼色心的老太监对她有所企图,却没想到他竟真的将她带到了御书房,送到了太叔成宁面前。
凉公公能混到如今地位,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虽垂涎苏娇怜美色,但也知道,如今的太叔成宁如此看重这女子,他若碰了,少不得会在这皇帝临死前老马失蹄。不若等那病入膏肓的皇帝去了,他再下手也不迟。
想到这里,凉公公不自禁笑了起来。
苏娇怜侧眸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笑着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子的老太监,声音轻缓的开口道:“凉公公您瞧瞧,前头的池塘里有什么?”
女子说话时声音软腻,凉公公听得如痴如醉,下意识便回道:“什么?”
正是秋日,池塘里的烂荷叶都被捞干净了,什么都没剩下。
“癞蛤蟆。”苏娇怜轻缓吐出这三个字,然后又指了指那御书房门前优雅美丽的白玉雕,“凉公公您看,那又是什么?”
凉公公不是个笨的,相反他是个有脑子的,苏娇怜如此嘲讽,他定然能听出里头的意思。
这是在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呵,不过就是仗着有皇帝宠护罢了,待这病入膏肓的皇帝归了天,他看她还能拿什么傲!
凉公公怪笑一声,也不再跟苏娇怜装模作样,不过区区一个卖弄风骚,惯会勾搭男人的女子,居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作为太叔成宁身边的心腹,凉公公在宫内可是连陆嘉都得敬三分的人。
“听闻那英国公府的大房少爷虽死而复生回来了,但却另觅真爱,将姑娘抛掷脑后了?也难怪姑娘会耐不住寂寞,寻个塞外的蛮族了。只是姑娘可知道,那蛮族是与我朝安平公主订了婚约的,明年开春便要迎娶公主去塞外了。”
这意思就是你苏娇怜不过就是那蛮族在皇城内戏耍的对象而已,不要真把自己个儿当根葱了。
凉公公说话时毫不客气,他虽然是个太监,但被捧得高了,自然是瞧不起那等塞外低劣人的,茹毛饮血,不通人事之辈,怎堪与他天朝的文化人相比。
苏娇怜听到这话,也不恼,只是冲着凉公公摇了摇头。
看来这所谓太叔成宁的心腹,还真是隔了好厚一层的心腹啊,居然什么事都没跟这老太监提过。
苏娇怜摇着小脑袋,“啧啧”两声后转身入了御书房。
凉公公见苏娇怜进去了,赶紧吩咐禁卫兵将整个御书房团团围住,然后急匆匆的拐了出去。
待他成事,这偌大皇宫,还不尽在他手。
此时的苏娇怜万万没想到,方才那老太监居然存了那般大的心思。
御书房内,苏娇怜伸手拨开面前的毡子,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御书房不大,是平日里皇帝宣朝臣议事的地方,此刻太叔成宁身穿龙袍,躺在龙榻上,面色苍白如纸。
苏娇怜站在离太叔成宁三步远处,幽幽叹息一声。
朋友,你大鸡腿儿的味道都泄出来了!
现在的苏娇怜对味道十分敏感,就算是在如此浓郁的药味下,还是能闻到太叔成宁藏在被窝里的那对大鸡腿儿的味。
太叔成宁听到动静,看到立在榻旁的纤弱身影,语气虚弱的欲伸手去触苏娇怜,却不防苏娇怜举着手里的一个四方东西,朝着太叔成宁的手背就砸了下去。
太叔成宁闷哼一声,疼的面色煞白。手都抖成了鸡爪子。
“朕都如此了,你居然还如此待朕……”太叔成宁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苏娇怜用手里的东西砸了两颗核桃,盘腿坐在铺着厚实白狐裘的地面上,声音细腻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太叔成宁:……他还没死呢!
