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与绝色间谍:挚爱皇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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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昨天休息的好吗？军队里饮食很简单，希望你们还算习惯。”他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很随意地在那些平民身边坐下来，微笑着寒暄说。




这样可以吗

“啊？皇太子殿下！”那些平民回过头来，看到是他，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连忙要准备跪下行礼。塔涅克笑得轻松：“不必多礼，继续吃饭聊天吧。今天就要启程了吧？”

　　　　那些平民大为吃惊，没想到皇太子这么平易近人，惊喜和尊重之心又增加了不少。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说：“非常感谢皇太子殿下的安排，说实话的，能够在这么多天的奔波以后来到这里，真的感觉太幸运了。”

　　　　塔涅克笑了笑，说：“嗯，习惯这里就好，军营中向来如此。诶，对了，你们之前那些天，吃什么呢？”

　　　　没想到他一问到这个，那些平民顿时都来了精神，津津有味地告诉他说：“啊啊，那些天啊，都是圣女带着我们寻找食物，然后用敌人的头盔当锅，她给我们煮东西吃……真的，我们说什么都没有想到，那些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东西，会那么美味呢！”

　　　　“圣女？”塔涅克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明白，“哦，你们是说薇迪雅。嗯，很不起眼的东西？那又是什么？”

　　　　“呃，那个……”其中有个人一愣，随即开始解释，“啊，就是夏天的原野上找到的植物，好多我们以前都以为是野草，可是圣女却带着我们一起采集它们，然后洗干净以后加了调料煮起来……啊，还有蘑菇什么的，真的想不到，居然夏天的原野上有那么多好吃的！”

　　　　“是啊是啊！”另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附和着说，“姐姐真的好神奇哦！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明和厉害，她一定是圣女吧？皇太子殿下，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不管如何，听到别人称赞她，即是刚才听到那一番流言，他也还是很高兴。他直起身子来，摸了摸那个小孩的头，微笑着说：“你说呢？”

　　　　那个小孩偏过头，很认真地想，却立刻有个人一把把那个小孩拉到一边，向塔涅克道歉说：“皇太子殿下请恕罪！小孩子没大没小不知道轻重，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他想起他们刚才议论薇迪雅的那些话，禁不住心里发憷。

　　　　然而塔涅克依然笑得温暖，很和气地说：“哪有的事？不要多想，嗯？对了，待会儿你们上路的话，我还是叫人多给你们带些毯子和干粮。毕竟从枫之谷出发到那里，还是有三天的路程，可能会辛苦一点，路上我们的人会保护好你们的，不用担心。”

　　　　他又摸了摸那个被大人呵斥的小孩的头，微笑着说：“你就当她是圣女吧。大家一路上都要多保重。”他随和地向众人笑了笑，然后就起身走了。

　　　　看到他走了，为首的那个中年人看了众人一眼，有些严厉地说：“别人皇太子殿下这样对我们，我们要是再胡乱猜测，说了那些不负责任的话，就太对不起他，更加对不起救了我们的圣女了。”其他人连忙点头称是。

　　　　塔涅克虽然走了，可是心里雪亮，他知道刚才那一番话以后，那些德希王国的平民是会不好意思继续再说这件事的了。

　　　　他又折回了军营，打算和那几个查忒帝国的士兵聊聊。

　　　　那几个士兵也在忙着整理装备，但是毕竟因为初来乍到，而且以前是敌对国家的人，所以和渥列樊帝国的士兵，看来多少还有一些距离。

　　　　不过，看到塔涅克走过来，以那个百夫长为首的查忒帝国士兵，就立刻集合了上来，排成一队，按照军队的礼仪向塔涅克问好。

　　　　塔涅克轻轻一笑，说：“各位，现在不是受命时刻，不必多礼。来来，随便聊聊……”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问道：“各位，昨天休息得好吗？对了，努欧有没有给你们介绍军营的情况？”

　　　　那个百夫长连忙说：“啊啊，努欧先生已经给我们介绍了，他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啊，我们还见到了玄尘将军，没想到他是殿下的副官呢！呃，我的意思是说，殿下麾下人才济济，原来各个国家的人才都有！”其他的士兵也连连点头，随声附和地说：“对对！而且玄尘将军对我们也很好。”

　　　　“哦，那很好啊。”塔涅克答应着，心里雪亮。接着话题就顺理成章地在军队的问题上进行下去。也说到了军纪和军队中应有的言论。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塔涅克都是自己一带而过，但是把都留给了那些查忒帝国的士兵，让他们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暗地里留心观察他们的反应。

　　　　随着话题的进行，塔涅克慢慢放心。因为，这些士兵心思全部都在和战斗相关的事上，他倒是多虑了。看来，倒不用担心他们会把薇迪雅的事情，编成流言传出去。

　　　　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好像不会这么快到此为止。




黑暗力量

该来的一定会来，绝对是躲不过的。

　　　　洛妮突然从冥想之中惊起，险些出了一身冷汗。

　　　　她揉了揉额角，祖母绿一样的深绿色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作为一个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完全合格的大法师，洛妮如果进入了冥想状态的话，是可以感知到周围很大范围内的魔法波动。