正表演缠绵病榻的太叔成宁恨不能立时跳起来,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这股冲动。听闻女子最受不得男子的苦肉计,太叔成宁觉得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看着坐在榻旁砸核桃的苏娇怜,太叔成宁的眼中透出几许迷离神色。
这是他的白月光,他心中的女神,他心心念念了数年的女子,居然就离他这般近。
第141章
太叔成宁轻咳一声,正欲说话,便听白月光苏娇怜道:“吃吗?核桃,补脑。”
太叔成宁刚想说不用,一眼看到苏娇怜拿在手里砸核桃的东西,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厥过去。
这虎的,居然拿他的玉玺砸核桃!
“苏娇怜。”太叔成宁哑着嗓子,颤巍巍的开口。
“嗯?”苏娇怜偏头看一眼人,举着手里的玉玺,“砰”的一下就砸了下去,那颗坚硬的核桃立时四分五裂,苏娇怜就猫着身子在那残尸碎骸中找核桃的碎肉吃。
太叔成宁的心跟着那“砰”的一声高高悬起又高高落下。
“你,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什么东西?”苏娇怜嚼着核桃,扭头看向太叔成宁。
太叔成宁指着那玉玺,声音都有些飘了,“那砸核桃的,慢慢,慢慢的给朕放下……”
“哦。”苏娇怜点头,“等我将这最后一颗核桃砸了。”说完,苏娇怜猛地一拍,核桃碎了,那玉玺也裂成了两半。
“你这玉不禁用啊。”苏娇怜歪着小脑袋将那玉玺往太叔成宁的怀里一塞。
太叔成宁看着怀里裂成两半的玉玺,面色一下红一下白的,就跟川剧变脸似得精彩。
“怎么了?这玩意很重要吗?这么重要的话你怎么能随便的扔在床底下呢。”苏娇怜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太叔成宁睁大了一双眼,张着嘴看向苏娇怜。正对上一双无辜水眸,湿漉漉、黑白分明的干净。
“朕,朕……”太叔成宁“朕”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娇怜看着他快要厥过去的表情,赶紧补救道:“这玉你若是稀罕的话,拿块胶布沾沾也是一样能用的。”
“这是玉玺,这是玉玺!”太叔成宁终于从龙榻上跳了起来,精神气十足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那半分病秧子的样子。
为了假装自己病入膏肓,太叔成宁在自个儿脸上扑了许多白粉。那白粉不似现代的粉底那般防水防汗,太叔成宁的动作稍稍一大,白粉的屑就扑簌簌的往下落。
苏娇怜呐呐眨了眨眼,只觉眼前就跟下了场小雪似得。她张了张小嘴,神色懵懂道:“哦。”
玉玺,然后呢?
“你毁坏玉玺,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太叔成宁涨红了一张脸,显然对苏娇怜的不以为意十分焦躁。
苏娇怜往嘴里扔了一颗核桃,声音软绵绵道:“玉玺坏了就坏了,不过一介死物,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苏娇怜想起在原书中,这三日皇帝太叔成宁为了这块玉玺,冲进火场内的疯狂场景,便忍不住蹙了蹙眉。
那次,玉玺被毁坏,登基为帝的陆重行便重新做了个新的。玉玺又如何,人才是最重要的。只可惜,太叔成宁早就随着那场大火,跟玉玺一道被烧焦了。
其实太叔成宁执着玉玺,是因为大势已去,所以无所留恋,这才会发疯冲进火场内的,以为抱着那玉玺,自己便又是当今天子了。
确实,尝过了这当皇帝的滋味,谁还能将其拱手让人呢?
苏娇怜垂下眼帘,想起往昔种种,只道今次便算是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行善一次。在陆重行失踪的两年里,她一个寡妇,能在众多口舌中安稳度日,也有太叔成宁的几分功劳。若今次能留他一条性命,也算是自个儿报了他的恩德。
这世上的大善大恶,哪里有那么容易区分。
苏娇怜调转话头,站在离太叔成宁三步远的地方道:“我听说嘉贵妃掉了孩子。”
太叔成宁一听苏娇怜提到陆嘉,面色一瞬便难看了起来。
太叔成宁是个男人,还是天下间权势最大的男人,而他的女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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