　　　　而这一次，她很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极其强大的黑暗力量，正在西方聚集。那种力量极其强大，已经超过了她之前所能想象的范围。

　　　　猛地想起上次敌人在正午的时候匆匆退兵，莫非，这就是它们退兵的原因？

　　　　一定是的！洛妮猛地睁大了眼睛，匆匆跑出了自己的房间。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到薇迪雅垂着头自顾自地走。洛妮连忙叫住她：“薇迪雅，走，有大事，跟我一起去见塔涅克。”

　　　　“啊？是，公主殿下！”薇迪雅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洛妮拉走了，径直进了议事厅。

　　　　可是塔涅克并不在这里，努欧告诉她们说，塔涅克去了军营，现在还没有回来。洛妮拍了拍手说：“没事，你去把他叫回来，嗯，还有，最好叫各位将军们和魔法师们都到位。”末了她又补上一句：“事关重大，要他们赶快来。”

　　　　努欧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洛妮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薇迪雅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发现了敌人的什么动向？”

　　　　“咦，”洛妮很惊讶但也很欣赏地看了她一眼，“不错嘛，我还没说，你就发现了。看来真不愧是间谍出身的哦。”

　　　　薇迪雅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洛妮秀眉微挑，正色地说：“你不要乱想，我这是在称赞！而且我很难这样称赞别人哦……”洛妮笑得有点坏：“真的哦，你脑筋真好，喂，不许乱想！我是真的在称赞你，嘿嘿。”

　　　　薇迪雅一呆，再度无话可说。洛妮的眼睛和塔涅克的很像，只是更温和一点，呈现出祖母绿般的华丽色泽，不过这双眼睛坏笑的时候，呃，效果，咳咳……

　　　　努欧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没过多久，洛妮要求的到会者差不多都来了。塔涅克也来了，一进门，看到洛妮和薇迪雅在一起，不禁脸上表情一僵。

　　　　洛妮对此视而不见，直截了当地说：“行，你来了就好，敌人有大动作了，我们必须要准备。”

　　　　听到她这么说，塔涅克脸上的异常表情一闪而过，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他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可是目光却避开了薇迪雅。

　　　　薇迪雅看在眼里，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神情，可是却没由来的一阵心悸，又想起今天早晨醒来的尴尬场面，脸又有些发烫。她定了定神，没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又过了不久，所有人也都到齐了，连裂风也来了。塔涅克看了看众人，对洛妮说：“皇姐召集我们，是为了什么事？”

　　　　洛妮说：“我在冥想的时候，感觉到了西方有极大的魔法波动，是黑暗力量的魔法波动。应该是敌人在做什么准备。”

　　　　塔涅克一怔，随即说：“皇姐是不是怀疑，敌人之前的退兵，也和这一次的准备有关？”

　　　　洛妮点点头，说：“是的，之前也证实了，那些魔兵对光畏惧，所以这次的黑暗力量，很有可能会对它们的能力有所加强。”

　　　　恩答瑟说：“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我们现在是否需要出击？”他想了想，连忙自我纠正着说：“啊！不，现在不应该贸然出击，请原谅属下求战心切！”

　　　　塔涅克不置可否地笑笑，可这一次，却是破天荒地没有问薇迪雅的意见——参谋的意见。在他的主持下，会议继续进行，开始商议怎么进行安排。

　　　　莫名其妙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薇迪雅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什么，她吸了一口气，决定不作理会。

　　　　她一边听着，一边动脑筋想。不过他们讨论出的结果目前她还没有异议，有点无聊，她就开始看摊在桌上的军事地图。

　　　　齐尔木上次在地图上画的小圆圈都还在，薇迪雅看了看那些圆圈排列的形状，心里一阵纳罕，于是从旁边拿过一张纸，把那些圆圈的位置摹了下来。

　　　　等一下，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她不禁睁大了眼睛。




科赫岛？！

薇迪雅心里一惊，连忙自己提起笔来，把其中三个圆圈用直线连起来，得到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接下来，有连接了另外的三个点，这样，就得到了一个六芒星的图形。

　　　　可是，周围还有很多个点，薇迪雅仔细看了看其他圆圈的位置，略一思索，又把另外几个圆圈连了起来。图形不是很对称，嗯，好像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不对！薇迪雅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很久以前，她好像看到过这个图形。

　　　　想起来了！如果给出一个正三角形，再不断进行如下变换：在每边正中的1/3边上再造一个凸出来的正三角形，使原三角形变成六角形；在这个六角形的12条边的每条边中间的1/3上，再凸出一个正三角形，就变成了一个4×12=48边形……不断地重复下去，得到的图形会无限地接近原三角形的外接圆……

　　　　薇迪雅心里一惊，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因为，她刚才想到的，是由分形曲线围成的“科赫岛”模型，又称为“科赫曲线”。

　　　　科赫曲线是一条连续的环，绝不自身相交；每次变换都会使“科赫岛”的面积稍有增加，但总面积永远是有限的，永远小于原三角形的外接圆；但科赫曲线的总和却是无穷长的。

　　　　高中时代学习极限论初步的时候，曾做过与之相关的习题；后来大学时刚进校听教授讲学科概论，也把它作为现代分形理论的一个例子讲过。

　　　　所以在看到这些圆圈排列的形状时，她就很自然地想到了科赫曲线。说起来，这是她曾经很熟的东西。

　　　　可是，分形理论是现代数学的研究成果，而这个科赫曲线也是瑞典数学家科赫到了1904年才提出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相当于公元800年时古代欧洲的地方？

　　　　薇迪雅完全呆住了，根据常识，在这个时代出现“科赫曲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可是，她又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也是这样……或者，根本就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可是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薇迪雅，你在那里画什么？”塔涅克叫她，她想得太专注，居然没有听见。

　　　　“薇迪雅！”塔涅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加大了音量，“开会的时候，你在那里干什么？”

　　　　“啊？”薇迪雅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醒过来，一抬头就对上塔涅克带有愠色的目光。真是的，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凶？现在和早晨刚醒的时候反差好大啊……

　　　　她偏过头，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带着一点不满，还有一点迷惑的表情，继续很无辜地与他对视。

　　　　四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没说话。洛妮和裂风看在眼里，交换了一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裂风还带着一点坏笑。

　　　　薇迪雅微微皱眉，硬着头皮打破这有些难堪的沉默，递上自己刚才用的那张纸，说：“我在看地图上画的那些圆圈，发现它们的位置比较特殊。”

　　　　“位置特殊？”塔涅克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虽然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挥之不去的不悦，可是依然立刻接过她画的那张图，仔细看了看，但是不太明白。

　　　　他抬起头，薇迪雅再次接触到他的眼光。这时他的眼神没刚才的愠色，温和的却夹杂着疑惑。她明白这是要她解释。

　　　　薇迪雅低下头，想了想措辞，声音清晰地说：“我是根据地图上已有的圆圈的位置推断的。各位请看，这六个圆圈，连起来以后就是一个六芒星的形状，而另外的几个圆圈，恰好在六芒星每条边中间的三分之一处……如果按照这个规律的话，那就可以画出这个图上缺了的那些圆圈。”

　　　　她想了想，问道：“对了，地图上这些圆圈，表示的是什么？”

　　　　塔涅克用目光示意齐尔木，齐尔木连忙说：“这是我们调查到的，查忒帝国实施了魔法献祭的城镇位置。”

　　　　“这样？”薇迪雅咬着笔杆，“这些城镇的情报完整吗？还有没有别的城镇也被纳入了献祭名单，但是我们并不知道？”

　　　　齐尔木点点头：“是的，不完整，应该还有一些城镇要被献祭。”

　　　　薇迪雅想了想，把自己画的图指给众人看：“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按照刚才我说的规律，我们就可以推断出还有哪些地方会受到攻击。”

　　　　塔涅克脸色一变，突然问：“你觉得，这个之前提到的魔法波动，会有什么联系吗？”




科学与魔法

听到塔涅克这样问，薇迪雅犹豫了一下，抱歉地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对魔法的了解实在有限。“

　　　　洛妮冲她眨眨眼睛，得意地说：“关于魔法的问题，你可以放心地问我。”

　　　　“好的，谢谢公主殿下。”薇迪雅道了谢，问道：“公主殿下当时感觉到的魔法力量波动，是不是在这几个地方？或者说在这附近？”她指了指地图上被标出来的那些圆圈。

　　　　洛妮点点头：“是的。”她沉默了片刻，又补充这说：“而且，那样的魔法波动是一个环形，就像这个一样，而且越来越强，现在我还感觉得到它在变强。”

　　　　薇迪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公主殿下，如果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魔法力量叠加到一定程度，会发生什么事？”

　　　　洛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答道：“如果魔法的强度超过了空间所能承受的程度，那是会产生爆炸的，或者，有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而且，那个时侯，魔法会不受施法者的控制，非常危险。”

　　　　薇迪雅说：“如各位所见，如果按照刚才我说的规律，把这个图形不断变化下去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得到了一个大小相当于外围这个圆的区域，可是，这一片区域的周长，却是无限的。”

　　　　说到这里连薇迪雅自己都有点头痛，极限的概念在中国倒是早在西汉时刘徽的“割圆术”中就有应用，可是在欧洲的话，直到16世纪末才用类似的方法把圆周率算到小数点七位……天知道这个社会发展水平相当于公元9世纪初的异世界，这些人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话？

　　　　塔涅克眉头深锁，慢慢地说：“你的意思是，一个范围有限的区域，但是它的周长是无限的？”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轻